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百块钱,心急如焚。
挂的正是司宴深所在的医院的专家号。
候诊大厅里人山人海,我一个人看着三个孩子,手忙脚乱。
念阳挣脱我的手,像个小炮弹一样冲了出去,直直地撞上了一个人的腿。
我吓得魂飞魄散,赶紧追上去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
孩子不懂事……”我抬起头,撞进了一双深邃如寒潭的眼眸里。
是司宴深。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目光掠过我,落在了我脚边的三个孩子身上。
那眼神,很复杂,有震惊,有探究,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
就在我尴尬得想钻进地缝时,刚刚撞了他的念阳,仰着小脸,奶声奶气又无比清晰地叫了一声:“爸爸!”
整个候诊大厅瞬间安静了。
所有的目光,“唰”地一下,全都聚焦在我们身上。
我感觉自己的脸烧得像要滴出血来。
“你别胡说!”
我慌忙捂住念阳的嘴,想跟司宴深解释。
可他,那个高岭之花,那个所有人都觉得不食人间烟火的司医生,竟然缓缓蹲下身,看着我的三个孩子,没有否认。
他没有说“我不是”,也没有推开他们。
他的目光在三个孩子酷似他的眉眼上逡巡,然后,他抬起眼,看着我,声音低沉而平静:“先进我办公室吧。”
镇上的人疯了。
这个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回了青石镇。
版本越传越离谱,从“苏念曦的孩子是司医生的”,到“苏念曦早就和司医生暗度陈仓”,再到“司医生被狐狸精下了降头”。
所有人都在等着司医生出来辟谣。
他们笃定,像司宴深这样天之骄子,绝不可能容忍这种玷污他名声的谣言。
他一定会发一份措辞严厉的声明,把我这个妄图攀附的女人打回原形。
他们等了一天,又一天。
没等来澄清,等来了一张烫金的订婚喜帖。
新郎:司宴深。
新娘:苏念曦。
那天晚上,司宴深找到我住的那个破仓库。
他站在门口,身姿挺拔,与这周围的破败格格不入。
“为什么不否认?”
我问他,声音都在抖。
他看着我,目光平静:“我需要一个未婚妻,来挡掉家里安排的商业联姻。
你需要一个庇护所,让你和孩子们能过上安稳的日子。
我们各取所需。”
他递给我一份协议,一份契约订婚的协议。
“我不会碰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