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一个人带三个,也不知道是哪个野男人的种。”
“活该!
不守妇道,就该是这个下场。”
雨水和泪水混在一起,模糊了我的视线。
我把三个孩子紧紧搂在怀里,他们的体温是我唯一的热源。
我告诉自己,苏念曦,你可以哭,可以倒下,但你不能死。
你死了,你的孩子们怎么办?
我咬破了嘴唇,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来。
我站起来,背着念暖,抱着念辰,牵着念阳,一步一步,走到了镇子边缘那间废弃的仓库。
那是我的新家。
我没有再求任何人。
这世上,唯一能依靠的,只有我自己。
我开始拼命。
白天,我把孩子安顿好,就去镇上接各种散活。
修收音机、补渔网、给自行车换链条……只要是靠手艺能赚钱的,我什么都干。
晚上,我点着一盏昏暗的煤油灯,给孩子们缝补衣服,一边哄他们睡觉,一边在心里盘算着明天的生计。
“我不稀罕谁怜悯我,我只想让我和我的孩子们吃饱穿暖。”
这句话,我每天对自己说一遍。
第二章镇上的人发现,那个狐狸精苏念曦,好像活过来了。
她不再是那个畏畏缩缩、满眼绝望的女人,她挺直了腰杆,眼神里带着一股子谁也惹不起的狠劲。
但新的流言也随之而来。
他们说,我之所以能撑下来,是因为我又勾搭上了新男人。
这次的对象,是刚从国外回来的医学天才——司宴深。
司医生是镇上飞出去的金凤凰,哈佛的医学博士,被市里最大的医院高薪聘请回来的心外科专家。
他回乡探亲那几天,整个镇子都轰动了。
他英俊、清冷、矜贵,像画里走出来的人。
和我们这个尘土飞扬的小镇格格不入。
他们说我厚脸皮,不知怎么就缠上了司医生。
我听到这些话时,正在给邻村的张大爷修一台老旧的拖拉机。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油污,嗤笑一声。
缠上司宴深?
怎么可能?
我承认,我见过他。
在卫生所,我带念暖去打疫苗,他正好在那里帮忙。
他穿着一尘不染的白大褂,气质清冷得像雪山之巅的冰雪。
我抱着孩子,低着头,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充满非议的地方。
可命运偏偏喜欢开最恶劣的玩笑。
那天,我带三个娃去市里看病。
念辰的哮喘又犯了,我揣着好不容易攒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