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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女友赖上我后超甜的抖音热门前文+后续

独孤沧虎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墨渍惊魂消毒水的味道像根细针,扎得我鼻腔发疼。我蹲在地毯上,浑身抖得像筛糠,眼睛死死盯着那团正在扩散的墨渍。深蓝色的羊毛地毯,昨天刚拆开的包装,苏清媛特意让人从意大利扛回来的限量款。展厅经理昨天还笑着说,这一块够我在画廊打十年杂。可现在,我刚开封的进口颜料,正像活物似的在上面啃出个黑窟窿。“手。”背后的声音冷得像冰,我猛地回头,撞进一双没温度的眼睛里。苏清媛穿着身雪白的丝绸长裙,站在三步外,眉头蹙着,看我的眼神,像在看粘在鞋上的泥。我条件反射地把手背到身后,掌心还沾着没擦净的墨。她有洁癖是出了名的,画廊的空气都要过三遍滤网,我这双沾了墨的手,在她眼里恐怕还不如垃圾桶里的废纸。“脏了。”她的目光落在地毯上,语气淡得像在说今天多云。“对...

主角:抖音热门   更新:2025-07-11 06: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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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病娇女友赖上我后超甜的抖音热门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独孤沧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墨渍惊魂消毒水的味道像根细针,扎得我鼻腔发疼。我蹲在地毯上,浑身抖得像筛糠,眼睛死死盯着那团正在扩散的墨渍。深蓝色的羊毛地毯,昨天刚拆开的包装,苏清媛特意让人从意大利扛回来的限量款。展厅经理昨天还笑着说,这一块够我在画廊打十年杂。可现在,我刚开封的进口颜料,正像活物似的在上面啃出个黑窟窿。“手。”背后的声音冷得像冰,我猛地回头,撞进一双没温度的眼睛里。苏清媛穿着身雪白的丝绸长裙,站在三步外,眉头蹙着,看我的眼神,像在看粘在鞋上的泥。我条件反射地把手背到身后,掌心还沾着没擦净的墨。她有洁癖是出了名的,画廊的空气都要过三遍滤网,我这双沾了墨的手,在她眼里恐怕还不如垃圾桶里的废纸。“脏了。”她的目光落在地毯上,语气淡得像在说今天多云。“对...

《病娇女友赖上我后超甜的抖音热门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墨渍惊魂消毒水的味道像根细针,扎得我鼻腔发疼。

我蹲在地毯上,浑身抖得像筛糠,眼睛死死盯着那团正在扩散的墨渍。

深蓝色的羊毛地毯,昨天刚拆开的包装,苏清媛特意让人从意大利扛回来的限量款。

展厅经理昨天还笑着说,这一块够我在画廊打十年杂。

可现在,我刚开封的进口颜料,正像活物似的在上面啃出个黑窟窿。

“手。”

背后的声音冷得像冰,我猛地回头,撞进一双没温度的眼睛里。

苏清媛穿着身雪白的丝绸长裙,站在三步外,眉头蹙着,看我的眼神,像在看粘在鞋上的泥。

我条件反射地把手背到身后,掌心还沾着没擦净的墨。

她有洁癖是出了名的,画廊的空气都要过三遍滤网,我这双沾了墨的手,在她眼里恐怕还不如垃圾桶里的废纸。

“脏了。”

她的目光落在地毯上,语气淡得像在说今天多云。

“对不起苏小姐!

我赔!

我一定赔!”

声音抖得不成调,我自己都觉得这话可笑。

我一个靠兼职凑学费的美术生,连这地毯的零头都摸不到,拿什么赔?

她没接我的话,反而朝我走了两步。

高跟鞋敲在地板上,“嗒、嗒” 响,每一声都像砸在我天灵盖上。

离得近了,能闻到她身上的栀子花香,混着消毒水味,怪异地好闻。

她的视线掠过墨渍,最后停在我脸上 —— 准确说,是盯着我的眼睛。

我慌得厉害,眼神乱瞟,手心里的墨渍好像烫得要烧穿皮肤。

“噗嗤。”

她突然笑了,声音轻得像羽毛扫过心尖。

“你的眼睛真干净。”

她弯下腰,冰凉的指尖突然捏住我的下巴,硬逼着我抬头,“比这地毯干净多了。”

我僵成块石头,连呼吸都忘了。

她的指尖凉得像玉,跟她的人一样,精致得没烟火气,又透着股拒人千里的冷。

“苏小姐……叫我清媛。”

她打断我,指尖慢慢滑到我手腕,轻轻摩挲着,“你的手也干净,就是不太听话。”

指甲尖划过我手背上的墨痕,我像被烫到似的想缩,却被她攥得更紧。

“从今天起,”她凑近了些,温热的气喷在我耳边,甜腻里裹着点危险的刺,“这双手,只准碰我让碰的东西。”

我猛地抬头,撞进她含笑的眼睛。

那笑意深得像漩涡,看
得我后颈发麻。

她松开手,直起身摸出手机,拨了个号:“张妈,带块新地毯过来,顺便……”她扫了我一眼,“带套佣人服。”

佣人服?

我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转身往休息室走:“我回来前,把这里弄干净。

别让我看见半点墨,包括你手上的。”

门 “咔嗒” 关上的瞬间,我腿一软,瘫坐在地毯上。

地毯的事好像掀过去了,可我心里比刚才更慌。

窗外的阳光斜斜照进来,落在我手背上那道浅浅的红痕上 —— 刚才她捏过的地方。

我好像,不是闯了祸,是掉进了个更黏人的网里。

佣人服之谜洗手间的水龙头开到最大,冷水砸在手背上,溅得袖口都湿了。

我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眼下的青黑像涂了层墨,昨天熬夜改的设计稿还摊在画室桌上—— 今天本是来领兼职工资,顺便求经理多排点班的,哪想到会闯这种祸。

墨渍早被冲得一干二净,可我还是拼命搓,直到手背红得像要出血。

那点黑像是渗进了皮肤里,怎么都弄不掉。

“林墨,发什么愣?”

小赵的声音从门外钻进来,我赶紧关了水,用纸巾胡乱擦手。

他探头进来,瞅见我发红的手背,撇了撇嘴:“还琢磨地毯呢?

别傻了,苏小姐那种人,掉根头发都比那地毯金贵,哪在乎这点钱?”

我扯了扯嘴角,没说话。

他在乎不在乎是一回事,我赔不起是另一回事。

“你在乎有屁用?”

小赵凑过来,压低声音,唾沫星子喷我脸上,“跟你说句实话,苏小姐洁癖到什么程度?

上次保洁阿姨递杯子时手指碰了杯沿,当场就被张妈打发走了。

你这手沾了墨,还敢往她跟前凑 ——”他话没说完,我已经攥紧了拳头。

指甲掐进掌心,疼得人清醒。

我知道自己斤两,能在这家时薪比别处高两倍的画廊兼职,全靠运气。

这里墙上随便一幅画,都够我交一年学费,更别说能整天盯着大师原作学画 —— 要是被开除,下个月房租都没着落。

“赵哥,”我拉了拉他胳膊,声音发紧,“你能不能跟经理通融通融?

我真不能丢这份工。”

小赵猛地甩开我,往后退了半步,嫌恶地拍着袖子:“别碰我!

谁知道你手上那墨洗干净没?”

我僵在原地,脸上烧得
厉害。

也是,谁会为了个不相干的穷学生,得罪苏清媛那样的人物。

深吸口气,我决定自己去找经理。

哪怕被骂一顿,总比坐以待毙强。

经理办公室门没关严,里面的声音飘出来,像针似的扎进耳朵。

“…… 真要留着?”

是经理的声音,透着犹豫,“弄脏限量款地毯的事传出去,对画廊名声不好吧?”

“清媛的意思,你也敢质疑?”

另一个声音陌生又冷硬,“让他留下,贴身伺候。

这是清媛亲口说的。”

贴身伺候?

我手停在门把上,心脏 “咚咚” 狂跳。

“可张助理,他还是个学生……学生怎么了?”

那声音打断他,“清媛看上的人,是他的福气。

照做就是,别出岔子。”

我悄悄退开,后背抵着冰凉的墙,浑身发冷。

苏清媛到底想干什么?

回展厅时,张妈已经带着东西来了。

新地毯裹在防尘袋里,和之前那块一模一样,旁边叠着套佣人服—— 纯棉的,熨得板正,领口袖口连点褶皱都没有,还带着股熟悉的消毒水味。

“林先生,”张妈把佣人服递过来,脸上没表情,“苏小姐说,从今天起你不用兼职了,专门伺候她起居。”

我捏着那衣服,布料硬挺挺的,像块铁板。

“张妈,我……别多问。”

张妈打断我,眼神扫过来,像带着冰,“苏小姐的决定,没人能改。

你要是不干,排队想干的能从画廊排到街尾。”

她的话像盆冰水,浇灭了我最后一点挣扎的念头。

我需要钱,需要这份工。

哪怕知道这是个坑,也得往下跳。

换好佣人服出来,张妈正指挥人卷旧地毯。

几个工人动作轻得像捧着易碎品,卷的时候,张妈特意垫了块黑色丝绒布在底下,手指捏着布角,那小心翼翼的样子,不像在收拾脏东西,倒像在捧什么宝贝。

为什么用黑丝绒?

念头刚冒出来,就被更大的不安压下去了。

展厅门开了,苏清媛走出来。

换了身米白色家居服,头发松松挽在脑后,少了点距离感,多了点懒洋洋的劲。

她目光落在我身上,上下扫了圈,点点头:“挺合身。”

我低着头,盯着自己鞋尖。

“跟我来。”

她转身往电梯走。

电梯里空间小,栀子花香混着消毒水味,把空气填得满满当当。

我缩在角落,能听
见自己的心跳撞得胸腔发疼。

“会做饭?”

她突然开口。

我愣了下,赶紧点头:“会点家常菜。”

“正好。”

她看着电梯门上我的影子,玻璃映出她半张脸,眼神淡淡的,“以后我的饭,归你管。”

电梯门开了,是顶楼私人区。

装修比楼下更素净,白墙灰地,连绿植都是假的,干净得像没人住过。

“那是你房间。”

她指了指走廊尽头的小门,“隔壁是我卧室。

记住规矩:没我允许,不准进我房间,不准碰我东西,不准……”她顿了顿,侧过头看我,嘴角勾出点说不清的笑:“不准想不该想的事。”

我攥紧拳头,指甲掐进肉里。

晚上做饭时,我盯着张妈给的食谱,一步不敢错。

煎蛋要单面流心,面包烤到微焦,牛奶温到刚好能喝的温度—— 生怕哪步不对,惹她不高兴。

苏清媛坐在餐厅,手里翻着杂志,没看我,可我总觉得她的目光像根线,缠在我身上。

“汤咸了。”

她尝了口,皱着眉把勺子放下。

我心一紧,忙道歉:“对不起,我再做一份。”

“不用了。”

她站起来,走到我面前,突然抬手,指尖轻轻碰了碰我嘴唇。

我浑身一僵,血都像冻住了。

“有点咸,”她收回手,拿出湿巾擦着指尖,笑了声,“像眼泪的味道。”

她转身往卧室走,关门前提了句:“明天六点,早餐备好。

别迟到。”

门 “咔嗒” 关上,我靠着墙滑坐到地上。

口袋里手机震了下,是画室老师的消息,问我参赛作品怎么还没完善好,明天就截止了。

我盯着屏幕,心像被什么攥住了。

那幅设计稿,我熬了好几个通宵……正想回消息,手机突然弹出提示:您的号码已被限制呼出,仅可拨打紧急电话。

怎么回事?

我猛地抬头,看向苏清媛卧室的门。

那扇门紧闭着,像张闭紧的嘴,什么都不肯说。

书房秘影一夜没合眼。

凌晨五点半就爬起来备早餐,煎蛋的边缘要金黄,吐司烤到刚好能撕下脆边,牛奶温在锅里,用温度计盯着,必须到三十七度—— 苏清媛的规矩,半点不能差。

六点整,餐厅门开了。

苏清媛穿一身利落的职业装,长发束成高马尾,又变回那个冷冰冰的样子。

“今天有酒会,”她抿了口牛奶,“晚上
回来得晚,不用等我。”

我点点头,没敢抬头。

她拿起包要走,到门口又停下,回头看我:“对了,你手机坏了,让张妈拿去修了。”

我心里 “咯噔” 一下,果然是她搞的鬼。

“苏小姐,我今天……有事?”

她眉一挑,眼神里的警告藏都不藏。

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没事。”

她这才满意,转身出门时,高跟鞋声敲得地板发颤。

门关上的瞬间,我冲进自己房间,翻出床板下藏的旧手机。

按键都磨掉漆了,只能接打电话,信号时好时坏,但此刻像根救命稻草。

手抖着拨通老师电话,语无伦次解释半天,求他再宽限一天。

老师骂了句 “胡闹”,终究还是松了口。

挂了电话,后背全是冷汗。

中午张妈来送食材,把我手机还了回来。

屏幕擦得锃亮,可我点开通话记录,昨晚给老师打的那几通未接来电,全被删得干干净净。

“林先生,”张妈递来张清单,纸页边缘都熨过,“苏小姐说,下午把楼上书房理干净,按清单顺序摆,错一个字都不行。”

清单密密麻麻列着书名,从左到右按作者姓氏首字母排,连夹在书里的书签都要统一朝向。

我看着头都大,这哪是整理,分明是刁难。

书房比我想象的大,三面墙的书架顶到天花板,全是艺术画册和线装古籍。

书脊擦得发亮,连落灰的缝都透着规矩。

整理到最高一层时,胳膊一抬,碰掉本烫金封面的画册。

“啪” 一声摔在地上,从里面滑出张照片。

泛黄的相纸上,小男孩大概七八岁,穿着白衬衫蹲在草地上画画,嘴角沾着点泥。

旁边站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正偷偷往他画板上抹黑泥,眼睛亮得像星星。

那男孩眉眼…… 竟和我有几分像。

我捏着照片发愣,指尖都在抖。

“在看什么?”

背后的声音像冰锥扎过来,我手一抖,照片飘落在地。

苏清媛走过来,弯腰捡起照片,指尖捏着相纸边缘,指节泛白。

刚才还平静的脸,此刻像蒙了层雾,看不透情绪。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慌忙后退,后腰撞在书架上,疼得吸气。

“我说过,没我允许,不准碰我东西。”

她声音冷得像结了冰,一步步逼过来,“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我被堵在书架和
她之间,退无可退。

她眼神里的寒意裹着股狠劲,看得我头皮发麻。

“苏小姐,我错了……”她突然抬手,冰凉的指尖捏住我耳垂,猛地一拧。

“嘶 ——”疼得我眼冒金星,眼泪差点飙出来。

“疼吗?”

她凑得极近,呼吸扫在我脸上,声音软得像棉花,眼神却淬着冰,“疼就记住,别碰我的底线。”

她松开手,掏出手帕擦了擦指尖,仿佛碰了什么脏东西。

“今天的事,暂且不算账。”

她转身从桌上拿起支钢笔,“但罚还是要受。”

桌上压着张纸,上面用她那笔锋利的字写着一行:我的一切,都属于苏清媛。

“抄一百遍。”

她把钢笔塞给我,“晚饭前给我。”

我的脸 “腾” 地烧起来,血往头顶冲。

屈辱感像潮水似的漫上来,攥着钢笔的手都在抖。

“怎么?”

她挑眉,摸出手机晃了晃,“要不我现在给你老师打个电话,说你被开除了,参赛资格也别想要了?”

我死死咬着牙,指甲掐进掌心:“我抄。”

她笑了,那笑意却没到眼底:“这才乖。”

晚上坐在书桌前,一笔一划抄那行字。

钢笔尖划破纸页,墨汁晕开,像极了那天地毯上的污渍。

抄到第五十遍时,手腕酸得抬不起来,眼泪砸在纸上,晕开一片模糊的墨。

忽然想起早上那张照片,还有昨天张妈卷地毯时垫的黑丝绒布。

心里一动,我摸出支马克笔,在纸上点了个黑团,拿普通抹布擦 —— 越擦越脏。

又翻出块擦画用的黑丝绒布,轻轻一擦,墨痕竟淡了大半,再擦两下,几乎看不出来了。

原来如此。

黑丝绒不是为了爱惜旧地毯,是为了擦掉那些她不想看见的痕迹—— 就像照片里那个女孩抹的泥点。

那照片上的女孩…… 是她?

那男孩呢?

我盯着纸上未干的字迹,心脏 “咚咚” 狂跳。

苏清媛对那男孩的执念,竟深到这种地步?

第二天早餐时,苏清媛眼下带着淡淡的青黑,像是也没睡好。

“没睡好?”

我装着不经意问,给她盛了碗粥。

她瞥我一眼,没说话。

“对了,”我搅着自己碗里的粥,声音放轻,“昨天整理书房,看到本画册里的《泥点》,画得真特别。”

苏清媛舀粥的手顿了下,抬眼看我,眼神里闪过丝惊讶:“你看得
懂?”

“不太懂,”我装傻,“就是觉得那泥点挺妙的,明明脏,却让画活了。”

她沉默几秒,忽然笑了,眼角那点冷意散了些:“你倒是比我想的有意思。”

我心里松了口气,看来赌对了。

下午苏清媛的朋友来了,叫李娜,穿得花里胡哨,一进门就用眼角瞟我,那眼神像在看地上的灰。

“清媛,你怎么找了这么个佣人?

看着笨手笨脚的。”

李娜往沙发上一坐,翘着二郎腿,冲我抬下巴,“喂,给我倒杯水。”

我没动,看了眼苏清媛。

“没听见李小姐说话?”

苏清媛端着茶杯,眼皮都没抬。

我只好去倒水,刚递过去,李娜手一抖,半杯水全泼在我胸前。

“哎呀,不好意思呀,”她捂着嘴笑,眼里却全是得意,“手滑了。”

我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

水汽透过佣人服渗进来,冰凉凉的。

没等我说话,就转身走到苏清媛面前,拿起茶几上那块黑丝绒布,慢条斯理擦着胸前的水迹—— 那是苏清媛擦画用的,平时谁碰一下都要翻脸。

果然,李娜的笑僵在脸上。

苏清媛抬眼,看着我手里的丝绒布,又看看我,忽然开口:“林墨,去换件衣服吧。”

“好。”

我放下布,转身时,瞥见李娜气得发青的脸。

走到门口,听见苏清媛冷冷地说:“李娜,我的人,轮不到你教训。”

我脚步一顿,后背忽然有点发烫。

这盘棋,好像不止她一个人在走。

画中迷局换好衣服出来时,李娜已经走了。

苏清媛坐在沙发上,望着窗外,侧脸在光线下透着层冷白,不知道在想什么。

“李小姐走了?”

我走过去,声音放轻了些。

她回头看我,眼神里带着点探究:“你好像不怕她。”

“我为什么要怕?”

我扯了扯嘴角,“我是你的人,又不是她的。”

话一出口,我自己都愣了。

“你的人” 三个字像烫嘴的糖,含糊不清地滚出来。

苏清媛却笑了,眼角那点疏离化开些,像冰融了一角:“算你有点良心。”

下午,苏清媛带我去画廊。

今天要挂新展的画,据说是她托了好多关系才弄来的珍品。

画廊里早就挤满了人,个个衣着光鲜,看到苏清媛,都围上来寒暄,语气里带着讨好。

我跟在她身后,像个影子,却能感觉到四面
八方投来的目光—— 好奇的,鄙夷的,还有些不怀好意的。

“清媛,这位是?”

一个穿西装的男人挤过来,眼神在我身上扫来扫去,像在打量什么物件。

“我的人。”

苏清媛淡淡一句,没多解释。

男人的眼神立刻变了,带着点轻佻的笑:“清媛什么时候喜欢玩这种新鲜的?

这‘佣人’看着可不怎么样啊。”

周围一阵低低的哄笑,刺得我耳朵发烫。

苏清媛没笑,抬眼看向男人:“王少,我的事,你管得着?”

王少脸上的笑僵了下,悻悻地闭了嘴。

人群分开条路,最里面墙上挂着幅新画 ——《星空下的少女》。

画布上的少女坐在草地上,望着星空,眼神空落落的,像藏着化不开的孤独。

笔触细得像蚕丝,颜色柔得像月光,确实是幅好画。

“怎么样?”

苏清媛站在画前,声音轻得像叹息。

“很…… 特别。”

<我盯着少女的眼睛,“感觉她心里有事。”

“嗯。”

她点头,指尖轻轻点在画的右下角,“可惜有个瑕疵。”

我凑近了才看清,那里藏着个芝麻大的墨点,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之前的主人不小心蹭到的。”

她指尖在墨点上方悬着,没碰,“很多人说可惜,我倒觉得…… 刚好。”

“刚好?”

“太完美的东西,像假的。”

她转头看我,眼神里有我看不懂的光,“一点瑕疵,才像真的活着。”

我心里一动,想起那张照片上的泥点,还有她对墨渍的奇怪在意。

正说着,王少又凑过来,故意撞了我一下。

我踉跄了两步,差点撞到画框。

“哟,不好意思啊。”

他假惺惺地笑,“佣人就是佣人,站都站不稳。”

我攥紧拳头,刚要说话,苏清媛已经挡在我身前。

“王少,手闲得慌?”

她语气平平,眼神却冷得像刀,“要不要我让人给你找点事做?”

王少脸色变了变,没敢再闹,悻悻地走了。

“谢谢……”我刚想说什么,苏清媛突然转头,盯着我的眼睛。

“林墨,你想不想换个活法?”

“啊?”

“别做佣人了,做我助理。”

她声音清晰,周围的人都听见了,纷纷侧目,“以后跟着我,学打理画廊,学看画。”

我彻底懵了,怀疑自己听错了。

从佣人到助理?

这跨度也太大了。

王少在
远处听见,脸都绿了,狠狠瞪了我一眼。

“怎么?

不愿意?”

苏清媛挑眉。

“不是!

我愿意!”

我赶紧点头,心脏跳得像要炸开。

这机会太难得,哪怕心里发慌,也不能放掉。

她笑了,伸手理了理我衣领—— 动作自然得像做过千百遍,指尖擦过我脖子时,我僵得像块石头。

“晚上给你换部手机。”

她收回手,语气轻快了些,“明天开始,穿体面点。”

那天晚上,我捧着新手机,躺在小房间的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手机屏幕亮着,映出我发愣的脸。

新手机是最新款,比我之前那部旧手机好上一百倍。

可我摸着光滑的屏幕,心里却越来越沉。

苏清媛为什么突然提拔我?

真的是因为我看懂了那幅画?

还是…… 因为我像那个男孩?

正乱想着,手机突然震了一下。

一条陌生短信跳出来:别信她。

苏清媛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我心里一紧,猛地坐起来。

谁发的?

怎么知道我的号码?

我回了条你是谁,那边却没再回复。

盯着那条短信,白天的兴奋慢慢凉下去。

苏清媛的笑,她的维护,她突然的提拔…… 像一张网,看着漂亮,摸上去却带着刺。

第二天一到画廊,苏清媛就丢给我一摞资料。

全是画廊的客户信息,还有各种画作的鉴定知识,密密麻麻的字看得我头大。

“今天之内看完,晚上我抽查。”

她坐在办公桌后,低头看文件,语气不容置疑。

我赶紧点头,抱着资料找了个角落啃。

中午她带我去吃高级餐厅,刀叉碰撞的声音都显得小心翼翼。

“尝尝这个牛排。”

她给我切了一块,动作优雅,“七分熟,应该合你胃口。”

我愣住了 —— 我从没说过我喜欢几分熟。

“你怎么知道……猜的。”

她抬眼看我,笑了笑,“以后多吃点,太瘦了,看着没精神。”

她的眼神很软,像裹了层糖,可我心里那点不安,又冒了出来。

下午她去开会,让我在办公室整理客户档案。

翻到最底下时,掉出个旧文件夹,上面写着 “私人医疗记录”。

鬼使神差地,我打开了。

里面是苏清媛的心理治疗记录。

一行行看下去,我的手开始发抖。

偏执型人格障碍,伴随强迫行为,对 “占有物” 有极端控制欲…
…患者童年经历创伤,对特定 “替代者” 产生强烈依赖,易出现极端行为……建议避免刺激,尤其避免提及 “童年玩伴丢失的画作”……我猛地合上文件夹,心脏狂跳。

原来她的洁癖,她的控制欲,全是因为这个?

那个照片上的男孩,是她的 “童年玩伴”?

而我,是那个 “替代者”?

难怪她盯着我的眼睛看,难怪她在意我的手,难怪她对墨渍和泥点那么敏感……会议室门开了,苏清媛走出来,看到我手里的文件夹,脸色瞬间变了。

“谁让你碰我东西的?”

她声音发紧,眼神里的温柔全没了,只剩下冰冷的警惕。

我手一抖,文件夹掉在地上, 文件撒了一地。

“我…… 我不是故意的……”她一步步走过来,捡起文件夹,指尖捏得发白。

空气里的栀子花香好像突然变浓了,压得人喘不过气。

“林墨,”她抬头,眼神里有警告,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恐慌,“有些事,知道了对你没好处。”

我看着她,突然明白那条短信的意思。

苏清媛,你到底藏了多少秘密?

而我,是不是已经掉进了一个更深的坑?

警局风波我攥着那几张散落的病历纸,指尖抖得厉害。

上面的字像小刀子,一下下割着我的眼睛—— 偏执型人格障碍、极端控制欲、童年创伤…… 原来她那些忽冷忽热的脾气,那些近乎变态的规矩,都是因为这个。

苏清媛站在我面前,胸口微微起伏,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却像绷紧的弦。

办公室里静得可怕,只有空调的冷风 “呼呼” 吹着。

“捡起来。”

她突然说,声音有点哑。

我慌忙蹲下去捡,手指碰着那些纸,像碰着烧红的烙铁。

“这些……”我刚想问,她已经转身走到窗边,背对着我。

“知道了也好。”

她望着窗外,声音轻得像要飘走,“省得你总觉得我莫名其妙。”

我捏着病历纸,心里堵得慌。

同情和害怕搅在一起,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原来她不是天生就冷,是被过去的事伤透了。

“对不起,我不该乱翻……不关你的事。”

她打断我,转身时,眼里的冰冷退了些,“是我没放好。”

那天下午,她没再提抽查资料的事,也没再板着脸。

快下班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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