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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飙畅销巨著

徐纪周 朱俊懿 原著 白文君 改编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正在连载中的现代言情《狂飙》,深受读者们的喜欢,主要人物有安欣高启强,故事精彩剧情为:池没人。陆寒推开隔断的一扇扇门,最里间锁着。陆寒使了把劲,把隔断门拉开,一个大爷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干什么!”陆寒连忙道歉:“对不起。”将门合上。女厕所内,张大庆被穿着帽衫运动装的程程拖进隔断里,顶上门。程程揪着张大庆的衣领,满腔怒火,还要努力压低声音。“你疯了!还敢往这里跑!你知不知道这就是警察给你下的套!”......

主角:安欣高启强   更新:2025-01-18 15: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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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安欣高启强的现代都市小说《狂飙畅销巨著》,由网络作家“徐纪周 朱俊懿 原著 白文君 改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正在连载中的现代言情《狂飙》,深受读者们的喜欢,主要人物有安欣高启强,故事精彩剧情为:池没人。陆寒推开隔断的一扇扇门,最里间锁着。陆寒使了把劲,把隔断门拉开,一个大爷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干什么!”陆寒连忙道歉:“对不起。”将门合上。女厕所内,张大庆被穿着帽衫运动装的程程拖进隔断里,顶上门。程程揪着张大庆的衣领,满腔怒火,还要努力压低声音。“你疯了!还敢往这里跑!你知不知道这就是警察给你下的套!”......

《狂飙畅销巨著》精彩片段


奶茶店的门口,安欣和孟钰坐在奶茶店外的散座上。莽村的人对警察很不友好,只能拜托孟钰帮忙。

“据莽村的人反映,张大庆在村里的人缘非常好,倒是他弟弟张小庆在村里名声很差。”

安欣问:“为什么?张大庆是个滥赌鬼啊?”

孟钰想了想,说:“这个倒没人提。都说张大庆热心肠,人比较简单,又不惹是生非,所以大家都喜欢他。而张小庆呢?跟他哥哥正好相反,经常打架,还有小偷小摸的毛病。因为是小儿子,所以父母很宠爱他。”

“他们俩谁跟李有田父子关系更近?”

“张小庆。”

安欣若有所思。“我大概猜到张大庆的动机了。对于赌徒来说,钱最重要。他能为了钱给李青做帮凶,也能为了钱杀了自己弟弟。”

孟钰耸耸肩:“知道动机有什么用?还不是找不到他。”

安欣计上心来:“能找到!我有个计划,需要你帮我把张大庆引出来。”

街道的拐角处,游手好闲的李宏伟带着两个同村的青年正好从马路对面经过,认出了孟钰。“我说那天晚上警察怎么会来扫场子,咱们都让她给耍了!”

隔着人群,安欣和孟钰都没注意到李宏伟恶毒的目光。

山腰凉亭处。孟德海穿着运动服,腿脚丝毫不输年轻人。孟钰落后几个台阶,追得直喘粗气:“爸,你等等我啊!”

孟德海心情大好。“你也太弱了,快点儿,我到凉亭那里等你。”

孟德海故意越走越快,远远地甩下孟钰。

凉亭处,安欣正在等着他。“孟叔!”

孟德海一愣:“你怎么来了?”

“是我叫孟钰约你出来的,有点儿事想麻烦您。”

孟德海回头望望,孟钰不见踪影。“这小丫头,睚眦必报啊!我骗她一回,她一定得骗回来。”

安欣笑笑。

孟德海说道:“不过你也是,至于这么神神秘秘的吗?”

“您现在负责招标,盯着您的人太多,我尽量少给您惹麻烦。”

“说吧,什么事?”

“莽村征地的计划,能不能面向当地群众组织一场公开的说明会?”

“计划还没出来,调研也刚开始,没什么好说明的。”

安欣说:“做做样子,我是想用拆迁的事情引个人出来。”

孟德海忽然来了兴趣:“哦,要抓人。什么案子?”

“还是之前那个命案。”

孟德海点头:“我想想。”

孟德海踱着步,在凉亭里转了两圈。“既然办,就别只是做做样子。虽然具体方案还不够成熟,但可以对国家政策进行说明。群众了解了政策,我们将来的阻力也会变小,很有必要。”

安欣说道:“宣传上搞得越大越好,让相关的人都觉得非要来不可!”

青华区政府门厅内专门划出一片区域,拉起横幅,作为拆迁政策说明会的场地。青华区的老百姓挤满了大厅,围着工作人员问东问西。陆寒、施伟、姜超等人穿着便衣混在人群里,张大庆戴着帽子、墨镜和口罩,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混在人群里听工作人员讲解政策。

陆寒很快盯上他,用对讲机低声汇报:“发现可疑目标。”

张大庆听得似懂非懂,拿了一本桌上的说明材料,溜了。

陆寒悄悄尾随,但不断有人流冲撞,拉开了距离。陆寒努力分开人群,张大庆的背影不见了。他着急地寻着张大庆消失的方向追过去。走廊的尽头是死路,只有厕所。陆寒随即冲进男厕所——小便池没人。陆寒推开隔断的一扇扇门,最里间锁着。

陆寒使了把劲,把隔断门拉开,一个大爷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干什么!”

陆寒连忙道歉:“对不起。”将门合上。

女厕所内,张大庆被穿着帽衫运动装的程程拖进隔断里,顶上门。

程程揪着张大庆的衣领,满腔怒火,还要努力压低声音。

“你疯了!还敢往这里跑!你知不知道这就是警察给你下的套!”

张大庆被抵着脖子,话都说不出。

程程慢慢松开手:“我不放心,让前台看你一眼,你果然溜出来了!”

张大庆带着哭腔说道:“我听说这次拆迁可以不要房子,直接拿钱。”

程程说道:“钱也是你爸妈的,跟你没关系!”

张大庆急了:“可是我弟弟没了,他们就我一个儿子,不能一点儿都不给我吧?”

程程气得举起拳头,费了好大劲才忍住打他的冲动,随后脱下自己的帽衫。“把你的口罩摘了,衣服脱了,换上我这身衣服出去!”

京海建工集团董事长办公室里,高启强和泰叔面对面坐在沙发上,茶具摊开,开水煮沸,但谁都没动。水壶鸣叫着,格外刺耳。

陈书婷在外面听到动静,急忙进来拎起水壶,边冲茶边打圆场:“聊得这么开心啊,连水开了都没听见。”

茶香飘出来,气氛稍微缓和了些。

泰叔说道:“好久没见你来公司了。”

高启强想了想,说:“最近外面有些流言,说我说得很难听,我怕给公司带来负面影响。”

泰叔挥挥手:“人正不怕影子斜,让他们说去。”

“还是注意点儿好。现在正是招标的关键时期,有些场合我就不出现了,您出面更合适。”

泰叔非常意外:“那个工程一直是你在做,眼看完成得十有八九了,让出来不可惜吗?”

高启强摇头:“谈不上让,都是集团的业务,谁做都一样。”

陈书婷说道:“泰叔,启强拿集团当自己家一样,不会计较的。”

高启强点头:“设计和工程我还会继续负责,只是不出面了,这样对集团、对我都好。前一阵子官司缠身,警察到现在还盯着我,搞得我筋疲力尽。”

“你能这么顾全大局,实在让我意外。”

陈书婷笑道:“看您说的,都是自己家的事。”

泰叔说道:“这样说的话,我也不能太见外了,有件事我就直接说了。要把这个工程做下来,需要你的胆识和魄力,也需要程程的技术和知识。你们内斗,是集团最大的损失。”

高启强看着泰叔,耳边回想起陈书婷和他说过的话:“程程是学建工出身的,而且跟政府打交道确实有一套,不光是因为她长得漂亮。现在年轻的领导学历越来越高,这是趋势,前几年你都是和下面打交道,以后要往上看了,在你建立起自己的人际网络之前,集团离不开程程。”

高启强低头沉默着。陈书婷望着高启强,似乎有些担忧。

高启强咬咬牙:“这回的事儿……算了!”

泰叔没想到他这么容易就松了口,不觉一惊。

高启强说道:“可有一样,她别再来找我的麻烦!”

泰叔有些激动:“受益惟谦,有容乃大!大才!书婷啊,你没看走眼,是个大才!”

陈书婷笑道:“最先看上他的可是您啊!”

泰叔眉开眼笑:“对对对。周末我们一起出海钓个鱼,我叫上程程,让她好好跟你道个歉!”

高启强从脚下的袋子里掏出个礼盒。“我记得您嫌之前那个茶宠不招财,我专门找大师问了,是位置摆得不对。”

礼盒打开,露出一只金蟾,和先前泰叔送他的那只一模一样。

此举出乎陈书婷意料。

泰叔脸色一冷。

高启强说道:“您让它坐主位,朝门口,肯定招财。”

泰叔脸色变了几变,哈哈大笑:“好,我收下了。”

市公安局信息科的屏幕上,戴着墨镜、口罩的张大庆在政策说明会上左顾右盼。画面定格。

安欣问:“是他吗?”

陆寒点头:“对,当时人太多我没盯住,挤丢了。”

安欣自己动手操作。他发现穿帽衫的女人将张大庆拐进了女厕所。安欣再快进。过了片刻,帽衫又从女厕所里出来了。安欣定格。“换衣服了。”

陆寒说道:“有同伙啊,难怪我找不着了。”

安欣用手指着:“穿红色帽衫的这个人从区政府门口出去的录像,同一时间段的继续调。”

陆寒点头:“是!”

深夜,市公安局信息科里,陆寒、姜超、施伟等人都在操作,连续两天的作业让他们眼睛熬得血红,终于找到了红色帽衫去的地方——私营旅馆“莘莘旅社”。

可是当他们赶到这里的时候,莘莘旅社门前已经架起了脚手架,工人们正在拆除“莘莘旅社”的灯箱,其他工人从门里将家具往外抬。旅馆停业,重新装修。安欣和专案组成员都呆住了。

程程一身干活儿的装束,跟工人一起抬着家具出来。“安警官,你怎么来了?”

“有任务,路过。这也是你们建工集团的产业?”

程程摇头:“不好意思,是我个人投资的。几年前说这里要建大学城,我就买下了这个旅馆,结果大学城不搞了,旅馆挣不到钱,也就荒废了。正好最近不忙,我就想着收拾收拾,租出去。”

安欣看着程程镇定自若的样子,心里凉了半截,知道张大庆多半已经被她转移了。

想来想去,安欣决定约高启强出来见一面。

还是当年他们一起去过的那家面馆,装修都没变过。高启强走进来,屋里没有其他客人,只有安欣坐在当年的位置上,闷头吃面。

“你喊我来吃饭,怎么自己先吃上了。”

安欣说道:“我怕你现在是大老板的胃口,吃不惯这些。”

“找我出来,肯定是用得着我,却连一顿饭都不想跟我一起吃。老弟,做人不能这样。”

安欣扭头:“老板,结账!”

高启强一愣。

安欣说道:“正好我还纠结呢,听你说完,我倒不纠结了。再见,就当我没约过你。”

高启强一把拉住安欣,冲老板笑笑:“别急,先不结账,给我也来一碗面。”

一会儿的工夫,面被端上来了。高启强的吃相跟以前一样,只要他捧起碗,周围什么都不在意。

安欣说道:“我们去抓张大庆,但是扑空了。”

“看来我的嫌疑排除了?”

安欣犹豫了一下,说:“目前嫌疑最大的是陈泰的私人助理程程,你能不能提供一些线索?”

“如果不是她,我还真没办法。既然你也认定了是她,马上就有送上门来的机会。”

安欣不说话,等着他故弄玄虚。

“你们在京海所有的交通出入口都发了张大庆的照片,暗地里,我的人也在盯着水路、陆路的货运,明里暗里都出不去,张大庆一定还在京海。这个周末,陈泰让我和程程陪他一起去海钓,在南湾码头上船。你要是程程,你会怎么做?”

安欣说道:“借这个机会送张大庆离开京海。”

高启强点头:“到了海上就不归你们京海的警察管了。”

“你们什么时候出发?”

“等我通知吧。动手的时候不要直接奔着抓张大庆去,搞点儿名目,别让他们看出来是我通风报的信。”

安欣点头:“我会安排。”

高启强抹抹嘴,举起桌上的水杯:“合作愉快。”

安欣端起水杯,没有碰,自顾自喝了一口。

高启强一点儿也不尴尬,冲里间招招手:“老板,他结账!”

一名女警按下遥控器,屏幕上展示出一组被害人照片。“死者身份查实。姓名黄翠翠,年龄二十八周岁,是个失足女,专在旧厂街一带活动,扫黄大队抓过她,有记录。从被害者的伤口切口看,凶手有丰富的外科手术经验,因为死者的双肾都被摘除了,而且很有可能是在活着的时候被摘除的。”
众人十分愤慨。
安欣盯着屏幕上的照片,问道:“是器官交易?”
曹闯点点头:“很可能涉及有组织的器官盗卖。但从过往侦破的案例来看,器官买卖都是图财,不会杀人。这种杀活人取器官的从未发生过。为防止凶手是个流窜团伙,我们已经向周边各市、县公安机关发出通告,但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现类似案件,所以也不能排除其他作案动机。经讨论决定,市局成立‘2.1’专案组,由安副局长挂帅,具体工作我来负责指挥,必须尽快侦破。”
整个春节假期刑警支队的人都没闲着,把黄翠翠生前活动的街区和老家挨个走访了一遍。她已经三年没回过老家,老家的母亲带着黄翠翠留下的五六岁的女儿黄瑶艰难生活,甚至不知道黄翠翠死亡的消息。安欣一直游荡在旧厂街的出租房中,黄翠翠的同居男性不固定,但他最终锁定了几个人,正在逐一排查当中。向局长和副局长汇报完工作,安欣开着车来到了看守所。
高启强走出看守所的大门,脸上的伤和淤青基本痊愈,只贴着几块创可贴。刺目的阳光让他眯起了眼睛。安欣穿着便装,倚在那辆桑塔纳上,冲他招招手:“老高!”
高启强又惊又喜地跑过来:“安警官!”
安欣一甩头:“上车,送你回去。”
高启强很是感动,问:“你是专门来接我的吗?”
“看守所位置偏、公交少,我想着你回去不方便。”安欣说着,拉开副驾驶的车门,“走吧。”
耿直的高启强鼻子有些发酸,他说不出太谄媚的话,只点了点头:“麻烦你了。”钻进车里的一瞬间,看见坐在后面的李响,高启强连忙点下头:“李警官好。”
一路上,高启强僵直地坐在副驾驶座上,显得十分拘束。
安欣看着有些僵硬的高启强,调侃道:“来和回去坐的都是这辆车,感觉一样吗?”
“当然不一样,现在想明白了。”
安欣点点头,拿出一瓶矿泉水递给高启强:“这就对了,别让我再接你去公安局。以后收着点儿脾气,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高启强接过水,重重地点点头:“记住了。安警官,路过旧厂街的菜市场时能不能停一下?”
“刚说了不惹事……”
“我就想再看一眼,当告别了。”
菜市场的装修工作已经开始了,到处立着脚手架,地面一片杂乱。高启强走到自己的摊位那儿,鱼缸空空的,心里也空空的。唐小龙远远看见走过来的高启强,一脸坏笑地迎了上去:“呦,看看,这是谁来了?”
高启强一愣,回头见小龙、小虎和几个跟班正戴着安全帽站在他身后。小虎上去拍了拍高启强的肩膀,说:“老高,这么快就放出来了?我以为怎么不得关你个俩月仨月的。”
安欣看着嚣张跋扈的小龙和小虎,上前一步,说:“那说明你不懂法,治安拘留五天以上十天以下。”
小虎瞟了一眼安欣:“你是什么东西?”
小龙连忙拉了小虎一把:“别瞎说,这是给咱们做笔录的警察同志。”
小虎看了看安欣:“警察有什么了不起的?”说着拍拍自己胳膊上的袖标,“咱们同行。”
安欣看着面前的小虎,轻蔑地笑了笑:“同行?就你?我跟你可不算同行。”
“怎么,有编制了不起啊?”
安欣看着眼前的小龙和小虎,淡淡地说:“警察维护治安,可不收管理费。”
小龙连忙上前搭话:“说得对,隔行如隔山,各有各的规矩。说到底,都是为人民服务,我们也是正规持证上岗。”
“你们的工作我管不着,但是如果被我知道你们工作过程中使用暴力手段,我是一定要管的。”"


其他人看着安欣和李响,都了下来,乖乖蹲下。
唐小龙还在顽抗挣扎:“警察同志,是我们报的警!地上那个人才是你们要抓的抢劫犯!”
安欣和李响对视一眼,疑惑地望着地上那个遍体鳞伤的人。
高启强满脸鲜血,捂着肚子,疼得抽搐。
刑侦队的审讯室里,高启强被铐在凳子上,脸上的伤口被简单处理了一下。鼻青脸肿的他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安欣把手里的X光片举起来给他看。“你看,骨头没事儿,都是皮外伤。”
高启强张嘴刚要说话,牵动了嘴角的伤口,疼得直吸凉气。“我就说不用照,你们非要照,拍片子的钱我可不出!”
安欣和李响没想到好心没好报,让他给噎住了。
李响咳嗽一声:“没事是吧?那就交代一下吧,为什么入室抢劫?这大过年的,你是不是疯了?”
“我没抢劫,是他们恶人先告状!”
李响看着高启强:“你还有理了是吧?好,你说说,大年三十,你跑到人家家里干什么?还把人家电视砸了。”
高启强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想要站起来,因为手铐铐在凳子上,站了几次都没站起来。“电视是我的!我送给他们,让他们给砸了!说是砸了也不还给我!”
安欣朝着高启强摆摆手:“你别激动!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高启强头上青筋暴起,刚刚处理好的伤口又开始流血。安欣递给他毛巾,让他捂着伤口,又倒了杯水放到他面前。
“我是卖鱼的,在旧厂街菜市场有个摊位。小龙、小虎兄弟俩是菜市场管理处的治安员,其实就是恶霸。每个月除了摊位租金,还要单给他们交一份管理费。年后菜市场要装修,租金、管理费都要涨,就这还不一定能续租。这个摊位是我一家唯一的收入,为了保住它,我只能给他们送礼……”
听着高启强的讲述,安欣不自觉地产生了共情,等高启强说完,安欣的愤怒已经溢于言表。一直在旁边记录的李响在桌子下面碰碰他的膝盖,然后面无表情地看着高启强:“你先动的手是吗?”
高启强点点头。李响忽然提高嗓门:“是不是?”
高启强也忽然咆哮了起来:“是,是!但我没有抢劫!”
李响猛地一拍桌子:“你喊什么?你还有理了?不管你们因为什么发生的纠纷,寻衅滋事肯定够了。”
安欣还想说什么,李响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先出去。二人站起身。
高启强焦急了起来,他努力调整自己的情绪,有些哀求地说:“你们说怎么定就怎么定,我认,但是能不能放我回去过个年?我弟弟妹妹还在家等我吃年夜饭呢。”
安欣看了一眼高启强,安抚道:“你放心,我们会核实情况……”
李响连忙打断他:“早干什么去了?!想过年,别先动手啊!”
安欣和李响一前一后来到了公安局的走廊外,李响把愤愤不平的安欣直往外推。“你说你激动个什么劲?晚上我一个人值班就行了,你回去吃年夜饭去。”
“不行!得把唐家哥俩叫过来再核实一遍。”
“核实了有什么用啊?高启强说的都是真话又有什么用?他主动到人家家里,又是他先动的手。寻衅滋事,板上钉钉。”
安欣看着李响,拿手指着审讯室:“高启强属于被逼无奈。该收拾的是唐小龙和唐小虎!”
“打住。他们哥俩的问题属于经济问题,不归咱刑警队管。”
安欣愤愤地看着李响:“眼看着老实人挨欺负,咱们不帮他,还算警察吗?”"


纪泽一边游一边朝安欣扯着嗓门喊道:“别呀,我们都对你坦诚相见了,你不坦诚怎么行?下来吧!”
安欣看着泳池里的两人,又转头看看安静地躺在沙滩椅上的泳具,默默地拿起朝更衣室走去。
换好泳裤的安欣一个猛子扎入水里,像条灵活的鱼。
纪泽笑着看着安欣:“不错嘛,刚才扭扭捏捏的,还以为你不会游泳呢。”
安欣不紧不慢地跟在两个领导身边:“第一次见省里的领导就这么坦诚,有点儿不习惯。”
徐忠游到泳池边,一只手抓住了扶手,说:“游泳馆这种环境,大多数窃听设备都发挥不了作用。”
安欣恍然大悟。
纪泽游到安欣的身边:“这次见面不算正式约谈,你随便说说,我们随便听听,不讲证据,不用负责。”
安欣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说正事吧,”徐忠看了一眼安欣,“你觉得你能协助我们查清京海的问题吗?”
“如果你觉得我不能,为什么还叫我来?”
纪泽突然插话道:“因为有人推荐你。但说实话,我心里没底。有人说你工作认真,待人诚恳;也有人说你不思进取,得过且过。”
“你觉得自己是哪种人?”徐忠和纪泽两人开始了“无缝衔接”的“闲聊式问话”。
安欣沉思了一下,郑重地说出三个字:“京海人。”
纪泽和徐忠面面相觑。
“一个生在京海、长在京海、热爱家乡的本地人。”安欣接着说。
徐忠看了身旁的纪泽一眼,转头看向安欣:“安欣,2000年至2006年,京海市公安局刑侦支队,民警;2006年至2008年,京海市青华区交警大队,民警;2008年至2013年,京海市公安局档案科,民警;2013年至今,京海市公安局宣传科,民警;2016年,任宣传科科长。”
“惭愧,混得不怎么样。”
“随便说说吧,我们想听听档案上没有写的。”徐忠看着安欣说道。
“没写的多了,想听什么?”
“只要是真话、实话,都想听。”纪泽又插话道。
安欣一个苦笑。
“这样吧,就从你加入京海市刑侦支队讲起吧。”徐忠说。
安欣看了看徐忠和纪泽,转头看着碧蓝色的泳池,自言自语道:“刑侦支队吗?”他盯着水面,陷入了回忆。
2000年的京海市夜景远远没有二十年后那样灯光璀璨,即便是夜空中正在绽放出绚烂的烟花。更何况近郊地区排水渠这样的地方,尽是农村迁移后的断壁残垣。地面上,点亮夜色的是七八辆闪烁着红蓝警灯的警车。因为暴雨,排水渠外形成了一片大大的水洼。警察们正拉起警戒线维持秩序。上百名群众站在警戒线外议论纷纷。这些普通百姓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阵仗。
京海市公安局局长孟德海带着人来到排水渠前,看了看周围的环境。
勘查灯亮起——排水渠的出水口处隐隐浮着一个泡胀了的人体,头发被出水口的栏杆挂住,尸体上下漂浮着。围观的人群顿时一片哗然。一些警员正努力把围观群众劝到警戒线外。
孟德海看了一眼,皱皱眉头说:“赶紧捞上来。”
警员们面面相觑,谁都没有主动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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