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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死后的第五年

程寄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纸页边缘被我用力的手指捏到皱起,我竭尽全力想让自己保持冷静,可过去的回忆还是海水般涌上来,几乎一瞬间将我吞没。我想到过去,我妈又一次拿戒尺抽得我满身是血的时候,我逃出家门,去找程寄川。他小心翼翼地抱紧我,听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跟他讲述我羞耻不堪的身世。

主角:孟星澜程寄川   更新:2023-04-11 17: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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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孟星澜程寄川的其他类型小说《男友死后的第五年》,由网络作家“程寄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纸页边缘被我用力的手指捏到皱起,我竭尽全力想让自己保持冷静,可过去的回忆还是海水般涌上来,几乎一瞬间将我吞没。我想到过去,我妈又一次拿戒尺抽得我满身是血的时候,我逃出家门,去找程寄川。他小心翼翼地抱紧我,听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跟他讲述我羞耻不堪的身世。

《男友死后的第五年》精彩片段

他因为强奸罪被判入狱后的第二年,程淑月就带着程寄川搬到了 N 市。

资料上显示,程淑月每个月都会去一趟 N 市郊区的监狱。

去看望谁,自然不言而喻。

纸页边缘被我用力的手指捏到皱起,我竭尽全力想让自己保持冷静,可过去的回忆还是海水般涌上来,几乎一瞬间将我吞没。

我想到过去,我妈又一次拿戒尺抽得我满身是血的时候,我逃出家门,去找程寄川。

他小心翼翼地抱紧我,听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跟他讲述我羞耻不堪的身世。

原来他早就知道了。

他听着我那时孤注一掷、仿若灵魂剖白般的自述时,又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嘲讽吗?还是怜悯?

那段晦暗的年岁里,我与程寄川乐此不疲地玩着角色扮演的游戏。

看过的漫画书、电视剧成为剧本的源头,我会假装我的人生一片坦途,我的出生是被祝福的;他也会假装程阿姨没有失踪,家庭幸福圆满、父母恩爱双全。

后来我们开始谈恋爱,这个游戏玩得更频繁、也更大胆。

程寄川会顺从地穿上特殊的衣服,被我绑在窗边,任由我挑起他的下巴,笑得风流。

「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我低头细细打量他,然后直接亲上去:「川哥,这游戏还能玩多久?」

「……看你。你想玩多久,我都奉陪到底。」

不过都是假象。

我用颤抖的手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点好后深吸了一口。

盛超就坐在旁边,不闪不避地看着我。

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我垂眼望着指间腾起的烟雾:「说吧,你想怎么合作?」

我回去后没多久,盛川就到家了。

他走过来,把脸凑到我耳边,轻轻皱起眉头:「抽烟了?」

「两支而已。」

「戒了吧——」

盛川停顿了一下,我以为他要说什么「我不喜欢」,或者别的什么原因。

可最后,那温热的指尖也只是轻轻掠过我耳畔:「对你身体不好,孟星澜。」

「……哦。」

我沉默了一下,应声,然后直接扯开他的手,踮脚吻上去。

以前,我的脾气一直不算太好。

我妈对我不好,可程寄川又对我太好,好到后来的我甚至有一点骄纵——当然,仅仅是在他面前。



所以得知一切后,我本以为自己会失控地冲上去质问盛川,或者像之前生气时那样,一巴掌甩过去,被他一把抓住手腕,拉到怀里不紧不慢地哄。

可事实上我万分冷静。

这五年几乎要把我性子里尖锐的棱角,完全磨平。

何况刚才盛川推门走进来的那一瞬间,玄关的灯光照下来,从他轮廓分明的脸上笼过去,显出某种上位者特有的冷峻和疏离。

程寄川永远不会这样,至少在我面前。

我最后也什么都没有说,用沉默的冷静接纳了盛川的一切。

从我搬过来之后,他也开始频繁地住在这边,似乎一开始我跟他回去过的那栋市郊别墅,反而形同虚设。

而第二周去公司,我就跟上司申请调去了市场部。

在外面跑业务时难免会有酒局,我的酒量又不算太好,于是经常喝得醉醺醺地回去。

站在玄关挂包的时候,忽然就被一只手扯了过去。

踉跄了一下后,撞进一个温热的怀抱里。

「第几次了?」盛川的声音里压抑着怒气,「孟星澜,你每天喝成这样回家,到底是在干什么?」

「抱歉啊盛总,工作需要。」

我踢掉高跟鞋,懒洋洋地应声。

「什么时候,采访工作也需要喝酒才能进行了?」

他扳着我的肩膀,迫使我转头看着他。

我眨眨眼睛:「公司市场部缺人,所以暂时派我过去顶替一段时间。盛总这么生气,是因为我都没陪你喝过酒吗?」

他蓦地推开我,我往后退了两步,跌坐在柔软的沙发上。

盛川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嗓音冰冷:「孟星澜,你把你自己当什么?」

「嗯……当成和你一晌偷欢的情人啊,不是吗?」

我仰着脸看他,「难道是这段时间相处太和谐,盛总忘记我们是怎么开始的了?」

盛川那双澄澈的眼睛里,怒气一闪而逝。

而后他冷冰冰地看了我一眼,转过身,毫不留情地摔门离开。

我自顾自笑了一下,仰面躺在沙发上。

客厅天花板的灯光照在我眼睛里,像是游动的一尾鱼,又溅起潋滟波光。

阖上眼睛,我不可避免地想到过去。

刚上大一那年,我参加学生会聚餐,结果喝醉了。

旁边的男生缠着要送我回寝室,结果一抬眼,就看到了门口站着的程寄川。

他神情冷然地迈步过来,等那男生灰溜溜地离开后,才换上一副无奈的表情看着我。

「喝醉了?」

「嗯……走不动路了。」

程寄川也没说话,他蹲下身来,任由我爬上他后背,搂着他脖颈,将我一路背到宿舍楼下。



下午四点,程寄川的车已经等在楼下。


他连着发了三条消息,我化着妆,瞥到了,却没回。


程寄川于是不耐烦地上了楼,他推门进来的时候,我正对着镜子,往耳朵上挂一只廉价的镀银耳坠。


狭小的梳妆台前,程寄川俯下身来,望着镜子里的我:“别戴这个了。”


“不好看吗?”


他没应声,反倒从西装的口袋里取出一只小盒子,打开来,里面装着一对闪闪发亮的钻石耳钉。


的确是程总会有的手笔。


但那只镀银耳坠,是我们刚上高中那年,程寄川陪着我在学校旁边的小店里打完耳洞后,顺手买下来的。


心中念头百转千回,我却没拒绝,反而顺从地仰起头,任由程寄川将钻石耳钉戴上耳朵。


镜子里倒映出一张妆容瑰丽的脸,与我原本素净的面容相比,就好像是两个人。


走进那家装潢奢华的餐厅时,服务生引着我们去座位,却在离开前望着我微愣了一下:“女士之前来过这里吗?”


程寄川偏过头,不动声色地望了我一眼。


“我没来过A市,你大概是认错了吧。”


落座后我问程寄川,“程总以前还带过别人来这里吗?”


他不答话,反而定定地看了我半晌,尔后伸出手,将我散乱的碎发拨到耳后:“不喜欢化妆的话,下次别化这么浓了。”


“程寄川,回答我,在我之前你还找过别的替身是吗?”


餐桌前的气氛一时凝滞,程寄川凝视着我,那对澄澈的深棕色瞳孔里,好像程满了无数我读不懂的复杂情绪。


还没等到他回答我,一旁忽然响起一道陌生又阴冷的声音:“大哥带着女伴出来,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


偏头望去,站在桌边的男人面容阴翳,眉眼却与程寄川有三分相似。


程寄川缓缓站起身来,望着他唇角轻勾:“程超,你怎么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怎么,争家产的手段不如大哥,我就连待在A市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程超露出一个有些夸张的表情,“程总,再怎么说我也是你同父异母的弟弟,你不会真要对我赶尽杀绝吧?”


他的声音不算小,周围几桌的客人都将目光投了过来。


程寄川忽然笑了:“赶尽杀绝谈不上,只是留在你手下那间公司的账,我下周会派人过去查一查,记得准备好。”


程超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他恶狠狠地瞪了程寄川一眼,挽着身边女伴的手,转身便走。


临别前,他目光状若无意地擦过我的脸,停顿片刻后,又毫无异状地移开。


安静片刻后,到底还是我先开了口:“程总还有个弟弟吗?”


“是。”



第一次见到程寄川,是在我七岁那年。

一入学我就和他坐了同桌,却一个月都没说过一句话。

直到第二个月,我找回的零钱丢了,回家后,醉醺醺的我妈把我从小区门口踹到树下,逼着我承认钱是自己偷偷花了。

露在外面的皮肤蹭得满是血痕,我咬着牙,就是不肯承认,可一抬眼就看到了程寄川。

目光相对,他愣了一下,然后转头对我妈说:“阿姨,孟星澜没说谎。”

“她的钱,是我拿的。”

那天下午,我妈揪着程寄川的衣领骂了一个小时,最后搜刮走了他身上所有的零花钱,看都没看我一眼,摇摇晃晃地去外面买酒了。

我很害怕我妈。

她总是喝酒,喝醉了就会一个耳光甩过来,指着我大骂:“你毁了我一辈子,你知不知道?!”

程寄川似乎看出了我的恐惧,把我带回了他家。

他妈妈是个温柔的女人,耐心地替我处理完伤口,又留我在她家吃饭写作业。

一直到她离奇失踪之前,我在程家待的时间都要远远多于自己家。

我从记忆里回过神,看着近在咫尺的盛川的脸,慢慢扯出一个笑:“那么,盛总愿意吗?”

回答我的,是他落在我嘴唇上的吻。

灼热,旖旎,带着一丝陌生又苦涩的香气。

那天我跟着盛川回了家。

为了壮胆,我甚至喝了酒。

夕阳西下,被厚重窗帘遮蔽的光芒从缝隙透出一线,恰巧照在盛川深棕色的瞳孔里。

我们像是两朵海面相逢的泡沫那样融在一起。

蓦然亮起的灯光下,我怔怔地看着他的脸,喃喃叫了一声:“……川哥。”

他抬手遮住我的眼睛,咬牙道:“别这么叫我。”

“为什么?你害怕回忆起过去的事情吗?”

醉意上涌,我忍不住声嘶力竭地质问,“程寄川,我们认识十八年了,你想回来做你的高贵盛总,大可以直接跟我提分手,为什么要不告而别?为什么要装作自己已经死了,你就不怕会成真吗?”

他似乎失去耐心,翻身坐起来:“孟星澜,你的话太多了。”

天花板的顶灯光芒带着某种冷意,照下来的时候,我打了个冷颤,忽然清醒过来:“……对不起。”

“我只是……我只是太想他了。”



他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望着我:“如果你还想维持这段关系,就少在我面前提他的名字。”

我就这样成为了盛川的女伴。

其实别人形容我,还有更难听的词。

某天晚上,在公司园区的便利店,我弯腰拿咖啡,隔着一排货架,听到有人提起我的名字:“谁有那个孟星澜有本事?去采访了一次,就勾搭上了盛总,这不得少奋斗几十年。”

“玩玩而已,盛川有未婚妻的,她还真以为会娶她?”

“蠢呗。”

我放下手里的咖啡,当着她们的面走出去,坐进盛川停在门外的宾利里。

车内亮着昏昧的光,还有淡淡的酒气蔓延。

听到动静,盛川睁开眼,向我看过来:“工作结束了?”

“嗯。”

我应了声,重重吐出一口气,转头微笑:“今晚去哪里?”

和盛川在一起的时候,我们大多是去酒店,或者他位于市郊的一栋别墅。

然而他沉默片刻,却道:“去你家吧。”

因为刚来A市时被中介诓骗,我租住在南郊一片破旧的老小区。

前几天刚下过一场雨,小区里有不少大大小小的水坑。唯恐弄脏他昂贵的西装,我打开手机手电,小心翼翼照着地面。

不知为何,盛川今晚似乎心情不佳。我刚开了门就被他一把握住手腕,抵在一旁的墙壁上。

猝不及防下,我以为自己后脑会撞上去,然而却只是碰到他垫过来的温热掌心。

黑夜遮蔽视线,却放大了其他感官体验。

我仰起头,颈线绷紧,听见他问我:“孟星澜,你真的那么喜欢他吗?”

问这话时,他的指尖停留在我肩头。

那里有几处烟头烫过的伤疤。

知道他不喜欢,在一起这三个月,我没在盛川面前提过程寄川的名字,未料他竟然会主动提及。

明知道他看不见,我还是闭上眼睛,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轻声道:“不。”

“……我是恨他。”



程寄川失踪在一个平平无奇的春日下午。

五年前那一天,他陪我在图书馆待了一早上,中午一起去了学校食堂,然后把我送到宿舍楼下。

我往前跑了两步,心下忽然不安,回头望去。

程寄川仍然站在原地,像之前的每一天一样,挑眉笑道:“不舍得我啊?”

我摇摇头,说:“晚上一起跑步。”

然后就再也没见过他。

午睡起床后,我给他发消息,发现自己的好友已经被删掉了,手机号变成了空号,所有互相关注的社交平台都变成了我的单向关注。

短短三个小时,世界天翻地覆。

我报了警,通知了学校,校方和警方都让我回去等消息。

等了三天,等来了程寄川的死讯。

他们说,他去爬了A市城郊的相灵山,突逢大雨,人从悬崖掉下去,尸骨无存,只有旁边的随身物品证实了他的身份。

我根本不相信,一趟又一趟地往警察局跑,直到最后他们看到我,视若无睹,任由我在警局的长椅上坐一整天。

最后舍友哭着把我拖回去,抱着我小声地劝:“星澜,星澜,别为了一个男人这样。”

我动了动眼珠子,失神地看着他。

从七岁到二十岁,程寄川于我而言,怎么可能只意味着一个男人?

回过神的时候,盛川已经放开我,自顾自坐在沙发上,点了支烟。

我靠在墙边,喘了两口气,也跟过去,从他面前的烟盒里取了支烟,尔后撑着沙发俯下身去。

“借个火。”

盛川抬起眼,隔着缠绵的灯光与我目光相对:“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盛总又不认识我,怎么知道我以前不抽?”

他像是难以忍受我眼睛里承载的厚重情绪,别开眼,又扯散了原本系得一丝不苟的领带:“……这几个月,没见你碰过。”

这是几个月来,他镇定到冷漠的面具第一次在我面前出现裂痕。

我扯着唇角,有些艰难地笑了一下,可心里的情绪已经涌上来,快要忍不住揪着他领子,再次质问五年前的真相。

“……盛总没见过的事情还多着呢。”

我直起身子,逃避似的咬着烟,去一旁的餐边柜翻找,“盛总要喝什么?这么晚了,来杯红酒还是牛奶?”

“红酒吧。”

家里的确有半瓶红酒,是两个月前公司作为节日福利发下来的,算不上什么好东西,但盛川那喝惯了好酒的舌头竟也尝不出半分不妥。

他放下杯子,好像终于忍不住了那样:“你为什么恨他?”

“谁?”

“你的……前男友。”

“因为他死了,却没死在我面前。”

我酒量一直算不得好,一杯红酒就足够不清醒,“盛总不知道,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他向我承诺过,未来就算死,也要死在我眼前,让我别错过他临终前的任何一秒钟、任何一句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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