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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质全文逍遥纨绔十五年,怎么就成皇太子了?

骨漏呱闻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穿越重生《逍遥纨绔十五年,怎么就成皇太子了?》,讲述主角魏芳文魏灵花的甜蜜故事,作者“骨漏呱闻”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对所有窑厂匠人都说过一句话的——“陛下赏罚分明,谁若能尽快第一个制造出陛下想要的东西,赏白银千两,绢帛五匹,稻米三石……”若想马儿跑,就得给马儿吃草。人呐,千万不要对饿肚子的人说“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不要对家徒四壁的说“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不要只礼贤下士,却吝于封赏;不要痛斥某些人没有德行,在此之前,先看一看,他是不是快饿死了。......

主角:魏芳文魏灵花   更新:2024-05-13 12: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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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魏芳文魏灵花的现代都市小说《优质全文逍遥纨绔十五年,怎么就成皇太子了?》,由网络作家“骨漏呱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穿越重生《逍遥纨绔十五年,怎么就成皇太子了?》,讲述主角魏芳文魏灵花的甜蜜故事,作者“骨漏呱闻”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对所有窑厂匠人都说过一句话的——“陛下赏罚分明,谁若能尽快第一个制造出陛下想要的东西,赏白银千两,绢帛五匹,稻米三石……”若想马儿跑,就得给马儿吃草。人呐,千万不要对饿肚子的人说“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不要对家徒四壁的说“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不要只礼贤下士,却吝于封赏;不要痛斥某些人没有德行,在此之前,先看一看,他是不是快饿死了。......

《优质全文逍遥纨绔十五年,怎么就成皇太子了?》精彩片段


刘主事说的义正言辞又是一番好心,魏钰没辙,只能遂了他的愿,去他家书房写。

而刘家不大,也就是个三进三出的院子,家中仆从就十来个,家中器具瞧着是朴素极了。

有些地方的瓦片看着似乎都摇摇欲坠。

还算是个清官?

魏钰不敢直接断言,要是他跟他爹一样,有读心术这金手指就好了。

九皇子的突然到来,可以说是惊动了整个刘家,刘主事的夫人还特意遣人过来问丈夫,殿下是否要留下吃饭。

问这话的时候魏钰就在旁边,他直接拒了。

“夫人好意,钰心领了,只是钰如今记挂着无色琉璃的事,若不能快速造出来,给那西岐使者看,可能等到他们回去的时候,还以为我们大魏皇帝是信口开河、不可信之人,有损我大魏国威。”

刘主事赞同点头,“殿下言之有理,下官这就替殿下书写,还请殿下将方法告知。”

玻璃这东西怎么造嘛。

魏钰在平板里一搜就是了。

多的是!

唯一麻烦的就是在那么多的词条中,找出最合适的法子,个人总结一下后,然后以现如今人们能理解的词汇表达出来,让人书写上去。

魏钰和刘主事在书房这一待,就是一个多时辰。

差不多三个小时,魏钰这个光念的还好,可以休息,而刘主事那是真的累坏了。

一刻不停的书写,整整六十几页纸,摞在一起都有一拇指高,前提是不去压它。

搁笔后,刘主事忍着手臂酸痛,端起杯子喝了口茶,然后两眼发光地看向魏钰,笑道:“殿下,您这法子甚为详细,下官哪怕是个不懂烧窑之人,看了这法子后都觉得自己可以一试!想来窑厂那些匠人看了后,定能将那无色,哦不,玻璃给烧出来!”

玻璃是魏钰念的时候改的,什么无色琉璃,听起来多土哇,玻璃念起来都顺嘴些,而且还省了纸张字数不是?

“此事还需工匠们费心,我也不知道可不可行。”

魏钰笑笑,搁下吃了一半的糕点,“刘主事,时候已经不早,我们还是早点去窑厂看看吧,晚点我还要去向父皇复命。 ”

复命是不可能复命的,玻璃没弄出来之前,他才不跑到他爹面前招人烦呢。

魏钰主要是累了,说累了。

他想回去躺床上咸鱼了。

-

魏钰到窑厂也没做什么,就是露了个面,见了见那几位烧窑师傅,又说了无色琉璃即玻璃的事。

在问了他们谁识字后,魏钰就将刘主事写的玻璃方子交给了对方,嘱咐他们务必在七天内,尽快将玻璃给研制出来后,他就走了。

压迫人吧?

魏钰也觉得自己挺资本家的。

不过他跟从前那些喊无偿加班招人恨的周扒皮老板可不一样。

他是有偿的啊!

他离开前是对所有窑厂匠人都说过一句话的——

“陛下赏罚分明,谁若能尽快第一个制造出陛下想要的东西,赏白银千两,绢帛五匹,稻米三石……”

若想马儿跑,就得给马儿吃草。

人呐,千万不要对饿肚子的人说“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不要对家徒四壁的说“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不要只礼贤下士,却吝于封赏;不要痛斥某些人没有德行,在此之前,先看一看,他是不是快饿死了。

这世上,什么都要不要的圣人终究是少数,人们看的啊,都是切切实实关乎自身的利益。


觉得自己被骗的魏皇怒火中烧。

偏生这种怪力乱神之事却不能为外人所道,而且,这种神莫之事,用处可真是太大了。

是以魏皇心里再气,面上也没有任何的情绪显示。

他最后看了眼皇后,转头又看向跪着的其他人,目光如炬。

他如今就来听听,这些人内心究竟是怎么想的!

【哎呦喂,真是太好了,皇上醒了,我这把老骨头终于能回去回去歇着了……不知道下人给我买了烧鹅没有……】

这是齐御医的。

很好,平时嘴上说着粗茶淡饭,勤俭节约,从不吃荤腥,为此他深受感动,并令全宫节衣缩食一月……感情全都是骗他的!

【呼——幸亏没事啊,还以为要跟着陛下徇死呢……我这才入的太医院,真是得亏没事,不然还能不能活着回去都是问题……在宫里做御医可真不容易。】

这是另一个宋御医的。

呵,给皇帝殉葬怎么了?给皇帝殉葬是他的荣幸!之前第一次见还觉得这家伙嘴严老实,可事实上是什么?是他区区一个御医,居然敢在心里埋汰皇帝!好大的狗胆!

【陛下居然醒了?嘶,这可怎么办呐,我才刚收了凌侍卫给的定金,说皇上已经不行了啊!这我这怎么跟大皇子交代啊!】

魏皇眼珠子一瞪。

什么东西?

这又是哪个狗奴才说的话!

居然胆敢诅咒他要驾崩了?!

还有什么凌侍卫、大皇子的,这什么意思?这意思是大皇子要造反吗!!!

魏皇被这猜测快要被气到心梗了。

他皱起眉,怒瞪着一双眼,对着寝殿里的人一一仔细分辨着,想要找出这声音的主人。

可奈何魏皇对这个声音不熟悉,以前似乎从未听到过,加上耳边的声音实在太多太杂,魏皇又不能很好的掌控这个突如其来的能力,所以没消一会儿,他就被烦得脑子疼了。

“够了!”

魏皇低吼一声,话中怒意吓了殿中人一跳。

给魏皇把脉的王御医首当其总,下意识松开手趴了下去。

“皇上息怒。”

【这又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就发起了火来了?莫不成我把脉时间太长,皇上不耐烦了?还是我这下手太重,弄疼皇上了……】

乱七八糟一堆心声,魏皇听在耳朵里,心头越发烦躁。

他忍不住伸手去揉额头。

这时,一双温柔的玉手附了上来,代替皇上在给他的头按摩。

皇后坐在床榻边,一边按摩,一边轻声询问道:“陛下怎么了?可是哪有不适?王御医把脉时间是长了点,陛下再耐心等等,外面后宫众人和大臣们都还候着呢,他们可都在外面等了两三天了。”

经皇后这一提醒,因为“度心术”而内心大震的魏皇,也是终于想起了正事。

他睁开眼,让人将他扶起来坐着。

靠在床上,魏皇听着耳朵边的各种吵杂声,扫了眼寝殿里跪着的人,忍了忍。

“你们……”

停顿了半天,没下文。

贴身伺候的大太监李成凑过来,小心询问道:“陛下有何事吩咐?”

【这突然间龙颜大怒的,真叫人心慌啊,别是那雷是上苍给陛下启示的吧?哎呦,糟了!我昨儿就不该接贤妃那袋金子!可千万别说我的不是才好啊……】

魏皇深深地瞥了眼李成那张老脸,内心沉重起来。

这厮跟着他已经有二十多年了,原以为是个忠心耿耿的,没想到他居然收贤妃的贿赂!

魏皇实在忍不住了,他怕自己再听下去会直接把他们拖出去砍了。

这样不好。

无凭无据就要砍人,不是一代明君所为,朝臣多半会跟皇后一样,觉得他是被雷给劈傻了……

魏皇黑着脸,挥手叫其他人都下去。

“你们都下去吧,朕无事。”

真的是吵死人了,早朝大臣们吵架都没他们这么吵的。

魏皇算是知道了,原来一个人面上老实不算什么,在他们心里其实异常活跃着呢!

那是什么都敢想啊!

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魏皇知道自己身体无事,就是躺久了身上酸,所以不顾御医们和皇后的劝解,愣是让人都滚下去了。

不过令他没想到的是,等到面前跪着的人都往后退时,耳边的声音突然就少了起来!

甚至等到一群人都快退出门外的时候,魏皇耳边的声音,也就只剩下皇后的了!

这是什么情况?

魏皇心下一愣,看了眼门口的方向,又看了眼旁边一脸担忧的皇后,最后心思一转,突然就明白了什么。

这是,只有离他近的人,他才能听到对方心里想什么?

魏皇是皇帝,对于这个发现,他第一时间想的就是:那早朝他岂不是不能听到全部大臣的声音了?!得叫臣子们一个个上前才能听到?!

魏皇皱眉深思起来。

而皇后,她坐在旁边,觑着魏皇的脸色,琢磨着对方到底想要干嘛。

【陛下这是怎么了?醒来怪怪的,别真是被雷劈坏脑子了吧。】

“脑子被雷劈坏”的魏皇醒过来了。

他默默吸口气,转头看向皇后,故作威严问道:“朕昏迷几日了?”

“陛下昏迷已有三日了,多亏上苍保佑,陛下龙体无恙,不然再多熬一日,臣妾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皇后眼中含泪,惊喜的表情恰到好处,未施粉黛的脸庞虽然依旧貌美,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皇后这几日过得是相当憔悴啊。

什么原因?

那当然是忧心陛下所致啊!

不知道的估计还以为皇后有多爱皇上,有多贤惠体贴呢。

魏皇意味不明地看着皇后“演戏”,一时间都不想回忆自己从前有多蠢!

从前的他可不就一直以为皇后端庄贤惠,母仪天下,乃天下女子表率嘛!

可听听他这一觉醒来都听到了什么?

驾崩,寡妇,诋毁皇帝,打皇子们的主意。

她可真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皇后被看得有些莫名心虚起来。

她垂头,拿着帕子去沾眼角的泪,顺势挡住了脸上的神情。

“幸好陛下无事,臣妾真是太忧心皇上了。”

【看什么呢看!要不是为了彰显憔悴,你当老娘乐意光着脸来?别是觉得我丑了吧?】

魏皇:……


小陈子被问得愣了下。

他皱眉,脸色为难,“这,奴婢没听说过啊,应该不是吧?”

魏钰大失所望。

这没听说过,那肯定就不是了。

毕竟人对跟自己不一样的事物都是带有好奇心的,这要那群人真是洋人,长得跟大魏人不一样,肯定早就有传言过来了。

要知道胡人五官轮廓深邃,男的粗犷刚毅,女的明艳绝色,而有的人眼睛是绿色,被大魏人看见后,都会好一阵评说呢。

魏钰叹气,“哎,算了,估计是我想岔了。”

还是等那些外邦使者来了再说吧。

小陈子小心觑他一眼,不知道九殿下是怎么了,干脆讷讷点头。

今日八卦差不多就到这儿了,不过在起身之前,魏钰还是问了俩人。

“还有别的八卦没?”

小陈子和另一个叫刘平的小太监齐齐摇头。

“没了殿下。”

作为魏钰的八卦供应商,两个人都是跟了他三四年的人,对于魏钰说的八卦是什么意思,他俩都清楚。

魏钰点头,“行,没就没吧。”

估摸着明儿就有新的八卦了。

魏钰起身,刚转过去,就看见红中端着食盒过来了。

红中道:“殿下,东西都放里面了。”

“嗯,给他俩吧。”

红中将食盒朝小陈子两人递了过去。

自从红中提着盒子过来,两个小太监脸上就露出了笑,这会儿接到盒子,更是对着魏钰连连道谢。

都是旧例了,魏钰笑着挥挥手,让他俩别耽误时间,赶紧回去。

等到两个小太监走了,魏钰这才转头看向红中,一本正经问道:“塞了多少?”

红中老实道:“一人一两。”

嘶!

魏钰捂胸,心口疼,“这宫里真是花钱如流水,再来几次,我的小金库肯定得空了,看来又得去想法子赚钱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开府……”

红中默默插了句,“殿下,您要是嫌弃花得多,大可不必每日都要听八卦的。”

“不行!省什么都不能省八卦!”

魏钰一下支棱起来了,看着红中严肃道:“知道在交通不便的时代,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吗?是消息!本殿下身为大魏九皇子,消息怎么能如此闭塞,这是不对的!”

红中只是默默看他,表情连变都没变一下。

果然,魏钰支棱了三秒就瘪下去了。

他低头,开始自圆其说,“哎呀好吧我承认,我就是待在宫里无聊,花点钱听点儿八卦也没错,花钱就花钱吧,反正过不了多久就离宫了……”

魏钰絮絮叨叨着,边说边往自己寝殿走。

红中跟在他身后,沉默且老实。

那表情,怎么看怎么麻木。

-

关于外邦来使的事,魏钰从小陈子嘴里知道不过半天,晚上他八哥就找了过来。

“没想到胡人后面居然还有个叫西岐的国家!”

八皇子带过来的消息是魏钰不知道的,对此,魏钰很好奇。

他问八皇子,“八哥,你怎么知道这事的?”

西岐不稀奇的先放下,魏钰只想知道消息同样闭塞的他八哥,到底是从哪儿知道这事的?

桌子上摆着的是八皇子最爱的马蹄糕,一坐下,八皇子就毫不客气地吃了起来。

手拿一块糕点,八皇子淡淡道:“还能怎么知道,从七哥那儿听来的呗。”

一听是跟七皇子有关,魏钰立刻懂了。

他斜睨八皇子,“你这又是去找静安的过程中遇到贤妃,碰见七哥然后兄弟情深地聊了聊?”

“……少阴阳怪气的。”

八皇子没好气地看他一眼,“你既知道原因还问什么。”

魏钰皱眉,“她们没为难你和静安吧?”

都是不受宠没存在感的皇子,对于后宫里皇帝爹的那群女人,魏钰可以说除了正宫皇后,以及心气高傲的贵妃,剩下那些娘们儿是都不待见他们俩!

尤其是有着俩儿子的贤妃,有时候不小心在宫里碰见了,这女人总是要挖苦为难几句的。

一个后妃为难皇子,也不知道她什么心理!

真就是深宫大院待久了心理变态呗。

八皇子没回,他把话直接岔开了。

“七哥说,西岐那些人从海上来,这次直接到访大魏,还带着东西,应该是为了商谈事情,所以差不多半月后,京都会异常热闹。”

半个月后,这个时间点卡的非常微妙。

因为四皇子前两日还同他俩说过,说差不多半月后会带他们出趟宫,看一眼皇子府的位置。

于是魏钰又懂了。

他斟酌着道:“所以八哥你这是在提醒我,那群人来者不善,或许会在京都做些什么手脚,你担忧我的安危,所以特意过来叫我半个月后小心点?”

八皇子:“……不,我是在提醒你别惹祸。”

这话说的,多埋汰人啊。

魏钰不管,嗔他一眼,“哎呦八哥,瞧你这话说的,弟弟是那种惹祸的人嘛,我平时最乖了好吧。”

八皇子不语。

乖不乖的他还能不知道吗?

不惹祸则以,惹了便是一鸣惊人!

八皇子不跟他扯皮,说完西岐使者的事,又开始说别的。

“这段日子朝堂不稳,父皇发落了不少人,霍廷玉带领的灰卫使更是抄了好几家臣子的府邸,现在京都人人自危,连大哥他们也不例外,所以你在宫里安分点儿,可别惹了别人的眼。”

这个哪怕八哥不说,魏钰也清楚。

毕竟这段时日他找小陈子等人听的八卦,可不就是朝堂上的那些事儿嘛!

从前,他父皇并不是日日都要上朝,抛开某些突发状况,基本是三天一朝会的。

但是!

自从半个月前他爹被雷劈了后,不知怎的就改了作风,居然下令要天天上朝了!

而这一上朝更是不得了,不是这个臣子被骂作风有问题,就是那个臣子被批宠妾灭妻、贪赃枉法、目无法纪、德不配位……

皇帝要骂一个官员的词儿实在太多了,魏钰都记不过来。

他是不清楚老头儿为什么会突然发飙的,但这种肃清朝堂的正事,难道不好吗?

能拥有一个能干肯干的君主,而这君主还是他爹,魏钰肯定是表示支持的啊!


君不见魏钰说完这话走的时候,身后那些匠人们有多兴奋?

他们平时在窑厂兢兢业业干活,每月拿的也不过是三百来个铜板,如今好不容易有机会多得赏赐,还是陛下给的,这可不叫人激动亢奋?!

有些奖励提前说出来放在前面吊着,那样才更能激发人的潜力动力啊。

至于压根儿没说这话的老头儿爹听到这消息后会有什么反应,那魏钰只能说“再议吧”。

差人办事给钱是应该的,更何况这玻璃事关他爹乃至大魏的颜面,老头儿总不至于那么小气。

充其量,就是他爹会责备他自作主张吧?

所以……

还是得去见一趟老头儿请罪才行啊!

魏钰恹了。

连糖葫芦都拯救不了他如丧考妣的神情。

魏钰出宫的时候是早上,回来的是下午四点多。

这个点,不说上书房早放学了,就说官员们也下值了。

魏钰去养心殿找他爹的时候,还以为不会碰到人,哪晓得在半途就撞上了他大哥。

一个碰面,魏钰首先行礼。

“大哥安好。”

大皇子露出一个温和的笑,伸手虚扶了他一把,“九弟不必多礼,你也是去找父皇的?”

“是啊。”

魏钰抬头,望着他约莫得有一米九的大哥,笑得那叫一个纯良老实。

实则在魏钰心里,他是真心觉得他大哥不适合这儒雅笑容。

要知道大皇子身形矫健,英姿逼人,身体素质杠杠的,打模样一瞧就是个武将的料。

偏生他们那爹吧,把大皇子往户部一塞就是三四年,愣生生把这武将料子磨得表面上也学起了文官那套!

糟不糟践人才呐。

大皇子颔首,“正好,一起吧,难得瞧着你来养心殿找父皇,”

魏钰憨憨笑着,只做羞涩,不予回答。

这他能回什么?

回他今天其实是去弄玻璃的事了?

啧。

缺不缺心眼啊。

玻璃一造出来,新事物出现,中间利润可就不小了,这要是让他大哥知道了,赶在他爹没开口之前做些手脚,到时候岂不又是一场父子之间的利益争夺?

没得送亲兄弟进坟场的啊。

他爹自己下定了主意还差不多。

兄弟随口闲聊着,并肩前往养心殿,步子不急不慢。

魏钰和大皇子到养心殿门口的时候就停下了。

李成公公候在门外,瞅见二人,第一时间就行了礼。

“二位殿下来的不巧了,陛下正在里头跟工部几位大人商量事情,两位殿下若有急事,还请在外面稍等片刻,容奴婢进去禀告一声。”

大皇子颔首:“有劳公公了。”

魏钰也嘿嘿一笑,“辛苦李公公跑一趟了。”

“不敢当,都是奴婢应该做的。”

李成公公行个礼就进去了。

魏钰和他大哥在外面等着,没过多时,李公公就出来了。

出来后的李成先是对魏钰看了眼,然后面上便带着歉色看向了大皇子,一苟腰,说道:“大皇子殿下,陛下同大人们还有国事要议,皇上说让您先回去,明日再来。”

若是这样也就罢了,大皇子没什么多余心思好想的,奈何他看了眼旁边的魏钰后,突然好心多问了句。

“好,既如此,那我就先回去,九弟,不若你同我一起?”

啊这。

在得到李成公公那一眼后就知道会有事的魏钰干干一笑,“不用了大哥,我就在这儿等父皇商议完吧,你先回去,没事的。”

商量国事那都不是一时半刻就能结束的,而且这等在这养心殿外又像什么话!


“这……”

刘主事犹豫了,刘主事不确定了,刘主事很担心自己挺不过去了。

君君臣臣的,魏钰很懂底下人都是什么心思。

他摆摆手,态度很是亲切,笑眯眯道:“刘主事放心,不过就是帮我写无色琉璃的炼制技术,本殿下才疏学浅,哪儿能比得上窑厂那些干了一辈子的烧窑师傅啊,这些写完,本殿下是要拿给师傅们自己看,自己琢磨的!”

“原是这样!”

刘主事恍然大悟,然后赶紧朝魏钰作揖,“多少匠人穷极一生也未能炼出无色琉璃,而殿下却有此等技术,还不吝著书教学,殿下大才,怎可妄自菲薄?”

魏钰被他这番说的挠了挠脸。

非是害羞,纯粹觉得这人比他还能扯。

著书教学?

他分明就只是让他将烧玻璃的资料下来而已,这样也算是著书?

那以后他要是托人将平板里所有的资料全写来,岂不是要成大儒了?!

草率,太草率了!

“诶,刘主事言重了,可别如此说!我魏钰如今不过一小儿,哪敢称得上是大才,不过是受父皇启蒙,太师教导,多看了几本书,承蒙前人智慧,这才能有今日。”

魏钰将刘主事扶起,板着脸,正经且严肃,一脸忠君爱国,全然为了人民的神色,义正言词:

“魏钰作为皇子,受万民供奉,既有所学,当以身回馈百姓!如今不过是一烧窑技术,钰非敝帚自珍之人,让众工匠学有所成,才能让更多人用上这无色琉璃,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他日,若钰能使百姓衣食无忧之时,方才不负百姓,亦不负父皇所托!”

说得慷慨激昂,魏钰自己都快感动了。

但。

稳住!

必须要稳住!

不动声色的才最高级!

刘主事怔怔地望着脸色平静的少年,这一刻,他胸腔处的心脏在剧烈跳动,内里犹如滚滚江水在翻涌沸腾。

以身馈百姓,非敝帚自珍,让百姓衣食无忧……为官多年,连他自己都快忘了想对百姓做的事,如今作为皇子的九殿下,居然有如此热忱爱民之心!

这是他百姓之福,大魏之福啊!

刘主事眼眶湿热,忍不住抬手,对着魏钰再次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九殿下志气高远,刘椿深感佩服,他日若殿下吩咐,刘椿,必誓死效忠!”

魏钰:?!!

这表忠心的话,一瞬间把魏钰给惊住了。

他瞪了瞪眼珠子,瞟一眼刘椿的后脑勺,又瞟一眼。

什么情况啊这是!

这人怎么突然间就对他誓死效忠了!

魏钰眨眨眼,悟了。

看来,应该是他隐藏多年的王霸之气显露出来了。

果然呐,他确实是个潜在的龙傲天。

魏钰微笑,弯腰扶起刘椿,体贴道:“刘主事客气了,钰只是想多为百姓做点事,知道主事同钰一样心系百姓,便足矣。”

被扶起的刘椿更感动了。

他那颗多年来早就被消磨得将要没了的爱民之心再次复苏,一腔热血熊熊燃起,望着魏钰的眼神更坚定了。

“殿下放心,下官都明白的!”

魏钰:……

不是!

你也明白了啥啊?

因为托刘主事写东西的缘故,马车驶入内城后,就直接拐到了刘主事家里。

本来按照魏钰自己的想法,是进了内城后随便找家可以抄书的书店,借个地儿写写的。

但奈何刘主事说不行。

他说这等重要文籍知识千万不能随便找个地方写,人多眼杂,会泄露出来,必须得是人少的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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