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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章阅读错乱时空!秦始皇捡了我的手机》精彩片段
一队百人快马驶进了蓝田。
“开门!”
巨大吊桥缓缓放下。
“信令!”
看守查验了冯毋择等人的令牌,便让守门士卒放行。
“蒙恬在哪?”
“禀武信侯,蒙将军在东工!”
东工,就是秦国的军械制造厂。
冯毋择与农乙对视一眼。
“正好!今天让这小子开开眼!省得整天在老子面前显摆他那毛笔!”
几人快马向东,很快来到一处四处冒烟的地方。
叮叮当当声音不绝。
几人在门前下马,再次被验证了身份。
相比于栎阳,蓝田的东工小了太多,这里更像是一个研究所,研制出来的武器经过蓝田驻军试用,改造,然后再让栎阳左右工室批量生产。
这里的温度陡升,到处都是赤膊上阵的健壮工匠。
几人穿过人群,很快来到了中心区域。
位于中间的区域有座大院子,四面皆都有门,有工匠进进出出,很是热闹。
院子中心有一片很大的空地,放置着箭靶,盔甲等物
一位中年将军举起手中的弩箭,果断扣下扳机。
笃~
一支弩箭准确命中标靶。
箭羽还在不停颤动。
很快有两人抬着箭靶来到了近前。
中年将军仔细打量着靶子上的弩箭,对一旁的老者摇了摇。
“还是不行,穿甲效果仍然没有料想的那般好。”
老人虽然年迈,却仍有一膀子力气,一下将那箭支拽出,仔细看着上面磨损处。
“除非用更坚固的箭头,你想的这法子只会撕坏箭头,无法达到双层甲胄的效果。”
老者将那箭矢扔到一旁的大筐里,里面各种箭矢已经堆了半筐。
中年将军叹了口气,“低成本,造穿甲箭矢,也太难了些。”
“你小子这想法不错,箭矢旋转速度若是能够再快些,或许能够达到你所说的效果!”
两人正讨论的时候,便听到有人禀报。
“蒙将军,老师,武信侯来了!”
“哟,这老匹夫不是跟着陛下东游去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老者露出思索之色,并没有说话。
“好小子,叫谁老匹夫呢,几天没收拾你,皮痒痒了!”
冯毋择人未至声先到。
“老墨匠也在!你俩又捣鼓出啥好玩意了!”
“毋择为何这么快就回了,按行程不还得一两个月?”
蒙恬看着冯毋择,纳闷这人出去几个月,吃了啥好吃的,整个人胖了一圈。
冯毋择没有过多言语,而是看向一旁蒙毅:“始皇帝喻,蒙恬接旨!”
蒙恬立即收了玩笑,面容严肃,挺身而立。
连一旁老者也挺直了老腰。
“立即封锁蓝田大营!蓝田东工戒严!无始皇帝令,任何人不得进出!”
“唯!”
蒙恬面容严肃,“发什么什么事了!陛下他!”
“陛下没事,但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很重要!”
“那你先别说!”
蒙恬急忙跑到门外,喊了一句:“令卒!”
一时间,整个蓝田大营随着蒙恬的一声令下,进入了战备状态。
东工这边更是开始戒严,任何人不准出入!
“说吧!”
门口已经被卫兵封锁,这间房子内只有五人。
“嘿嘿,你们知道泰山封禅,天降神物的事情吗?”
冯毋择开始脱身上铠甲,口中还不停。
蒙恬不知道这家伙要干嘛,但仍上手帮忙。
“军报中说的神乎其神,我们可不大相信那玩意。”
老墨匠看向一旁的农乙,“你这后生不是农家的人吗?怎么也跟着回来了!”
农乙并不认识这老人,但是见蒙恬和冯毋择对其都很尊重便躬身一礼。
“皇帝陛下让我等速归,是为国之根基而来!”
“哦?”
这时冯毋择也脱下了外层铠甲。
“老匹夫,你什么时候这么怕死了,穿了两层铠甲!”
“别废话!赶紧脱,我这里面的东西可比我的命重要!”
蒙恬这才发现冯毋择的肚皮鼓鼓的像是怀了孕的妇人。
“甲儿,帮忙!”
老人拍了拍一旁似乎在神游天外的年轻人。
年轻人像是才回过神,点了点头,手指灵动,只几下,整个卡在冯毋择身上的铠甲顿时掉落。
“好后生!”
冯毋择仿佛解开了束缚一般,将甲内的长袍脱下。
“好家伙!你这是叠了多少层!”
蒙恬看到冯毋择身上绑的白绸顿时惊呼出声。
冯毋择将夹杂着汗臭的白绸一把抱住,左手在桌面横扫,把上面所有的东西全部扫落。
“老匹夫我刚改造的弓弩!”
蒙恬哀嚎一声,快步上去,捡起弓弩,心疼的擦了擦!
“一个破弓弩看把你心疼的,来看看这个!”
啪~
一叠白绸被排在桌面上,荡起一阵灰尘。
老墨匠瞳孔微缩,连忙近前。
“这……这些东西出自何人手笔!”
他双手颤抖,捧起一张,眼睛死死盯着上面的图画。
“嘿嘿,傻眼了吧!”
冯毋择见老匠人这副模样,瞥眼瞧见了上面的三个字,钢铁法。
果然还是得专业的来看这图。
一看眼睛就拔不出来啦!
所以他又放出了一个消息。
“神物之事并非传言。”
捏着鼻子看图画的蒙恬转过身。
“什么!”
冯毋择面带笑意,将几张白绸并排摆放。
老墨匠将那图画轻轻放下,手掌微颤,一一看过。
“这些图画,皆都是神人所受?”
他的声音有点颤抖,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老墨匠,看出了什么?”
老头点了点头。
“此二物,造纸,印刷,有此大秦文教可兴!大兴!
尤其是这流水线的想法!妙不可言!
此三物为农具:
曲辕犁可节省畜力,人力。
耧车这东西可用于播种,如此设计,当真巧妙。
水车可就用处大了,不仅灌溉田地,还可用于诸多费力工作,节省人力!
老夫已经有了诸多设想!妙哉,妙哉,水力竟然可以如此运用!”
冯毋择知道这老头非凡,据说是墨家后人,秦墨主脉的掌门人。
不过这老头不受秦爵,始皇帝曾亲自拜见,期望这老头能够任将作少府,却被婉拒。
说是官吏之事繁杂,占用他时间,然后推荐了自己的弟子。
始皇帝无奈,只得给了个将作博士的职位,通行秦国各处工坊无阻。
“你们看,这水碓和石磨都可以连接水排,如此无需人力,流水不绝,动力不绝!”
老头喋喋不休直接开讲,原本半懂不懂的冯毋择都听出了些道道来。
最后,这老头拿起了那张最复杂的图画。
“尤其这这钢铁之法!
妙啊!此法太神!怪不得!怪不得,我等无法融化铁石竟然是因为火温不够。
这焦炭之法竟能够提升火温,赶紧试一试!试一试!”
老头痴痴呆呆,要拿着那图纸就要去,验证一番,却被冯毋择一把拉住。
老者顿时惊醒。
“哎呀!一时入了神!差点违背了陛下旨意!”
冯毋择没有责备之色,对于能够看懂这些图画的匠人,他供着都来不及。
“始皇帝有令,让你们在秋种之前将诸多农具造出,他回来时要验看。
我就不回蓝田了,农乙也会在这里住下,恬,你稍后帮我们安排住宿之地。”
“唯!”
几人躬身领命。
“冯匹夫,你们到底看到了什么!”
“嘿嘿!这事你去问皇帝陛下吧!
但是在陛下回来之前,蓝田大营不要让它飞进来一个苍蝇。”
蒙恬点了点头。
再看向那些图画,眼神都不一样了。
这可是能让秦国翻天覆地的东西啊!
两人在宫门外闲聊,里面哭嚎声不断。
又有一队人自后宫方向而来。
辇驾之上,一位清丽女子身着华服,不断催促着抬辇之人快行。
“是胡亥之母!”
一旁宦官紧忙跪地让行。
王贲与李信也低首躬身。
“陛下!陛下!您饶了亥儿吧!”
秦始皇扔了手中靴子,看着跑乱了珠钗,面带泪痕的女子。
“这小子整日荒唐度日,朕让他跟着那赵高学律法,他学了什么!”
“陛下息怒!是臣妾溺宠了亥儿,万事罪在我一人!陛下您若责罚,便责罚与我便是。”
这女子泪眼朦胧的看着秦始皇,梨花带雨的模样,让他有些心烦意乱。
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他走近前扶起了胡姬。
“平日朕也宠这孩子,终究是害了他。念在此番还未生产大祸,今日暂且饶过他,之后朕会为他寻个良师,你也要严加教育!”
“是,陛下,臣妾知道了!”
抬手为此女理了理秀发,秦始皇少有的带着些柔情。
“带这小子下去吧,让太医看看。”
胡亥见到母亲来了,哭嚎声音更大了。
听到自己就要被带走,一把就抱住了秦始皇的大腿。
“父皇!亥儿不走,只求父亲再打孩儿几下,放过老师!”
秦始皇一脚踢开这小子,脸上却多了些笑容。
伸手在他脸上拧了拧,“不愧是朕的儿子,这执拗的性子随朕!”
胡亥立即笑了起来,“父皇这是要饶了老师了!”
“哼!从今以后,他便不是你的老师了,若被朕知道你再去看他,朕会立即命人将其处死!”
说这话的时候秦始皇眼神冰冷,轻轻拍了拍自己儿子的脸。
他想起了在喜家中遇到的恢,同样大小的年纪,差别怎么这么大。
“去吧,朕还有公事。”
“臣妾告退。”
胡亥被秦始皇的眼神吓坏了。
就那么被自己母亲拖着,离开了大殿。
穿上靴子,秦始皇就那么席地而坐,看着大殿正中,那张桌案。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那是黔首的愤怒!政哥,对百姓好一点吧,他们是最容易知足的人。”
王守阳所说的话又在耳边回荡,一时间思虑万千。
“陛下,通武侯和将军信已在外面等候。”
“让他们进来吧。”
两道身影一前一后来到殿中。
刚要行礼。
“免礼吧。”
秦始皇转过身来,眉头一皱。
“少年将军,怎么白首如此啊!”
“陛下!臣心中有愧!”
秦始皇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当年李信何等雄姿英发,二十万大军路南进伐楚,浩浩荡荡唯此少年。
“往事不必再提,伐楚之事,非你一人之过。”
秦始皇看着眼前白头人,少年英气不在,但更加内敛沉稳。
“可愿为大秦再远征一次!”
“陛下,六年来,臣一日不曾松懈,为得就是陛下相招!”
李信跪地抱拳,眼神灼灼。
“好!”
秦始皇拉起李信,“通武侯!拉开那道帘子!”
王贲大步向前,拉下大殿一侧的帘子。
“这是!”
李信以为没有什么事能够再让自己心神不稳。
上面一排大字,图地界世。
“此方世界!信可有代朕巡狩之勇!”
“陛下,这难道是大九州!”
秦始皇看向地图,满是向往之意。
他如今四十有一,年过不惑。
身体还算康健,对于这么大的世界,他也想去看看。
“此方世界,幅员广袤,大秦只是此方一隅啊。”
李信心绪起伏,久久不能平静。
王贲拍了拍他的肩膀,指着一处标有南美洲三字的陆地。
“陛下于泰山封禅之时,得神物,赠此图。有言此地有三物,得之,大秦可万世无饥馑之忧。”
周围的人从来没有体会过如此悦耳的舂米之声,因为以往这都代表着妇人们手上的血泡。
今天不同了,巨大的水碓只要十几下就能将大半袋糙米舂成精米,正常情况下都得舂大半天。
“这东西看着挺简单的,村里那条小河要是搞成这样,也能舂米了!”
人们议论纷纷,已经有人看到了这东西的好处。
一番操作过后,为首的吏员便对着众人拱手。
“此地之后会建成舂室,每户上交的田赋精米皆可用此物舂凿!另外陛下仁慈,田赋交齐,黔首隶农皆可免费使用!”
围观的顿时欢呼一片。
“舂室使用定会有磨损,日常维护便要靠各位乡吏分摊,须有专人看护。”
“这是自然!”
周围人齐声应和。
没有人会不同意,能够免费使用,谁还在意这点事情。
这几日秋稻已经开始收割,正是农忙时节,这些水车五里一个,会大幅度提高南方各郡的收税效率。
喜从桌子上将手收回,对面是一位青衣老者。
“这几日我觉得神气好了不少,多谢先生施救!”
那老者抚了抚胡须,笑着摆手,“你体内生机尽灭,此是心病。好在遇到陛下,生机迸发,我只是施以药引,提前恢复你的精气神而已。”
喜有些感慨,这一个月以来就像是做梦一样。
自从遇到陛下之后,家中隔三五日便有人拜访,都是往常他不曾想象的人物。
光是南郡守叶腾就来了两趟。
“喜兄!近日可好!哎呀!秦神医也在!”
声音从院外传来,带着四五个侍从。
正是南郡郡守。
“郡守,高抬小人了!”
喜慌忙起身,这个叶腾郡守也是个妙人,明明自己是他的下属,非得拉着他喊兄长。
这不是折寿嘛!
“郡守日理万机,怎么此时来这里?”
那老者也起身失礼。
“唉~我那日就说,想将小女嫁于他家获儿,今日正好,来与喜兄谈谈此事!”
能让秦始皇亲自会见的人,他叶腾可不傻,必须要拿下。
还有这人的二子,竟然拜了当朝廷尉为师。
廷尉李斯是何人!
那可是皇帝陛下身边的红人,法家一脉的主事人,谁不想攀附。
当然他今日来并是专门来谈儿女婚事,他带了咸阳的礼物。
见喜呆若木鸡的样子,叶腾挥了挥手,身后一人递过来一个锦布包裹。
“不是高抬喜兄,你可知此包裹来自何处?”
喜看叶腾神情,那还猜不到这东西来自哪里。
“郡守,此物莫非来自咸阳?”
“陛下亲自嘱托,务必送到你手中。我怕仆人手脏,便亲自登门了!”
喜只是拱了拱手,也没有踌躇,便将那锦布包打开。
最上面是一个木渎,被线缠绕在下面的物体上。
“是恢儿的信!”
喜有些笑意,自己这儿子去了咸阳近一月了,今日总算来了消息。
他大致看了一眼,多是宽心言语,问候家里人身体是否康健,之后便是记述自己在咸阳所见所闻。
少年心性,在一处陌生的新世界,满是欢喜。
喜也跟着高兴了起来,“这小子到了咸阳就撒欢了,是跟我报喜呢。”
叶腾高兴的点了点头,“有子如此,喜兄好福气!”
喜笑了笑,接着拿起了下面的物品,这是一张薄如蝉翼的淡黄色东西,上面写着许多文字。
喜看到起首,便郑重捧起。
“是陛下手书!”
叶腾眼睛一亮,自己果然猜的没错。
一旁的医者也很高兴,抚须而笑,“今日有幸能看到陛下圣笔,只是这载文之物,是什么!”
不一会,一个仆人快步跑了过来。
“家主,有人拜访!”
中年人一愣,心中有些疑惑,“是何人?”
“言栎阳旧人。”
中年人心中惊骇,急忙叫上几人,快步回到大路。
一行人策马而行,不一会便进了郡邑。
项家隐秘的府邸内。
一人高冠博带,气态庄重,正在品茗。
匆忙的脚步声从他身后传来,此人并未转头,而是悠悠长吟。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梁不知先生大驾,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项梁刚进来院子,便举起双手,用一种特殊的古礼,深深一躬。
“多年未见,你脚步依旧匆忙。”
项梁跪坐在此人对面,仔细看了一眼,这人老了许多,但须发依旧整理的一丝不苟,很是规整。
儒者正衣冠。
“先生老了许多。”
“你倒是仍年轻,那日小孩可还在?”
项梁连忙招过一旁的项羽。
“自然还在,羽儿,来见过孟先生。”
项羽看向那人,心中顿觉不喜,但碍于仲父威严,只得躬身施礼。
那人却是丝毫未觉项羽的反感神色,只是笑着打量了一番。
“果然是祸乱天下的力士。”
这句话一出,项梁眉头一皱,项羽则是眉毛倒竖,“死老叟,你说什么!”
抬手便要打,却被龙且一把拽住。
“放开我,今天我非得揍这胡言乱语的老叟!”
项梁摆了摆手,“赶紧将这逆子拉下去!”
龙且提起项羽就往外走。
这小孩虽然被提着,嘴里依旧骂骂咧咧,不断挣扎。
“先生勿怪,这小儿着实顽劣。”
这位孟先生倒是没放在心上,反而笑着喝了口茶。
“不知者无罪,天下之势,你知便可。”
“先生到底何许人,数年前栎阳一别,您就曾经说过,自会再相见。”
项梁没有心思喝茶,他心中依旧想知道当年的答案。
那年他在栎阳被通缉,便是此人现身相助,让他和项羽躲到了这吴中。
那时他便有此一问,只不过这人并未回答。
“我是何人?我也不知了。”
一句话,没下文了。
“这……”
那人笑了,指了指项梁,“那日我是受人之托,帮助你们逃离险地。如今我也是受人之托,来见你们一面。”
“见我们一面?”
那人点了点头,“还有一句话:始皇帝死而地分!”
“什么!”项梁当即站了起来。“此事当真!”
“信不信由你,日后自会知晓。”
眼前此人明明就在眼前,却给项梁一种飘渺之感。
“先生是纵横家?”
那人摇了摇头,“儒家。”
“儒家也信此等谶纬之言?”
“儒家只愿孔孟之道传扬。”
说完,这人就缓缓起身,朝着项梁施了一礼,摆袖而去。
项梁看着这身影,心中有种莫名感觉。
“果然都是为了利益而来。
始皇帝死而地分?
楚虽三户,亡秦必楚?
还有那个天降神物,献歌称秦!
到底那个才是真的!”
项羽气呼呼的闯了进来。
“仲父!那人呢!”
项梁见他提吴钩而来,心中不悦。
“想学与一万人对抗,老夫便教了你兵法,你小子只是学了皮毛,便又丢在身后,你到底想干嘛?”
项羽将吴钩挥了几下,“我自有打算!那老朽骂我祸乱天下,我定跟他没完!”
“那人不是你能抵挡的!”
项羽不屑,“一个腐儒老叟,一剑斩了便可!有何不能抵挡!”
“你可知文人杀人吗?”
“不知,人言可畏?”
项梁摇了摇头,不知想到了什么,“听说琅琊郡正在打造巨舟,有个叫徐福的人要帮助始皇帝出海寻仙!”
“仲父,那徐福就是个骗子,始皇帝老眼昏花,如何信了那人!”
“这是纸!”
叶腾很快想起了来自朝中的政令,让他寻几处盛产檀树的地方,要开造纸工室。
上面有对纸的描写,薄如蝉翼,韧如皮毛,上可载文。
喜郑重看完上面字句,是些对朝局的描写,还关心了喜的身体情况,并且说很想念喜家的龙剑茶,并希望能够在咸阳买到这种茶叶。
最后介绍了这封信所用的纸张,以及下面的礼物。
一本书。
空白的书卷。
喜将书信郑重递给了叶腾,他则捧起那空白的书本。
封面应是羊皮,外沿用丝线封装,翻开封面,印入眼帘的就是三个篆字。
‘赠于喜。’
“陛下所说的龙剑茶,不会是安陆土茶吧!”
叶腾羡慕的看向喜手中的书册,被那三个篆字深深刺痛。
羡慕啊,太羡慕了。
“那日陛下来我家中,妻儿无他物可待,只煮了些土茶,得陛下赐名龙剑。”
叶腾小心将那信放在喜手中。
然后激动的站了起来。
“这是陛下有意让安陆多条财路啊!”
喜看向这位一郡之首,“郡守,此言何意?”
“别叫郡守了,叫我亲家吧!”叶腾笑着看向喜,“我将家女嫁于获儿,以龙剑茶商路作为嫁妆,换你家五成茶叶分成,如何?”
“郡守莫非是商家之人?”
叶腾像是没有听出喜的揶揄,看向一旁的老者。
“秦神医,天下将变,大变!你说这痴人为何看不清呢!”
秦氏老人抚须,眉头皱起,看向喜,“郡守所说,实在是天大福分,你可要好生思量。”
喜无言以对,他明白叶腾的想法,只是总觉得这些东西不是他这样的小民所能拥有的。
“容我思量一番。”
会稽郡郡邑。
吴县外的大湖边,两个少年,正持着木棍打得有来有回。
其中一个面容坚毅的少年被一个路过中年人摸了一把头发,顿时失利,被对面的孩子戳中了胸膛。
“啊啊啊!龙且!我跟你拼了!”
“羽儿!”
一声叱喝从水边传来,一下就止住了这少年的动作。
那边的亭子里,正有一个中年人垂杆而钓。
少年气鼓鼓的瞪了那龙且一眼,对面前的少年说道。
“刚刚被人偷袭,不算不算!”
对面少年则摊了摊手,“那我们再来过就是!”
谁知这名为羽的少年颇为老成的说道:“我用兵,向来一鼓作气,要么胜,要么败,没有再来一次一说。”
对面那少年皱了皱眉头,“世上哪有常胜的将军?”
“那是我项羽还没有出世!”
两个少年在这吹牛,亭子下的龙且一躬身,“家主,郡守无心任用我们。”
钓鱼的中年人有些好奇的扭过头,“为何,我们的条件他没有理由拒绝。”
“据说来年会有人替代他,此时他向咸阳的熟人打探,自然无心任用我们。”
中年人收了鱼竿,半天没上来一条鱼,让他有些不开心。
“咸阳的人有什么消息传来吗?”
“咸阳宫里的人被始皇帝清理掉了,倒是坊间书简价格骤降,说是宫中有了新的代替品。”
“真是怪了。”
中年人长叹一声,心思有些杂乱。
“去泰山的人回来了,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之处。”
“既然郡中的各县县令都说那事,泰山之事定然是真的!”
龙且眼神微变。“这么说天意当归秦?”
“哼,就算是天意归秦,自然有人会将这天意扭转!”
中年人有些不屑,“楚虽三户,亡秦必楚!”
“这句歌谣我们一直没有查到是何人传播的。”
两人交谈间,项羽忽然看向了不远处,“仲父,有人来了!”
共和国74年,夏。
南京秦淮。
王守阳看着那简陋的帐篷里,十几个古装大老爷们一会哭一会笑,心中有些感慨。
就是这些人直接捅破了封建制度的天花板,让中国后世有了统一思想的根源。
他们把所有阻碍政令通行的因素全部扫除。
一法度衡石丈尺。车同轨。书同文字。
简简单单一句话。
把一个血脉道德组成的松散政治联盟,彻底变成一个自上而下,如臂使指的地缘型律法国家。
由血缘世袭帝王制度直接跨越到了地缘官员治理制度。
但。
这一步跨的太大!
直接跨越了两千多年时光!
秦。
如何不亡?
又怎能不亡?
“政哥,其实有句话我一直想说。”
王守阳有些踌躇,但仍想把一些话说出来。
“你这后生,不必如此扭捏,讲来便是。”
秦始皇心情很好。
“大秦症结所在不在我所说的这些技术,如今我告诉您这些,只能缓解,却不能根治。”
“要想根治当如何。”
秦始皇笑了,知道这后生恐怕又会有什么惊天之语。
“秦法当变!”
一语惊四座。
“不可!”
开口的是李斯。
作为秦法的制定者,与既得利益者,秦法在他眼中就是天条,如今有人要变法,那还不跟要了自己老命一样。
他更怕此人会建议再行分封。
“廷尉,有何不可?”
秦始皇看了李斯一眼,面容平静。
“臣,惶恐!陛下,秦法自商君而来,已历六世,秦国上下已深入骨髓。
如今六国初定,天下归心,正是推行秦法之时,万不可变!”
秦始皇点了点头,李斯说很有道理。
“后生,你说秦法当变何处?”
秦始皇想听听后世之人的见解,毕竟这也是个懂秦法的人。
“秦法太细,秦刑太厉!”
“不细如何引导万民依法而行,不厉如何震慑盗逆之贼!”
李斯脖子都红了。
秦始皇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太激动。
接着便听到王守阳兴奋地言语。
“引导万民,教育便可。
法律应该作为道德的底线,而不是上线。
秦法小罪大罚,峻刑伤民。
在之前乱世用重典自然不错,可如今天下初定,人民好不容易松口气,正是与民休息之时,还要硬推战时之律,自然不行。
稍有不慎,轻则徭役刑夹,重则身首异处,连累亲朋,如何与民休息。
秦二世时,连六岁小儿都要上刑枷,秦法当真不严苛吗?”
秦始皇若有所思。
李斯呆讷无言。
帐中唯有粗重喘息。
丞相王绾不禁匍匐在地。
知己啊!
“后世之法如何?”
“后世刑罚,有监禁,财产收没,剥夺参政之权,死刑等,不设肉刑。
法律之外乎人情,后世之人犯法,父母、子女、配偶都不能出庭作证。
秦国之律,五家为伍,十家为什,相互检举,若不揭发,十家连坐。
你们法家把人性看得太纯洁了,亲亲相隐,人之本性。
法律不是什么都能控制的。”
“陛下,秦法万不可变,否则六世根基尽毁!”
李斯又激动起来,这后世明显在妖言惑众。
“秦二世而亡,李斯,你也有责任。不在仓则在厕,那只是老鼠的选择,人应该有更多的路可以走,你的路太窄了。”
“竖子尔敢!”
李斯怒了,秦始皇却有些不耐烦。
“来人,将廷尉拖出去!”
“陛下,秦法万不可变!”
王守阳听到了李斯的嘶吼声。
李哥确实是大才,不过并没有突破时代的局限性。
以为法家可以一家独大,太天真了。
“政哥,秦国现在所行法律在后世应该称为战时管制。
就是民事,刑事皆归军队管辖,大秦在未灭六国之时可用此法,一则激励士卒,二则提升民力。
但是如今天下太平,再行此法,便不可行了。”
王守阳声音缓和了不少,多了些商量的语气。
“后生,秦以法立国,若冒然改变,恐怕不用十年,一年秦国便会大乱。”
秦始皇想问问这后生有什么法子。
“所以我想了个法子,您可以逐步推行,先圈一片区域,实验一番便知。
大秦事功,当以实事求是为准,看看我说的方法是否能够有个更积极的效果,您再推广不迟。”
王守阳咧开了得逞的大嘴,无声而笑。
实验区建起来!
“诸位以为如何?”
“陛下,臣等期盼此事久矣!”
王绾第一个开口,作为文臣之首,他从六国一统之时等得就是这一幕,可是始皇帝不听他的啊!
“吾等皆遵陛下政令。”
几位将军是偏向李斯的,但是看始皇帝已经动摇,便只能应和,静待事情发展。
秦始皇沉吟良久,才开口说话。
“后生,让朕思量一番,让朕思量一番如何?”
王守阳不急,便将回电话的方式告诉了秦始皇。
秦始皇命那名史官一一记下。
“政哥,您可知三十一年为何米石千六百。”
“朕先前就有这一问,你说来便是。”
“你在这一年让大秦黔首自食其田。”
秦始皇眯起了眼睛,心头思绪飞转,自己终究还是妥协了。
“朕是会下这样的政令,可是又与米价飞涨有何关系。”
“自然是勋贵,政令一下,他们趁机吞并黔首分到的田地,黔首无田可种,还要交纳佃租赋税,服刑徭役,偌大秦国,遍地刑徒,大秦如何不亡?”
“岂能如此!”
秦始皇看向了帐中的人,心头涌现出绝望之感。
“政哥,你可知后世陈胜起义喊出的口号是什么?”
秦始皇默然不语。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那是黔首愤怒!政哥,对百姓们好一点吧,他们是最容易知足的人。”
“嘟……历史偏移度0.1%。”
电话挂断,王守阳顿顿顿干了桌上的冰阔乐,双手在空中一阵乱挥。
“爽!”
啪叽!
一只脚一下踢到他的屁股上。
将其踹到床上。
“爽什么!你小子刚回来就乱嚎!”
一只手直接拽住他的耳朵,将其提溜了起来。
“唉!妈~妈~疼疼疼……”
“你还喊疼,一天没给我回个电话,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妈,我错了妈!手机让秦始皇捡了,我回不了你电话!”
“你还敢再把借口编得再离谱点不!”
“真…哎呦呦!丢了,丢了!没找到!”
大手松开,转身离了他的房间。
“把房间好好收拾一下,我去做晚饭!”
“遵命!”
送走老妈,王守阳看着手机,露出奸笑。
大秦最大的症结他已经透露了。
就看这位华夏祖龙,有没有那个悟性和魄力。
直接将两千年的历史进程缩短到十年!
小说《错乱时空!秦始皇捡了我的手机》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见过徐福之后,秦始皇便打算回咸阳了。
出来兜兜转转几圈,最大的收获便是手中这件宝物。
他这几日特地看了王守阳所说的电量,发现无论如何使用,电量并没有消耗。
“陛下回时路可按照史书所言行走。”
隗状便询问归程事宜。
“自然,如今诸事都有不同,朕怕这些预言会有所改变,还是按照上面所记的规划行程。”
“唯!”
隗状领命,出帐安排去了。
秦始皇又看向了李斯。
“诸郡流言如何?”
“已有传言流出,但多讽刺之语。臣会命人在归途多多散播,让泰山封禅之事真假难辨。”
秦始皇点了点头,秦国的间谍工作做的还是不错的,对于引导流言来说都是家常便饭。
“另外,查一下徐福背后之人,能让那后生喊打喊杀的人,定然非凡。”
“唯。”
李斯领命,心中盘算着可以动用的人力。
“传令下去,休整三日,之后开拔,归咸阳。”
“唯!”
几位大臣也躬身领命。
这几日一直窝在大帐中,陪着始皇帝绘制世界地图。
可把他们憋坏了。
后世的堪舆图实在是太详细,十几人忙活十多天,还只是绘制出了秦国范围内的大致山脉走势。
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是李斯在绘制,其他人帮忙打下手。
这幅图太珍贵了,秦始皇不想假手他人。
今天终于算是能休息一下了。
秦始皇站在高台上,看着不远处的大海,心思已经飞到对岸去了,
真想找个仙人,为朕取回那三物。
哎,又在妄想了。
“陛下,琅琊郡守求见。”
秦始皇回神,“有何事?”
“说是进言。”
秦始皇淡淡一笑,“让他上来吧。”
侍者领命而去。
不一会琅琊郡守便来到了高台之上。
“臣巡,见过陛下!”
“巡,你是黔首出身?”
“是!”
秦始皇点了点头:“有什么想说的?”
“陛下,臣有疑惑。”
“一郡之首,休要墨迹。”
秦始皇笑了笑,催促一句。
“陛下为何再行分封之策?
为何执意航海!
如此空费民力,寻那飘渺仙人。”
他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
“巡卿,你任琅琊有多久了?”
秦始皇没有发怒,只是笑笑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
“一年又三月单二日。”
“可有什么难处?”
巡愣愣一下,仍旧如实说道:“琅琊神氏鼎力相助,秦法推行还算顺利。”
秦始皇听闻过这件事,这也是他能够在琅琊停留这么多时间的原因。
“神氏一族深明大义,能够看到一统的好处。但不是每个氏族都能有此眼界,也不是每个郡守都能如你一样,能够虚心向他们求教。”
“秦以法治国,氏族也需在秦法制之下。”
琅琊郡守害怕秦始皇误会立即表明心迹,秦始皇却摆了摆手,说起了另外一件事。
“你可听闻泰山封禅,天降神物之事。”
“臣有所耳闻。”
“那件事是真的。”秦始皇从袖口中掏出一件物品,“这就是天降神物。”
秦始皇拿着手机,在郡守眼前晃了晃。
琅琊郡守看着秦始皇手中之物,瞪大了眼睛,竟是个会发光的镜子!
“天佑我大秦!”
他有些激动,眼眶发红。
“对于神氏,你无需做得太过严苛。”
“唯!”
此时巡已经明白,能够亲眼看到神物,这已经是秦始皇的信任表现了。
“航海之事,此图可先与你看看。”
说着,秦始皇指了指大帐之中。
一个摊开在地上的巨大白绸。
上面用各色线条,绘制出一幅琅琊郡守从未见过的堪舆图!
“这是!何地堪舆图!竟如此巨大!”
巡赞叹了一句,但随后他便看到在一处角落看到了琅琊二字。
“这是!大秦也在这上面!”
“可曾听闻邹子大九州之言。”
琅琊郡守无神的点了点头,“臣有所谓耳闻,邹子本是齐人,他的学问在琅琊郡也很是盛行。”
“朕不知道此人如何推测出大九州之言,但海外仍有疆域却是真的。”
“陛下,您是说这图是大九州的堪舆图!”
秦始皇点了点头,指着绸布缓缓开口。
“这里,名为北美洲,就在东海之外,有三件高产作物,若是取得,大秦可绵延万载。
巡郡守,琅琊郡很重要,莫要辜负朕心。”
琅琊郡守想到了前些日秦始皇对徐福说的话,“这皆是神人所述?”
秦始皇笑了笑,“没有什么神人,那是个后世之人。”
‘后世之人’琅琊郡守心中暗自揣度,随即便心有明悟,大秦的后世之人!
他立刻就跪了下来。
“为大秦,臣愿万死!”
秦始皇抬了抬手。
“秦吏本就少,你死了谁当这琅琊郡守!”
“臣,定不负陛下信任。”
秦始皇点了点头,心中很是宽慰。
琅琊郡守又想到了刚来时的问题,再次问出。
“陛下当真还是要行分封之事?”
秦始皇摇了摇头,给他托了底。
“分封不会了,只是秦律需要变一变,它已经不适合现在的秦国了。”
“臣,不愿秦法改变。”
秦始皇有些意外:“为何?”
“臣黔首出身,历经千战,终成一郡之首。全赖秦法公正!臣不愿看天下黔首,再无立功之法!再无晋升之途!”
秦始皇漠然,这也是他忧虑所在,秦法受益之人太多,稍微一变,牵一发而动全身。
刚刚统一的天下,可能因为一条律令的改变,很快便重新陷入混乱。
“巡卿!现在天下太平,内无战事,外无边患,又去何处斩首立功?”
“这……臣不知,但总要给黔首另寻出路才是。”
“出路?”秦始皇指了指地图,“出路很多,朕也在寻找啊。”
就在这时,秦始皇脑海中忽然闪现一人。
那人气度非凡,风采卓绝。
‘非……如果你在的话,又会怎么做呢?’
然后秦始皇又笑了,他有了答案。
‘如果是你,定然已经递给朕,一套约束君主的律法了!’
……
浩浩荡荡的车队离开了琅琊,往西而行。
目送秦始皇离开的琅琊郡守一直想着那幅堪舆图。
回到郡守府后,便立即命人拿来白绸,屏退所有人,把自己关在了屋子里,凭借记忆,描绘起来。
……
车厢之内。
秦始皇捧着一卷竹简反复观看。
竹简之上是用刀笔刻出的文字。
‘故罚薄不为慈,诛严不为戾,称俗而行也。故事因于世,而备适于事。’
律法应当按照时代的变化而变化。
这让秦始皇想到了王守阳说的话。
“现在的秦法是战时之律?”
他又接着翻看了另外一卷竹简。
‘故明主之国,无书简之文,以法为教;无先王之语,以吏为师;无私剑之悍,以斩首为勇。’
秦始皇闭上了眼睛,脑海中那个侃侃而谈的身影再次浮现。
“你所说的明主之国朕做到了,可是天下归一之后呢?”
惜哉!韩非!痛哉!韩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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