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我后颈发麻。
她松开手,直起身摸出手机,拨了个号:“张妈,带块新地毯过来,顺便……”她扫了我一眼,“带套佣人服。”
佣人服?
我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转身往休息室走:“我回来前,把这里弄干净。
别让我看见半点墨,包括你手上的。”
门 “咔嗒” 关上的瞬间,我腿一软,瘫坐在地毯上。
地毯的事好像掀过去了,可我心里比刚才更慌。
窗外的阳光斜斜照进来,落在我手背上那道浅浅的红痕上 —— 刚才她捏过的地方。
我好像,不是闯了祸,是掉进了个更黏人的网里。
佣人服之谜洗手间的水龙头开到最大,冷水砸在手背上,溅得袖口都湿了。
我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眼下的青黑像涂了层墨,昨天熬夜改的设计稿还摊在画室桌上—— 今天本是来领兼职工资,顺便求经理多排点班的,哪想到会闯这种祸。
墨渍早被冲得一干二净,可我还是拼命搓,直到手背红得像要出血。
那点黑像是渗进了皮肤里,怎么都弄不掉。
“林墨,发什么愣?”
小赵的声音从门外钻进来,我赶紧关了水,用纸巾胡乱擦手。
他探头进来,瞅见我发红的手背,撇了撇嘴:“还琢磨地毯呢?
别傻了,苏小姐那种人,掉根头发都比那地毯金贵,哪在乎这点钱?”
我扯了扯嘴角,没说话。
他在乎不在乎是一回事,我赔不起是另一回事。
“你在乎有屁用?”
小赵凑过来,压低声音,唾沫星子喷我脸上,“跟你说句实话,苏小姐洁癖到什么程度?
上次保洁阿姨递杯子时手指碰了杯沿,当场就被张妈打发走了。
你这手沾了墨,还敢往她跟前凑 ——”他话没说完,我已经攥紧了拳头。
指甲掐进掌心,疼得人清醒。
我知道自己斤两,能在这家时薪比别处高两倍的画廊兼职,全靠运气。
这里墙上随便一幅画,都够我交一年学费,更别说能整天盯着大师原作学画 —— 要是被开除,下个月房租都没着落。
“赵哥,”我拉了拉他胳膊,声音发紧,“你能不能跟经理通融通融?
我真不能丢这份工。”
小赵猛地甩开我,往后退了半步,嫌恶地拍着袖子:“别碰我!
谁知道你手上那墨洗干净没?”
我僵在原地,脸上烧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