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就把做木工的家伙事儿搬了一些过来。
那日,皇上又来了,酒气沁透了双眼,从身后抱住我,轻轻蹭着,呢喃,“沅沅”。
我浑身一震,静默片刻,停止了挣扎,外边大总管高公公已经远远躲开。
3我知道,自己从小就不是一个好女孩。
阿耶要去上值,又雇不起婢女,就让吴阿婆帮忙照看我。
有熊孩子嘲笑我,“俄有娘,你没娘。”
我拉着他的衣领拖到巷子里,一拳揍掉了他的乳牙,晃着拳头威胁,“敢告诉大人,下次打掉你满嘴牙。”
阿耶让我“要乖乖的”,我就假装乖乖的,脱了外衫揍人,回家前再穿上。
我挣开胳膊,转过身,看着皇上,举起拳头,脑中乱糟糟的,想起生死不明的阿耶,想起太后盼望皇嗣的殷切,想起抽在身上火辣辣的鞭子……还想起他笑起来时亮晶晶的眼。
我放下了拳头,有些惆怅,有些开心,又有些厌弃自己。
我伸出手,大胆摸上皇上的脸,真滑呀!
白皙的胸膛如玉,长长的睫毛微颤。
荒唐过后,皇上清醒过来,地上一片狼藉。
见我身上衣衫凌乱,似是有些惊愕,静默了片刻,闭闭眼又睁开,“你想要什么名分?”
语气轻缓,神情平静,我在御书房见过很多次。
我拢上衣衫,跪倒在地,“奴婢不要名分。”
阿沅,你在妄想什么呢,妄想那金丝笼中高贵的凤凰,会和野地里捡粟米的灰雀并立枝头吗?
雀鸟就应该游荡在山野林间,奋力飞向高处,看大漠孤烟、风吹草低,寻得自在。
“求陛下,帮奴婢查查阿耶,所犯何罪?
是生,是死!”
皇上深深地看着我,良久应道,“好。”
皇上走了,我起身收拾狼藉,怦怦跳动的心平静下来。
没有人来撤我的值,也没有人来升我的值,我就继续在皇上私库里打扫、清点、汇报。
还有一个叫窈窈的宫女,是我的寝友,也是下属。
我叫她“窈窈”,她翻着白眼,“窈什么窈,摇什么摇,你全家都摇。”
谐音梗莫名害我笑了一下。
这是皇上给她取的名字,看来她很不喜欢,我改口,“阿窈,我们把这些瓶瓶罐罐擦一下吧,明天高公公要来发俸禄了。”
我们不会和俸禄过不去。
再次见到皇上,已经快过去一个月,我起夜,听见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