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中间画了个小小的红绳结,“这样才对。”
夕阳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画上,红绳结的颜色暖得像她的爱—— 有点霸道,有点偏执,却把我们紧紧捆在一起。
女儿跑进来,举着张画:“爸爸,妈妈,你们看我画的!”
画上是三个小人,手牵着手,头顶上画着歪歪扭扭的星星。
苏清媛接过画,突然红了眼眶,把女儿抱起来,在她脸上亲了又亲。
“画得真好。”
她看着我,眼神里的偏执淡了些,多了好多我看不懂的柔软,“比我小时候那幅强多了。”
我知道她在想什么 —— 想那个被扔掉的画,想那个没回来的男孩。
但现在,她怀里有女儿,身边有我,那些过去的空缺,好像都被填满了。
晚上哄女儿睡着,我回房时,看到苏清媛坐在床边,手里拿着那个刻着 “墨” 字的旧木牌,是她从童年画册里找出来的。
“还在想?”
我走过去,坐在她身边。
她摇摇头,把木牌放进女儿的摇篮里,挨着女儿的小枕头:“不想了。”
她靠在我肩上,呼吸慢慢平稳下来:“以前总怕失去,现在才知道,抓得越紧,越容易跑。
可你没跑,她也来了。”
“不会跑的。”
我握住她的手,她的指尖还是有点凉,却比刚认识时暖了好多,“我说过,这辈子都不跑。”
她没说话,只是往我怀里缩了缩,像只找到归宿的猫。
窗外的月光照进来,落在我们交握的手上,两枚戒指的影子叠在一起,像个小小的圈。
我想起刚认识时,她捏着我的下巴说 “这双手只准碰我允许的东西”;想起她把我送进警局时的狠;想起她抱着我哭说 “别再走了”。
那些带着刺的日子,好像都变成了此刻怀里的温度。
或许爱从来都不完美,她有病,我爱她的病;她偏执,我懂她的偏执。
就像她总说的:“有点瑕疵才像真的。”
我们的日子,有她的小别扭,有我的包容,还有女儿叽叽喳喳的笑,确实有点 “瑕疵”,却真实得让人踏实。
我低头亲了亲她的发顶,闻到熟悉的栀子花香。
“睡吧,清媛。”
“嗯。”
她往我怀里钻了钻,“明天给我画幅画,只画我一个。”
“好。”
月光悄悄移到墙上,照在我们的全家福上。
画里的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