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得晚,不用等我。”
我点点头,没敢抬头。
她拿起包要走,到门口又停下,回头看我:“对了,你手机坏了,让张妈拿去修了。”
我心里 “咯噔” 一下,果然是她搞的鬼。
“苏小姐,我今天……有事?”
她眉一挑,眼神里的警告藏都不藏。
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没事。”
她这才满意,转身出门时,高跟鞋声敲得地板发颤。
门关上的瞬间,我冲进自己房间,翻出床板下藏的旧手机。
按键都磨掉漆了,只能接打电话,信号时好时坏,但此刻像根救命稻草。
手抖着拨通老师电话,语无伦次解释半天,求他再宽限一天。
老师骂了句 “胡闹”,终究还是松了口。
挂了电话,后背全是冷汗。
中午张妈来送食材,把我手机还了回来。
屏幕擦得锃亮,可我点开通话记录,昨晚给老师打的那几通未接来电,全被删得干干净净。
“林先生,”张妈递来张清单,纸页边缘都熨过,“苏小姐说,下午把楼上书房理干净,按清单顺序摆,错一个字都不行。”
清单密密麻麻列着书名,从左到右按作者姓氏首字母排,连夹在书里的书签都要统一朝向。
我看着头都大,这哪是整理,分明是刁难。
书房比我想象的大,三面墙的书架顶到天花板,全是艺术画册和线装古籍。
书脊擦得发亮,连落灰的缝都透着规矩。
整理到最高一层时,胳膊一抬,碰掉本烫金封面的画册。
“啪” 一声摔在地上,从里面滑出张照片。
泛黄的相纸上,小男孩大概七八岁,穿着白衬衫蹲在草地上画画,嘴角沾着点泥。
旁边站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正偷偷往他画板上抹黑泥,眼睛亮得像星星。
那男孩眉眼…… 竟和我有几分像。
我捏着照片发愣,指尖都在抖。
“在看什么?”
背后的声音像冰锥扎过来,我手一抖,照片飘落在地。
苏清媛走过来,弯腰捡起照片,指尖捏着相纸边缘,指节泛白。
刚才还平静的脸,此刻像蒙了层雾,看不透情绪。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慌忙后退,后腰撞在书架上,疼得吸气。
“我说过,没我允许,不准碰我东西。”
她声音冷得像结了冰,一步步逼过来,“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我被堵在书架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