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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章阅读离婚后,大佬对我虎视眈眈》精彩片段
“你要是想拿我爷爷威胁我,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我跟你的关系结束了。”
他将她按回怀中,眼里风雨欲来,开口语气压抑,“怎么跟个炮仗一样,一点就着,谁要威胁你了。”
“阮老爷子马上回来了,你不是想怀孕吗?等到下个排卵期来得及吗?”
他掀眸定定的看着她,“我们之前拟过协议,我做你的地下情人,并没有约定那天结束,更没有要配合你排卵期的条款,你如果要附加条件,那得我们双方同意,阮小姐,你能不能有点契约精神?”
他说的确实合情合理,阮嫆有点心虚,“但就你目前表现看,接送我故意接近我,很容易会曝光我们的关系。”
慕景琛恢复了宁和淡漠,“你想我怎么做?”
“只有我们两人时怎么都可以,但在外人面前要保持距离,最好装作不认识我。”她不假思索的道。
慕景琛眉眼上扬,黑眸微眯,若有所思的道,“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外人面前以你的感受为主,私下以我为主。”
阮嫆想了想,点头,她不想让自己表现得太过霸道,公平起见是可以这么理解。
“好啊,我同意。”他冷峻的眉眼染上笑意,答的分外爽快。
话落,他幽深的黑眸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眼。
阮嫆立即明白他是什么意思,这才反应过来她竟然被套路了,阮嫆眉微凝,她也是个商人,不做亏本的买卖,当下心中已有了盘算,想扳回一城。
她推开他坐向另旁,与他呈对等姿态。
慕景琛也没再阻拦她从他怀中离开,修长的指正欲拿过方才未看完的文件继续翻看。
就听她悠悠的开口道,“原本我是雇主,慕先生该配合我才是,但既然你也提出要求,那我们合约价格得重新算算了吧?”
慕景琛上学时阅读理解一定满分,这么会理解别人意思,还反过来给别人挖坑。
她不能输了气势。
慕景琛听见这话清冷的眉眼带了丝诧异,疏冷漠然的眸一闪而过的笑意。
“啪”一声合上了文件。
认真凝向她道,“你想怎么算?”
阮嫆也不客气,思索了下,要是让他出的多,倒像是他包养了她,她出的多又太吃亏。
她大气的开口,“五五吧。”说完她又补了句,“还有,你记着我俩签的协议里,我是甲方。”
这话意思,虽然钱五五,但论关系她还是得凌驾他之上。
慕景琛好看的眉眼微挑,似觉得有趣,薄唇若有似无的笑,带了几分纵容,点了点头,“可以。”
外表娇娇弱弱,心眼不比他少。
在离公司还有三条街远时,她就要求下车,准备再打个车过去。
慕景琛无奈的看了她一眼,按照她的意思让邹宇将车靠边。
她看准没人,正准备下车时被他拦住。
“等等。”
“怎么了?”阮嫆不解的回头。
“你伤没完全好,在这之前让路骁来接送你,他是你之前私人助理,没人会怀疑。”
“路骁啊?”听闻这个名字,她嘴角溢出抹冷笑,他确实挺合适,“好啊,让他来。”
专心开车不听老板八卦的邹宇听见这声冷笑,莫名后脊一凉,不由为路骁捏了把冷汗。
难怪老板给路骁加薪呢,恐怕路骁还不知道,自家老板已经把他给卖了。
阮嫆进入公司,乘专用电梯到办公楼层,一出电梯就见小月一脸为难的冲她挤眉弄眼。
瞟了眼半掩的办公室房门,陡然心提到了嗓子眼。
清晨。
冬日寒风涤荡去沉沉的暮色,下了一夜的雪停了,房间内暖气和窗外寒冷抵抗了一夜,在窗户上留下晶莹剔透的霜花。
一阵闹铃声,硬生生将阮嫆从梦中叫醒。
阮嫆不情不愿的睁开眼,准备起床时才发现她脚踝换过药了,他也已经走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虽然休息了一晚上,脚踝得伤不怎么疼了,但也不敢太使劲儿。
她颇有些艰难的收拾好自己,扭伤了脚不好再穿高跟鞋,难得换了双柔软的平底鞋。
推开门一股寒风袭来,吹的她呼吸一窒,外面白茫茫的一片。
阮嫆这才想起,最近几天她都是自己开车,昨天干脆给张叔提前放年假,让他回家过年。
现下她扭伤了脚,开不了车,现在她怎么去公司……
南屏别墅有一小段山路,并不好打车。
犹豫了半晌,她咬咬牙,伸出拢在毛茸茸皮草里的小手,用拇指食指撑着一旁冻得硬邦邦的栏杆,小心翼翼的往台阶下挪。
还没走几步,不远处响起一道汽车鸣笛声,她抬眸看去,就见是慕景琛的助理邹宇。
邹宇从驾驶座倾身到副驾,看着立在雪地里纤细精致的人礼貌询问,“阮小姐,要不要我们顺路送您?”
阮嫆瞟了眼黑色宾利紧闭的后车窗,她知道慕景琛也在。
想不通他们怎么在这儿,虽然不愿意跟慕景琛走太近,眼下却也没更好的办法了。
她脚不方便,在雪地不敢走太快,但又好让人家多等。
佯装镇定背脊挺的笔直,忍着疼一跛一跛的向黑色宾利走去。
邹宇已从驾驶位下来,贴心的替她打开了后车门。
车内慕景琛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肃冷倨傲,矜贵的不显山露水,双腿交叠,黑色西裤包裹的修长的腿上放着一份文件,他正垂眸翻看,半分目光都没分给她。
阮嫆有些尴尬,想跟他打个招呼客气一下,但看那冷冰冰不近人情的侧脸,她打消了这个念头。
转而跟邹宇说话,“怎么会在这里遇见你们?”
邹宇八面玲珑,熟络的道,“慕先生住这边,哦,就在您隔壁,搬来很久了,估计您不知道。”
阮嫆有些惊讶,她一直以为她隔壁空着没人住,原来竟是慕景琛的房子。
这么久也是第一回遇上他。
阮嫆看了眼时间,已经是早上9点半,比她通常上班的时间要晚很多,她没话找话,活跃气氛问,“慕先生一般都这个时间上班?”
原本没指望慕景琛答话,却听见他破天荒的道了句,“今天不用去那么早。”
邹宇瞟了眼后视镜,对上自家老板警告的目光,他忙识趣的噤声,他不会告诉阮小姐,他们从7点20分等到现在,才等到她老人家出来。
阮嫆总觉得慕景琛声音莫名的熟悉,昨天在医院时就有这种感觉。
好像那个人……
她心中一惊,忙甩掉自己脑中的想法,凑巧罢了,慕景琛什么人,怎么可能做那样的事。
一只冷白修长的手递来一个纸袋,“早餐,应该有些凉了。”
阮嫆诧异,他怎么知道她没吃早餐。
“邹宇买的,我不想吃。”
慕景琛眼睛看着文件,手指翻页继续看,淡声解释。
阮嫆打开纸袋竟然是她最喜欢的那家余记的豆浆和油条。
余记要很早去排队才行,去晚了买不到,她起不了那么早加上又忙,一年也吃不了几回,可见应该是邹特助很早去买的,不想放到现在还有些余温。
她向邹宇道谢,“这家很难买吧?谢谢邹特助。”
邹特助从后视镜观察自家老板脸色,尴尬接受阮嫆谢意,分外有眼色的道,“顺路顺路,阮小姐不必客气。”
他不会说是他家老板自己去买的……
而且他家老板一向讨厌别人在车内吃东西,尤其还是有些油腻的油条,和随时说不准会洒出来的豆浆,不想现在不光让吃,还主动投喂。
慕景琛不是多话的人,邹宇虽然健谈碍于自家老板没发话也不敢再开腔。
阮嫆看他还在处理公文,识相的自然也不再说话,车内只余她如小仓鼠吃东西细微的咀嚼声。
“你脚受伤了不方便,晚上让邹宇来接你吧。”慕景琛突然不经意的道。
阮嫆忙道,“我打车,不用麻烦邹特助跑一趟,谢谢慕总。”
慕景琛也不再坚持。
她吃完后袋子不知道放哪儿,一直捏在手里。
骨节分明的手从她手中自然而然将袋子接了过去。
温柔的让她心中一颤,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慕景琛吗?
车停在阮氏集团楼下,邹宇已快步下车替她打开车门,阮嫆对慕景琛道谢,下了车。
一接触到大理石铺设的地面她就觉得为难起来。
大理石光滑的地面积雪已打扫干净,却被新降的小雪覆盖,化成带着些薄冰的雨水有些滑,加上她现在腿脚不方便,一时举步维艰。
她面带微笑决定目送他们先离开再进公司,免得走路不慎滑倒了在慕景琛面前社死。
可慕景琛没有半分要走的意思,反而降下车窗,挑眉用眼神询问她还有什么事?
阮嫆只好笑着道,“慕先生,邹特助再见。”
转过身立马就收敛了笑容,就没见过这么没眼力劲儿的上司员工。
她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了两步,就听见身后车门响动的声音。
不等她反应高大修长的身影已立在她身侧,下一秒她手肘被稳稳的拖住,慕景琛看都没看她,道了句,“走吧。”
慕景琛很高,立在她身旁很有压迫感,大手却意外的温暖,掌心温度透过她单薄的大衣传来,将她扶的稳稳当当,叫人又很有安全感。
慕景琛一路将她送到大楼门口,幸好现在不是上班时间没那么多人,却也已有不少人在侧目悄悄打量他们。
阮嫆一到门口立马抽回了自己胳膊,道了句,“多谢慕先生。”
慕景琛收回手,深深看了她一眼,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都是邻居,以后见面的机会很多,不用客气。”
阮嫆如被那灼热的眼神烫到,她忙移开视线,随口应付了一句转身往大楼里走去。
“谁啊?”她声音哑的不像自己的。
慕景琛不动声色的将她手机顺势关机,放回床头,“还早,再睡会儿。”
阮嫆意识不清的往他温暖的怀里拱了拱,完全忘了自己正全身心依赖的是只人面兽心的大尾巴狼。
“几点了?”她迷迷糊糊的问。
“10点。”他看着在他怀里不安分动来动去的人儿,声色微变,低声答。
“哦。”阮嫆随口答了句。
话音刚落突然反应过来什么,瞬间清醒,一下掀开被子一股脑坐了起来,“十点了?”
慕景琛身上一凉,看着被她掀至一旁的被子,顺势扫了小姑娘一眼,她白皙的肌肤上全是他的痕迹。
他神色不明的轻嗯了声。
阮嫆去床头拿自己手机,按了半天没反应,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对慕景琛说,“我手机没电了,借你的用一下。”
还好她记得小月电话。
慕景琛一点也不见外的将自己手机大大方方递给她,阮嫆想也没想按下一串数字就播了过去。
那边响了好几声才接通,是小月,“您好,请问是哪位?”
“我是阮嫆,我手机没电了,现在记者都到了吗?”
张小月有些诧异的看了眼陌生的手机号码,忙道,“现在提前到了部分记者,还有少部分在路上了。”
阮嫆抽空看了眼时间,十点零五分,记者会召开时间是11点,还来得及。
阮嫆忙道,“好,知道了,我马上过来。”
挂了电话,她手忙脚乱的起来收拾自己,一边对慕景琛道,“张叔还没回来,可以让路骁送一下我吗?”
慕景琛瞟了眼四处翻找衣服的人儿,抬了抬下颌,点了点她一旁的手机,“通讯录有备注路骁号码,你打给他。”
阮嫆奇怪自己衣服跑哪儿去了。
“谢谢。”道了句谢,想也没想,就用慕景琛手机拨了过去。
电话才响一声立马就被接起,“慕先生。”
“路骁,你快来接我一下,送我去……”
正在办公室的路骁,一口咖啡差点呛死自己,他不确定的将手机号码看了又看。
这是慕先生号码?
他一个小时前刚用手机联系过慕先生,他没接,直接挂断,并发了条信息冷漠的问什么事?
他将今天工作议程大致汇报了下,慕先生就回了三个字,说知道了。
难怪慕先生破天荒的这个点还没来上班,他顿时如醍醐灌顶,融会贯通了。
路骁恭敬的答,“好的,阮小姐。”
挂了电话,阮嫆懵逼的脑子才有了片刻清醒。
她看了看手中价值不菲的最新款商务手机,想死的心都有了,她在做什么。
纤瘦窈窕的身影快步走过,从慕容琛衣柜随手拿了件衣服套上遮羞,怒目瞪向一派悠闲靠坐在床头看着她的男人。
灰色轻薄的鹅绒被仅堪堪遮住他的重点部位,肌肉紧实身材很好,只是他赤着的胸膛上有暧昧可疑的抓痕。
还留着红印,显然是新伤。
男人精心修剪的利落短发略微凌乱,深目,高鼻,薄唇。
挑着眉眼,带着满满侵略性的黑眸也正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阮嫆脸微红,顾不得与他纠缠,直问,“我衣服呢?”
他长指冲浴室一指,缓缓的开口,“在浴室。”
昨晚的一切涌上心头,她心中哀嚎一声,完了,肯定是湿的。
果然她的衣服湿的透彻,还能拧出水来。
她气的够呛。
从浴室出来,看慕景琛越发的不顺眼了,“现在怎么办?”
慕景琛掀被起身。
阮嫆那瞬间看到了不该看的,她脸烧红,忙避开眼,大清早的这人能不能注意一点。
“阮氏小公主怎么会没人要呢,都散了吧。”
“家人们,注意抓重点,这两人出现在妇产科!说明已经有了?”
“我去,进度这么快吗?”
“啊啊啊啊啊,我的慕嫆CP成真了!”
“没人发现他俩好般配吗?我在磕颜。”
“姐妹,什么都磕只会害了你……”
阮嫆看到新闻的那一刻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
网上评论并不负面,显然有人在故意引导,这一切若说是巧合谁能相信。
原来他从那么早就开始算计她,什么做地下情人,慕景琛在事业上野心勃勃,从他接手梵慕开始一再扩大商业版图,在感情上他又怎么会是个被动者。
阮嫆觉得自己需要吃速效救心丸才能消除心脏受到的刺激。
还没来得及打电话去质问罪魁祸首,阮老爷子电话就已来了,电话那头是老爷子爽朗的笑声,“听说慕家那小子今早陪你去产检了啊?我的乖重孙怎么样啊?”
“哎呀,是谁无所谓,关键对你好就行,慕家那小子我看着就比凌也好,上回问你也不说,这么好的乖孙女婿藏着掖着干嘛?”
“就明天,带着慕家那小子一块回老宅来见我。”
老爷子自顾自噼里啪啦说了一堆,阮嫆一句也插不上嘴,头疼的直抚额。
“爷爷,您听我说……”
“明天回老宅再说,今天产检没问题吧?可要好好照顾我的乖重孙儿哦。”
电话里传来老爷子一连串开心的大笑声,比捡了什么宝贝还高兴。
阮嫆看着挂断的电话,气的头嗡嗡的疼,咬牙切齿的从牙缝挤出来几个字,“慕景琛!”
私家侦探将一沓资料照片放在凌也偌大办公桌上时,正是阮嫆与慕景琛同时出现在妇科新闻发酵的时候。
凌也胸腔里怒意翻江倒海,如被最亲近的人狠狠的打了一耳光,他都不用再去看那资料里是谁,心中已明了了一切。
是他,并且今天所作所为分明是在向他宣誓主权。
这么多年别人不清楚他还不清楚吗?慕景琛喜欢阮嫆不是一天两天了。
别人以为慕景琛看到阮嫆没什么好脸色就是讨厌她,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喜欢同一个女人,他又怎么会不懂慕景琛。
慕景琛先前对阮嫆的不理不睬,不过是因为爱而不得,恼怒她跟别的男人同进同出罢了。
这么久他从未怀疑过是慕景琛,只因阮嫆眼里始终只有他一个,从未有过慕景琛。
他认定阮嫆不会喜欢慕景琛,是他太过自负,且低估了慕景琛无耻的程度,慕景琛知不知道什么叫朋友妻不可欺?
魏易初看到网络铺天盖地的新闻时天灵盖一阵激灵,直觉得天塌了。
凌也刚离婚,这头怒气未平。
景琛又怎么会跟阮嫆搅在一起。
并且他太了解景琛了,他是个做事滴水不漏,分外严谨的人,除非他自己大张旗鼓想被人知道,不然又怎么会被人一连串爆这么多料,就差将慕景琛本人爆料写在脸上了。
他说凌也昨夜怎么那么失控,合着是被绿了,就昨夜凌也那杀人的模样,今天慕景琛竟然还敢挑衅他,这两人都他妈疯了,乱了,一切都乱套了。
魏易初觉得此时此刻只有他能化解这场风波,毕竟他们这么多年感情,不看僧面看佛面,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两人千万别因此伤了和气。
“超话怎么玩?……”
话音未落。
‘砰’的一声,办公室门被用力推开,发出巨大的声响。
门口出现个高大挺拔身影,一双桃花眼满是愠怒。
董办秘书还紧跟在来人身后
带着哭腔道,“阮总,凌总执意不等通报。”
他目光紧紧盯着阮嫆,低沉磁性的声音里满是怒气,“我见我老婆还需要谁批准吗?”
小秘书被这森冷语气吓得大气都不敢出,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这话虽然是对董办小秘书说的,实际说给谁听的不言而喻。
阮嫆完全没想到会在这儿见到凌也,可见他是来兴师问罪的,她没跟他商量单方面宣布离婚确实有不对之处,说清楚是应该的。
她唇畔挂了笑,客气有礼的道,“凌总,您怎么来了。”又对小月跟董办小秘书道,“你们先出去吧,一会儿送杯咖啡进来。”
“不用,都出去。”凌也厉声道,对她的热情一点也不领情。
阮嫆只好摆摆手,让她们都出去。
门合上。
凌也怒气更是不加掩饰,“为什么突然公布离婚的消息?”
“我说过隐瞒离婚只是暂时的,不会影响你下段恋爱关系。”阮嫆如实道。
“所以,是因为我跟葛蔓蔓绯闻?”凌也上前几步,双手撑在她办公桌前,一双桃花眼前所未有的认真凝着她道,“我跟葛蔓蔓没那种关系,她只是配合我做戏,你要真的介意,该直接来问我,而不是召开记者会跟我划清界限,你这样只会适得其反。”
他无奈又气愤的道,“阮嫆,你要我教你吗?我很好哄,想掌控我不难,你但凡服个软,给我个面子,我们都不会闹成今天这幅局面。”
阮嫆听着他说,秀眉越皱越紧,“凌总,您是不是误会了,您跟葛小姐的事是你们的私事,不用跟我说,至于您要谈我单方面公布离婚这件事,确实得跟您说声抱歉,不过您也没信守承诺,先不对各自家人公布离婚这件事,我们便两清了。”
凌也听着她客气的似对陌生人一般的话,他忍着脾气,连忙解释,“我没有,爷爷前段时间还叫你回家,说想你了。”
“替我跟凌爷爷问好,有空我会亲自登门拜访他老人家。”
她避重就轻,压根不想再过多提离婚这件事,过去了就过去了。
凌也忍了又忍,今天他不是来吵架的,两个人中总要有一个人先低头,这些日子来他想她想的快发疯了,随着时间推移他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
甚至已经很多次偷偷回荔枝湾别墅,回他们曾经的家,他受不了了,他先认输又怎么样呢。
他抬眸仔细的盯着她,她长发柔顺的披散在身后,多天的阴天终于见了太阳,透过窗,正午的阳光在她周身洒下一圈温暖的光,显得她整个人温柔柔和,分外好看。
他正欲开口,因离的太近,一晃神他在她纤白如玉的脖颈看到了什么,骤然间深邃的眉眼神色巨变。
凌也脸色发白的紧盯着神色如常的阮嫆,双手微微颤抖,脑子里涌上各种纷乱的念头。
他得将口腔内壁咬出血来,才能克制自己不问她脖子上的吻痕怎么来的。
别,别问,今天一旦争吵只会将她推得更远,别问。
他一遍遍警告自己,嘴里满是血腥味。
“阮嫆,你听我说,我们先复婚,这场闹剧是我不对,回头我一定好好向你赔罪,至于记者会的事交给我,我会处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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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上这次家宴,这是他们这个月第三次见面了。
凌也家不像她家,冷冷清清只有她和爷爷两个人。
相反凌家是个大家族,一进门就热热闹闹,人基本都来全了。
难得聚集的这么齐全。
她一进门就将买好的各类礼物一一送给凌家诸位,亲切的犹如他们从没离婚。
凌也的小侄儿看到她,肉嘟嘟的小胳膊伸着就要抱抱,“小婶婶抱抱。”
阮嫆心都萌化了,立马将他抱起,顺势在他小脸亲了一口,“怎么这么乖。”
凌也今天来的分外早,比她还早进门,往常家宴他因工作忙碌,都是开宴后,要么中途到,要么甚至赶不上开宴,只能在家宴临近尾声急匆匆来露个面。
跟凌也打了个照面,她先笑容灿烂的打了个招呼,“来了啊。”
熟悉的像凌也才是这个家外人一样。
不可否认凌也一家人对她都很好,家宴进行的很愉快顺利。
她走的时候,凌也小侄儿还哭喊着要跟她回家。
凌也嫂子笑着道,“外面黑黑,小叔叔跟小婶婶要回家了,改天再带你去找他们玩好不好。”
小侄儿这才不情不愿的点点头,奶声奶气答了句,“好。”
出门时阮嫆唇畔都带着笑,她长得本来就好看,再加上一笑时唇畔有两个梨涡,就显得分外惊艳,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眼。
“你很喜欢小孩?”凌也问。
“也不算吧,但你小侄儿很可爱,我倒挺喜欢。”她想了下如实答。
“嗯,一般可爱吧,我还是喜欢女儿。”他突然道。
下刻阮嫆就噤声了,他们都离婚了,讨论这个分外的不合时宜。
凌也许也是意识到不对劲,便不再说话。
她自己开车来的,他们已走到车库。
“那我走了,凌总,拜拜。”她笑着道。
凌也嗯了声,抱臂看着她上车,启动引擎,大有目送她离开的架势。
阮嫆车开的本来不怎么好,这算起来是她第三次独自开车,虽然不怎么熟练,但在前夫面前,她也得拿出老司机的架势。
她故作镇定的正准备开出车库。
‘咚咚’
修长的食指微曲轻叩她的车窗。
这人又有什么事?她降下车窗。
就看到凌也居高临下看着她的俊脸。
“你就是这么自己开过来的?”
“什么?”她不解。
凌也皱眉,不耐的解释,“不换鞋?”
她这才反应过来,她还穿着高跟鞋。
要换鞋的,刚才不是为了快点离开,忘记了。
阮嫆她扬了扬精致的下颌,“不用。”
凌也眉拧紧,“下来。”
他低声命令。
阮嫆也有些不高兴了,他又不是她的谁,管那么宽干嘛。
怎么可能还听他的,干脆升起车窗,踩了脚油门就将车开了出去。
她从没穿高跟鞋开过车,下脚有些没分的清轻重,车子如利箭窜了出去。
‘嘭’的一声,红色法拉利车头撞上凌家车库旁边的墙。
阮嫆:“……”
美眸仅一闪而逝的惊恐,大喘了几口气,忍着有些发软的腿,快速使自己镇定。
‘咚咚咚’
是凌也急促的敲着车窗的声音。
不用看也知道凌也脸色有多难看。
阮嫆佯装镇定的解开车锁,下一刻车门被狠狠打开,将她拽了出来。
“开车还穿高跟鞋,不要命了吗?”他咬着后槽牙狠声道。
随后又问,“没受伤吧?”
阮嫆刚受了惊吓,被他这么一吼,当下也来气了,揉着被他拽疼的手腕,美眸冷淡扫了眼被撞价值不菲的爱车,一副小场面的模样,“我有钱,撞着玩不行吗?”
随后又对他道,“不就是撞了下你家墙,明天找人给你补。”
凌也看她这模样,知道她脾气又上来了,沉着脸倒没再责备她什么。
还好距离不远,油门踩的也不是很大。
阮嫆绕到车前看了眼自己的车,车头凹陷,车库墙壁也被她撞了个坑。
凌也脸色不怎么好看,拉过她的手腕,“我送你回去,车回头再让人拖去修。”
阮嫆刚被触到手腕,立马甩开了他。
凌也脸色霎时也变得不怎么好看,他俩本身八字不合,再你一言我一语下去,又得争吵起来。
他沉着脸,语气倒缓了几分,重复了遍,“我送你。”
阮嫆揉了揉发疼的手腕,扫了眼被撞坏车灯的车。
免费劳动力不使白不使,踩着高跟鞋,率先往他车那边走,对身后的凌也道,“南屏别墅,谢谢。”
且拉开的是后车门,真就是把他当司机。
上了车,便开始低头挨个回复工作上的微信消息,半分都不想搭理他的模样。
他们都离婚了,不管之前发生过什么,在他跟别的女人亲密的一刻,所有的喜欢与回忆在她这里都烟消云散了。
凌也一路上抬眸从后视镜看了她好几眼,见她没有一丁点儿想要跟他说话的意思,薄唇抿紧,也一声不吭的仅是开车。
她才受了惊吓,方才他语气确实不怎么好,兴许是吓到她了。
他清咳一声,打破沉默,沉着脸难得出言安慰,“开车上路跟考驾照有些差距的,一开始上路得副驾坐个驾龄比较久的人指导比较好,多陪你练习几次就好了,但今天这种事下次最好还是不要发生。”
“你要真想自己开,我倒是可以……”
“好的,我会跟张叔说让他陪我多练练。”阮嫆打断他的话,开口道。
张叔是她的司机。
凌也被打断话,愣了瞬,轻嗤了声,不再说话,他刚才想什么呢,热脸贴冷屁股,真是闲的。
银色的迈巴赫停在南屏别墅门口。
阮嫆道了声谢解开安全带下车。
他突然道,“你不是喜欢荔枝湾那个房子吗,还是搬回去吧,你去公司也近点。”
阮嫆莫名其妙的挑眉看他,她不知道他老纠结她搬不搬回去住干嘛,要想近她现在自己房子也挺近的,何必多此一举。
要说她喜欢那个房子,最初是因为她觉得那是他们两人的家,并不是喜欢那个房子本身,后来不喜欢也是因为他很少回去,那更像一个冷冰冰她一个人的住所,但凡他回去他们总要在哪儿发生争吵,渐渐地她也越来越厌恶,只有她自己清楚,她永远也不会搬回去了。
“好,知道了。”不想跟他多纠缠,随口道。
她正准备合上车门,却听凌也问,“什么时候?”
问完又觉得不对劲。
凌也清了清嗓道,“我意思让孙伯去帮你搬。”
“要搬的话,到时候我通知他。”
话说到这儿,凌也是何等聪明的人,怎么会听不出她的敷衍。
“你爷爷快回来了吧?你住其他地方不怕露馅儿?”
凌也知道阮老爷子是她的命门,竟然敢用这个拿捏她。
她咬了咬牙,道了句,“在我爷爷回来之前吧。”
她尽量赶在爷爷回来之前把这些事理清,结束他们的捆绑关系。
凌也得到这个回答似分外满意,应是满意自己轻易握住她的命门,薄唇带了几分笑,点了点头,甚至还跟她道了声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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