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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情罪爱:少爷,夫人逃跑了优质全文

陶陶陶桃子吖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缠情罪爱:少爷,夫人逃跑了》是作者“陶陶陶桃子吖”的精选作品之一,剧情围绕主人公苏绵绵金海英的经历展开,完结内容主要讲述的是:苏绵绵坐在迈巴赫后排,后视镜里倒映出她脖颈处刺眼的红痕。这一个月来,她一直是坐谢与淮的车回家。除了上课时的提问和冷眼嘲讽,谢与淮不会对她讲多余的一个字。她身子坐的笔直,眼睛望向窗外。“明天周末来我家,给我上课。必须得在这次寒假之前让我拿下第一,听明白了没?”少年的声音很冷,苏绵绵微怔。拿下第一?......

主角:苏绵绵金海英   更新:2024-07-25 20: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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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绵绵金海英的现代都市小说《缠情罪爱:少爷,夫人逃跑了优质全文》,由网络作家“陶陶陶桃子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缠情罪爱:少爷,夫人逃跑了》是作者“陶陶陶桃子吖”的精选作品之一,剧情围绕主人公苏绵绵金海英的经历展开,完结内容主要讲述的是:苏绵绵坐在迈巴赫后排,后视镜里倒映出她脖颈处刺眼的红痕。这一个月来,她一直是坐谢与淮的车回家。除了上课时的提问和冷眼嘲讽,谢与淮不会对她讲多余的一个字。她身子坐的笔直,眼睛望向窗外。“明天周末来我家,给我上课。必须得在这次寒假之前让我拿下第一,听明白了没?”少年的声音很冷,苏绵绵微怔。拿下第一?......

《缠情罪爱:少爷,夫人逃跑了优质全文》精彩片段


自苏绵绵被谢与淮聘用为课后辅导老师后,班级里给她白眼的同学都消失不见了。

她的生活仿若一夜之间恢复平静。

就连金海英、韩嘉熙和朴宝珍三人也不会在每天课后围堵她。

她乐得清闲,明白原来有钱人也是要看别人脸色过日子的。

而在这所学校,谢与淮无疑是最顶层级别的人物。

渐渐地,愿意和她说话的人也多了起来。

曾经大肆嘲笑她的男生也会捧着作业本上的错题靠近。

苏绵绵很漂亮。

她的漂亮是学生时代最干净的那一抹白。

说话绵软,与人讲题时,总是笑着。

不似韩嘉熙伪装出来的温柔,而是骨子里自带的钝感让她永远不会在乎外界的声音。

即使是面对曾经辱骂围堵的男生,她依旧会乐心解答。

班主任老师将本应该属于全校第一名的待遇归还于她。

她被调到正中央第一排,同桌是一个文静的女生叫许秀清。

许秀清胆子很小,总是怯怯的。

一米五的个子,说话的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这样的性格,本应被排挤在班级之外。但老师考虑到她的父亲有一座矿,特意安排在了教室前排保护起来。

苏绵绵本已经做好了在最后一排坐四年的准备。她抱着书包,坐在许秀清身边。

靠近走廊上的学生没有发出嘲讽和奇怪的声音,甚至连一个不屑的眼神也没有。

下课后,邻座传来一道微弱的声音:“你,你好,我叫许,许秀清。”

苏绵绵偏过头看她。

小姑娘很矮,坐着刚好到她的肩膀,望向她的双眼清澈明亮,还带着怯懦与害怕。

“我叫苏绵绵。”

“你好像没有她们口中说的那么可怕。”

苏绵绵轻笑出声:“她们口中?说我会吃人吗?”

许秀清摇头:“她们说,你是穷光蛋,捡垃圾为生,家里爬满了蟑螂,还很不爱干净。经常不洗澡、不刷牙。初中的时候喜欢勾引有钱男生,早早爬了别人的床,成绩全都是抄的。这个第一名也是名不正言不顺。”

苏绵绵听的很认真。

她环视了一圈整个教室,同学们满身名牌,每一根头发丝儿都精致到极致。

“嗯。”

许秀清捂住自己的嘴,大大的眼睛惊恐地看着苏绵绵。

“你真的是这样吗?”

“你觉得呢?”

“我觉得是假的吧。你身上是香香的,有沐浴露的香味。班上其他人这么排斥你,不会把试卷给你抄的。你要是真是抄的,早就被举报了。”

“昂呢。”

“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是她们口中说的那样。”

许秀清说的信誓旦旦。

苏绵绵笑笑,想伸手揉女孩儿的脸,最后止住了。

谢与淮一天变一个样。

她不知道明天与未来是什么样子,现在和许秀清的亲近只会害了她。

苏绵绵不敢表现得和许秀清过分的亲密,但学生时代好性格的学霸总是会引人向往的,许秀清时常会抱着作业本满页的红圈怯生生地递给苏绵绵。

“绵绵,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可以。”

“我可以问你作业么?”

“可以。”

“这道题我不会,那道题也不会......打了红圈圈的我都不会。学习太难了,我看的头疼。”

“没关系,我们一道一道来。”

“你人真的好好啊,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苏绵绵握住笔的手微顿。

朋友吗?

曾经她也是有朋友的,只不过都被逼的不得不转学,有些甚至在惨无人道的折磨下精神失常入了精神病院。

她眼眸微垂,不敢去看小姑娘亮晶晶的眼睛:“我不喜欢交朋友。”

被所有人孤立,远好过眼睁睁地看着她的好朋友因为她而受到无端的灾祸。

“啊。没,没关系,我们就做同学也可以。”

许秀清性子软绵,像只在保护下长大的小羊羔。她眼眶微红,还是牵强地对着苏绵绵扯出一抹笑。

苏绵绵抿唇,手指不自觉蜷缩。

今天是周五,老师布置的作业很多。

还未到放学的时间,谢与淮带着一班的学生已经候在了门口。

许秀清趴在桌上,飞快地扫了一眼窗外,凑近苏绵绵耳畔:“绵绵,谢与淮来找你了。听说,他这一次十月月考考了年级五十名呢。他有没有给你升工资啊?”

“没有。”

“啊,那他也太抠门了。要不你给我辅导功课吧,你知道的,我成绩很差很差。我给你开一个小时两千元。”

许秀清对着苏绵绵笔出数字二,咧开又大又甜的笑容。

苏绵绵垂眸,直接拒绝:“我没有时间。”

她手死死地掐着自己的手心,害怕谢与淮认定许秀清和她是朋友关系。

高一的时候,她对他们宁死不屈。于是他们将这场恐怖的霸凌掉转头去针对她的朋友孙伊人。伊人性格热烈,但在长时间的欺凌下,最后精神失常,不得不退学回家治疗。

时至今日,伊人还在南阳精神病院里疗养。

每个月她都会抽时间去看孙伊人。

这样的悲剧,她不想再次上演。

“绵绵,你是不是也很讨厌我?也觉得我是暴发户的女儿,所以不愿意和我靠近?”

甜软的声音带着些许哭腔。

苏绵绵心中一紧,想出声安慰,最后还是妥协于理智:“没有。我,只是不喜欢和人来往。”

“没关系。反正我会把你当好朋友,我觉得你长得好漂亮。”

苏绵绵不回话,许秀清一个人在她耳畔叽叽喳喳个不停。

她不觉得吵闹,却害怕谢与淮的目光。

熬到下课,教室变得空荡荡。

黑发少年双手插兜走进。

“苏老师,这是交朋友了?”

沙哑的声音不大不小,却让苏绵绵不自觉战栗。

“没有,只是回答她几个问题。”

少年黑瞳中带着不屑与嘲讽。

他将书包砸在苏绵绵所坐的位置,目光凛然。

苏绵绵立马站起来,腾位置出来。

她毕恭毕敬地站在他身边,内心忐忑不安。

谢与淮坐下,忽然仰头,冲着她笑:“这一个多月来真是有劳苏老师的教导了。但是我的成绩提分还是太慢了。苏老师不会是藏着掖着什么真本事没教给我吧?”

话音刚落,李景掐住苏绵绵的脖颈,将她抵在讲台上。

青春时代的男生力气很大,一身蛮力,不会顾忌别人的死活。

苏绵绵呼吸不上来,巴掌大的小脸涨的通红。

仁川外国语大学整个金融系有三百来个人,谢与淮只用了一个月就从三百名开外,爬到五十名以内,成绩也从九等迅速蹿升为三等,已经可以说是天赋异禀。

她没有挣扎,哪怕身体求生的本能让她想要竭力反抗。

就在她以为自己真的要被掐死时,一道清冷的呵斥袭来:“松开!”

李景松了手。

苏绵绵踉跄两步,跌在地上。

她瘫坐着,仰头去看坐在第一排的谢与淮。

“学习从来不是一日之功。成功也不是短短数日的练习就能换来的,努力只是成功的基本条件,而不是说你只要努力了,就一定能成功的。你一个月能把成绩提升这么多,已经算是学习天才。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刚开始你连基础知识都没有的吧?”

谢与淮犹豫了会儿,轻点头。

他确实没有认真听完过一节课。

身为谢家唯一的孩子,整个SK集团迟早是他的囊中之物。

老爷子的遗嘱上写着,等他读完高中,就任命他为SK集团的总裁。

读不读书,对他而言都无关紧要。

只是因为棉花糖成绩很好,他才想要努力向她多靠近一点点。

他能感受到,手机对面的那个女孩儿一定也是喜欢他的。他的父母是仇人,而他的婚姻,只会娶自己最爱的女孩儿。

苏绵绵从地上站起来,耐心解释:

“所以,你已经算是很有天赋的。跟着你一起学习的,都没有像你提分这么快的。别人能考这么高,可能是努力了高中三年,可能是努力了初中加高中六年,也可能是从幼儿园到高中一直努力。而你只是用了短短一个月。”

谢与淮双眼微眯,终究是没有再说什么。

苏绵绵松了口气,暗暗感叹谢与淮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上完课后,已经是晚上八点半了。

十一月的仁川,在六点时天就黑了大半。

暮秋时节,仁川市已经没有花了。光秃秃的树干枯黄,漫天落叶碾做泥土。

星星跑不见,圆月躲在乌云后,微黄的灯光透过玻璃罩溢出。

苏绵绵坐在迈巴赫后排,后视镜里倒映出她脖颈处刺眼的红痕。

这一个月来,她一直是坐谢与淮的车回家。

除了上课时的提问和冷眼嘲讽,谢与淮不会对她讲多余的一个字。

她身子坐的笔直,眼睛望向窗外。

“明天周末来我家,给我上课。必须得在这次寒假之前让我拿下第一,听明白了没?”

少年的声音很冷,苏绵绵微怔。

拿下第一?

原来是想超过她啊。

可惜,这个位置她不会让出来的。

少女的裙摆绽放于豪车的后座。

她乖巧应下:“好。”

“明早八点,我的车会到这里来接你。周末加班给你算一个小时两千,周六周日都上八个小时。到了以后,在门口等着,不要瞎跑。”

“嗯。”

车停稳,苏绵绵下车回家。

这个月以来,苏曼煎糖饼的生意火爆,挣了不少钱。

所有的事情都好像在朝着好的一面发展。

深夜,苏绵绵照常捧着手机和秦淮聊天。

老式挂钟在上世纪建成的老屋里奏出“滴答”的声音,木门腐烂,黑夜里掉落木屑。

在不到五十平的房子里,苏绵绵每晚睡在由客厅改造成的房间。

【糖糖,我们这个寒假见面吧?我去你家找你。】

“砰!”

手机掉落在地上。

温柔的月华下,少女轻手轻脚地捡起手机。

潮湿的空气让小屋爬满青苔,天花板上的白炽灯时亮时不亮。

她想答应,却也会因为自己的原生家庭而自卑,害怕被秦淮嫌弃。

【还是不要了,寒假我要忙着学习。】

【我们可以一起去市中心的图书馆或者咖啡馆学习。糖糖,我真的很想见你。】


许秀清重重摔在地上,手被锋利的野草划破,膝盖处传来的剧痛让她近乎绝望。
但她不能停,在这个时候她必须勇敢起来。
许秀清哭着,咬牙在野草中匍匐前进。
直到工厂在她身后隐没为一个小黑点,她倚靠在粗树干上,颤抖着手拿出手机。
手机有二十多个未接来电。
一半是管家打来的,一半是父母打来的。
她慌忙拨回父亲的电话。
电话的另一头秒接。
“秀清,你跑哪儿去了?怎么这么晚还没回家。”
“爸爸,你快来救我和我的同学。我同学把逃生的机会给了我,一个人留在废弃的工厂去面对那些坏人。”
许秀清哭得喘不上气。
她断断续续地说着,从高处摔下来的疼痛麻痹了她的神经。
“快,把定位发给爸爸。别怕,没事的,爸爸马上报警。”
“不要报警,不要报警,警z察和他们是一伙的。绑架我们的人是谢与淮,爸爸你快带人来。绵绵要被她们折磨死了。”
“好,好。把定位发给爸爸,爸爸妈妈马上来救你。乖宝,别怕。”
电话挂断,许秀清隐蔽在密林中,给许华z国发了个定位消息。
天黑的可怕,月亮发不出光辉,伸手不见五指,时不时能听到乌鸦的啼叫声。
许秀清想起苏绵绵说的话,她不敢停留,忍着疼,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朝着隐约有光亮的方向跑。
H国各种教会盛行,她不是一个信教徒。
但这一次,她诚恳地向上天祈祷,愿意用一切换得苏绵绵完完整整、平平安安回来。
不管是哪个教的神明,她都愿意交换。
#
苏绵绵瘫软在地。
身后脚步声响起,她背后直冒冷汗,浑身不自觉战栗。
“苏同学,你真不乖啊。你把人放跑了,坏了我的事情,我该怎么惩罚你才好呢?”
是谢与淮的声音。
苏绵绵缓缓闭上眼睛,将脑海里对逃出去的幻想定格。
她死了,奶奶怎么办?
“苏绵绵,你一直都是个惹事精,你知道吗?”
手腕处划破的血肉被少年踩住。
苏绵绵疼的弓起身子,险些惨叫出声。
她强忍住,巴掌大的小脸惨白。
下巴被忽然攥住,她的双眼被谢与淮用手指强行撑开。
昏暗的月光下,少年精致的脸像是地狱里最具蛊惑的恶魔。
“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的好朋友许秀清一起弄死,让她下去陪你的。”
苏绵绵不畏他的目光,虚弱开口:“谢与淮,你也有喜欢的人吗?”
谢与淮忽然顿住,曾经幻想过无数次少女的音颜,在此时此刻和苏绵绵重合。
他被吓到,苏绵绵怎么可能和他心爱之人相提并论?
谢与淮手中力气加重:“苏绵绵,你什么意思?”
苏绵绵面露讽刺,被少年眼中一闪而过的情深恶心到反胃。
“谢与淮,原来你也有重要的人啊。你这样的人,也配得到爱与救赎吗?”
“你找死。”
谢与淮没由来的慌乱。
他猛地站起身,将苏绵绵踹到了墙角。
一个低等的下层人又能翻出什么花样?
过了今天,苏绵绵的骨灰就会消散在风中,他曾经的罪孽也会跟着一起掩埋。
所有的事情,都会彻底结束。
谢与淮拿出手机,下意识地想要去找棉花糖求得心安。
望着手机屏幕,他表情凝固。
三个小时了,棉花糖还没有回他的消息。
消息一直停在他分享的那张天空的照片。
谢与淮心中烦躁更甚。
【糖糖,人呢?】
【理理我,好不好?】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淮哥,我们都吃完饭了。是不是可以......”
一群人堵在门口,望向苏绵绵的眼神里带着浓浓的欲。
谢与淮走出小房间,径直坐在门外中z央位置的板凳上。
其中一个小跟班斗胆开口:“淮哥,你不一起吗?”
谢与淮声音低沉,不耐到极点:“滚。”
苏绵绵瑟缩在墙角,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又一个曾经殴打过她的面孔走进。
韩嘉熙得意洋洋地站在门口冲她笑。
金海英启唇做口型说:“婊子就是婊子。”
她被一双双大手拖出角落,完全暴露在从通风口倾泻的月光下。
苏绵绵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四肢却重新被粗麻绳死死绑住。
撕碎的衬衫堵在她的唇齿中。
少女绝望地倒在皎皎月华铺成的白玉瓷。
她发丝凌乱,雪白的肌肤上遍布青紫的痕迹。
像是一个精致的破布娃娃,因为被人为的折辱,徒有外表的光辉。
又像是被堕入地狱的天使,只允许在黑暗里受辱,再也没有重见光明的权利。
手机掉落在墙角,新消息源源不断地由一个叫秦淮的人发来。
【糖糖,沉迷学习都把我忘了是不是?】
【没关系,你忙吧,我等着你给我发消息。】
【糖糖,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在一起啊。我每天守着手机,就等着你给我发消息。】
【我好想你,你知不知道。】
【我每天都会想你无数遍,想你想到发疯。我总是会幻想,我家糖糖会是什么样子呢?我家糖糖的声音又会是什么样子呢?但不管你是什么样,我都会很爱很爱。】
......
破碎的啼哭从布条中溢出,谢与淮听的愈发不快。
他抬眸,扫了一眼小房间里的场景。
纯白的月光下,最刺眼的,是那双破碎的眼睛。
金海英三人兴致勃勃的在旁边录像。
谢与淮隐匿在无尽的黑暗中,没有看下去的兴趣。
手机里迟迟没有等来的回音,让他忍不住想打一通语音电话。
两人相识近九年,从来没有过语音或者视频电话。
他害怕心爱之人对他的厌恶,所以总是保持着合适又恰当的距离。
谢与淮对着语音电话的拨通键发呆。
工厂外,汽车引擎声作响,接着门被猛地踹开。
“爸爸,就是这里。”
许秀清带着许华z国闯了进来,身后还跟着汉城最高级检察官派来查前总统贪污一事的刑警。
刑警们举着枪支,谢与淮薄z唇微抿,凶恶的眼神投向最前方娇小的小姑娘。
“你,真是不怕死啊。”
许华z国将女儿护在身后。
“谢小少爷,我家女儿做错了什么,值得你们这样大费周章地绑架她?”
谢与淮冷笑:“许总,没教过自己的女儿不要多管闲事吗?”
“爸爸,救人!别理这个畜生。”
许秀清不在乎谢与淮的威胁,只想让苏绵绵平平安安归来。
她小手攥着刑警队队长的臂袖上的队徽拼命地往小房间里跑。
跟着谢与淮混日子的都是一些不学无术的富二代,早在听到动静之前就慌乱地收拾着穿上了衣裳。
最中z央的少女倒在地上,衣不蔽体,浑身青紫,一张小脸苍白如纸。她身上的血液是鲜红的,倒映在肌肤的月光是无瑕的。
许秀清捂着嘴,大颗大颗泪珠掉落。
她颤抖着手,扑上去,将苏绵绵抱在了怀中。
“对不起,我,我来迟了。”
怀里的少女没有回应。
跟随在许秀清身后的刑警队队长背过身,严肃的声音软和:“先把人送去医院。”
许秀清慌乱点头,她将外套脱下来裹在苏绵绵身上。
刑警队队长派遣女警将人送上了救护车。
许秀清捡起墙角掉落的手机,跟了上去。
谢与淮一行人全被押上了警车。
救护车里,苏绵绵宛若一个没有了灵魂的木偶人,眼神空洞又麻木,像是丧失了所有生机的草木,枯萎凋零在了暴风雨中。
许秀清握着她的手,哭得泣不成声。
“对不起,对不起,我来的太晚了,是我没用。”
“不是你,是他们的错。”
担架上,少女声音虚弱地可怜。
许秀清哭得更凶了。
她仰头,泪水顺着脖颈滑落。
为什么苏绵绵就得遭遇这一切?
“秀清,手机......”
苏绵绵撑着地,要坐起来。
许秀清忙把自己手机递了出去。
苏绵绵打开直播间,将摄像头对准自己。
手机屏幕里,苏绵绵将外套脱下,将自己的身体暴露无遗。
直播间,一时涌入无数人。
“绵绵......”
许秀清声音里含着担忧,可很快,她就明白了这么做的真正用意。
“直播间的朋友们好,我是仁川外国语大学金融二班的苏绵绵,今年二十岁,也是今天下午在仁川高速公路上用鲜血引路求救的受害者。如你们所见,因为警z察的不作为,施暴者的变态,我刚刚遭受了一场恐怖的欺辱。而造成这一切的人始作俑者正是未来的谢家继承人谢与淮,与此同时,我也长期遭受金海英、朴宝珍和韩嘉熙三人的校园霸凌。我一次又一次的求救并没有让正义得到伸张,换来的反而是我的账号被封禁。”
直播间里炸开了锅。
【现在的小姑娘想火想疯了吧。】
【这小姑娘身材还蛮正点的。】
【为什么不报警啊,找我们有什么用?想火想疯了吧。】
【未知全貌,不予评价。】
【能被这样对待,这女的自己肯定也有什么毛病。动不动就把事情发到网上的偏激性格,那个男的能受得了啊,我反正受z不了。她要是我老婆,我一定打死她。】
【她说的是真的,我今天就在公路上,还拍了视频。公路上全是血,车里后备箱的人还在求救,警z察非但不管,还把围观的人全都赶走了。我等会儿就把视频发出来。】
“在我遭受长期霸凌的过程中,我无数次报警,无数次反抗,无数次道歉,无数次忍让。直播间的你们听到这个无数次,可能觉得有些夸张,但这场霸凌,持续了整整五年,一千六百多个日日夜夜。于我而言,是数不清的黑夜,流不完的眼泪。即使我有错,但我觉得这不是我遭受这一切的理由。”
【编的好夸张啊,女的都爱写小作文吗?】
【不是编的,我就是这个学校的。她是我们学校的学神,每次考试霸榜第一,但遭受了他们全班百分之九十的人的针对。】
【能被这么多人针对,自己八成也有问题。】
【不是这样的,那群人欺负她是没有理由的。没有她,也有别人。苏学神,真的蛮可怜的。】
【现在编故事的网红也会买这么多水军了吗?还是那句话,未知全貌,不予评价。】
铺天盖地的谩骂涌来,苏绵绵继续说道:
“我今天将这一切发到网上,是想将这群人丑恶的嘴脸揭露。正义或许永远不会到来了。他们那么光鲜亮丽的活着,而我,却被打入深渊。这不公平。我也希望,每一个遭受了侵犯的女性,不要觉得这件事是丢人和可耻的。应该觉得丢人的是施暴者。错的不是你们,而是心怀歹念的恶人。大家都要好好活下去。”
......
下一秒,直播间被封禁。
直播虽然被封禁了,但网友们截到的视频却传开了。
一场直播,让此事受到了空前的关注。
每一位媒体工作者闻风出动,加班加点的写稿子。事情被顶上了热搜,谢与淮的名字第一次出现在了热搜上。
警z察局,少年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地坐在审讯椅,捧着手机。
对面的警z察,还在执着地询问:“谢与淮,请你积极的配合我们的调查。”
谢与淮没理。
下一秒,手机里弹出一条新闻。
#谢家未来继承人谢与淮疑似霸凌同学。#
谢与淮盯着手机里自己的名字,怒不可遏。
他无所谓自己的名声,却害怕心爱之人对于谢与淮三个字产生厌恶。
“谢与淮,请你......”
谢与淮猛地抬头,他双眼红的可怕,死死地盯着对面的警z察。
“谁把事情说出去的?”
两个警z察被吓住,被一个二十一岁的少年带来的压迫感汗毛直立。
“不说?”
谢与淮低头,点开热搜。
他微眯起双眼,热搜里的视频是一张熟悉的脸。
少女赤z裸着,在直播间里展示着血淋淋的伤疤和屈辱的证明。
她神色坦然,眼睛里却带着绝望地破碎。

现在的谢与淮太脆弱了,弱的,只要她转身就走,他就能死在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雪。

苏绵绵也确实就是这么做的。

她转身就走,脑海里全是那天月光下,少年轻蔑又冷漠的眼神。

走到房屋门口,她顿住。

道德谴责鞭笞着她的良心。

苏绵绵无力地蹲在角落。

曾经她真的巴不得谢与淮去死,可当救人的权利落到她的手上,她竟然犹豫了。

她抱住自己,不明白为什么要她来做这个选择。

明明谢与淮是做坏事的人,现在她却要承受这个煎熬。

如果她见死不救,那她就真的被这群恶人抽走了良心,拔走了傲骨。

苏绵绵猛地起身往回走,嘲笑自己不值钱的善良。

停在少年身边,她脱掉自己的棉服盖在了谢与淮身上。

温暖包绕着他,谢与淮微睁眼,朦胧的视野中望见了瘦弱的身影。

少女一头乌发垂落在他的脸上,痒痒的。

厚实的棉服将他裹紧,寒冷驱散,他手指微动,想去摸女孩儿的脸。

可他力气全无,动弹不得分毫。

谢与淮笑了,轻声呢喃:“糖糖,你来找我了。”

风雪失去理智,肆意凌虐,妄图将一切摧毁和掩埋。

乌发被吹起,熟悉的侧颜暴露在眼前,谢与淮愣住了。

救他的人,是苏绵绵......

他闭眼,以为是梦境。

苏绵绵怎么可能会来江华岛?

又怎么可能会来救他?

不把他碎尸万段就不错了。

再次睁眼,风雪肆虐下,少女小脸被冻得红彤彤的。

她很专注,双手在棉衣下用纸巾一点点地清理着他腹部的刀伤。

温暖弥漫,谢与淮渐渐恢复知觉,感受到了强烈的疼痛。

腹部的痛楚如漫天海水席卷而来,他终于回过神。

这,不是梦境。

他曾经霸凌过的人,正在救他。

狭长的瑞凤眼一动不动地凝着苏绵绵。

她穿的不多,棉服给了他之后,只套了件丑丑的玫红色毛衣。

一看就是那个瞎老婆子给她织的。

裸露出来的脖颈灌入了雪花,她被冻得瑟瑟发颤。

棉服没有羽绒服保暖,却足以让他的臂膀能够恢复活动。

她很熟练,即使在如此苛刻的条件,伤口包扎的技术仍旧精湛。

回忆起无数次把她弄得皮开肉绽的画面,他很快就明白了为什么。

第一次仔细端详她,谢与淮忽然发现,苏绵绵确实挺漂亮的。

鼻子挺拔尖翘,肌肤胜雪,小鹿般的眼睛盛着盈盈秋水。

谢与淮仰天,雪天能见度很低。

他自嘲笑笑。

在如此绝境,救他的人,竟然真的是苏绵绵。

“你,醒了?”

绵软的声音发颤。

谢与淮去看她,少女双臂抱住自己,已经离他很远很远了。

雪落在他的睫毛上,他微眯起眼睛想去看清她脸上的表情。

那双总是对着别人温柔的眼眸里带着害怕、警戒和他看不懂的情绪......

他冷嗤一声。

讨厌他,为什么还要救他?

他没回话,她转身就跑。

寒风直往骨头里钻,她只穿了一件毛衣,在强z暴风雪中行进的十分困难。

谢与淮看着瘦弱的少女,跑了十多秒却只走出寥寥几步。

一片洁白中,纤长的手指上,还沾着他鲜红的血液。

他虚弱地喊出声:“救我。”

风雪弥漫,谢与淮明显看到苏绵绵停顿了半步,随后离开的十分决绝。

真是有意思。

给他扔了件棉衣、清理了他的伤口,却不愿意好人做到底。


石头村房屋破败,用的是上世纪九十年代的建筑技术。

放眼望去,看不见人烟,却绿意盎然、生机勃勃。

许多屋子被藤蔓攀爬、缠绕,最后被植被掩埋在这片海岛中。

坐落在石头村对面丘陵的是江华岛的别墅区。

装修豪华,远远地还能看见恒温泳池。

天渐渐暗了。

王晴很兴奋,拿着手电筒照路。

灯光下,松软的泥土上,赫然出现了血色脚印。

白雪皑皑,刺眼的鲜血格外扎眼。

血色脚印一路蜿蜒至村庄深处,红色血珠零星散落。

惊喜凝固在脸上,王晴吓得倒退两步:“这,这里面不会有杀人狂魔吧?”

杨照立马蹲下,双手抱头:“晴晴,我最好的晴晴。要不我们回去吧?万一是鬼杀人呢?”

许秀清死死抱住谢予怀:“绵绵,你会保护我的吧?”

谢予怀冷静点头:“嗯。”

她打量着周围,猜测苏绵绵应该是藏身在这附近。

地上的鲜血,是苏绵绵的血。

无论在哪个国家,富人区,都是最安全的地方。

杀人魔、鬼怪不可能藏身在这里,唯有逃命的苏绵绵才会将这里选择为最佳躲避屋。

王晴猛吸一口气,果断掉头:“我们回去吧。鬼不可怕,人太可怕了。”

杨照举双手赞成。

四人打算原路返回。

就在此时,雪下大了。

风雪迷住了视线,温度直线下降,猛烈地冷风吹得人瑟瑟发抖。

王晴停下,说:“我们还是先去石头村躲躲吧?要是里面有坏人,你们就躲在我身后,我作为社长绝对会保护好你们的。”

许秀清被感动的痛哭流涕。

谢予怀没什么意见。

四人避开血色脚印,去了靠近村口的一间屋子。

房子是个平房,窗户全被砸碎,屋子四处漏风,但能暂时躲避大雪。

王晴安顿好三人,把背包留下,只拿了手电筒和手机:“你们在这里待着,我去找个有窗户的屋子。”

许秀清立马反对:“不行,万一有坏人呢?”

谢予怀主动站出来:“我和王晴一起去吧。杨照,你能保护好秀清吧?”

杨照怕鬼,但不怕人,拍着胸脯保证:“必须能!”

谢予怀牵着王晴的手,两人一起打着手电筒在大雪中前行。

石头村屋子密集,二人分开在相邻的屋子找能躲风的地方。

雪越来越大,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

谢予怀戴上帽子,唇瓣被冻得乌紫。

她打着手电筒,走进一间间屋子,又走出一间间屋子,每一间屋子的窗户毫无例外地被砸碎。

王晴忍不住吐槽:“奇了怪了,这石头村的窗户怎么全碎了?”

“可能是这里有砸窗户的传统。”

“我们去那边看看,那边要是没有,我就打个电话让管家开直升飞机来接我们。”

王晴指向深处的角落。

谢予怀点头。

王晴进了倒数第二间屋子,谢予怀走到最角落的房子。

灯光打到院落墙角,白色的衣角露了出来。

她咬唇,往隐蔽的暗道走,望见了倒在雪地里的少年。

零下几度的天,苏绵绵只穿了白衬衫。衬衫上染了血,鲜血凝固。

大雪飘扬,想要连同他一起掩埋。

谢予怀走近,离他一米远。

苏绵绵已经昏死过去,脸色惨白,唇瓣因为凝着鲜血很红,很红。

他五官精致,身上结满冰晶花,因为这一抹红,显得妖冶又诡异,像是受到了洗礼的恶魔,在承受审判者的净化。

要不是看到少年胸膛轻微的起伏,她甚至以为他已经死了。

小说《缠情罪爱:少爷,夫人逃跑了》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愿意给五十万,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苏峰眼睛亮了,暗暗地搓手。
反应过来什么,他看向许久未见的女儿。
苏曼情绪很激动,猛地站起来:
“不要,什么都不要,我们只要这些犯罪分子入狱!不要钱,一分钱都不要!再多的钱也赔偿不了给绵绵带来的伤害。”
“妈,别这样,事情都是可以商量的嘛。”
最先起来劝的是苏峰。
“是啊,绵绵奶奶,咱们先不要这么急着下定论。家里情况确实不好,人家诚心诚意的道歉了,我们也没有理由不接受是不是?我知道绵绵受了很大的痛苦,但咱们还是先考虑考虑,不要这么急嘛。这未来,哪一项不要钱呢?绵绵未来的学费、以后买房买车,都是需要花钱的。”
王杏然跟着一起来劝。
苏曼冷笑一声。
“你们不就是要这几个臭钱吗?你们也配自称为绵绵的父母?这么多年,你们管过她么?一听到钱,就巴巴儿的跑过来了。这群烂人,就是欺负绵绵无权无势,无父无母。你们为了钱,真的是可以连脸都不要了。”
“妈,你别这么说。”
“滚,我没有你这个儿子。你自己都不把女儿当自己的女儿,这时候就想着过来分钱了?我告诉你们,这件事情,我和绵绵不可能谅解。我们只需要这群人受到应有的惩罚。”
当着所有人的面,苏曼语气很冲。
张波脸色顿时变得难堪起来。
九十万可以买一条建筑工人的人命,三百五十万于普通家庭而言,已经可以衣食无忧一辈子了。
做什么非要拉着这群权贵一起下地狱?
这群穷人要志气不要命,他还想保住他警z察局局长的位置。
谢家和金家特意交代过,这件事情如果处理的不好,他就要被撤职。
张波忍着一肚子火,语气不善:“苏奶奶,这件事,要不你们再回去想想?三天后再给我们答复吧。”
苏曼愤慨的撑着拐杖,字字怒吼:“不用回去考虑,就算给我们再多天的时间,我们也绝不会谅解。再多的钱与赔偿款,我们都不会接受。”
苏绵绵抱着奶奶,轻轻地拍着老人的脊背。
谢与淮忽然放下手机,仰头,转向苏绵绵的方向:“喂,帮你的那个警z察,被我送到北边去守三八线了。”
苏绵绵顿住,不可思议地抬头望向谢与淮轻描淡写的脸。
驻守边境,素来都是艰苦的。
而三八线作为H国的重要军事分界线,更是凶险异常,稍有不慎就会丧命。
那位光明磊落的警官只是因为想要伸张正义,就应该受到这样的惩罚吗?
为丝若不直,焉得琴上声。
她又害了一位好人。
强烈的愧疚感溢满心腔,苏绵绵几乎要被自责淹没。
顶着带着轻视的黑瞳,她想出声问为什么,最后又咽回唇齿中。
能有为什么呢?
只是因为帮助她,所以才会遭遇如此不公的待遇。
小小的调解室,空调的暖气很充足,可她却冷的发抖。
“你,要做什么?”
少女的声音发颤,眸中含着泪光。
谢与淮轻飘飘反问:“你觉得我要做什么?”
当着所有人,他脸上挂着恶劣的笑容,毫不掩饰对受害人的鄙夷和轻蔑。
张波低头玩手机,对于明晃晃的犯罪装作没听见。
苏绵绵面色惨淡:“你不要害他,可以吗?谅解书我会考虑的。”
“你是在要求我吗?是什么给你的错觉,觉得你可以有权利和条件成为主导者的一方?要不要看看他现在是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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