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宏屿林昭的女频言情小说《把我当炮灰?来人!给我虐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慢慢同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因着卤鸡架的买卖好,挤得那三家的熟食和拌菜都不好卖,林昭主动找了另外两家,批给他们鸡架,都带着卖呗。就没找刘家。刘家的生意一天也没几个人上门,找过来想进货,林昭连面都没露,白婶子站在门口骂了半下午,把人给骂走了,再不敢上门。可不卖卤鸡架,客人就更少,咋办呢?就想了这么个办法,雇了别人帮着进货。宁可让人扒一层皮,也得卖。“呵,那咱们明儿个就卖咸菜,我还就不信了。不挤得他把店卖给我,这事儿不算完。不能让别人以为我好欺负。”刘家是卖咸菜的,也带着卖点熟食,猪头肉猪肘子烧鸡啥的。就那咸菜算是有点特色,熟食家家卖的都是那几样儿,味道也不比别人家强。咸菜卖不动,他家就得黄摊子。“姐你还会腌咸菜啊?”白英兰好奇的问呢。“腌咸菜谁不会啊。我可是跟我...
《把我当炮灰?来人!给我虐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因着卤鸡架的买卖好,挤得那三家的熟食和拌菜都不好卖,林昭主动找了另外两家,批给他们鸡架,都带着卖呗。
就没找刘家。
刘家的生意一天也没几个人上门,找过来想进货,林昭连面都没露,白婶子站在门口骂了半下午,把人给骂走了,再不敢上门。
可不卖卤鸡架,客人就更少,咋办呢?就想了这么个办法,雇了别人帮着进货。宁可让人扒一层皮,也得卖。
“呵,那咱们明儿个就卖咸菜,我还就不信了。不挤得他把店卖给我,这事儿不算完。不能让别人以为我好欺负。”
刘家是卖咸菜的,也带着卖点熟食,猪头肉猪肘子烧鸡啥的。
就那咸菜算是有点特色,熟食家家卖的都是那几样儿,味道也不比别人家强。
咸菜卖不动,他家就得黄摊子。
“姐你还会腌咸菜啊?”
白英兰好奇的问呢。
“腌咸菜谁不会啊。我可是跟我们矿区食堂的大师傅学的,他老人家解放前是大酒楼的学徒,御厨的后人。”
小时候在家里被林遥坑,被罚,吃不上饭,饿得狠了,她就去食堂后厨帮忙,目的是想捡点儿料菜叶子土豆皮啥的吃。别觉得不能吃,饿急眼了,啥都能吃。
大师傅他们看她可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做菜的时候多加一勺子汤,都能给她捎带出来一碗,不至于真的让她捡烂菜吃。
她眼里有活儿,机灵能干,一来二去的,偷着学了两手,大师傅看她怪有灵气的,有时候也提点提点。
长到十七八岁上,赶上食堂忙不过来,就爱找她帮忙了。干一天能得二两粮票,免费吃一天的饭,她就很满足。
所以,会做饭会腌咸菜这个事儿,真不是吹牛。
“可是现腌也来不及啊。”
怎么来不及呢。
“你去地窖取几棵白菜,几个萝卜,今儿咱就做这两样。”
行啊。
白英兰和素琴两个到底年轻,精力无限,一身的力气使不完一样,拿了个柳条筐就下菜窖。
菜是年前白英杰和那些知青下乡收回来的,卖完了鸡架,顺手就收了,反正只要是菜,收上来啥林昭都要,不怕卖不出去。
都到了年前了,乡下存着的菜,主要就是白菜土豆萝卜还有些辣椒大蒜啥的,挤出一点儿换过年钱的人家不少。
囤为一菜窖的菜,因着店里雇工供吃,已经消耗一些,多的是没有。
“姐,你指挥就行,我们做,你别动手了。”
素琴不让林昭动手。
“行,那你们先把白菜切段,萝卜切片。然后用盐腌上。放窗台底下,离炕远点儿,别坏了。”
这就是正常操作,腌咸菜都这么干。
可满屋子人,除了老太太,都觉得不对,“就这么腌着就行?”
当然不行,“等腌透了,再过水,洗净了再放盐和配料腌啊。弄完咱一块儿扒蒜……”
啥?腌透了还得把盐洗出去?“那得多少盐?白瞎了。忒糟践东西了。”
把孙婶子心疼得什么似的,听着都难受。
谁家腌咸菜还放两回盐。
“可是这么腌好吃。”
“再好吃也是咸菜,有个咸味儿就行呗,横不能一盆咸菜比一盆肉还值钱。”
“要么啥说是御厨的手法呢。皇上老爷吃的,肯定精细,跟咱老百姓吃的能一样嘛。”
那要这么说,也是。
蒜味儿大,都很默契的在前屋里扒的,老太太也来前屋,坐在窄条炕上,边帮忙边一块儿唠嗑。
“奶,这屋里味儿大,熏人,不用您。”
“昭昭啊,怎么自己回来了?小瑞呢?考得怎么样啊?”
矿区家属楼,三十个平方,隔出来两室一厅,卧室里只够放一张床的空间。
公婆见林昭一个人进屋,婆婆问呢。
“考的还行,大部分都会。任继瑞去林家了,他开车带着林家三口去接林遥,接到人后,应该会去国营饭店吃饭庆祝吧。”
生疏的语气,让公婆有些意外,更奇怪的是,“那怎么没带你呢?忘了去接你吗?”
整个矿区家属区都知道,林家两口子偏心儿子和养女,林昭这个亲生的女儿反而没有一点存在感。
“接我了,只是忘了带上我。习惯了。爸,妈,我先回屋了。”
“先把饭吃了啊,在锅里热着呢。”
“不了,我不饿,想睡一会儿。”
“行,那你先进屋躺着,睡醒了起来自己把饭热了吃。”
嗯。
回到上辈子住了二十年的小屋子,熟悉的感觉让林昭想流泪,就在这个小屋里,消磨了她大半辈子。
翻箱倒柜的开始找,在她放钱的小抽屉里,找出来七十一块钱。
这就是她上了三年班的全部积蓄。
学徒的时候,一个月十八,她得给家里交十块钱的家用。后来成了正式工,工资二十八,她得交二十。工资涨到三十六的时候,她要交二十五。剩下的十来块钱,她得买衣服,洗漱用品,卫生纸等等所有日常所需。
办了婚礼之后,公婆没让她交家用,终于领了一个月工资。
墙上有一张挂历,是结婚时婆婆买来遮挡掉的墙皮的。
看了一眼,离下个月五号发工资,还有二十五天。
三十六块钱呢,对她来说,是很大很大的一笔,做买卖要本钱,租房子也要钱,她不能放弃这笔钱。
她要离开,工作可以卖掉,也是一笔收入。
还有,这些年,她交给家里的钱,得接近一千块了,得看看能不能想法子要一些出来。
至于结婚时,任家给的五十块彩礼,那跟她没关系,又没给到她手里。买的新衣服和围巾,她给留在家里,没打算带走。
除了卖工作,还有什么地方能弄到钱呢?
辗转反侧的,林昭并没有睡着,想的都是怎么弄本钱。
哐,房门被打开,任继瑞推门进来,抻手把林昭拽起来,语气森然,咬牙切齿,“林昭,你能不能懂点事,知不知道,就因为你一声不响的就消失,遥遥以为你讨厌她,头疼病都犯了,哭得差点儿昏过去。快点跟我回林家,给遥遥道歉。”
又来了,又来了。
永远都是这样,林遥只要有一点儿不高兴,一点儿不合心意,就头疼,然后全家就得围着她转,不管是因为什么,永远错的都是她林昭,永远都是她不对,她要道歉。
上辈子,她一生都没有逃脱这个魔咒,哪怕是后来林遥大学毕业留校任教,再成了教授,只偶尔回一趟老家,还是一样,每次只要林遥回来,总能找到借口发病,然后就是她要面对父母和哥哥的指责,甚至是打骂。后来又加上任继瑞和公婆,最后再加上儿子儿媳和孙子。
她一生都在对林遥道歉。
可她到底做错什么了呢?
她最大的错,就是太在意家人,太在意亲情。
“不是你开车带着你岳父母和大舅哥走,把我扔下的吗?我回林家找你们,家里没人,我没有钥匙,就回来了。请问,我还可以去哪里找到你们证明我没有消失?”
林昭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个有她丈夫之名的男人,那狰狞的表情,好像她跟他有多大的深仇大恨一样。
任继瑞看着林昭的脸,听她这么说,心里没来由的一悸,像是有什么东西不受控制了。
反应过来林昭说的话,他手上力道松了两分,语气还是生硬,“你自己没跟上上车,不会喊我吗?明明早说了要去国营饭店吃饭给你们庆祝高考结束。”
呵,林昭冷笑,“你的意思是,你把车开得跟赶着投胎一样,我能追得上?还是喊了你能听到?哦,原来是去国营饭店吃饭了呀?是任连长请客吗?那可真是太遗憾了,我这名义上的连长夫人都没资格上桌,也没人注意到呢。你现在才回来兴师问罪,是吃饱喝足才想起来吧?”
林家人,和任大连长的心里,什么时候有她这个人存在过。
上辈子,她出门摆摊回来晚了,在胡同里被人抢钱,打得头破血流,晕了一晚上,都没人想着出去找找她,要不是下夜班的人回来遇上,把她送到医院,等她死了,说不定他都不会问一句。
当时他在干啥呢?哦,林遥在家做饭,手切了一个小口子,他跟林家人一起守在医院里守了一整夜。不知道的,以为林遥要死了呢。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不就是让你写了林遥的名字替她考试吗?就这么大怨气,强词夺理。不是早都跟你说了,我会带你随军吗?你还想怎么样?连长夫人,不比你上什么大学强?大不了,明年你再考好了。”
说得可真轻巧,考大学是他吃饭喝水呢?张嘴就有?
“随军?你不是要去京城培训吗?你都不在部队上了,家属还能随军?我又凭什么随军?我跟你有结婚证吗?合法吗?”
林昭咄咄逼人,任继瑞惊讶她怎么知道自己要去京城培训?是不是林家人说漏了嘴?
一时竟不知道怎么回答,不自觉把手放开,烦躁的挠头,“领证,领证,整天催催催,我不得跟部队打申请嘛。算了,跟你说不通,我回部队了。”
说完转身出门,说不过就走。
接下来按惯例,就是长时间的不回家,冷战,直到她主动认错,求着他原谅,才肯再进家门。
现在?林昭才不管他,爱走就走,下个月她领完工资之前,再也不回来才好呢。
她一点儿也不想见到他。
吵吵一顿,身上发了些汗,突然累了,躺下就睡,睡的别提多香了。
不用担心狗男人回来扰她清静,这一觉,睡得真好。
至于林家?爱谁谁,林遥能直接哭死才好。
“这上面明明写的五间商铺。啥意思?”
看着门牌号上的字数,连着三十多间,有一个特别大的新华书店,一个古董字画店,一个绸缎铺子,还有几间牌匾已经撤的了店。
老长一排。
“这五间的意思是,五个独立的商铺吧?”
应该是了。
挂着牌匾的几家店都还在营业,不过里面的工作人员应该都接到通知了,看到林昭手里的地契,就明白是啥回事儿。
人家说的都特别好,“你们要是出租呢,咱们签租房文书,我们接着租。你们要是收回房子自己用,给一个月时间,我们立马搬走。”
那还有啥说的,“租呢。全都往外租,有人来问,您帮着宣传宣传。”
好咧。
林昭仨人都没敢多留,只匆匆往后面去看看院子,都是一水儿二进院子,门面后面带一大院子的格局。
保持的还不错,不过也跟十字街的院子一样儿,为了方便办公,都拆成大框架了。
库房人家不可能打开让他们看,就是站在院子里,看看格局。
没多留,仨人出门找了个面馆儿,拿粮票一人吃了一碗面条,在面馆里磨过了午休的时候,才又往新民街去看两栋楼。
有了铺子的铺垫,林昭看到两个大院子,带着门房工人房和大片绿化的大别墅时,心里挺平静的……
平静个屁。
两个大别墅啊!
七八年新年。
这个时间段,能看到两栋欧式大别墅啊!
老太太家原本到底是多大的家产?
也怪不得,要跟沈白爷爷离婚。这背景,离了好歹能保住一个,还能得些照顾。非绑在一起,沈爷爷怪是也得不了好。
……
进门一看……
“这可没法儿住。要住得重新装吧?那钱可海了去了……”
在别墅里转了两圈,仇嫂子感慨得不行。
太可惜了。
从壁布上还能看到几十年前的奢华装修。
可室内早已没有原本的样子。
跟四合院那种能拆的全拆了只留大框正相反,这边的别墅是加了太多。还都是没有任何风格可言的红砖墙,隔出来一个又一个的小格子,变成一间一间的办公室。
原本宽大的客厅,隔出来几十个小办公室,连大卧室都能隔出十来个单间。
只留下红松的楼梯没有动。
不细看看不出来啥,离近的细一看,漆掉了,扶手也有后补的,别的木材刷上红漆凑合着用的。
可以说,除了外形,啥都不剩。
西边的一套,倒是没这边惨,能保留的都尽量保留了,但也还是被分隔出了十几户。
这样的房子,肯定不是一般人能住的,再怎么当权,敢住进来的有限。整一排十几栋差不多规模的院子,有两套应该是当权的人家住的,路过时从外面就能看出来不一样。
老太太家这个,不知道不喜欢建筑风格还是啥,没那么幸运,整体没保持住。
西户应该是给一些劳模或者老英雄啥的,有特殊贡献的人家住过,只这些人家住着,才没人敢有异议。
也只能是这样的人家,才有那么的觉悟,腾房子腾的这么利索。
可几十年的生活痕迹太明显了。破坏的反而比东户还严重。
“哎……造得不成样子了。回去尽量委婉的跟老太太说吧,许是她小时候生活过的地方,知道了多心疼。”
林昭跟仇盛两口子交代,回去挑好的说,别刺激着老太太。
仇嫂子点头,“得亏没让老太太自己个儿过来,这要是看着了,得多难受,我看着都心疼得不行。”
林昭边炒肉酱,还问老太太,“金嫂子他们两口子面馆开了两年了?”
才恢复高考,知青回城都还没有完全放开,只是说子女可以接班,好些个知青,是想尽了办法回城,不惜伤害自己的身体,还有骗的,请病假的,只要能回城,别的都靠后。
允许自谋生路这个话放出来才不到半年,之前都是民不举官不纠的那么一个状态。
金丽华和张向阳两口子都不是知青,两年前,还不允许私人做买卖吧?
“放两勺半糖,再放半勺……”老太太在旁边指挥林昭操作,边回答她的问题,“满打满算有两年了。张向阳以前是下面一个连队的司务长,总是偷着拿一点粮食出去给旁边村里的大娘,那大娘是一个烈士的母亲,自己双眼哭瞎了,还收养了两个孤儿,日子过得苦,他看着可怜,时不时的帮上一把。后来他被举报,开除军籍。
犯错误肯定是犯了,但事儿呢,躲不开法外还有人情,他自己确实没吃过一粒不该拿的粮食。
这边的领导帮着想了法子,租了我这房子,是以公私合营的名义开的面馆,一九分成,部队上拿一成。
他媳妇有些小聪明,爱占点小便宜,人不坏,也确实能干,嘴也利索,两口子把店支起来,不少挣。有钱了就没矛盾,一个月给老家邮二十块钱,家里公婆哥嫂都很乐意照看孩子。”
那是呀,农村自己种地,两口子户口都在老家,加上孩子,五口人的口粮,养活仨孩子都足足的,一年二百四十块钱基本全都攒下,五百块钱,在农村能娶回一个媳妇,办个相当体面的婚礼了。
本来还想着怎么防一手金丽华的林昭,一听她男人那情况,心里也怪同情的,都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太小人之腹,不就是一个鸡汤豆腐串嘛,啥了不起的方子,用不上几天,谁都能明白啥做的。有啥好藏着掖着的,卖这个还能发家不成。
“奶,是我小气了。明儿个我就告诉金嫂子那鸡汤豆腐串怎么做,面馆多份收入。咱这边反正一天就是一锅,应该也不影响啥。”
她主要是卖卤货,豆腐串便宜,还能带点儿鸡汤,这才卖了几天,周围几条街都有人来买,连带着茶叶蛋也卖得更快了。多一家卖的真不影响啥。
一听她这么直白的把心里想法说出来,老太太一下就笑了,眼意直达眼底,边念叨她,“炒差不多了,放十大勺酱,三勺酱油,一舀水,小火咕嘟半个小时就可以了。”
一边教她,“不用特意去告诉她方子。你就跟她商量,可以卖给她鸡汤,一天一锅,她自己往里放豆腐串熬着。你要做好事,一锅汤少挣她几毛钱,就很好了。”
当初炒肉酱她也告诉过方子,可那两口子炒酱,舍不得放油又舍不得放肉的,全是酱,找不着肉在哪,味儿也不香。知道不行之后,也想多放点肉,结果俩人就是说啥狠不下心放料,手哆嗦,这才求到老太太头上,看不见就不那么心疼了。
说起来好笑,可细想想,又心酸,得是过了多少苦日子,才会把肉看得那紧。
就是告诉他们鸡汤咋炖,他们也舍不得放那么多鸡架,更舍不得放大骨棒,也舍不得柴禾的……
林昭再怎么苦,也是在矿区那种富裕的地方长起来的,哪怕是吃百家饭,饥一顿饱一顿,也偶尔能见林家人吃剩的肉,也没咋穿过带补丁的衣服,在外面太不体面,工会和妇联都有人过问,林家父母也怕影响不好的。这也是为啥,明明大家都知道林昭从小受虐待,却很少有人说啥的,面上过得去,没实证嘛,总有能辩解的地方。
所以,要不是老太太跟她细说金丽华两口子那么抠的原因,她都想不到那么多。
两辈子也只是听故事,说有些人家穷得一年到头吃白菜帮子,盐水煮玉米粒,一家子穿一条棉裤。
这突然遇到一个可能真是那样穷苦出身的邻居,相当震撼。
就听老太太接着说,“你想的也没错,她是真能干得出来把鸡汤加水接着用的事儿,省钱呐。写吧,写完粘出去,不只防着她一个,没准还有别人那么想呢,防着些总没错。”
林昭想了想,又拿了张纸,写上方子:一副鸡架三碗水,熬到一碗水,加盐、味精调味即可(如条件允许,也可加一根大骨头,再加两碗水,汤味更浓)。
老太太看她写的方子又笑,这姑娘心眼子是真多。照她写的方子,谁家想自己喝个鸡汤,那可费了劲了,成本还高。
她是用大锅熬,一锅放几十个鸡架,十几根大骨头,添满满一锅水,熬剩半锅汽,然后每天往里面加煮过一个开的新鸡架和汤。成本越来越少,汤味儿还特别足。别想不知道她这么做的,要天天按她的方子熬汤卖豆腐串,能卖过她才怪呢。
看着大公无私,做买卖有良心,实际呢?
会算账的一看,就还得来她这儿买,加二分钱多要一勺汤,也比自己在家做省钱省事儿。
“嘿嘿,其实我就是胆子小,怕担事儿,又想挣钱,争取把风险降到最低。”
林昭笑着解释。
柴架在锅里,就不用管了。
她回屋接着剔鸡骨头,要做无骨鸡爪。攒了好几天,有空就煮一锅剔骨,这都第六锅了,才攒够一洋盆,这会儿的鸡爪子是真的穷,肉特别少。
鹰嘴钳还是白英杰找铁匠给现做的。
剔出来的大骨头接着熬汤,小骨头给白英杰带回家给他家狗吃。
这会儿在北方买不到鲜柠檬,就做红油的。红油还得自己熬,辣椒不是二斤条和灯笼椒,就村里收上来的土辣椒,也没有菜籽油,用的大豆油。
“还真别说,这红彤彤的,不咋辣,好吃。跟红油肚丝差不多的做法,味儿也差不多。”
做出来第一盘子,给老太太尝。
“哪天英杰兄弟收到小肚,给您做。”
红油能拌的太多了,收上来啥做啥呗,卖啥不是卖呢。
“眼看着快过年了,高考成绩是不是快出来了?”
林昭没关注,反正她也没打算去。
刚好门开了,门口传来白英杰的声音,“出来了,通知书到招生办了。姑奶,我白哥考上了国防大学,这两天估计就要来取通知书。”
林昭听着白英杰语气带喘,赶紧下地出门看他又收回了啥,结果刚一撩来厨房的帘子,就见他正把几副猪下水往灶边放,看见她出来就说呢,“红旗公社今儿杀年猪,他们公社大,杀了十三头猪,卖了七头,我抢了半拉子肉,两个猪头,三副下水,李队长还送了我两个猪蹄两条猪尾巴。”
哎哟,那可是不少了。
“咱过年的肉有了。”
看白英杰把肉和送的猪蹄猪尾巴都拿屋里了,林昭拿个盆,给分了一半,又把那一半猪肉切下来一条前脚,和两根排骨都放到盆里,“这些算是过年我孝敬子叔和婶子的。”
哎哟,这怎么好意思呢。
白英杰那么活泛的人,都手足无措起来,隔着灶台透过玻防窗看屋里的老太太,嘴上讷讷的,“不能要,不能要,你得卖呢。”
自打林昭的铺子开张,他收上来啥她都能用得上,都不用他出去张罗着卖,价给的还是市场最高价,已经得了很大的便宜,哪还能要人家肉呢。
林昭不依,“卖啥卖,肉不卖,咱今年过个肥年。明后天让婶子来帮我和奶包饺子呗,多包点儿肉的,明天熬油,也包油渣的。”
老太太出声了,“可不能这么造啊,你才挣几天钱,不能都花了。”
“不花挣的钱,奶,你瞧着吧,我用这三副下水,把这半头猪的钱挣出来。”
哎哟,这把她能的。
然后从兜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红包给老太太,“奶,这是给您的压岁钱。”
压岁钱?这话一出,老太太直接愣在了当场,一时里竟不知道说点儿啥好。旁边沈白已经笑得不行,直对林昭竖大拇指,可真行啊。
林昭反应过来他们笑啥,自己也笑着解释,“是压着岁数,取个好意头,让您老永远都像四十多岁一样年轻。”
把老太太说得翻了白眼,“老四十多岁,不成老妖精了。”
不过也没说不收红包,收下放在手边。自己从兜里拿出来两个红包,给林昭和沈白一人一个,“没结婚就算孩子,这才是压岁钱,拿着吧。”
林昭收下红包,好奇的看沈白,他得有二十五六了吧?还没结婚呢?
许是她表情太明显,把沈白给惹到了,“你那表情什么意思?我没娶上媳妇怎么了?来眼光高,太挑不行啊?”
瞧不起谁呢?
呃……
林昭点头,老光棍的神经敏感,理解理解,“嗯,沈大哥一表人才,一看要求就高。”
要个有个,要样有样,要工作有工作,要家境有家境的,大龄未婚,那还能是为啥?不是上战场耽误了,就是处过对象没结上婚分手了呗。最惨的是身体有暗疾不能结婚的。
看沈白那样儿,也不像是身体不好的。只能是前两个原因。
她就不揭人伤疤了。
可沈白不乐意,干啥一脸同情的看他?他才二十五,还很年轻的好吧。他们领导三十六才结婚,怎么了?也没耽误人家现在六十抱孙子!
“你等着,我找个仙女回来,羡慕死你。哼……”
他娶不娶个仙女关她什么事?她自己也是女的,有什么好羡慕的?
真是,神经。
林昭只嗯了一声,就默默的吃饭。
听老太太问沈白,“吃完饭把饭洗了,就回去吧。”
沈白一口接一口的扒饭,又添了第二碗,“不回,跟那边说了,我在这儿陪您。有我在,人家一大家子也放不开。”
“少在我跟前儿卖乖。你爷爷不是那样的人。三丫朴实,也是厚道人,哪里会为难你,你奶奶难不成是那小心眼的?当年我能让你爸跟着他们,管三丫叫妈,不可能到老了还纠结这些事儿。”
这说的,沈白扒饭都慢了,“您说您这心里啥都明白,那还犟啥呢?我爸让您去京城您不去,朱奶奶接您回家您也不去。我爷爷一辈子心里头就没放下您,朱奶奶心里明镜似的,到了这岁数,只当是亲人处呗,在一起住着有人照看。您说您一个人儿住在外面,谁能放心。”
这是老生常谈了,之前还能说是怕影响不好,可自打去年,运动过去,所有人都劝,老太太还是犟着,非自己守在这小院子里住着,谁劝也不听。
老太太也还是那个话,“我不走。昭昭这不是在呢,我有大孙女孝顺,一天天吃的好用的好,她又这么会挣钱,我们娘俩儿过得不知道多舒服。
你爸妈在京城住单位房子,挤挤巴巴,我才不去。你爷爷那更别提,名不正言不顺。我对你爷爷和三丫没意见,那个年代,不能说谁错了。而且,他俩在一块儿,是我们离婚后十年,组织上给介绍的对象,又不是你爷爷有外心。
要不是有你爷爷庇护,我这几十年也不会顺顺当当一点儿气没受过。
我自己过惯了,等以后动弹不了,再说。”
沈白还是劝了一句,“我爸升职了,他现在当所长,升了少将,有独门独院的小二楼住,可不是原来的六十平筒子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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