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归是我先弃了她,你又因为我的缘故敌视她……”
“小秋…”南洲成的手抚上我的脸庞,“等我做完这些,我们就不欠她的了,我们就好好的过这辈子好不好,我会照顾好你……”
“对不起……那晚,那晚是我吓到你了……”
“你后来一直不与我亲近,我实在不知道怎么给你道歉……”
我睡得迷糊,南洲成的唇轻轻扫过我的耳侧,凉意瞬间惊得我打了寒颤,遗失的记忆翻滚而来。
“沈秋,你不是想要我吗?我这就成全你,你放过她行不行……””
“我告诉你沈秋,今天这份报告,由不得你批不批,柳溪要用老师的研究资料,你也拦不住!”
南洲成清冽的气息还在鼻际,那晚的种种走马灯似的从我的脑海划过,喉间猛地一阵翻涌。
我蜷起身体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小秋?”
我猛地一惊,狠狠一把推开了南洲成。
黑夜里,我声音沙哑,缩在一旁无助地朝他低吼:“滚!”
“你给我滚!”
空气凝滞半晌,随即是悉悉索索的声音。
南洲成穿好衣服下床,慢慢走出卧室,“咔嚓”一声关上了门。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缓缓摸下床打开台灯,拿出记事本。
还有十六天。
既是我和南洲成结婚三周年,也是我手术的最后时机。
我拨通陆哲的电话。
“沈秋?”
“陆哲,带我离开。”
我脑袋里长了个东西,在海市做完检查我就将结果发给在美国的发小陆哲,他看过后郑重告知我形势并不乐观,建议我出国手术。
手术成功概率65%,手术成功后失忆概率95%。
他说:“沈秋,这是救你命的唯一办法。”
“就算你不做手术,也会一点一点的忘记所有人,还会死去。”
9
第二天清晨,我打开房门。
南洲成坐在客厅,一夜未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