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扔在地上,拉住我的手,眼中满是担忧。
我问他,“谢将军,这些证据,够让裴氏死吗?”
他摇摇头,艰涩道,“不能,裴氏大可以推出一人扛下。”
“那要是谋反呢?”
“你怎么知道?”
谢琰吃了一惊。
“再加上全天下悠悠众口,群情激愤呢?”
谢琰震惊地看着我,神情复杂:“好,我陪你一道。
你想怎么做?”
我要回京!
回到我的战场。
9又一次来到京城,谢琰派人护送。
皇上看着我跪在地上,神情难测,生意自是没有做成,我没给他带来沉甸甸的银子。
那个笑嘻嘻歪头看我的人已经没了踪影,眼前是他越发俊朗坚毅的面容。
多少个夜晚,我为他递过毫笔、递过巾帕,低头含羞,他接过,温柔浅笑,可那不是真正的我,也不是真正的他。
更何况,还有比儿女情爱更重要的事情需要我去做。
“好,朕准了,你去吧。”
他似是有些疲惫,但目光如刀。
我看了看秋花,“陛下,有些事情,如果不及时做,也许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皇上感念我为他遮掩,可在我来之前的日子,早已有人在暗处小心维护,他这不合身份、不合时宜的喜好,让他在权力倾轧的疲惫后,有稍许放纵。
我快要退出殿门,皇上叫住我,“阿沅,朕以为你会用孩子求朕帮你。”
“陛下,我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但孩子不是我的工具。
您有您要做的事情,我有我要做的,但都与一个婴儿无关。”
推开殿门,阳光直射进来,照亮了阴影。
几日后,就是太和四年八月十五,中秋佳节,普天之下庆团圆。
我散尽钱财,一身粗布孝衣,强挺着一身杖伤,站在宫门外,登闻鼓前。
登闻鼓,由太宗所设,规定“宫门所置登闻鼓,不须防守,有人挝鼓,主司即须为受,不即受者,加罪一等”。
而到了先皇时,“击鼓需先杖五十,必关军国大务,大贪大恶,奇冤异惨,否则不得击鼓”。
鼓声响起,声震云霄,周围早早围满了人,不乏这一年我在外奔走相熟之人,也有被街上散发的纸张拉来的百姓。
我打开那份血书,高声念道:“经查,太和三年,西北节度使裴诸行篡改朝廷制,杀敌一人奖五两银子,其麾下兵士,杀良冒功,斩杀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