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图》,正因为两人的血珠融合,显形出隐藏二十年的藏宝图——坐标直指霁云轩地库的137号密室。
暴雨在此时砸向穹顶,虞绯望着傅砚深被警灯染成红蓝相间的侧脸,忽然明白,他们从来不是猎手与猎物,而是被命运粘合成一体的破碎瓷器。
那些用疼痛与鲜血调制的金缮漆,早已将两个灵魂铸造成比完美更坚韧的存在,裂痕里藏着的,是比仇恨更滚烫的,共生的温度。
当警笛声穿透拍卖厅时,虞绯握紧了手中的残片。
她知道,下一站,将是霁云轩地库的137号密室,那里藏着青花梅瓶的真相,藏着两位母亲的遗书,更藏着她与傅砚深,在血与火中淬炼了二十年的,关于爱与救赎的,最终答案。
第八章:错釉翡翠山老宅的铜锁在虞绯掌心碎成齑粉,铁锈混着青苔的腥涩钻进指甲缝。
她推开雕花木门时,门轴发出的吱呀声像声漫长的叹息,门后飘来的陈腐气息里,还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雪松香水味——与傅砚深惯用的香型分毫不差。
“1998年12月7日,凌晨三点十七分。”
傅砚深的声音从潮湿的阴影里传来,他倚着斑驳的胡桃木梳妆台,绷带浸透的血痕在白衬衫上晕成暗红的莲形。
碎雪杯的残片被他捏在掌心,暗格里的微型胶片正在投影仪上颤动,“你母亲顾清禾与我母亲傅静宜,就在这面梳妆镜前交换了襁褓。”
虞绯的视线被镜中倒影拽住。
布满裂痕的镜面里,傅砚深的眉骨与她的下颌线奇妙地重合,他左眼角的泪痣,竟长在她右眼下的对称位置。
胶片里,两位母亲的旗袍下摆沾满雪渍,顾清禾的和田玉镯在递出襁褓时突然迸裂,三瓣碎玉飞溅的轨迹,恰好遮住镜头里婴儿脚踝的胎记——那是虞绯至今仍有的蝶形红痣。
“编号137的氰化物,”傅砚深扯开左臂绷带,新枪伤的血珠顺着金缮纹身流淌,“是你周岁时,我母亲藏在碎雪杯暗格里的‘成年礼’。”
他忽然抓住她的手,按在仍在渗血的伤口上,体温混着碘伏的气味扑面而来,“现在,你可以亲手取走这份迟到的礼物。”
暴雨穿透腐朽的窗棂,打在碎成蛛网的玻璃上。
虞绯盯着镜中两人交叠的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