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莞儿深吸了口气，咽下情绪：“没有做的事，臣妾不会认，若跪这三天，陛下还是不信，便请派人彻查。”
傅子书面露不耐：“你还想耍什么花样？”
窦莞儿起身踉跄跪下：“臣妾愿意接受东厂卫督主的调查。”
傅子书，大魏东厂大都督，权势滔天，心狠手辣，是沈家的死敌。
现在后宫全是沈明珊的人，就连沈府也站在沈明珊那边。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所以傅子书是彻查此事的最佳人选。
傅子书眸色一沉：“来人，宣傅子书。”
“是。”
一炷香后，傅子书到了。
飞鱼服如沉夜，朱红斗篷胜血，一张脸俊美绝伦，却透着寒气。
他声音清冷：“微臣参见陛下，参见贵妃娘娘。”
“傅子书，朕命你彻查五日前的巫蛊一事。”傅子书冷然道。
傅子书眉尾微挑，旋即看向窦莞儿，眸色倏地一暗。
他没想到，曾经的大魏第一美人，如牡丹一般的人物，竟会变得如此的苍白憔悴。
让人，只看着便有一种想将她揉碎的感觉……
傅子书掩下眼帘。
“臣……遵旨。”
窦莞儿刚松了口气。
傅子书冰冷声音又重重砸下。
“真相没查出来之前，永宁宫的宫门就没必要开着了！”
看着傅子书毫不犹豫离去的背影，窦莞儿垂下眼帘，自嘲一笑。
重来一世，傅子书还是那个绝情的傅子书。
可窦莞儿却不愿再做那个痴情的窦莞儿了。
次日。
窦莞儿收到了一封信。
信很短，只有一句话：你妹妹是皇后，身上不得有污点，那件事你必须认下来！
窦莞儿看着那信，心里最后一丝希冀彻底消散。
前世，沈家便是一直拿她当棋子，如今又想故技重施。
窦莞儿苍白着脸将信在烛上点燃，很快便只剩下一滩灰烬。
她坐在殿内，等待傅子书的到来。
此前，红兰打听到，傅子书已经将‘巫蛊真相’的折子递到了御书房。
半个时辰后，傅子书的身影终于出现。
窦莞儿上前行礼：“参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