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小二评道。
我不信!
一拳头挥上去,在一片混乱中,夺门而出。
这其中定有阴谋,可我阿耶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吏,除了我,哪有人能为他的生死用尽心力。
正当我四处奔走,谢琰找过来,他在西北多时,现在也微服到了河州府。
见四下无人,他闪身进了房间,这个客栈偏僻,方便我们奔走。
“还真是你,袁姑娘真是胆子大。”
“我阿耶死了,要不是因为你,因为你们这些达官贵人不分是非,草菅人命,我阿耶也不会死。
你不是说要还我真相吗?
真相是什么呢,谢将军!”
我知道,我心中生了怨恨,可恨他什么呢,至多也是个不察之罪。
“对不起。
但袁姑娘,请相信我,真相总会大白,正义总会到来,你再耐心等一等,会柳暗花明。”
谢琰扶住我的肩膀,声音沉沉,眼中有悔意也有疼惜。
但迟来的正义不是正义,只是真相。
“我的人查到,你阿耶藏了一份裴氏罪证,裴氏正在到处找,袁姑娘有什么线索吗?”
谢琰是皇上的铁杆,我信他们的公心。
我们乔装赶回家中,院中已杂草丛生,东墙塌了半边,隔壁的孤寡爷爷也已去世。
短短一年光景,竟已是物是人非。
敲开面缸底部,有个夹层,里边果然放着一物,层层包裹,打开竟然是一份血书,还密密麻麻写满人名,字字血泪。
原来,大皇子为了争权,强征兵役,还每年如常上奏,多年下来有了上万私兵,后被裴氏藏匿。
阿耶在处理税赋和兵役文书时察觉,冒死进谏,但被县令关在牢中。
谢琰平叛后,阿耶归家,遍寻不到我的踪迹,以为我受了牵连已经被害。
一年来到处奔走,寻找受害人家,这万民血书就是证据,只等走到京城,击登闻鼓,以达天听。
把证据藏在家里也是以防万一,只等见到皇上,再去取来。
可他没能走到京城,甚至没能出得了西北,便以“逃犯”之名,血溅刑场。
阿耶!
我已经泣不成声,如果我能快一点,再快一点……他只是一个小吏,面对黑暗和不公,声嘶力竭地呐喊,已经燃尽了血肉,却只淹没在旁人的嘲弄中。
匹夫一怒,血溅三尺。
桌子上的肉夹馍还在,已经发黑干硬,我掰了一块放进嘴里。
谢琰一把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