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苏彧燕回的现代都市小说《畅销书目盛宠天下》,由网络作家“李尔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高口碑小说《盛宠天下》是作者“李尔尔”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李苏彧燕回身边发生的故事迎来尾声,想要一睹为快的广大网友快快上车:情很沉重,她重重吐出一口气,唇角一扯,朝着菱烟阁的方向走去。燕回与圆妈妈走进菱烟阁,一位女子便上前相迎。“圆妈妈,你来了,老太君要得急,我们连夜赶出来的。”女子说着又往圆妈妈身边的燕回看了看,神情有着轻微的变化。“这位是我们少夫人。”圆妈妈说这句话的时候很恭敬。女子对着燕回福了福身:“见过李少夫人。”燕回含笑,微微颔首......
《畅销书目盛宠天下》精彩片段
原来北疆遍地都是他至亲手足的白骨与鲜血堆砌而起的。
如今的安稳,哪怕只是暂时的安稳。
那也是李家儿郎用命,换来的。
圆妈妈见燕回沉默起来,擦了擦眼睛的湿润,说道:“少夫人,老太君先前对你的态度也是无可奈何,李家才是真正的内忧外患,老太君怕啊,怕风雨飘摇的李家从此倒下,怕二公子枕边人会要了二公子的命。”
燕回平视着前方,神情淡漠,不知在想什么。
圆妈妈重重叹了一口气,看着前面不远处的菱烟阁,说道:“少夫人,到了。”
燕回也看到了前面的菱烟阁,心情很沉重,她重重吐出一口气,唇角一扯,朝着菱烟阁的方向走去。
燕回与圆妈妈走进菱烟阁,一位女子便上前相迎。
“圆妈妈,你来了,老太君要得急,我们连夜赶出来的。”女子说着又往圆妈妈身边的燕回看了看,神情有着轻微的变化。
“这位是我们少夫人。”圆妈妈说这句话的时候很恭敬。
女子对着燕回福了福身:“见过李少夫人。”
燕回含笑,微微颔首。
“少夫人,这位是菱烟阁掌柜,翠芝。”圆妈妈介绍道。
燕回与翠芝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看出了一丝好奇。
“少夫人,这边请。”翠芝说着,便带着燕回与妈妈到大堂中摆放的位置前:“请坐,圆妈妈,随我看看吧,然后拿来给少夫人过目。”
圆妈妈对燕回说道:“少夫人,奴婢去去就来。”
燕回点头。
刚坐下,便有侍女上茶以及点心摆在桌面上。
她的注意力并没在圆妈妈与翠芝身上,而是还沉浸在圆妈妈刚刚说的那些话中。
她靠在椅背上,心里越发的担心李苏彧。
如果一切都开始有迹可循起来,那是不是意味着,背后布局的人,最后对付的就是,李苏彧?
“哟,这是哪家的小娘子,小爷我怎么没有见过啊?”一道戏谑夹杂着轻佻的男子声从燕回的身边响起。
燕回抬眸,看着一袭玄色锦衣罩身的男子正饶有兴味的盯着她,她神色依旧,扫了一眼男子后,并没有理会。
男子原本只是在另一边看着与这郓城女子完全不同气质的女子,还是妇人装扮,只是这郓城大部分有头有脸有身份之人的家眷,他几乎都识得。
这位小娘子看着面生得很,身边又没有什么侍女与小厮跟着。
这才胆大的上前。
不过走进一看,更是被惊艳住,他不由的喃呢道:“朱粉不深匀,闲花淡淡香啊。”
吴赟之把这辈子仅有能夸赞女子的诗句说了出来。
燕回神情一沉,淡声:“滚。”
吴赟之一看还是个有个性的小娘子,直接在燕回的身边坐了下来,笑嘻嘻的说道:“是哪家的小娘子啊,是来郓城探亲,还是来郓城游玩的?你亲人呢?一定是前来郓城游玩的吧,要不要小爷我带小娘子去这城中转转啊,我对郓城可熟悉了。”
哗!
燕回直接把手边的茶盅端起朝着吴赟之的脸上泼去。
吴赟之也没想到看似柔弱的女子竟这般泼辣,他先是一愣,然后脸上出现一丝冷意,一手抹去脸上的茶水:“小爷能看上你是你的荣幸,别给脸不要脸!”
此时菱烟阁的侍女发现了这边的动静,立即上前来说道:“吴公子,这位是……”
吴赟之一把推开侍女,打断了侍女的话,恶狠狠的说道:“老子做事要你多管闲事?翠芝呢!喊她出来!”
苍茫天幕上已泛起一缕白光,北疆的寒露一过,几乎已经进入寒冬。
李府中的下人开始忙碌起来。
老太君每年冬日几乎都不出院落,年轻时随着李老太爷上战场落下了病根,惧寒,每年这个时候,屋中就要烧着地龙才能度完这个冬日。
陶氏去雲裳阁置办冬日的衣裳刚好今早送来。
每年冬日添置的衣衫都要先拿去给李老太君过目后,才分发到其他院落。
今年依旧,不过今日陶氏与二爷李隽山一同去闲云苑。
“你说的这是什么胡话?母亲给苏彧抬平妻置通房你竟觉得对?”陶氏不理解的扫了一眼李隽山,又淡声道:“更何况苏彧这才成婚多久?这不是打阿回的脸吗?”
李隽山挠了挠头,魁梧的身材与陶氏并肩,显得陶氏越发的娇小,他笑道:“我不是觉得对,往年苏彧一心想着平息战乱,现在突厥人消停,好不容有个机会让苏彧那小子可以想着自己的人生大事,就趁着这个机会生个七八个大胖小子,母亲高兴,苏彧也算完成了母亲的期盼,如果不是官家乱点鸳鸯谱,照着母亲先前的想法,母亲何至于要给苏彧抬平妻置通房?”
“不就是没有看上燕回?”陶氏轻笑两声,似嘲讽:“你们都觉得李家是受害者,你们觉得没有把怒气撒在燕回的身上就已是大度,说的好像燕回很想嫁到你们李家似的。”
“夫人呐,为夫哪是那个意思?母亲只是觉得燕回蹊跷,怀有异心,不会成为真正的李家人,所以苏彧的孩子不能……”李隽山还没有说完,就被陶氏打断。
“好了,一家子算计一个小姑娘,什么德行?”陶氏冷冷的睨了一眼李隽山后脚步便加快,嘴里又念叨道:“自己也是养女儿的,李隽山,也不知以后卿卿像燕回那般,你知晓后,会如何!?”
李隽山一愣,随即脸上出现一丝怒意,五大三粗的他随着表情变化,可怕的厉害:“老子看谁敢!”
陶氏轻呵一声:“我看呐,你们就是欺负燕回没有娘家依靠。”
“不是,夫人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燕回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李隽山不解的跟在陶氏身边,又露出一副讨好的样子:“不过夫人你都这样说了,那为夫也定不会同意,等会儿见到母亲,为夫定要与母亲好好说一说,这等大事要好好考虑考虑才行。”
闲云苑的主屋中,已经挂上了厚重的门帘,屋中已开始暖和起来。
周氏早早就到了老太君这里,商量给李苏彧通房的事情。
陶氏到的时候,两位老祖宗坐在首位上满脸笑意,似乎都很满意接下来的安排。
“二媳妇来了。”周氏笑眯眯的说着,又见陶氏身后出现的李隽山,又打趣道:“二爷也回来了,难不成是因为昨夜与苏彧那小子一起回府的?”
李隽山走进来喊了一声:“母亲,二婶。”
陶氏规矩的行礼:“母亲,二婶。”
李老太君摆着手:“今年冬日的衣裳都到了吧,雲裳阁历年都做的不错,今日就不看了,分发下去吧。”
“是。”陶氏说着就回头摆了摆手。
身后端着衣衫的侍女都纷纷退下。
李老太君看向李隽山夫妇自行坐下后,问:“这段时日你都在军中,知道苏彧怎么突然回府?还没有把江蕴带上。”
李隽山就是个直的,知晓什么便都说了:“燕氏身子弱,昨日在军中就晕了过去,褚先生说是水土不服,苏彧许是觉得军中简陋燕氏不习惯,就回府养伤了。”
闻言,李老太君冷哼一声,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看向周氏:“你看,你看看,担心什么来什么,李苏彧那小子居然也怜香惜玉了。”
周氏摆着手,打趣道:“嫂嫂,毕竟燕氏是个如花似玉水灵灵的姑娘,苏彧那小子又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更何况他们是夫妻,苏彧这般做也说得通。”
李老太君又是冷哼一声:“你明知我担心什么还如此打趣,那燕氏长了一张不安分的脸,行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
“母亲,丈夫心疼妻子这也是情理之中。”陶氏垂眸说着:“更何况,苏彧自来就是个深沉的孩子,如果知晓燕氏怀有异心,不安分,苏彧真的会因为燕氏的那张脸而怜香惜玉吗?”
李隽山见陶氏这般说,连忙附和:“是啊母亲,敏儿说的对,苏彧从来就分善恶,若那燕回是个不好的,肯定不会这般对待燕回了。”
李老太君重重哼声道:“你们懂什么叫做温柔乡英雄冢?别的事情我怎会不相信苏彧?但与女子相处苏彧可有经历过?官家安排这么一个美艳的女人来祸害我孙子,安的是什么心?”
接着,房中便没有了话语。
周氏神情沉了沉,李家风雨飘摇这么多年,李苏彧是整个李家的命。
陶氏则是挑眉,随即内心重重叹气。
只有李隽山沉默片刻说道:“母亲,这件事你还是与苏彧好好商量,苏彧有自己的主意,你若横插一脚,若苏彧不喜,又躲去军中,就怕你一个重孙的影子都见不到。”
李老太君大声道:“容不得他不喜,这件事,我做主了!我看他要如何反抗我这老婆子!”
气氛开始僵硬起来,李老太君是真的动怒了。
这时,圆妈妈看到门帘最下面的缝隙中有身影,她走至门帘前,撩开门帘,就见岁秋端着上好雪白的狐裘大氅站在前。
圆妈妈微愣。
“见过圆妈妈,少夫人听闻老太君惧寒,便让奴婢把这个送来,虽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还望老太君莫要嫌弃。”岁秋的话语间全是笑意。
圆妈妈接过岁秋手中的狐裘大氅,摸了摸那皮毛,神色微凝,不值钱的东西?这可是上好的雪狐皮吧?
“多谢少夫人,老太君定会喜欢的。”圆妈妈为人处世圆滑无比。
岁秋福身:“那奴婢告退。”
圆妈妈看着岁秋离去的背影,暗道岁秋刚刚应该把谈话一字不漏都听了进去,也不知少夫人会如何想。
而屋中的李老太君神情淡淡,直到圆妈妈端着那狐裘大氅走进来,脸上才有一丝表情:“假好心。”
陶氏摇了摇头。
周氏则是摸了摸雪白的大氅,然后轻吸一口气:“这,这是不值钱的东西?这么上品的狐裘,怕是一年也不会出几件吧,燕氏出手还真是大方。”
李老太君的视线落在大氅上,不知在想什么。
这时,一个火红的身影从门帘处闪进来,她走至陶氏身边,兴奋道:“母亲,你看,小嫂嫂送我的狐裘,好看吗,小嫂嫂说这个好配我,就送给了我,这个寒冬我要穿着这个去骑马到戈壁中。”
陶氏见李卿卿没有个规矩,轻声呵斥道:“长辈都在,还不规矩些。”
李卿卿一听,虽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但那双杏眸是止不住的喜悦:“祖母,二祖母。”
周氏笑脸让脸上的褶皱更深,摆着手,示意李卿卿过来:“卿卿过来,让二祖母看看你小嫂嫂给你的狐裘大衣。”
李卿卿乖巧的走至周氏面前,周氏伸手摸着狐裘的毛,李家也并非是没有见过大世面的氏族,然而有些东西并非氏族大且有钱财就能得到的。
就算大氅上有皮毛,那也只是被绣在大氅边缘,来装置一番。
像这般精致的狐裘大氅更是价值千金,怕是很多年都难得遇到一只这么上好皮毛的野东西,且狐皮拼接这么一大件大衣,就连毛色都无差别。
这燕氏,属实大方了。
“嗯,不错,是上好的狐裘,抵挡我们北疆的风雪正好。”周氏笑盈盈的说着。
“二祖母,小嫂嫂还吩咐了她的人给姐妹们每人都送了一件,还有二祖母的,想来这个时候应该送到您院子了。”李卿卿眼神微动,又看向陶氏:“小嫂嫂也给母亲送去了,不过刚刚见母亲你没有在院子,就回邑园了。”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李老太君虽说着这话但还是伸手摸了摸那雪白狐裘大氅的边角,眼神微动。
周氏却是一笑,起身,拍了拍衣角,说道:“嫂嫂,我先回院子,指不定那些个泼猴没见过世面见到这般上好的狐裘大衣在惊呼呢。”
李老太君轻哼一声:“一群眼皮子浅的,就这破东西就被收买了,走走走,都走。”
周氏知晓李老太君顾忌什么,又担心什么,抛开这些,其实对燕氏并无恶意。
“母亲,媳妇也先回院子了。”陶氏起身说道。
李老太君摆了摆手,示意都走。
房中的人渐渐离开,独留李老太君与圆妈妈。
李老太君一手摸着小案几上摆放着的狐裘,似回忆道:“当年老爷子在岭南一带给我带回一顶狐皮做的帽,也似这般雪白,说这白很衬我这老婆子。”
圆妈妈轻笑:“奴婢看少夫人有心了,这定是事先安排好的,因着今日气候冷冽,才相送。”
“是啊,就如苏彧所言,这燕氏不过是被要挟才嫁到我北疆,只是人心难测啊,如今的李家经不起一点的磨难,若是我的苏彧倒下了,李家就真的……”李老太君说着暗暗的抹了抹眼角:“我怎能让老爷子誓死都守着的李家在我这里垮了呢。”
圆妈妈重重的叹口气,说:“那就除了子嗣别的不要亏待少夫人便是,毕竟少夫人孤身一人在李家,想要做什么,也很难下手,老夫人说的也对,人心难测,少夫人的弟弟还在汴京,也算是在官家手中,若官家要少夫人做什么对不起李家的事情,想来少夫人为了至亲,定是会做。”
“是啊,都是为了至亲,不过道不同不相为谋。”李老太君说着摆着手:“你退下吧, 我静静。”
——
邑园。
主屋中。
“真是不知好歹,姑娘你这么好心,老太君却想着如何膈应你,什么平妻什么通房,奴婢听着就烦。”岁秋的声音并不大,想来也是知道这院子可能都是李老太君的人,只是太气人了。
岁秋又看着自家姑娘云淡风轻的夹着茶饼放在炉中,跪坐在燕回的身边,又道:“姑娘、你真的一点都不生气吗?你和将军都还没有圆房呢,老太君就给将军抬平妻塞通房,真的太不把你放在眼里了。”
燕回慢条斯理的煎着茶,举手投足中间全是淡然,似没有听到岁秋的牢骚。
“姑娘、”岁秋气急。
燕回把一杯茶放在岁秋面前,抬眸,笑:“老太君是将军的祖母,长辈安排妾室这是常理之中,有什么好生气的?更何况李家子嗣单薄,老太君想将军子嗣繁茂,没什么错。”
“可、可,嫡子都还没有出生,那些个怎能敢动有子嗣的念头?”岁秋气急:“姑娘,奴婢知道你对将军没什么情义,但奴婢还是那句话,姑娘你现在与将军是一体,姑娘与将军是夫妻,姑娘能依靠的只有将军。”
燕回蹙眉,却轻笑道:“最是夫妻才难相处,你放心吧,我会好好与将军相处。”
岁秋知晓,燕回想要做什么一定会做到,只是自家姑娘太过傲气,很多事情都难以低头,也有很多委屈不与人说。
“出府与岁月会和,尽早把事情办利落,如今北疆没有了战乱,得尽快铺垫好一切,让岁月吩咐我们的人把重心都放在整个北地。”燕回深知北疆不容小觑,若以后整个北疆的产业都在她名下,她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
“最好,能让岁月前往豫州一趟。”
岁秋一愣:“豫州?让岁月去豫州做什么?”
“伏家在豫州。”燕回唇角扯着的弧度慢慢消散,想要在这北疆做大,也得有合伙人才行。
只要李家雄兵不再依靠朝廷养着之时,呵……
岁秋站起身来,神情也肃然了不少:“奴婢这就去。”
燕回看着岁秋走出主屋,漫不经心的端着茶盏,轻笑:“虽这北地的天太过恶劣,未来依旧、可期啊。”
这边书房中。
“二哥,嫂嫂身边的岁秋姑娘这是要去什么地方啊。”赵迟透过门缝看着岁秋从垂花门离开。
书桌后的李苏彧眼皮微掀,气色比昨日好太多,他看着软塌上摆放着的狐裘大氅,薄唇微动:“赵迟,你亲自前往一趟云州。”
赵迟回头,惊:“去云州做甚?”
“去、”李苏彧深幽的眸瞳一凝:“查查燕氏姐弟,我要,她在云州所有的事迹。”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马车在号称豫州第一马场的伏家马场停下。
燕回下了马车就带上帷帽,从帷帽的幔纱透过,看着马车大门处守着的人竟是昨夜守着城门的将士。
“夫人,这边请。”宋峥恭敬的说道。
燕回跟着宋峥朝着大门走进,便问道:“这里有将士守着,将军今日见的可是这豫州的知州?”
宋峥点头:“还有其他地方的知州,今日都是受伏家邀请来的。”
“那没有伏家邀请,是不是就不能进入了?”燕回又问。
“这个。”宋峥迟疑了下:“应该不是,将军也没有受邀,也进来了,今日这里似乎并不在乎谁邀请,似乎很多商人也来了。”
“这样啊。”燕回有些惊讶,她还以为有多严谨,没想到商人也混其中,伏家这是要做什么?
李苏彧还没有受邀请?
联想到伏家背后是英国公府,是刻意疏离郓城的李家?
走进大门便是气派的假山以及曲廊,许是能更好的体验马匹在场地中奔驰,曲廊修建的很有格调,一眼望不到尽头,有石梯也有转角,反正每一处都能看到那宽阔的马场。
马厩在另一头,远远看去有很多人在那高台之上的屋檐下。
燕回的视线从远处收回,她的视线落在宽阔的马场中,伏家有汗血宝马?那不得从西域运到北疆的豫州?
西域?
伏家的手都伸到西域了?
汗血宝马可不是谁都能弄到谁的,这一刻,燕回竟有些后悔身边不多带些什在身边。
她身边历来就是岁秋一人,她不喜欢人多,觉得麻烦。
“伏家为何不请将军?”燕回问道。
宋峥一愣。
“但说无妨。”燕回轻声说道:“难道是伏家与将军有恩怨?”
“那倒不是,只是此次伏家刻意避开将军,不知伏家是什么意思。”宋峥说着又挠头,这种事情真是难到他了,比上阵杀敌还要难,他最是不喜这些口腹蜜剑的氏族。
“那将军突然前来,伏家应该受惊了吧。”燕回想到那个男人的模样,唇角不由的微扬,伏家根就在北疆,还敢得罪李家,看来根本就没有把李家放在眼中啊。
“是受惊了,刚刚看到将军,伏家的人脸上都沉重了不少。”宋峥笑着说道。
“此番将军是为了汗血宝马来的吗?”燕回又问。
宋峥略显为难,迟疑片刻道:“应该,是吧。”
燕回挑眉,又想到岁秋说的李家拮据,还有今年朝廷拔的物资比往年少了那么多,想到李苏彧肩上的担子那么重,燕回也不由的深吸一口气。
只要有她在,她绝对不会让李苏彧陷入这种窘迫之中。
宋峥带着燕回穿梭过曲廊后,便来到那高台之处,远远不觉得有多大,走近一看,才发现高台周围是由下而上一排排的位置,此刻已坐满了人。
这个位置能俯瞰整个马场。
高台最前方应该是因为今日拍卖汗血宝马特意设的台阶,拍卖嘛,那就是谁价高谁就能带走心仪的马匹。
燕回感觉到一道强烈的视线,她往那个方向看去,就见到那最正的位置上一袭紫衣的李苏彧。
李苏彧身边的空位,想来是留给她的。
她朝着李苏彧走去,此时她已经感受到很多视线都往她看来,她走至李苏彧身边,坐下。
并没有褚言的身影,燕回拧眉,按道理像偏远的北疆,应该没多少人认识褚言才是,更何况褚言在汴京也只是传闻,除了知道褚皇后的亲弟弟名叫褚言外,汴京也很少人见过褚言。
“又比如王家明明很需要李家二郎这样的贤婿来稳固王家在汴京的地位,但偏偏要我替嫁。”
“这些都是有预兆的,因为官家不满北疆的李家,所以王家不会因为这样一个手握雄兵的贤婿,而去得罪官家,但也会因为用我这样的棋子去讨官家的欢心,一来算的上是打压李家,二来李家必定会认为王家抗旨是官家授意,而官家为何要这般对李家,还不是因为不满李家战乱平息之后还不上交手中的兵权?”
“将军,我说的对吗?”燕回轻笑:“想来云呈秀带着的密旨应该是,让将军交出兵权,我猜的。”
“密旨为何不敢公开?怕官家都觉得强抢李家的兵权丢人,但官家又不得不这么做。”
“所以有了密旨。”
李苏彧深深的盯着燕回,是的,他也是这样猜测,且褚言肯定知道什么,但褚言没有说,就说明这件事很严重。
“明日我们回郓城。”李苏彧说着抓起燕回的手就起身:“睡。”
燕回脸颊一热,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往床榻边而去,她突然好慌。
许是李苏彧感觉到了燕回的紧张以及慌乱,低声道:“在你没有同意前,我不会碰你。”
——
一夜悄然无息而过。
李苏彧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人早已起身,他起身朝着屋中扫了一眼,神色微动,起身。
走出房中时,就见候着的宋峥。
“将军,属下听夫人说今日回郓城?”宋峥问。
“她去哪儿了?”李苏彧先是点头,又追问。
“夫人说前来豫州一趟,要给老太君带些豫州的东西回去,早早就出门了。”宋峥微微诧异,照着将军的警惕,夫人起身应该清楚才是,但看将军的样子,昨夜似乎睡得很沉,夫人起身都不清楚?
李苏彧扫了一眼宋峥,他抿唇,这个习惯得改,睡在她身边就格外的安心。
“出去多久了。”李苏彧轻咳一声问道。
“卯时初。”
李苏彧嘱咐:“去与褚先生说一声,今日我们回郓城。”
“是。”
宋峥走远,李苏彧想到燕回昨夜说的那些话,眸子又是一沉,她父母的死与褚言又有什么关联?
欲要转身的时候,就看到那垂花门处出现身着雪白狐裘的燕回以及岁秋,主仆二人都披着狐裘,他觉得燕回对她的丫头是格外的好。
“姑娘,这些东西你确定卿卿姑娘会喜欢?”岁秋抱着大小不一重叠着的锦盒。
“当然。”燕回也看到了李苏彧,她眸光微动,侧眸对岁秋说道:“你先收拾。”
岁秋抿嘴淡笑,她发现姑娘与将军关系越来越好了,要是一直这么好下去那真是欢天喜地,最好姑娘不久便有身孕,一举得子,堵住李老太君的嘴!
“将军。”燕回走上前,喊道。
李苏彧打量一番燕回,才问道:“卯时就出去,也不怕冷?”
“还好,走着走着就不冷了。”燕回噙笑,心想你这厮如此着急回郓城,她昨日才与伏衡交代,什么都没有着手就走?
那多不划算。
她那么早起身亲自前往,必定是要交代一番。
“我怎么觉得,夫人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李苏彧扯唇晦暗不明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对,他就是觉得燕回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只是燕回从来就没有来过豫州,就像燕回所说,除了买些东西还能在豫州做什么?
燕回道:“将军真会开玩笑。”
说着便转身朝着主屋走去。
手腕却被握住。
燕回转身直视眼前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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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隽山就坐李苏彧右边,脸上倒是笑意不少,毕竟粮食哪有嫌多的,就算先前有燕回救助,但朝廷送来的,他也不嫌少。
“将军,清点好了,粮草一共四万石。”一位将士拿着清单双手呈着到李苏彧面前。
李苏彧接过,神情并没有多少变化。
倒是李隽山,原本的笑意瞬间泯灭,他看向黑色大氅罩身的云呈秀:“四万石?三十万大军四万石?云大人,你这是在开玩笑吗?”
李隽山差点爆了粗口,他娘的三十万大军驻扎北疆各地,四万石的粮草还不够四个月的开销。
“原来这就是官家说的比往年少两成?”李隽山冷笑着:“往年朝廷往北疆运送的粮草有二十万石,省吃俭用也才够一年的开销,今年却这么点?”
“果真是突厥人击退了,北疆的将士也懒得养了啊。”
云呈秀今年四十有三,却依旧仪表堂堂,标准的汴京人士,温润儒雅,与这军营格格不入。
他浅笑:“二爷说笑了,这是官家的意思,我不过奉命行事。”
好一个奉命行事!
官家就是要压制李家,你李家又能如何?
就在李隽山在动怒边缘的时候,李苏彧把手中的清单扔在身边的小案几上,说道:“二叔,云大人奉命行事,规矩些。”
云呈秀朝着李苏彧颔首:“早就听闻李少将军的事迹,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李苏彧敛眉,淡淡的看着云呈秀:“云大人过奖了,本将一介粗人,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望云大人海涵。”
云呈秀唇角的笑意微微凝固:“少将军客气了,此番前来郓城不仅仅是运输粮草,还带了官家的意思。”
意思?
李苏彧神情依旧,意思是并没有圣旨?还是说,只是在试探他?
云呈秀见李苏彧与李隽山丝毫没有要赔笑的样子,神情也正了不少。
“官家的意思,也并不一定非要你们李家着手去做,而是看看你们的态度。”云呈秀说着,视线在李苏彧与李隽山的脸上来回扫视着。
“如今北疆战况停息,北疆也用不到三十万大军,官家的意思,是想从北疆调二十万大军回汴京以及别的地界。”
“李少将军,你看,可否能实施?”云呈秀看似询问李苏彧,就是想从李家手中拿走二十万大军,毕竟,张口闭口都把官家带着。
“这也是官家只给四万石粮草的原因,四万石粮草对于三十万大军来说,肯定是不够的,但十万大军还是勉强够。”
“勉强?”李隽山听到勉强那两个字终于忍不住:“你他娘的在说什么狗屁话?我李隽山只是不打女人,但像你这样满口仁义道德又虚伪至极的人,老子一拳一个!”
云呈秀淡淡一笑,似乎并没有把李隽山的话放在眼中,视线落在李苏彧的身上:“少将军觉得如何?”
李苏彧唇角一扯,直接慵懒的靠在椅背上,饶有兴味的说道:“云大人说的是官家只是询问我李家的态度,是吗?”
“是。”
李苏彧轻笑一声:“我李家的态度取决官家的态度,除非官家下旨让我前往汴京,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瓦解我李家大军。”
李苏彧的话中透着话,云呈秀神情一变。
官家的态度都不端正,还想从李家带走二十万大军?
除非官家当着整个大胤百姓下旨,要瓦解李家,要北疆换人。
“少将军言重了,怎么能是瓦解?”云呈秀依旧噙着淡淡笑意:“李家大军也是官家的子民,若要说瓦解,莫非李家不是臣服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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