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更好看,因为身边人齐了。”
小潮焰跑过来,把捡来的贝壳放进苏晚手里:“奶奶,这个给你,像小船。”
贝壳的内壁泛着珍珠母的光泽,像藏着片小小的海。
苏晚把贝壳递给陈野,他放进兜里,像揣着块宝贝。
“等会儿回去,我给它打个孔,串成项链,”他说,“给你戴着。”
苏晚笑了:“都老太婆了,还戴这个。”
“在我眼里,你还是赛车场穿红裙子的样子。”
陈野的声音很轻,却像投入湖心的石子,在每个人心里漾开圈圈涟漪。
回去的路上,小潮焰睡着了,嘴角还沾着桂花糕的渣。
焰焰和林溪走在前面,讨论着下次带陈野和苏晚去海边,看真正的潮汐。
陈野和苏晚跟在后面,轮椅的轱辘声和拐杖的点地声,在安静的江堤上敲出温柔的节奏。
“陈野,”苏晚突然说,“下辈子,还做火焰和海水不?”
陈野转头看她,夕阳的光落在她银白的发上,像撒了层金粉。
“做,”他说,“不过下次换我做海水,你做火焰,我托着你,让你烧得更自在。”
苏晚的眼泪掉下来,砸在他手背上,像滴了五十年的雨,终于落在了最暖的地方。
他们的故事,还在继续。
像江里的水,流了一代又一代;像炉里的火,暖了一辈又一辈。
火焰与海水的纠缠,从来不是终点,是传承——从陈野的打火机,到焰焰的船锚,再到小潮焰画里的红蓝,爱就这么烧着,淌着,成了家的模样。
风穿过江堤,带着栀子花的香,像在说:就这样吧,慢慢走,慢慢老,慢慢把日子,过成永远。
7、故事的本质陈野走的那天,是春分。
苏晚坐在他床边,握着他的手,他的手还带着余温,像壁炉里最后一点炭火。
窗外的栀子花开了,香得漫进屋里,他呼吸渐轻时,苏晚在他耳边说:“陈野,我跟你走。
别急,等我把花浇完。”
他眼角滚下一滴泪,像是听见了。
后事办得很平静。
焰焰把他和苏晚的合照摆在灵前,照片是金婚那天拍的,两人坐在江边长椅上,阳光落在他们银白的发上,像落了层碎金。
林溪带来那枚船锚吊坠,放在照片前,吊坠的光映着照片里的笑,像火焰和海水在悄悄说话。
苏晚没哭,只是每天照旧去花店开门,给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