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季长樱季丰益的现代都市小说《全章节空间农女:靠种植带全族发家》,由网络作家“橘橘橘橘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季长樱季丰益是古代言情《空间农女:靠种植带全族发家》中出场的关键人物,“橘橘橘橘子”是该书原创作者,环环相扣的剧情主要讲述的是:村里谁来了?”季石磊带着鼻音嗯了一声。季丰收看他收了东西也没逗留,笑呵呵的对着老太太打了一声招呼走了。季大河看着手中拿着的几块糕点饼子和饴糖有点懵了。他没想到,季长樱家里竟然肯伸手帮他们一把。为什么呢?他以前经常和村里外姓人家的孩子欺负季长樱。他眼中第一次露出了茫然的神色:“爹,我以前是......
《全章节空间农女:靠种植带全族发家》精彩片段
季大河梗着脖子:“你嘚瑟啥?能打的又不是你!”
季长川撇嘴,飞快的从怀里掏出用布包着的东西扔到他身上:“家里让我拿给你的!”
给了就走,干脆利索。
季石磊默默的看着两人交流,也不出声。
季丰收蹲在他旁边,用胳膊肘拐了一下他:“孩子的事儿是孩子的,咱们大人是大人,家里有难处就说呗,别这么好面儿。”
说完掏出怀里的东西递过去:“孩子那里是我家的,这是我大嫂让我拿给你的。”
季石磊抖着手接了过去,一入手就感觉手中的东西是吃的。
他老娘在一边摸索着:“儿啊!是不是村里谁来了?”
季石磊带着鼻音嗯了一声。
季丰收看他收了东西也没逗留,笑呵呵的对着老太太打了一声招呼走了。
季大河看着手中拿着的几块糕点饼子和饴糖有点懵了。
他没想到,季长樱家里竟然肯伸手帮他们一把。
为什么呢?
他以前经常和村里外姓人家的孩子欺负季长樱。
他眼中第一次露出了茫然的神色:“爹,我以前是不是做的不对?”
没人教过他对错,他一向按照心意做事。
第一次,他有点不知所措。
季石磊看着儿子这样,木讷的拍了拍他的脑袋:“都过去了。”
顿了顿他才又说:“爹没读过书,说不出大道理,但是爹知道做人不能坏良心,以后你丰收叔全家咱们都要敬着知道吗?”
老太太在一边露出没有几颗牙齿的笑脸:“你爹说的对,大河啊,你要听话。”
——
季家中午吃的是炒面粉。
面粉加上芝麻炒熟之后,用水一冲就能吃,这样又快又方便。
本来昨天晚上胡氏用锅贴了不少的饼子出来准备白天吃。
但是刚才看到那一家三口缩在角落里的时候,胡氏到底没忍住让人把饼子拿了过去。
“中午垫吧垫吧,晚上我再想办法给你们好好弄点吃的补补。”
一路上胡氏真是铆足了劲变着花样的给家里吃。
季长樱飞快解决了自己的饭,看着官差们眉开眼笑的在卖饼子。
挨过了一晚上,到了今天中午买饼子的人就更多了。
许是挣了钱,这些官差不再像是催命一样赶着上路。
反而给了时间让大家吃饱喝足,补充了水之后才再次上路。
尽管是官道,这路也一样磕磕绊绊,时不时的就是一个坑,要不就是一堆杂石。
走着走着突然有人‘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爹!爹!”
几个人立马扑倒在地上,不停的晃动着地上的老人。
“救救我爹!谁来救救我爹!”
“爹——”
一群人凄厉的喊着,不管怎么晃动地上的人都没有反应。
衙役们很快就走了过来,看见这一幕习以为常的伏腰探了探鼻息,然后拿出名册在上面一划。
“埋了吧。”
这轻描淡写的语气,让看见的人全都浑身发冷。
季长樱一时间竟然说不出末世好还是古代好,全是吃人的地方。
古代的平民生活可没有想象中的美好。
首先粮食的产量不高,如果是风调雨顺的情况下,一年到头辛苦劳作,交了税之后能吃饱饭就算条件不错了。
这一切的前提条件还得是没有贪官污吏和苛政。
但是从古至今天灾人祸就没断过,但凡有个风吹草动,粮食就要减产,一家子人一年到头白忙活。
其次,古代等级森严,人命如草芥。
身为她的丈夫,季路远竟然宁愿装睡都不上前阻止,真是个软蛋!
想到这里季长樱摇了摇头,管他是不是软蛋都跟她没关系,总归是人家自己的事情。
次日一早,等再次上路的时候,季长樱看到他们一家子走在后面看上去兴致不高的样子。
杏儿和小琴几个姑娘围在她身边叽叽喳喳:“阿樱!我爹娘让我谢谢你!昨晚上我们吃尝了尝那个橡子,味道还可以,关键是吃了真的不饿了!”
“我家也吃了一些,这个东西还能放,也不怕坏!”
“就是不知道后面有没有了,要是有的话咱们可以多摘一点儿!”
季长樱回神听到她们这样说心情也很好:“越往北走,这种树越多,到时候可以在山间林中找一找。”
几人重重的点了点头。
今天走的还是官道,偶尔会有马车经过扬起一阵尘土或崩起几个石子到人的身上。
队伍这个时候会稍微乱上一些。
本来按照张子为的计划今天会路过一个镇子,但是直到太阳落山,也没走到地方。
晚上等休息的时候,季丰收被族长喊走了。
一家出一个壮劳力,他们打算试试能不能打点野味儿。
结果很显然。
手上没有工具,经验又不足,没多久一群人就垂头丧气的回来了,连根野鸡毛都没见着。
周氏撇撇嘴:“下回有这事让我去!”
季丰收十分的认可:“行,下回机会留给你。”
在这方面他还真不如娘子厉害,他得认。
晚上季长樱从空间拿出家里的腊肉递给胡氏时,她盯着看了两眼,什么都没问。
她默认这又是季长樱偷偷藏的。
不过这个东西能放,她收了却没做来吃,而是把半干的豆角煮了简单调味儿给家里吃。
做人不能太高调了。
大家都没吃的她家天天吃肉,这多遭人恨啊!
这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很明显的感觉到了气温骤降。
不少人被冻得瑟瑟发抖,只能抱紧了身体取暖。
等到后半夜天空淅沥沥的下起了雨,官差连夜把人喊醒上路。
尽管身心疲惫,但大家还是上路了。
眼看着雨马上就要下大的样子,季长樱记得收东西的时候空间收的有蓑衣,连忙拿出来给家里一人塞了一件。
“这……这哪来的?”
胡氏还没问上一句,就被季长樱塞到了怀里。
“咱赶紧走吧!再淋下去全都得生病!”
一家人听见这个也来不及问了,被她催促着手脚慌乱的穿到身上,这才感觉舒服一点。
刮风加上下雨,一群人在黑夜里艰难的行走,每个人都像是落汤鸡一样泡在雨里。
走了足足一个时辰左右,前去探路的衙役才一脸喜色的回来通知大家:“前方有个村子!”
这话像是一剂强心剂。
一群人精神振奋的一鼓作气由衙役带路走到了一个三面环山的小村庄。
衙役前去敲门的时候,拍了半晌才有人开门。
里面的人刚把门稍微打开一条缝隙,就看到门外黑压压的站着许多人,顿时尖叫一声,立马关上了门。
“我等是京中的官差!刚才突然下雨这才前来避雨,赶紧开门!”淋了雨的衙役十分不耐,把门拍的框框作响。
但是里面的人不知道听到了没有,始终没人肯出来问一声。
队伍中的众人也等着十分焦急:“怎么回事?怎么还不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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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路远浑浑噩噩的从林子里走了出来。
看着家里其他人正在熟睡的样子,他内心经过挣扎一番后,还是推醒了林氏。
“跟我来,商量一下报仇的事情。”
林氏睡得迷迷糊糊,听到这话眼睛一亮。
以为季路远是想到了法子找她商量,立马跟了上去。
等走到林子里看到三个衙役和孙繁等在那里的时候,林氏还压低了声音略带着兴奋的说:“这几位官差买通了?”
季路远却没有回答她,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孙繁看见他们过来,脸上勾起一抹鄙夷的笑容:“没想到你还真带来了。”
季路远抖着身子:“不是说··不是说···就你自己。”
“你不会真以为我不挑,什么人都下的去嘴吧?这当然是拿来奖励兄弟们了。”
三个衙役哈哈大笑:“谢谢头儿!有这种好事还想着咱们。”
林氏震惊、不可置信的看向了季路远:“这是什么意思?”
季路远躲躲闪闪不敢看向林氏。
“赶紧来伺候人,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其中一个衙役迫不及待的看向了林氏,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那眼神恨不得剥光了她。
林氏紧紧拉住季路远:“相公,救我!救我!咱们还有若琳和若风啊!”
孙繁一个眼神递给几个衙役,他们朝着林氏靠近了。
看着低着头不敢看自己的季路远,林氏惊恐的转身就跑,却被衙役揪住了头发。
“啊!”林氏惊叫了一声。
季路远猛地抬头,一脸急切的说:“你们小点声!不能让人听见!”
听到这话的林氏绝望的看着他,眼泪疯狂的滚落下来:“相公!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夫人啊!为你生儿育女操持家里,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求求你,救救我!”
孙繁拿着刀站在季路远旁边:“就你这点水平,还想拿我当刀使?这回只是给你一个教训!”
他不屑的嗤笑了一声,背着手哼着歌:“你们动静小点,别把人玩死了,这人爱看就让他在这里看着。”
三个衙役高声回到:“放心吧头儿!”
林氏被捂上了嘴,目眦欲裂的看着季路远。
然而在她恳求的眼光中,季路远——
逃了。
他根本不敢看。
——
夜深人静时。
女人压抑又痛苦的呜咽声传来,季长樱几乎是立刻就醒了。
她精神力探出一角,林子里,竟然是林氏和三位衙役在玩叠叠乐!
林氏声音嘶哑脸上全是绝望和麻木。
三个衙只顾沉浸在自己世界里。
季长樱感觉一阵反胃,精神力折断了她们头顶的一棵树枝。
“咔哒”一声。
三个衙役抬头看到头上的树枝掉了下来,赶忙提起裤子躲到了一边。
“呸!真晦气,老子差点就爽了!”
“行了,反正也差不多了,走!”
“没想到这娘们老是老了点,滋味儿还不错。”
季长樱看着林氏面色木然的被树枝砸到身上,不知道躺了多久,才起身慢慢的把衣服穿了回去。
虽然她不喜欢季若琳一家,但是看到林氏这个样子,她也没有感觉到开心。
只觉得可悲。
他们勾肩搭背从林子里走了出来,季长樱装作睡着的样子,看着他们回到自己休息的地方。
而林氏过了许久才像是行尸走肉一样走到睡觉的地方,直挺挺的就躺了下去。
季长樱发现,季路远的眼球在不停的颤动。
季路远压根儿就没睡!
她厌恶的瞥了一眼就不管了。
林氏一看就不是自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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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块儿巨石挡住了下面的洞口,里面一只小臂长短的小猴子拖着长长的尾巴正站在洞口抓耳挠腮的转来转去。
山洞里面塌了一半,冲垮了几个箱子,露出里面的金银。
季长樱一个激灵,瞬间精神百倍。
胡氏回来看到她还没睡,低声安慰:“是山上有几处地方塌陷了,先睡吧,没事。”
季长樱点了点头:“好。”
她躺下闭上眼睛。
院里的男人此时怎么还睡得着,全都守在外面聚在一起商量去了。
其他人昏昏沉沉的继续陷入梦乡。
等身边的人呼吸变得绵长,她悄悄起身,身子一隐,奔着山上去了。
到了山上,她就取消了隐身绕开塌陷的地方,朝着那个地方跑了过去。
到了地方把洞口清理出可一人通行的通道。
刚推开洞口的巨石一道缝隙,就听到唧唧的声音,一道黑影朝着她的脸上就飞了过来。
她手一挥。
一道小小的黑影直接被拍到了泥巴里。
“唧唧唧唧!!”
猴子受到了惊吓,慌张的挣扎,却发现自己的身子拔不出来反而越来越往下陷。
它害怕的一直叫。
“你这猴儿不行啊!我赶来救你不谢谢我不说,你竟然还攻击我?”
季长樱好整以暇的看着它在泥里挣扎。
“唧唧!!”猴子冲着她呲牙。
“看起来你不需要我救咯!那我走了。”
季长樱装作立马就要走的样子。
猴子的声音变得急切起来:“唧唧!!”
季长樱叹气,捡起一根树枝递过去:“算了算了,好歹也是保护动物。”
这只猴子两耳带有白毛,尾巴超出身子一倍,全身长度不过她的小臂长短,眼睛圆而有神,看上去挺可爱的,是墨猴。
猴子看到她伸出来的树枝,抓着就往上爬。
把它拉了出来季长樱低头进了山洞。
山洞并不大,又塌陷了一部分,看上去岌岌可危,要不是头顶这块儿刚好是个巨大的石板,恐怕全都要塌。
季长樱看到那些箱子眼睛放光,抚开上面厚厚的灰尘随便打开一个,里面金灿灿银闪闪的金银几乎是亮瞎她的双眼。
“嘶~”
她倒抽一口冷气。
全是真金白银!
“唧唧!”
笔猴跟了进来,看到她打开了箱子着急的呲牙低吼。
但是又考虑到刚才的情况有点惧怕不敢靠近她。
“小东西还挺护食!”
季长樱也不管它,伸手一挥,把这些箱子全都收进了空间里,就连被盖在泥污下的也没放过。
这东西一看放在这里时间就不短了,没主的东西她看到了就是她的!
笔猴的叫声一下子没了。
它瞪大了眼睛看着空地,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
“唧?”
季长樱拍拍手,心满意足的转身准备回去。
笔猴着急的挡在她身前,指着空白的地方一脸质问的样子:“唧唧?”
季长樱挑眉:“想见那些东西?”
“唧。”
“行!”
季长樱一挥手把猴子也送进了空间里。
没想到一眨眼就换了地方,墨猴的懵了一下。
季长樱跟进来指着地上的箱子:“这不是在这么?”
墨猴围着箱子转了两圈就安静了下来,好奇的四处打量。
然后像是疯了一样奔向河边在里面游了一个来回,又看到了季长樱种的那些瓜果蔬菜,嘴里叽里呱啦叫着跑过去,一会儿摘个番茄啃两口扔了,一会儿摘根黄瓜啃一口扔了。
见什么啃什么,更过分的是跑到果树上一边啃一边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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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你不同意,这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也管不了我们跟你同走一条路。”
黄老赶忙又接了一句。
“我管不了你们走哪,但我能管住自己不出手。”季长樱嗤笑。
“追杀我们的人可不是好相与的,我们死了你们也别想跑,就算你身手再好,也护不住你一家吧?”
黄老这话说得有点不要脸,这是打定主意要跟着她们了。
季长樱心中也早有心理准备:“求人要有求人的姿态,你现在这是在威胁我?”
“不是威胁,是合作。如果你同意的话,我们愿意奉上三千两,一路上死士身上的东西全都归你。”
谢司珩那天之后就问过了黄老情况,知道上次季长樱就连死士的武器和尸体她都搜刮过,这才这样开口。
季长樱挑眉:“死士?一般人家可养不起,万一你背后的人盯上了我,那就不划算了,怎么也得三千两黄金吧?”
黄老怒拍桌子:“三千两黄金你可真敢想!”
季长樱嫌弃的撇嘴:“这么说您二位的命还不值三千两黄金?”
“呸!老夫的性命岂是这种俗物能衡量的。”
“那不过三千两黄金,你急什么?”
黄老:“···”
谢司珩冷声:“三千两黄金没有,我同时向你保证,那些人不会盯上你,如果你同意的话,这三千两,现在就是你的。”
他示意黄老把银票拿出来。
黄老气哼哼的从怀里摸出银票往桌子上一拍,嘲讽道:“这辈子你恐怕都没见过这么钱吧?”
这老头说话可真刻薄。
季长樱懒得跟他计较,看着谢司珩那完好的半张脸:“我同意合作可以,但是这三千两只是定金,到了凉州你们还需再给我三千两,另外,我还有个条件,不答应咱们桥归桥路归路。”
“什么条件?”谢司珩按住了又想开口的黄老。
“你那天直接一个飞身就从马车上到了黑衣人的身边,教教怎么做到的?”
季长樱眼睛放光的看着谢司珩。
自从那天看到他和黑衣人的打斗之后,季长樱一直在想这个世界好像跟以前认知里的世界不太一样。
这里的人竟然有轻功!
她眼馋极了。
这送上门的机会,不要白不要。
“你没内力?”谢司珩心一沉。
黄老整个人也被劈了一个外焦里嫩,伸手就拉住季长樱的手腕按了上去。
“她真的没有!”没几秒黄老就震惊的放开了她的手。
谢司珩和黄老两人面面相觑,一起沉默了。
“没有就没有,很稀奇吗?”季长樱不是很理解黄老脸上的沉痛之色。
“你个骗子!害我丢这么大脸!”黄老一脸怒意的指着她,脸色憋得通红,一副被骗惨的样子。
季长樱忍无可忍,一巴掌拍碎桌子:“喊什么喊!就你嗓门大?我骗你什么了?你说!”
“你骗····你骗···”黄老看到她一掌就拍烂了桌子,气势莫名弱了下来。
仔细回想了一番,她好像真没说过她身手高强,是个高手··
谢司珩抬手揉了揉眉心,搞了半天原来是他们想当然了。
不过··
看着四分五裂的桌子和碎了满地的饭菜,谢司珩眉头紧锁。
“是我们误会了你的身手,不过就算没有内力,姑娘这般力气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季长樱轻哼一声:“知道就好!”
“我是没有内力,这不是让你教吗?而且别忘了,就算我没有内力,上次的黑衣人也是我帮着解决的。”
听到这个,黄老瞬间冷静了下来。
“你还不到弱冠之年,出事完全可以回去找爹娘找长辈,偏偏找上我这么个倒霉蛋,还不让我送你回京,连个消息都不让我递,犟脾气!”
说了这么多,谢司珩只淡淡的喝了一口茶,警告地说:“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不会自作主张。”
黄老翻个白眼:“就犟吧你!”
他摇头叹息着走了。
刚关上门,谢司珩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就捏碎了手中的茶盏。
瓷片扎破手掌鲜血顺着手腕缓缓流下,他好似感觉不到疼痛一样。
眼中带着蚀骨的恨意。
他也想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他要杀了母亲?为什么要置他于死地?
谢司珩似哭似笑:“为什么呢?我的好父亲···”
——
季长樱心情愉快,她吃饱也没忘了家里人,喊小二照着刚才那桌要了一份,给了钱吩咐送到他们住的房间里。
正要回去就被客栈门口传来的动静给吸引了。
季丰收买东西回来了。
他身上背着大包小包不说,就连一旁张子为他们拉东西的车上也一大捆。
两个衙役面色不虞的站在两边,没地方坐了。
“爹,这都是你买的?”季长樱看到了自然不能坐视不理,去门口迎了一下。
季丰收看到她眼睛一亮:“可赶紧的吧,爹都快被压垮了,捞一把!”
说完迫不及待的示意她赶紧接过他身上的东西。
季长樱也没让他失望,不仅把他身上的东西接过去挂身上,还伸手把车上的东西也给提了起来。
东西入手之后季长樱感觉还真有些重量,也不知道季丰收都买了一些什么。
看到东西被拿下来,季丰收笑着看向了张子为和两个衙役:“刚才真是对不住,东西有点多,这天气渐冷,各位大哥路上辛苦,我买了几壶酒给几位暖暖身子,等下整理好东西就送来。”
两个衙役听到这话脸上才好看一些,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都是小事,以后有什么困难招呼哥们儿一声。”
“那就多谢几位大哥照拂了,东西有点多,我先提回去?”
“去吧去吧!”
季长樱大包小包的带着东西回去,立马吸引了全家的注意。
季明轩他们七手八脚的把东西全都打开之后,看着里面的破被子和碎布,沉默了。
季丰收回来看到他们这样连忙解释:“棉花太贵了,而且买不到多少,这些旧被子拆了就能做衣服,碎布看着不好看,但是胜在便宜量大啊!咱现在这个条件还讲究什么体面,缝到一起能穿就行。”
“我跟布店的掌柜的唠了一会儿,人家说了就是再厚的衣服到了那边也不管用!那风从衣服缝里刮进去冷的像是刀子在割肉,人在外面站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能冻成冰棍儿,必须得穿皮子才行。”
“咱家这么多人都穿上皮子,那得多少钱?我想了想还是得路上想办法,猎点野物出来这些都不要本钱。”
“还有粮食,这里的粮价比咱们那一样高出了不少,我也没敢多买。”
没人等人开口,李丰收就把自己的想法给交代了。
季丰益眉头深锁,没想到北地的环境能恶劣到如此地步,书上看来的终归是浅。
胡氏听完立刻称赞:“做的很好。”
说到粮价,季长樱自然想到白天李嫂子的话。
虽然不知真假,但她还是说了。
季丰益再也坐不住了:
“我去找族长一趟,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们,上了这条路大家都是一体的,去了凉州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出门在外没有家族的人,等于没有根。”
路边随处可见的野草树木,季长樱看过去,心中一阵激动。
这些可全都是正常的植物啊!
再也没有会杀人的藤蔓,会吃人的花了。
就连那些微微枯黄的干草,看上去都那么的惹人喜欢。
季长樱挨着路边走,看着路边的荒草野地心情格外的美妙。
作为美食大国的华夏人,向来秉持着只有不好吃的,没有不能吃的。
据《中华本草》记载,绝大多数的野生植物,还有一定的药理作用呢!
她眼睛不停的扫视着路边,直到看到了一种有用的野菜。
地藕,学名硬毛地笋,一种常见的多年生草本。
春季可以掐嫩叶焯水凉拌,味道清爽稍微涩口。
可惜现在是秋天,不过也没关系,根茎可吃。
季长樱趁着官差不注意,跑到路边不远处撅着屁股薅了一大把兴冲冲的跑回队伍。
胡氏看见这一幕还以为季长樱又‘犯病’了。
愁的眉头都皱在了一起:“阿樱,这些拿着多累啊,咱们不玩草了好不好?伯母给你拿糖吃。”
说着就想拿过那捆野草给扔了。
季长樱躲了一下:“这可不行,这草全身上下都是好东西呢!”
季丰收落后了一些,悄悄凑过来看了一眼:“这不就是野草,听爹的,别玩了啊,乖。”
“这叫地藕,全草可以入药,能降血脂、通九窍、利关节、养气血!现在是秋天,上面的虽然不能吃,但是这个根茎,可炒可凉拌,还能做酱菜呢!”
看季长樱说的像模像样,胡氏眼神奇怪的看着她:“你怎么知道这些?”
季丰收收了笑意,审视的看着季长樱。
她十分镇定的回答:“我也不知道,脑子有时候糊涂,有时候清醒,看见这些野草什么的感觉特别亲近,脑子里很自然的就知道了这些东西。”
胡氏嘶了一口冷气。
“难不成那个老道士,真是什么神仙不成?”
说完她后悔的直拍大腿:“早知道当时说啥不能让人就那么走了呀!好歹留个去处,将来还能找找他!”
季丰收问:“你十岁生辰的时候,我们一家四口给你庆祝生辰,给弟弟和你一人买了一根糖人,小川的糖人是个猴子,你的是什么?”
季长樱想了一下,脸拉了下来:
“你和我娘当着我和小川的面一人一口糖葫芦,把我俩馋的流口水还笑眯眯的说:这是大人吃的,小孩子不能吃。”
“直到把我和弟弟气哭才领着我们去吃了路边的炒凉粉,哪来的糖人?”
胡氏吃惊地看着季丰收。
想到了小叔子夫妻两个不省心,但是她没想到居然这么不靠谱!
季丰收没想到这事她居然记得一清二楚,脸上顿时出现了心虚的神色。
“呵呵,爹就是考考你,看看小时候的事情你还记得多少,没想到你记性这么好。”
季长樱幽幽地说:“当然记得清,当时我和弟弟可是在街上哭了好久,要不是因为这件事,弟弟也不会从那之后就开始操心家里了,你说是不是?”
季丰收更加心虚了,小声的嘟囔:“记点啥不好,非要记这事儿。”
他能怎么办?
谁让他命好呢!
以前有爹娘操心,等父母去了还有哥哥嫂子操心。
导致他当了爹也没点儿自觉。
孩子多好玩啊,他就没事就喜欢逗哭了再哄。
结果儿子越大越不好玩,板着小脸不拘言笑的样子,真跟他那去世的老爹有几分相似。
搞得他有时候看了心里都犯怵。
三个人说这几句话的功夫,官差就注意到了,提着鞭子就朝这里走来。
季长樱赶紧给两人使眼色,散了。
看到三人识趣的各走各的,官差哼了一声转移了视线。
一下午的功夫,几乎所有人都走的满头大汗,更有严重的头晕眼花,走着走着就扑到了地上。
还没迎来家人关心的问候,就收到了官差们冷血的鞭子。
“赶紧给爷爬起来继续!谁敢耽误路程,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官差们手持鞭子,腰挎长刀,狠狠地灌了一口水,眼神在带着脚铐的犯人们身上一一掠过,带着警告。
看到没人在脸上露出不满的神色,才哼了一声。
走的时间久了男人手脚上的镣铐像是小山一样坠的人喘不过气来。
季丰收的身体底子还好,但是季丰益这个读书人,早就面如土色,手脚颤抖了。
现在也不过是在咬牙坚持。
女子尽管不用带那些,但是体力上也都快撑不住了。
终于就连官差们也受不住了,找到张子为:“头儿,咱们一下吧,有点扛不住了。”
张子为朝着队伍看了一眼,看到不少人都在打摆子,这才点头同意。
刚一停下,就有人立马倒地了。
季明学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气,看着季长樱有点讨好的说:“阿樱,之前是我不知好歹,你累不累?不累的话等下哥哥就靠你了。”
他真香了。
丢人算什么?脸面算什么?
都没有此刻不用走路来的舒服。
“骐骥一跃,不能十步,驽马十驾,功在不舍。男子汉大丈夫,区区这点困难竟然就让你退缩,如此不要脸面、无视家人辛苦的话你都说得出?”
季丰益尽管汗流浃背,但还是挺直了身子站在季明学面前,冷声质问他。
听到亲爹又开始掉起了书袋,季明学感觉脑瓜子嗡嗡的。
“当我没说,我刚才是失了智了,我自打嘴巴。”季明学朝着自己的嘴巴上抽了两下,认错态度极好的阻止了季丰益下面的话。
瞪了他一眼,季丰益闭了闭眼,不再做声。
季长樱看着二哥的样子,露齿一笑:“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现在后悔,晚了!”
哼!
之前还嫌她让他没面子了,走路都绕着她走。
现在想让她扛着,她还不乐意呢!
季长樱为了防止家里人脱水,悄悄的在水囊里撒了一点盐巴和糖。
虽然味道怪怪的,但是能补充体力。
休息了短短几分钟的时间,一群人就再次踏上了路程。
直到天边的余晖逐渐落幕,只剩下最后一点光亮的时候,队伍终于被张子为喊停了。
“今夜就在这里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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