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组织秩序,但瞬间被人潮吞没。
穿着保安制服的人在徒劳地挥舞手臂。
混乱中,白茉莉死死抓着手机和自拍杆,大概试图保持平衡或继续直播她那未完成的“女主人的现场”。
操作杆沉重异常,像是顶着一座山的重量在移动。
咬紧牙关,手臂上的肌肉贲起,力量通过肩膀、脊背层层传导,最终凝聚在紧握摇杆的手上,将那冰冷的金属一寸寸向后、向下扳动。
汗水沿着额角滑下,有些流进眼角,带来刺痛模糊的视野。
塔吊吊臂的移动速度,似乎加快了那么一线。
它的轨迹指向性开始明确——不再是笨拙的回收,而是带着某种冷酷的决断,朝着礼宾台后方不远处、那片刚刚平整出来、覆盖着绿色防尘网、象征项目未来核心位置的土地,带着沛然的杀意沉降而去!
巨大的钢铁阴影开始在地面投射、覆盖,如同死神张开的黑翼。
阳光被切割,明暗在混乱的人群和建筑废料之间疯狂跳动。
我能感觉到手指紧绷到微微颤抖,虎口抵在金属杆柄处,承受着巨大的反作用力带来的撕裂痛感。
“哐啷!”
是金属构件扭曲到极限的呻吟骤然加大,刺得人耳膜生疼!
操作台某个仪表的指针猛烈的跳动起来。
塔吊臂的移动似乎不可逆。
视野中,一个疯狂前冲的身影挤开了最后几个阻挡的人,连滚带爬地向着混乱边缘、相对开阔安全的地带扑去——那身影是谢琛!
他发狠地推开所有人,脸上的金粉与汗水混在一处,狼狈得不堪入目。
就在他扑倒,身体蜷缩在相对安全区域的瞬间,他像是有感应般猛地回头,目光惊恐绝望地,狠狠投向我所在的塔吊操作室方向。
那一瞥,隔着漫天飞舞的防尘网碎片、钢筋水泥的尘埃、飘落的安全帽和惊恐逃窜的人群所形成的障眼帘幕,瞬间钉在我身上。
隔着操作室模糊的玻璃幕墙,我的目光穿透了人群,穿过那些在混乱中挥舞的手臂和扭曲惊恐的脸,像两枚冰冷的钢钉,不偏不倚,准确地刺向混乱边缘、蜷缩在安全区域泥地上的谢琛。
他刚刚抬头,脸上沾满泥灰和汗水的狼狈与我记忆中那个衣着考究、永远一丝不苟的精英形象形成了令人发指的割裂。
他的视线撞上我的。
隔着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