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
也是,谁会为了个不相干的穷学生,得罪苏清媛那样的人物。
深吸口气,我决定自己去找经理。
哪怕被骂一顿,总比坐以待毙强。
经理办公室门没关严,里面的声音飘出来,像针似的扎进耳朵。
“…… 真要留着?”
是经理的声音,透着犹豫,“弄脏限量款地毯的事传出去,对画廊名声不好吧?”
“清媛的意思,你也敢质疑?”
另一个声音陌生又冷硬,“让他留下,贴身伺候。
这是清媛亲口说的。”
贴身伺候?
我手停在门把上,心脏 “咚咚” 狂跳。
“可张助理,他还是个学生……学生怎么了?”
那声音打断他,“清媛看上的人,是他的福气。
照做就是,别出岔子。”
我悄悄退开,后背抵着冰凉的墙,浑身发冷。
苏清媛到底想干什么?
回展厅时,张妈已经带着东西来了。
新地毯裹在防尘袋里,和之前那块一模一样,旁边叠着套佣人服—— 纯棉的,熨得板正,领口袖口连点褶皱都没有,还带着股熟悉的消毒水味。
“林先生,”张妈把佣人服递过来,脸上没表情,“苏小姐说,从今天起你不用兼职了,专门伺候她起居。”
我捏着那衣服,布料硬挺挺的,像块铁板。
“张妈,我……别多问。”
张妈打断我,眼神扫过来,像带着冰,“苏小姐的决定,没人能改。
你要是不干,排队想干的能从画廊排到街尾。”
她的话像盆冰水,浇灭了我最后一点挣扎的念头。
我需要钱,需要这份工。
哪怕知道这是个坑,也得往下跳。
换好佣人服出来,张妈正指挥人卷旧地毯。
几个工人动作轻得像捧着易碎品,卷的时候,张妈特意垫了块黑色丝绒布在底下,手指捏着布角,那小心翼翼的样子,不像在收拾脏东西,倒像在捧什么宝贝。
为什么用黑丝绒?
念头刚冒出来,就被更大的不安压下去了。
展厅门开了,苏清媛走出来。
换了身米白色家居服,头发松松挽在脑后,少了点距离感,多了点懒洋洋的劲。
她目光落在我身上,上下扫了圈,点点头:“挺合身。”
我低着头,盯着自己鞋尖。
“跟我来。”
她转身往电梯走。
电梯里空间小,栀子花香混着消毒水味,把空气填得满满当当。
我缩在角落,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