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覆盖效果太差,正发愁。
我的人找到他,表示愿意‘帮忙清理’并支付一笔不错的费用,他自然乐意。
清理过程中,这幅……‘杰作’就重现天日了。
说实话,”他微微前倾,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画得很烂。
颜料劣质,笔触粗糙,透视一塌糊涂。
但那点不管不顾、要把整个春天都画在墙上的傻劲儿,”他嘴角的弧度带着冰冷的嘲讽,“倒是挺值钱。
尤其是当它承载着‘新锐爆款游戏首席艺术家的初恋见证’这个标签时。
艺术的价值,不就在于此吗?
故事。”
他轻描淡写地粉碎了那幅画在我心中残存的神圣感,将它贬低为一桩赤裸裸的、用“故事”包装的买卖。
两百万,买的是我的“落魄”和“痴情”,买的是《山海行》首席的“噱头”。
而我视若珍宝的记忆,成了他资本游戏里一件待价而沽的奇货。
屈辱感像滚烫的岩浆,瞬间冲垮了理智的堤坝。
“你他妈混蛋!”
我猛地向前一步,拳头在身侧攥得死紧,指节发出咯咯的声响,“就为了羞辱我?
就为了证明你有钱,可以随意把别人的过去挖出来标价?!”
愤怒的咆哮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
周慕云脸上的那点玩味消失了。
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带来无形的压迫感。
他的眼神变得异常冰冷锐利,像淬了毒的冰锥,直直刺向我。
“羞辱你?”
他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冰珠砸落,“苏哲,你太高看自己了。
也低估了林薇。”
他绕过茶几,一步步走近。
昂贵的雪松气息混合着威士忌的醇厚,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威压。
“你以为林薇离开你,仅仅是因为钱?
因为我的‘钻石耳钉’?”
他在我面前站定,距离近得我能看清他眼中毫不掩饰的鄙夷,“她离开你,是因为你像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只会抱着你那点可怜的‘艺术追求’,在地下室里画永远卖不出去的‘春天’!”
他的话像淬毒的鞭子,狠狠抽在我的心上。
“她拼命工作,加班加到胃出血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在画你那堆没人要的游戏草稿!
她为了一个客户单子陪笑到凌晨,被灌酒灌到去洗手间吐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在抱怨工作室老板不懂艺术!
她想要一个看得见的未来,一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