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停止了跳动!
浑身的血液瞬间冻结!
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四肢百骸都僵硬得无法动弹!
“唉……”一声苍老悠长的叹息在死寂的灵堂中响起,如同从幽冥地府传来,带着穿透时空的疲惫。
那整理香烛的老道士缓缓转过身来。
他的面容枯槁,皱纹如同刀刻斧凿,深深刻满了岁月的风霜与无情的死亡。
眼神浑浊,却带着一种穿透尘世的悲悯和洞悉一切的疲惫,仿佛已看尽人间所有悲欢离合,只剩一片枯寂的死水。
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那眼神复杂得如同看着一缕徘徊在阴阳两界、茫然无措、即将消散的孤魂。
“痴儿……”他缓缓摇头,声音沙哑干涩,每一个字都像粗粝的砂纸磨过心口,带来真实的、撕裂般的痛感,“庄周梦蝶阵已散。
莫要再执迷了。”
他枯瘦的手指,如同嶙峋的树枝,带着一种沉重到令人窒息的悲悯,缓缓指向那两口并排的、洞开的乌沉棺椁,动作沉重得如同举起千斤巨石:“世子妃……”他顿了顿,浑浊的眼里似有浓重得化不开的不忍,嘴唇翕动着,终究还是吐出那最冰冷、最残酷的判词,字字如冰锥,刺穿我的耳膜,钉入我的魂魄,将最后一丝侥幸彻底粉碎,“您与世子,” 他指向那两口散发着死亡气息的棺材,声音在空旷的灵堂里回荡,带着宿命的回响,“三日前……便双双殁了。”
“轰——!”
仿佛一道无声的、裹挟着万钧雷霆的惊雷在灵魂深处炸开!
震得我魂飞魄散!
所有虚假的温暖,所有短暂偷来的欢愉,所有雪夜的相拥,所有指尖传递的温度,所有关于轮回的誓言……都在这一刻被彻底撕碎、碾成齑粉!
那杯壁中映出的森森白骨……原来并非虚妄的幻影,而是冰冷、赤裸、无法逃避的现实!
我僵硬地、如同生锈的木偶般,一点点地、极其艰难地转过头,目光投向那两口洞开的棺椁。
冰冷的木料泛着乌沉沉的光,散发着新漆和木材本身的阴冷气味,如同地狱的入口。
棺内,铺着厚厚的、刺目的白色锦衾,白得瘆人。
左边那口棺中,静静地躺着一个穿着大红嫁衣的女子。
嫁衣依旧鲜红刺目,金线刺绣的凤凰在长明灯幽微的光线下反射着冰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