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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边的神秘幽灵张敏晓琳完结文

悠云笔风 著

其他类型连载

1寒夜惊魂张敏搬进松涛公寓七楼那间房子的第七天,寒意就缠上了她。起初只是夜半惊醒时隐约的不适,仿佛窗帘缝隙渗入的月光有了重量,沉沉压在眼皮上。可很快,那感觉具象起来——清晰的、被凝视的冰冷感,如同实质的冰锥,从床边的黑暗里直刺而来。每一次惊醒,心脏都像被无形的手攥紧,在死寂中擂鼓般狂跳。冷汗浸透睡衣,黏腻地贴在背上。她猛地拧开床头灯,刺目的光线瞬间充满房间,角落里空荡的衣柜,梳妆台镜子里自己惊惶失色的脸,一切如常,除了空气中残留的、一丝若有若无的陈旧尘埃和消毒水也掩盖不住的、类似地下室的阴湿气味。“晓琳,我快疯了。”午休时,张敏搅动着冰凉的咖啡,指尖还在无意识地微颤,“不是幻觉,绝对不是。它就站在那里,我能感觉到……它的‘目光’,像...

主角:张敏晓琳   更新:2025-07-11 06: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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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张敏晓琳的其他类型小说《床边的神秘幽灵张敏晓琳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悠云笔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寒夜惊魂张敏搬进松涛公寓七楼那间房子的第七天,寒意就缠上了她。起初只是夜半惊醒时隐约的不适,仿佛窗帘缝隙渗入的月光有了重量,沉沉压在眼皮上。可很快,那感觉具象起来——清晰的、被凝视的冰冷感,如同实质的冰锥,从床边的黑暗里直刺而来。每一次惊醒,心脏都像被无形的手攥紧,在死寂中擂鼓般狂跳。冷汗浸透睡衣,黏腻地贴在背上。她猛地拧开床头灯,刺目的光线瞬间充满房间,角落里空荡的衣柜,梳妆台镜子里自己惊惶失色的脸,一切如常,除了空气中残留的、一丝若有若无的陈旧尘埃和消毒水也掩盖不住的、类似地下室的阴湿气味。“晓琳,我快疯了。”午休时,张敏搅动着冰凉的咖啡,指尖还在无意识地微颤,“不是幻觉,绝对不是。它就站在那里,我能感觉到……它的‘目光’,像...

《床边的神秘幽灵张敏晓琳完结文》精彩片段

1 寒夜惊魂张敏搬进松涛公寓七楼那间房子的第七天,寒意就缠上了她。

起初只是夜半惊醒时隐约的不适,仿佛窗帘缝隙渗入的月光有了重量,沉沉压在眼皮上。

可很快,那感觉具象起来——清晰的、被凝视的冰冷感,如同实质的冰锥,从床边的黑暗里直刺而来。

每一次惊醒,心脏都像被无形的手攥紧,在死寂中擂鼓般狂跳。

冷汗浸透睡衣,黏腻地贴在背上。

她猛地拧开床头灯,刺目的光线瞬间充满房间,角落里空荡的衣柜,梳妆台镜子里自己惊惶失色的脸,一切如常,除了空气中残留的、一丝若有若无的陈旧尘埃和消毒水也掩盖不住的、类似地下室的阴湿气味。

“晓琳,我快疯了。”

午休时,张敏搅动着冰凉的咖啡,指尖还在无意识地微颤,“不是幻觉,绝对不是。

它就站在那里,我能感觉到……它的‘目光’,像冰水一样,从我的额头滑到脚趾。”

她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一种筋疲力尽的恐惧。

闺蜜晓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红指甲敲着桌面:“得了我的敏敏总监,你可是我们公司出了名的铁娘子,提案会上舌战群儒的主儿,能被‘感觉’吓成这样?

压力!

百分百是压力!

那个新接的汽车案子,客户难缠得跟刺猬似的,是不是?

听我的,周末去做个SPA,好好放松一下,什么鬼啊怪的,都是自己吓自己。”

张敏勉强扯了扯嘴角,晓琳爽朗的笑声和窗外喧嚣的车流像一层薄薄的油,浮在她内心那片冰冷粘稠的恐惧之海上,无法交融,更无法覆盖。

晓琳说得对,她是张敏,广告公司的策划总监,雷厉风行,从不信这些怪力乱神。

可身体的感觉不会骗人,那黑暗中的“存在”,它的“注视”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重量,仿佛能穿透皮肉,窥视灵魂深处的战栗。

夜晚,成了酷刑。

明亮的顶灯驱散了阴影的角落,却驱不散心头盘踞的寒意。

张敏蜷缩在床中央,被子裹到下巴,像一只暴露在旷野中的幼兽。

即使开着灯,那被窥伺的感觉依旧如影随形,只是比黑暗中稍微稀薄。

她强迫自己闭上眼,意识却像绷紧的弓弦,捕捉着房间里任何一丝不寻常的动静——冰箱压缩机的嗡鸣、水管深处偶
尔的呜咽、窗外遥远夜归人的车声……以及,那如跗骨之蛆般挥之不去的、冰冷的“存在感”。

它就在那里,在灯光照不到的床边某个维度,耐心地、沉默地等待着灯灭的那一刻。

睡眠成了奢侈的碎片。

黑眼圈像两团浓墨,顽固地晕染在张敏苍白的眼下。

白天开会时,一个关于“深渊凝视”的创意提案词,竟让她在冷气充足的会议室里惊出一身冷汗。

她开始害怕回家,害怕那个灯火通明也无法带来安全感的房间。

今晚,疲惫终于压倒了恐惧。

连续几夜的折磨让她的精神濒临崩溃,身体发出强烈的抗议。

眼皮重得像灌了铅,意识在清醒与混沌的边缘沉浮。

灯,依旧亮着。

但就在她意识模糊,即将坠入浅眠的瞬间——来了!

那股阴寒的气息,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浓烈、清晰,如同严冬推开了一扇通往冰窖的门。

它无声无息地靠近床边,带着地底深处岩石般的冰冷和一种陈腐的、泥土的气息。

张敏的心脏瞬间被一只冰冷的手攫住,呼吸停滞。

极度的恐惧反而催生出一丝孤注一掷的勇气。

跑?

尖叫?

她做不到,身体僵硬得不听使唤。

一个念头电光石火般闪过脑海——装睡!

她强迫自己放松每一寸紧绷的肌肉,让呼吸变得缓慢而悠长,模仿沉睡时的节奏。

眼皮下的眼球却不敢有丝毫转动,全部的感官都凝聚在床边那片无形的黑暗里。

时间仿佛凝固了,每一秒都被拉长成一个世纪。

那冰冷的气息越来越近,几乎贴到了她的脸上。

空气的温度骤然下降,她裸露在被子外的脸颊和手臂,瞬间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汗毛根根倒竖。

突然!

一种难以言喻的、非人的冰冷触感,落在了她的左脸颊上!

那不是冰块的冷,那是一种吸吮生机的、带着死气的寒冷,如同一条刚从冻土里挖出的、滑腻的蛇信子舔过皮肤!

彻骨的寒意瞬间穿透皮肉,直抵骨髓!

张敏的身体猛地一颤,几乎要控制不住地弹跳起来,牙齿死死咬住下唇内侧的软肉,浓重的血腥味在口中弥漫开来,才勉强压住喉咙里即将冲出的尖叫。

她不能动!

绝对不能动!

那冰冷的“触感”在她脸颊上停留了令人窒息的两三秒,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
仿佛在确认什么的“审视”。

然后,它缓缓移开,悬停在她面孔上方很近的位置。

死寂。

绝对的、令人心脏停跳的死寂。

就在张敏紧绷的神经快要断裂的刹那,一个声音,毫无征兆地在她脑中直接炸响!

那声音并非来自耳朵,而是直接烙印在意识深处,低沉、沙哑、破碎,像是生锈的金属在粗糙的水泥地上摩擦,每一个音节都裹挟着无尽的怨毒和冻彻灵魂的寒意:“终……于……等到……你……睡……熟……了……”这声音并非语言,更像是一种饱含恶意的精神冲击波,震得张敏头晕目眩,灵魂都在颤抖。

她再也无法伪装,双眼猛地睁开,瞳孔因极致的恐惧而急剧放大!

眼前,床边,空空如也。

但那股冰冷的“存在感”却瞬间暴涨,如同实质的寒潮,将她整个人淹没!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它就在那里,近在咫尺,一个无法被光线捕捉的、扭曲的轮廓,正“低头”俯视着她!

无形的“目光”像冰针一样刺穿她的身体。

2 鬼影缠身“你是谁?!”

张敏的声音嘶哑尖利,带着濒死的哭腔,身体拼命向后缩,脊背重重撞在冰凉的床头板上,退无可退,“为什么要缠着我?!

你到底想干什么?!”

极度的恐惧让她几乎窒息。

那充满恶意的精神波动再次冲击她的脑海,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得意和深不见底的怨愤:“我……是……这里……的……主……人……我……死……得……冤……魂……魄……困……在……此……不……得……离……去……”每一个破碎的词都像冰锥凿进张敏的太阳穴。

前任主人?

冤死?

困在此地?

她脑中一片混乱,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你……需……要……帮……我……” 那精神波动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怨毒中透出一丝急切的贪婪。

“帮你……什么?”

张敏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牙齿咯咯作响。

这是与魔鬼的交易吗?

可她还有别的选择吗?

“找……到……我……的……骨……灰……” 那意念在她脑中勾勒出一个陈旧的木质骨灰盒形象,盒盖上似乎有模糊的刻痕。

“送……到……城……西……青……莲……寺……找……慧……觉……和……尚……做…
…法……事……” 同时,一股强烈的、指向公寓某个方向的牵引感,如同冰冷的丝线,缠绕上她的意识。

“做……到……我……自……离……去……你……得……安……宁……否……则……” 冰冷的威胁如同实质的枷锁,瞬间收紧,勒得张敏灵魂剧痛,仿佛下一秒就会被无形的力量撕碎。

那未尽的“否则”后面,是比地狱更深沉的恐怖。

“我……我答应你!”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张敏几乎是尖叫着喊了出来。

就在她喊出承诺的瞬间,那股几乎将她冻结的阴寒气息,如同退潮般倏然减弱、消散。

房间里只剩下她粗重如风箱般的喘息声,冷汗浸透了睡衣,黏腻冰冷地贴在身上。

清晨惨白的光线透过窗帘缝隙,张敏瘫在床上,像一具被抽干了力气的木偶。

昨夜的经历不是梦,脸颊上那块被“触碰”过的地方,残留着一种诡异的麻木感,皮肤下隐隐泛着不正常的青灰色。

慧觉和尚?

青莲寺?

骨灰?

这几个词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在她的记忆里。

恐惧依旧盘踞,但一种被胁迫的、必须完成的绝望,支撑着她从床上爬了起来。

<她开始小心翼翼地打听。

物业办公室的老王头,戴着老花镜,慢悠悠地翻着厚厚的登记册。

“七零二?

哦,你是说林宇那小伙子啊?

唉,可惜了……” 老王头摇摇头,浑浊的眼里带着惋惜。

“一年前的事了,说是意外……在自家阳台搞什么高空摄影,失足摔下去的。

才二十多岁,多好的年纪……” 他唏嘘着,但关于骨灰的去向,只是茫然地摊手:“这哪能知道?

估计是家里亲戚处理了吧?

警察来过,后来他家里人……好像也没见再来过。”

邻居们大多讳莫如深。

对门的刘婶眼神躲闪,语焉不详:“小林啊……是挺可惜,平时看着挺精神的小伙子。

他家里人?

好像就一个远房表叔来过一次,匆匆收拾了点东西就走了……骨灰?

不清楚,真不清楚。”

那种避之不及的态度,让张敏心头疑云更重。

意外失足?

为何邻居们提起他,都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恐惧?

为何他的身后事如此潦草?

线索似乎断了。

但那股来自林宇鬼魂的、冰冷的精神牵引,却顽固地指
向公寓内部,尤其是——通往地下室的方向。

那里光线常年昏暗,堆满杂物,弥漫着一股浓重的霉味和灰尘的气息,是整栋楼住户都尽量避免涉足的地方。

白天,张敏鼓起勇气,拿着物业给的备用钥匙,推开了地下室厚重、布满铁锈的门。

一股陈腐的、混合着灰尘、霉菌和某种难以形容的、类似铁锈甜腥的气味扑面而来,呛得她咳嗽了几声。

昏暗的灯泡悬在头顶,光线昏黄摇曳,勉强照亮方寸之地。

巨大的阴影在堆积如山的旧家具、废弃电器和蒙尘的杂物箱上扭曲晃动,仿佛潜伏着无数蠢蠢欲动的怪物。

那股冰冷的牵引感在这里变得异常强烈,像一只无形的手,拉扯着她的神经,指向最深处一个被旧床板和破沙发完全遮挡的角落。

寒意顺着脊椎爬升。

张敏打开手机电筒,惨白的光束刺破黑暗。

她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开始艰难地挪开那些沉重的障碍物。

腐朽的木屑和呛人的灰尘簌簌落下,蜘蛛网粘在脸上,带来一阵麻痒的恶心感。

每挪开一件东西,都像是在揭开一层恐惧的面纱。

心跳在死寂的地下室里如同擂鼓。

终于,角落露了出来。

墙壁上,一块明显松动的水泥砖突兀地嵌在那里,边缘布满新近撬动过的痕迹,与周围陈旧的水泥格格不入。

那股源自灵魂深处的阴冷牵引,正死死地钉在这块砖上!

张敏的手颤抖得厉害。

她找到一根废弃的撬棍,冰凉的金属触感让她打了个寒噤。

她用尽全身力气,将撬棍尖头楔入砖缝。

砖块松动,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就在她将砖块完全撬出的瞬间——一股极其阴冷、带着浓烈怨念和腐朽气息的黑色气流,如同有生命的毒蛇,猛地从墙洞中喷涌而出!

它带着刺耳的、仿佛无数人痛苦低语的尖啸,直扑张敏面门!

手机“啪嗒”一声掉在地上,电筒光柱疯狂乱晃。

张敏只觉得一股难以形容的寒意瞬间穿透身体,眼前发黑,血液都似乎要冻结!

无数充满恶意的、破碎的影像碎片强行涌入她的脑海——急速下坠的失重感、水泥地面狰狞的纹理在眼前急速放大、骨头碎裂的恐怖闷响、还有一张模糊扭曲、充满快意和狰狞的脸在视野边缘一闪而逝!

“啊——!”


张敏发出一声短促的、被扼住喉咙般的惊叫,踉跄着后退,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才勉强没有摔倒。

那喷涌的黑气并未凝聚成形,只是在地下室污浊的空气中盘旋、尖啸了片刻,仿佛不甘地挣扎,最终才渐渐消散,只留下深入骨髓的冰冷和浓得化不开的怨恨气息,弥漫在狭小的空间里。

3 怨灵索命她剧烈地喘息着,心脏狂跳不止,过了好一会儿,才颤抖着重新捡起手机。

光束重新聚焦在那个墙洞里。

里面,赫然放着一个东西!

那是一个极其陈旧的骨灰盒。

材质似乎是某种廉价的合成木,表面的深棕色油漆已经斑驳脱落大半,露出底下粗糙的木纹。

盒盖上没有任何照片,只刻着两个模糊不清、笔画歪斜的字——林宇。

盒子上积满了厚厚的灰尘,但边缘处却有几个相对清晰的指印,似乎不久前刚被人慌乱地塞进去。

张敏强忍着再次触碰可能带来的精神冲击,用撬棍小心地将盒子拨了出来。

盒子异常沉重冰冷,仿佛里面装的不是灰烬,而是凝固的寒冰。

她脱下外套,颤抖着将它包裹起来,抱在怀里。

那刺骨的寒意立刻透过布料渗入肌肤,如同抱着一个微型的冰窟。

城西,青莲古寺。

寺庙隐在城郊一片苍翠的山林中,远离城市的喧嚣。

古老的石阶布满青苔,两旁古木参天,枝叶遮蔽了大部分阳光,即使是在午后,也显得幽深静谧,带着一种远离尘世的、近乎凝固的庄严。

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线香和香烛燃烧的味道。

张敏抱着那个冰冷的外包,沿着石阶一步步向上,每一步都感觉怀中的盒子在无声地散发着怨念,牵引着她。

慧觉和尚在大殿旁一间简朴的禅房里接待了她。

老和尚身形枯瘦,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灰色僧袍,面容清癯,眼神却异常清澈锐利,仿佛能洞穿人心。

当张敏将包裹着的外套打开,露出那个刻着“林宇”名字的骨灰盒时,慧觉的目光骤然变得凝重起来。

他没有立刻触碰盒子,而是双手合十,低低地念诵了一句佛号。

“阿弥陀佛。”

他的声音低沉而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仿佛能安抚躁动的灵魂。

“好重的怨气……萦绕不散,郁结成煞。”

他深邃的目光落在张敏苍
白的脸上,“施主,此物从何处寻得?

盒上无供养之痕,反有仓促掩藏之迹,更有……禁锢封困之怨念。”

老和尚的手指虚点骨灰盒边缘几个极其细微、仿佛用尖锐物刻划出的扭曲符号,张敏之前完全没有注意到。

禁锢封困?

张敏的心猛地一沉,昨夜林宇那充满怨毒的精神波动再次回响——“死得冤……魂魄困在此……不得离去……” 难道他的骨灰被动了手脚?

她简略地说了发现盒子的过程,隐去了地下室那恐怖的黑气冲击和精神影像,只强调是在公寓地下室角落的墙洞中找到的。

慧觉长叹一声,眉宇间带着悲悯:“尘归尘,土归土。

亡者滞留,多为心愿未了,或横遭变故,魂魄不安。

此怨魂执念深重,戾气凝结,寻常超度恐难化解。

需以‘往生普济大悲法会’,借佛法无边愿力,方能助其斩断执念,涤荡怨煞,重入轮回。

否则……”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骨灰盒,“怨气反噬,不仅施主永无宁日,此地亦恐生祸端。”

法会定在次日黄昏,日落月升、阴阳交替之时进行。

地点在寺庙后山一处相对僻静、由青石板铺就的小平台上,四周古柏环绕,气氛肃穆而幽寂。

慧觉亲自主持,另有四位年长僧人分坐四方,低声诵念着深奥晦涩的经文。

低沉的木鱼声节奏缓慢而沉重,如同敲击在人心上。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檀香气息,青烟袅袅,在渐渐暗淡的天色中盘旋上升。

骨灰盒被恭敬地放置在平台中央一个临时搭建的法坛上。

张敏被要求跪坐在法坛下首,双手合十,心念虔诚。

随着经文声越来越洪亮、庄严,木鱼声越来越密集,张敏感到怀中的冰冷牵引感似乎减弱了一些。

她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

就在夕阳最后一丝余晖沉入西山,夜幕完全降临的刹那!

异变陡生!

法坛上那个看似平静的骨灰盒,毫无征兆地剧烈震动起来!

盒子表面那些斑驳的油漆和模糊的刻字仿佛活了过来,在昏暗的光线下扭曲蠕动!

一股比地下室那次更加浓郁、更加粘稠、饱含着无尽痛苦与暴戾的黑色怨气,如同火山爆发般从盒盖缝隙中狂涌而出!

这股黑气并未消散,反而在半空中疯狂地凝聚、扭曲!

瞬息之间,竟隐隐显
露出一张巨大而模糊、极度痛苦扭曲的人脸轮廓!

那张脸的五官在怨气中不断变幻、撕裂、重组,发出无声的、却直刺灵魂深处的尖厉哀嚎!

周围的温度骤降,平台上的青石板上甚至凝结出了一层薄薄的白霜!

狂风毫无征兆地平地而起,卷起地上的落叶和香灰,发出呜呜的悲鸣,猛烈地冲击着法坛和诵经的僧人!

檀香的烟气被粗暴地撕碎、搅乱。

“孽障!

休得放肆!”

慧觉和尚须眉皆张,眼中精光爆射,厉喝一声如同惊雷炸响。

他猛地将手中一串深色念珠掷向半空那扭曲的怨气人脸!

念珠悬浮空中,瞬间爆发出柔和却坚韧的金色佛光,如同一张光网,堪堪将那狂暴的怨气人脸罩住!

与此同时,其余四位僧人的诵经声陡然拔高,变得无比洪亮、急促,充满了大威德与大慈悲的力量。

经文声如同实质的金色符文,从他们口中喷涌而出,连绵不断地冲击、消融着那怨气人脸!

木鱼声密集如雨点,每一击都带着镇魂定魄的磅礴力量。

金色佛光与粘稠怨气在半空中激烈地碰撞、撕扯!

刺耳的、仿佛金属摩擦又似万鬼哭嚎的尖啸声充斥了整个空间,震得张敏耳膜刺痛,头痛欲裂,灵魂都在颤抖。

她跪在地上,双手死死捂住耳朵,身体蜷缩成一团,巨大的恐惧让她几乎窒息。

那张怨气人脸在佛光经文和木鱼声的联合绞杀下,疯狂地挣扎、嘶吼,五官扭曲变形得更加骇人,无数狰狞痛苦的表情在它脸上飞速闪过。

这场超乎想象的灵体对抗持续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终于,在慧觉一声蕴含无上法力的“唵”字真言喝出后,那怨气人脸发出一声不甘到极点的、充满无尽怨毒的凄厉尖啸,猛地爆裂开来!

粘稠的黑气如同被投入沸油的冰雪,在璀璨的金色佛光中迅速消融、溃散,化为缕缕青烟,最终彻底湮灭在清冷的夜风中。

狂风止息,温度回升。

平台上只剩下袅袅的檀香烟气和僧人们低沉疲惫的诵经声。

骨灰盒静静地躺在法坛上,仿佛只是一个普通的容器,那股萦绕其上的阴冷、怨毒的气息,彻底消失了。

张敏瘫软在地,浑身被冷汗浸透,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指尖还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刚才那惊
心动魄的一幕,那怨气人脸最后爆裂时传递出的滔天恨意,让她灵魂深处都在战栗。

慧觉和尚缓缓收功,脸色略显苍白,他走到法坛前,对着骨灰盒深深一礼。

“阿弥陀佛。

怨煞已除,执念已消。

林宇施主,尘缘已了,往生极乐去吧。”

他转向虚脱的张敏,声音恢复了平和,“施主,你助他解脱束缚,功德无量。

他残留的一丝清明,已归于净土。

此间事了,你当无碍了。”

张敏挣扎着爬起,对着慧觉和几位僧人深深鞠躬,喉咙哽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是解脱,也是难以言喻的后怕。

她帮忙将林宇的骨灰盒暂时安放在寺内一处清静的往生堂,待择日入土为安。

抱着空空的外套离开青莲寺时,山风清冷,吹在脸上,她第一次感觉到一种劫后余生的、轻飘飘的虚脱感。

缠绕她多日的冰冷注视,消失了。

夜晚,终于回归了它应有的宁静与黑暗。

4 真相大白生活似乎回到了正轨。

睡眠安稳,精力充沛,那个床边无形的“访客”仿佛从未存在过。

直到一个多月后,张敏为了一个怀旧主题的广告策划案,在公司的资料库里查阅旧报纸的电子档案。

她输入了“松涛公寓”和“意外”作为关键词。

屏幕滚动,一条一年前的本地社会新闻标题猝不及防地撞入她的眼帘:青年摄影师松涛公寓坠亡案存疑点!

警方呼吁目击者提供线索她的心脏猛地一跳,手指不受控制地点了进去。

报道的配图是一张现场照片的局部截图,背景正是松涛公寓楼下冰冷的水泥地。

而文字描述中的细节,让她如遭雷击!

“……死者林宇(男,25岁),系自由摄影师。

据初步调查,事发时林宇正在其七楼寓所阳台进行高空延时摄影。

现场发现其摄影三脚架有被猛烈撞击的痕迹,位于阳台边缘,有明显滑移……死者坠落点与阳台位置垂直对应……**但据一位匿名邻居反映,事发前曾听到七楼传来短暂激烈的争吵声,时间点与坠楼时间高度吻合。

另有现场勘查人员指出,阳台边缘发现一枚不属于死者的、模糊的鞋印痕迹,尺寸约42码……** 警方表示案件仍在调查中,不排除他杀可能,呼吁知情者提供线索……”争吵声!


模糊的鞋印!

他杀可能!

张敏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

慧觉和尚的话在她耳边轰然回响——“禁锢封困之怨念”!

地下室那堵被匆忙砌上的墙!

骨灰盒上诡异的符号!

超度时那充满无尽痛苦与暴戾的怨气人脸!

最后那声不甘的、怨毒的尖啸!

一切都串联起来了!

那不是意外!

林宇是被推下去的!

他的骨灰被凶手仓皇藏匿,甚至可能被动了手脚,就是为了让他的魂魄永远被困在那间发生凶案的屋子里,无法开口,无法复仇!

而那个凶手……张敏的指尖冰凉,她颤抖着将新闻页面拉到最下方。

在“相关人物”的极小字区域,贴着一张警方公布的、希望获取线索的模糊监控截图。

那是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侧影,在案发时间前后出现在公寓楼附近。

虽然画面模糊,但那个身形轮廓,那个走路的姿态……张敏的呼吸骤然停止!

无数记忆碎片如同锋利的玻璃渣,狠狠扎进脑海——昨夜超度法会上,那怨气人脸在佛光中挣扎溃散时,无数破碎的痛苦影像里,那张一闪而逝的、模糊扭曲却充满快意和狰狞的脸!

那五官的轮廓,那眼神中的狠毒……与新闻里这个模糊的侧影,诡异地重合了!

一股冰冷的寒意再次从脚底升起,但这一次,不再是恐惧,而是熊熊燃烧的愤怒和彻骨的悲凉!

林宇解脱了,可真相呢?

凶手呢?

他还在逍遥法外!

没有片刻犹豫,张敏抓起手机,拨通了当年负责此案的刑侦支队的电话。

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却异常清晰坚定:“喂?

是刑警队吗?

我要提供线索!

关于一年前松涛公寓林宇坠亡案!

我知道那不是意外!

我有重要情况反映!”

她将自己如何被“缠上”,如何在地下室找到被禁锢的骨灰,青莲寺超度时的异象,以及新闻中看到的疑点和那张模糊的截图,还有怨灵记忆中那张狰狞的脸,条理清晰地陈述出来。

尤其是那张怨灵记忆中的脸与新闻截图的关联,她反复强调。

电话那头的警官,从最初的例行公事,到后来的凝重专注。

“张女士,你提供的情况非常非常重要!

请务必保护好自己!

我们马上派人过来向你详细取证!”

警官的声音带着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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