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可他没回来。
我继母说,他早忘了我,连这木牌都想扔…… 后来我看到你,看到你画画的样子,看到你眼睛…… 我就疯了。”
“我知道你不是他,”她抬头看我,眼泪又要掉下来,“可我控制不住。
我怕你也像他一样,说走就走。
我越怕,就越想抓住你,用错了方式……”我看着她手里的木牌,突然明白她为什么对 “墨” 这么敏感,为什么总盯着我的眼睛和手。
那不是替代,是把对过去的执念,硬生生嫁接到了我身上。
“林墨,”她放下木牌,小心翼翼地碰了碰我的手,像怕被烫到,“我知道我病得重,可能一辈子都好不了。
可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伤害你了。”
她的指尖冰凉,带着点颤抖:“你…… 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不用马上答应,就…… 试着再看看我?”
我看着她的眼睛。
那里面有恐惧,有卑微,还有一丝藏不住的、独属于她的偏执—— 哪怕在求我,眼神里也带着 “你不能拒绝” 的执拗。
可这一次,我没觉得害怕。
想起她护着我挡开王少的样子,想起她教我看画时眼里的光,想起她抱着我说 “画里必须有我” 时的认真……那些被我当成 “假” 的瞬间,此刻突然清晰起来。
她的爱,从来都带着刺,可那刺底下裹着的热,也是真的。
“清媛,”我握住她冰凉的手,“治病吧。”
她愣了愣,眼里闪过一丝茫然。
“好好治病,”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等你能控制住自己了,我们再谈别的。”
她的眼睛慢慢亮起来,像蒙尘的星星被擦干净了。
“真的?”
“嗯。”
那天晚上,我没走。
在她隔壁的房间待着,能听到她房间里传来翻书的声音,还有偶尔压抑的咳嗽声。
凌晨时,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她站在门口,借着走廊的光看我,像只偷瞄主人的小猫。
“我没睡着。”
她说,声音很轻,“就是想看看你还在不在。”
“在。”
我坐起来,“去睡吧,天亮了还要去看医生。”
她点点头,没关门,就那么退了回去。
之后的日子,像慢火熬汤。
她按时去看医生,吃药,学着控制情绪。
有时候还是会钻牛角尖 —— 比如看到我跟女同学讨论画稿,会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