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比我想的早。”
沈今昭淡淡回道：“你让我很好奇。”
陆至行挑了下眉，没多说，转身让开门口。
“请。”
事务所内部比外面更老旧，木地板踩上去会“吱呀”作响，角落里堆着各种图纸和样板，甚至还有几盆养得歪七扭八的绿植。
沈今昭扫了一圈，神色没有明显变化，但眼底那丝审视的光一闪而过。
陆至行没有请茶，也没有寒暄，直接走到办公桌后站定，语气平静：“沈总不是来参观我这破地方的吧？”
沈今昭轻笑，脱下风衣递给助理，自己坐下，翘起腿，动作从容中带着侵略性。
“的确不是。”
她开门见山，“我来，是为了地块C11。”
“那我恐怕没办法满足你。”
陆至行站着，语气礼貌却坚定，“我已经明确表达了——不卖。”
“你可以开价。”
沈今昭眼神如刀，“不管你要多少，我都能给。”
“这跟钱没关系。”
他顿了顿，语气低了些，“我父亲一砖一瓦盖起来的建筑，哪怕它不值钱，也是我愿意守住的东西。”
屋内静了三秒。
沈今昭靠在椅背上，轻轻笑了一下。
不是嘲笑，而是带点讶异的玩味。
“你知道你在跟谁谈吗？”
陆至行看着她，眼神没有丝毫闪躲：“我知道你是沈今昭，沈氏资本集团的掌舵人，年少成名，三年间吞并八家地产企业，不留情面。”
他顿了下，目光淡淡落在她精致到一丝不苟的妆容上，“但你也应该知道，我不是做快钱的人。”
沈今昭第一次听到这种话，从一个濒临破产的小老板口中说出来，带着一种不容质疑的倔强和孤勇。
她盯着他看了两秒，忽然站起身，靠近桌面，缓缓俯身，声音低下来：“你很理想主义，陆先生。
但现实会告诉你，理想主义是这世界上最贵的玩具。”
陆至行没有退让，也往前一步，淡淡回道：“可惜我这玩具不卖。”
沈今昭轻轻“啧”了一声，站直身体。
“我喜欢难搞的人，”她说，“他们倒下的姿态，往往很好看。”
说完，她转身走出门外。
雨更大了，车伞早已等在门外。
沈今昭走到车边，回头看了眼那栋老旧小楼，像是在看什么奇怪的小玩具，又像在看一场还未开演的戏。
她轻声说：“拦我一道的人，最好有陪我耗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