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异界秦国》,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轮回异界,前世记忆,神秘封印,在一个魔法和斗气的异界,开始在乱世中闯荡,他曾被誉为残暴的恶魔,但对亲人朋友却有着万般柔情。他曾说,就算仇人是神,也要有仇必报。也曾说,手中的剑会给世间一个公道。到底是沦入魔道,还是异界封神?原来一切都不过是一场骗局!元、空、破、虚、幻、化、真七个境界,...
《异界秦国》精彩片段
城已经被围困了一月之久,虽然敌军没有发起猛烈的攻城,但这样的围困也已经让守城将士疲惫不堪,城里的一切也都已经到了极限,包括粮草在内,刚刚清点完毕的粮草恐怕还能坚持七八天,最多只能坚持半月,对于这方圆不过数里的小城,面对十万敌军的围困,恐怕连一只蚂蚁都爬不出去,坚守待援的希望越来越渺茫了。
秦鞅笔直的站在城头,回身向城中望去,只见城内一片狼藉,易燃的草屋已经全部被拆掉,居民都被集中在城中鞅砖石房屋里,由于粮草紧缺,城中百姓每天只能按人头领取少的可怜的柴米,几天前已经开始出现抢粮的饥民,再这样下去,恐怕这座孤城就要不攻自破了,看着这一切他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无奈,心中暗暗保佑,希望当初派去求援的将士能够将消息送出去,也许这就是目前唯一的希望了,虽然这希望越来越渺茫,但这却是现在支撑这些人坚守下去的希望,一旦这点希望破灭恐怕,,,,,他不敢再想下去。
他又回头看了看城外,只见相隔数里沿着山脚密密麻麻的营寨,形成一个不规则的圆,将自己这座孤城团团围困,无论向那个方向都望不到边际,“这就是十万大军啊!”这是他平生见过最多的营寨,可惜是属于敌军的,自己镇守的这座孤城仿佛这兵海中的一片枯叶,瞬间就会被倾覆,他也曾经梦想自己有一天能够统领十万大军扫平天下,可现在看来、、、、,他不由苦笑一声摇摇头。
正在这时,突然听见一名军卒高喊“有人过来了”,难道敌军攻城?秦鞅心头不由一紧,却听见又有人高喊,“别动,是我们的人。”这一声顿时引起一片骚乱,“难道是援军到了?怎么没有厮杀声?或者是敌军诈城?”秦鞅赶忙布置手下加紧戒备,自己则匆匆向那里走去。
趴着垛口看去,只见城下不远处一名军卒正摇摇晃晃的向这边走来,看他的步伐仿佛每一步都用出了全力,即使这样他那点残留的力气似乎也支持不住身体的前行,几次都好像要摔倒在地,但那人依旧执着的向着城门走来。
诈城绝对不可能了,但又不像自己人,破烂污浊的衣服已经看不出款式和颜色,所以也无法从衣服上分辨来历,但以他现在的状况,就算是一个三岁小童都能将他推到,他怎么可能穿过十万大军的营地?
此时刚刚过午,在秋阳的烘烤下大地都仿佛在吐着火,来人已经走到护城河边,见到河水仿佛一下从浑噩中惊醒,竟然飞奔几步扑入河中,将头扎入河里便是一通牛饮。
秦鞅对一老兵示意,老兵立刻走上垛口,对下高声喊道“唉!城下的是什么人?赶紧近前答话。”城上士兵见对方没有反应,也跟着纷纷高喊,好半天那人才仿佛从梦中惊醒,用水抹了一把脸之后抬起头向城墙望来,喝过水这人精神显然好了些,慢慢的站起身起身,用沙哑的嗓音喊道“快让我进城,我要见秦将军,有紧急军务禀报。”
“你到底是什么人?不说明来历没法让你进城!”“我是叶城的旗牌官,有重要军情禀报。”听见真的是自己人,城中军兵都一片鼓舞,有人进来那就说明援军不远了,也许现在援军已经跟围城的敌军打起来了呢。
“可进城?”老兵看了看秦鞅,秦鞅心里知道现在四城已经封死,即使没有封死城里也不敢贸然打开城门,万一敌军用骑兵冲城,几里距离也不过转眼的事。
“放个吊篮下去吧”听到秦鞅吩咐,赶忙有士兵拿来一个土筐系上绳索,然后几人合力向城下一抛,土筐带着绳索画一道弧线哗啦一声落在了护城河对岸不远处的水中,来人显然很着急,见土筐下来干脆一下扑进水里,艰难的划了几下终于抓住了土筐,便迫不及待的钻了进去。
城上士兵奋力将他拉上城墙,才一落地,那人慌忙钻出土筐焦急的目光在人群中寻找,并不住喊道“我要见秦将军,、、、、、”
秦鞅走前一步站在他面前,那人显然不认识秦鞅,但这么一座小城不会有第二个将军,一见他的穿戴便已经确认了目标,上前一施礼,没想到身体太虚弱竟然噗通一声跪倒,那人就那么跪着双手撑地突然放声大哭,哽咽说道“秦将军,国都、、、、国都、、、失陷了。”
“什么?”这句话仿佛一颗炸雷,秦鞅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要不是身边有军卒搀扶恐怕他一头就载倒在地,缓一口气定一定神“你说什么?国都失陷?怎么没有一点消息?”那人刚要开口,秦鞅赶忙摆手示意“你先别急,随我到后面休息一下,然后慢慢讲清楚。”
如此重大的消息一旦扩散开,对军心将有多大的打击?秦鞅刚刚也是被这消息震得慌了神,等缓过来赶忙安排人封锁消息,然后带着几个亲近的军卒将来人带到一处安静的房间,让他们把守四处这才仔细询问。
“现在都城情况到底如何?”报信人慌忙跪倒回话,秦鞅一把拉起他,顺手拉过一张椅子,让他坐下慢慢讲,并不是秦鞅不着急,而是看那人的身体恐怕坚持不了多久,报信人坐定这才哭着说道“前几日接到您这里告急,我奉我家将军之命前往都城求援,可我到了那里都城已经失陷,到处都是敌兵,我们经过几次乱战,好不容易找到一股禁卫军这才知道王上已经弃城北逃,都城守军大半战死,援军、、、没有了、、、、、、唔唔”
话没说完他已经泣不成声了,秦鞅听到这话心里一凉,“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抬眼看看四周,又低头看看自己,实在不愿相信这个消息,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你说王上已经北迁?那秦十七将军呢?我们卫国的军队呢?都到哪里去了?”他越说越急,不由紧紧抓住报信人的手臂,只抓的他呲牙裂嘴,“将军、、、、、啊”
秦鞅听到惨叫这才松手,突然又觉得这其中有可疑之处,又忙问道“怎么是你一人来报信?我派出去的人呢?他们都到那去了?你不可能一人通过十万大军重围吧?”那人惊恐的看着秦鞅,紧张的说道“秦将军,你一下问这么多问题我该怎么回答你?”看着报信人不住的颤抖,秦鞅强压焦急的心情缓缓吐一口气,对外喊道“来人,给他弄点吃的。”说完转身离开了房间。
走到门外秦鞅仰头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自己太过焦急了,但这消息不能不让他着急,既然王上已经出逃了,看来国家真的要完了,他现在最关心的就是秦十七怎么样,因为那是他的师父,更是他的养父,没有秦十七哪里还有现在的他?这消息到底是真还是假?他不敢确定,虽然心里隐隐有一丝不祥的预感,但他宁可相信这报信人是敌军派来的奸细,目的就是扰乱军心。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亲兵出来禀报,已经给报信人喝了两大碗粥,显然这人已经饿坏了,还没等粥凉就已经抓过碗大口的喝了起来,甚至热粥将嘴上烫起了泡都浑然不知。
秦鞅再次走进屋内,仔细的打量着报信人,只见他的衣衫已经破烂的勉强遮体,上面一道道几乎布满了伤痕,一些应该是战斗留下的痕迹,但更多却好像是刑伤,“难道这人是我军俘虏,抵不住刑罚所以来诈城?”
秦鞅紧紧的盯着他,眼光愈加的凝重,仿佛两把尖刀一般,这目光足以抛开血肉看到内心,在这样的注视下那人也有一丝紧张,但却只是一闪便镇定下来,“秦将军,想必你也已经看出我身上的伤痕,我确实是被敌军俘获了,不过我说的都是真的,还有我带来高简一封书信,请将军过目。”说着从怀中取出一片竹简。
望着他那坚定的目光,秦鞅到反觉得不自在起来,犹豫一下还是拿过了竹简。
只见竹简上写着“秦将军亲见:在下高简,久慕将军威名,今日虽未曾交手,但已见将军治军之严谨,临大敌而不乱,实乃当世英雄,无奈贵国多弊,王令不明,我王发五十万大军,救你黎民于水火,现几路大军已攻陷都城,你王上竟弃民逃走,实为不齿,今大势所趋,卫国城池尽归我有,望将军念城中手足,早日来投,以免玉石俱焚之祸。、、、、”
下面好像还写了一些褒扬之词,无非就是夸奖秦鞅如何英雄气概,但他已经没有心情看下去了,冷笑一声双手运劲,顿时将那段竹简震得粉碎,然后冷冷的看着来人,“来人啊,将这人给我推出去砍了。”
报信人上前一步突然高喊一声“慢,秦将军且慢。”“噢你还有什么话说?”冲进来几人刚要将他推出去,见秦鞅摆手又都退了出去,那人苦笑一声“我既然来就没打算活下去,我确实是卫国军士,原属叶城李将军麾下,前几日接到你处告急,当时报信人已经奄奄一息,李将军派我带人将消息送往都城,可没想到我们刚一离开,叶城就被敌军团团包围,路上到处都是敌军,我们只好将人分成几路,以免被敌军撞见耽误军机,我自己则带十几人沿山路僻静处赶到都城,可没想到,我们到时都城已经失陷,到处是敌军驱赶流民,城中还有几处小规模的战斗,但已经于事无补,我们在乱军中苦苦寻觅才找到一股都城禁卫,从他们那里得知都城失陷,王上外逃,秦十七将军、、、、阵亡。”
听到这里秦鞅不由大叫一声,手上一用力,顿时咚的一声将他扔到墙上,随后噗通一声掉了下来,报信人被摔得两眼直翻,双手捂着胸口,好一阵才缓过气来。
秦鞅已经两眼血红,快步上前一脚踩住他胸口,咬牙问道“你说都城失陷,想必到处都是敌军,凭你几人怎么可能活着回来报信?我如何信你?”
报信人被踩得透不过气来,张开大口一阵干呕,门外卫兵听到屋内动静冲进来一看,顿时被吓的呆立不动,他们还是第一次看见秦鞅发这么大脾气,好半天才有机灵的反应过来,赶忙冲上去抱住秦鞅“将军息怒,你这样会打死他的。”
秦鞅这才松开手脚,目前被围一丝消息都传不进来,如今突然来个人下书,当然会让人怀疑,但仔细一想好像又没有什么破绽“你说的这些我无法相信,除非你能拿出证据。”
报信人胸口压力一减,顿时缩身靠在墙角,然后大口的喘着粗气,好半天才艰难说道“我没有证据可以让将军相信,但我所说句句是实,当日我们见都城被破,敌将下令纵兵抢掳七天,敌军根本就好比一群强盗,一片混乱之中我们才得以趁乱逃脱,我们一路专走偏僻山路,本想先回叶城报信,可叶城已经失陷,我们又转投这里,本想趁天黑悄悄摸过敌营,可刚刚接近敌营我们就被发现,我们只好硬闯,本想拼死也要给将军报信,只可惜我带的兄弟全部战死,最终我力尽被俘,被交给了高简,他知我是想进城报信,便让我前来劝降将军,起先我致死不肯,他们就将我绑在旗杆上暴晒,三天三夜后我实在挨不过去,心想早日将消息告与将军也好,于是就将高简书信带来。”说完这话报信人突然脸上露出了笑容,仿佛如释重负的感觉,艰难的起身整理一下军服,然后将帽子正了正“我知道我说什么将军都不肯尽信,如今消息我已经带到,此后之事还望将军早日定夺,我的使命完成了。”说完又拱手对那些卫士说道“多谢一粥活命之恩,、、、、、、”
只见他飞身直奔桌角撞去,等众人反应过来,他已经头颅尽碎死在当场。
在他飞在空中的短短一瞬间,嘴里仿佛还在说着“日后再报。”
秦鞅的心紧紧的一收,他没想到这报信人居然会以死取信,看来自己真的是多疑了,反而冤枉了一个好人,不由一阵内疚,他轻叹一声“唉,一个壮士,找个好点的棺椁成殓他吧。”
他现在已经没心情再想这些事,内无粮草外无救兵,更甚者国破军死,一座孤城又能有什么作为?
降?自幼秦十七便教导自己做人要讲忠信二字,如今秦十七已经为国捐躯死在敌军之手,自己降敌等于认贼作父。不降?敌人十万大军,就算拼死一战又能有什么用?败局已定无法挽回,又何必牵连这些无辜生命?现在该怎么办?秦十七的死讯对他的打击实在太大,隐隐感觉也许只有一死才能对得起他吧。
他在城中信步的走着,仿佛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他只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静静的呆一会,或者睡一觉,也许睡醒了一切也就都结束了。
突然他听到一个稚嫩的声音说道“娘,囡囡好怕,仗什么时候能打完啊?我好想爹能回家。”这句话仿佛一根针一般直刺秦鞅的心脏。
他愣愣的站在那里转头看着那对母女,冰冷的眼神让那女人身上一寒,赶忙一把抱紧自己的女儿扭过身去。
看着这对可怜无依的母女,他顿时拿定了主意,转过来面对母女深施一礼,然后快步向城楼走去。
半个时辰以后,城中所有军民都被集合到城楼下的空地,看着城楼下饱受围城之苦的平民,再看看那些连日守城饥餐露宿的军卒,秦鞅手扶城楼高声喊道“战士们,百姓们,相信你们中有人已经知道国都失陷了,我们的国家、、、完了,”城下顿时一片哗然,紧跟着响起一片哭声,士兵无措的握着刀枪,百姓更是乱作一团顿足哭泣。
秦鞅此时眼中也转着泪水,他强忍着提高声音“这场战争已经没有意义了,明天我会将四门打开,所有军卒脱去军装,你们跟着百姓一起各自逃命去吧。”
原本想好的一番说辞到此时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他只能简单的说明自己的心意,刚要转身下城楼却被涌上来的士兵堵住,“将军难道你要投降吗?”“你要弃城池不顾吗?”“你让我们怎么办?真的要当逃兵吗?”“我们不信国都失陷,、、、、、、、、、、、、、、、
一片质疑之声,最后吵得谁也听不清到底说的是什么,甚至有急躁的士兵因为意见不合拳脚相向,顿时城楼上下一片混乱,百姓见军队大乱更是吓得四散奔逃,一时间哭声喊声一片,局面整个失控了。
秦鞅压制着混乱的心情,怒声喊道“都住手。”这一声犹如晴天霹雳一般,混乱的场面顿时仿佛被定住一般,“所有士兵听令,从此刻起,城中所有士兵脱掉军装,自由与老弱百姓编成队伍照顾他们出城,不得有误违令者、、、斩。”场下一片寂静,缓一缓他又继续说道“我们的国家完了,我们的军队败了,这场仗已经没有意义了,我只是希望你们能活下去,你们的家人还在等着你们,你们走吧。”
说完秦鞅转身走下城楼,这一次再没有人阻拦。
回到住处秦鞅和衣躺在床上,他的心里仿佛有好多事,却又好像什么也想不起来,当初他与义父秦十七接到卫王密令,为肃清吏治惩治奸佞,曾经发动勤王之战,可没想到最后却被王上出卖,只落得秦十七幽禁将军府,而自己被发配到这孤零零的小城镇守。
想到这里他不由一阵冷笑,最后居然狂笑不止,心中暗道“秦鞅啊秦鞅,今日境况只能怪自己当初软弱,要是当初再果断一些,不听义父秦十七的话,将王上身边的奸佞小人全都杀尽,又怎么会落得如此惨景,再笑王上软弱,虽然有心振奋朝纲,但却抵不过那些权臣的压力,当初勤王的是他,后来罢黜的也是他,如今他自己也被这些奸佞害得国破家亡流离失所,就连生死都不知道了。”
笑着笑着,秦鞅猛然坐起,突然心中隐隐有一丝想法,这想法就连他自己都打了个冷战“如果当初勤王之时,一刀将昏君杀死、、、、、、、、”他不敢再想下去,冷汗已经顺着脊背淌了下来。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咚咚的敲门声,秦鞅赶忙问道“谁在外面?”只听门外几个声音同时说道“将军是我们。”“你们?怎么还不去准备?到这里来干什么?”“将军我们几人有些事情不明白,所以来请教将军。”片刻沉默后秦鞅无奈说道“进来吧。”
门一下被推开,顿时外面的嘈杂声传了进来,几个人影晃动走进屋内,秦鞅借着门外摇曳的火光看着几个人影站在门口,双方就这样默默的对视,好半天没有人说话。
不知道是谁突然动了一下,然后又缩回身,“将军、、为什么不点灯?”秦鞅苦笑一声,他已经看出这几人是谁,当初被贬到这里时连一个亲信都没让带,而这几个人是在这里跟他最亲近的人,虽然如此,但他心里明白这几人相比以前的手下还差的远,首先就是自己心里不敢让他们太亲近,生怕一不小心又要连累他们,而他们对自己也许只是有些许敬重所以才跟自己亲近。
“你们都进来坐吧,小五子去把灯点上。”见几人没有动,秦鞅自己走到桌边,拿起火刀喳喳几声点亮油灯。
“都进来坐吧,你们不是有事要问我吗?干嘛都站在那里不说话?”几人这才轻轻的走到桌边,小心的拉过椅子坐下,此时借着灯光只见秦鞅的脸色惨白,几人心头都是一震,看来白天那些消息对他的打击实在太大。
秦鞅坐在对面垂着眼,仿佛在想着什么心事,其实他现在依旧徘徊在刚刚那个大逆的想法里,现在已经不似刚刚那么慌乱,他甚至想“如果当初真那么做也许未尝不可,推翻昏君让义父为王,自己亲统大军,到时候将国家好好治理一番,人和政兴修养数年以后,他便可以打造一支雄师,到那时平内乱驱外敌,创出一番不世的霸业。”
几人见秦鞅没有说话,而嘴角淡淡的扬起一丝冷笑,眼神中分明夹杂着一丝冷酷,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秦鞅,不由有些紧张,不知是谁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口水,咕噜一声,顿时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这便让那人更加紧张,灯光下可见他豆大的汗珠已经顺着额头滚下来。
秦鞅看见此景不由轻轻一笑“你们几个今天怎么了?平日里那么干脆,怎么今天吞吞吐吐的好像娘们一般?”几人跟着也哄得笑了一声,气氛顿时缓和了不少,也终于有人敢说出疑问“将军,我们几个都不相信你会这样认输,所以过来想问一下将军你有什么打算。”
“打算?国破家亡深陷重围还能有什么打算?”“这、、、、、你、、、、我们、、、、、”支吾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秦鞅不由好笑“瞧你们几个怎么了,不会怕的连句整话都说不出来了吧?”几人也尴尬的一笑,“我们是兄弟不是?既然是兄弟有什么话就直说。”
几人交换一下眼色,终于有人忍不住高声说道“将军我们敬佩你的为人,更崇拜你的武功,以将军之才如果不是奸佞小人陷害,怎么会沦落到此地,又怎么会受今日之困?所以我们想跟将军商量一起投奔他国,将来一日定然会报今日之仇。”
“投奔他国?”秦鞅不是没有想过,“眼下这般境况又有何处可投?国破之臣败军之将,恐怕投奔不成反被所辱,倒不如现在拼死一战,上可对义父忠名,下以慰己平生。”
“死战?难道将军还要一战?那为什么将军队遣散?没有军队将军想如何一战?”听到这话秦鞅冷笑一声,朗声说道“明日百姓尽数出城以后,我单人独骑与敌一战,小小十万敌兵我秦鞅还不放在眼里,杀他个十进十出,正好全我忠义之名。”
听得秦鞅一番话不由激起几人心头热血,他们知道秦鞅已经决定一死,顿时几人齐齐起身高声喊道“我等愿随将军一战。”谁知道这话刚落地,门外一群人齐声高喊“我等愿随将军一战。”
门外的喊声如霹雷一般,这饱含男儿热血的呐喊震得屋顶瓦片都跟着一声轰鸣。
屋内众人赶忙奔出房门,只见院内整齐的站着百余名战士,个个手握刀枪,在火把的映照下渗着寒光,见秦鞅等人出来,这些战士又齐呼三声“死战!死战!死战!”
同心呐喊恐怕十万大军也无法匹敌。
城外敌营中,高简刚刚躺在帐内,就有探马来报,城中一阵骚乱,而后听得士兵高喊死战,高简不由长叹一声,“唉,果然是英雄啊,到这般时候竟然兵求死战,我不如他。”说完以后又连连摇头,探马刚要退出帐外,又被高简叫住“城中可有回信?”“没有”“哦,知道了,你下去吧,、、、、、等等、、、、、我料想明日秦将军定然会让百姓出城逃难,传我将令,任何人不得阻拦,凡难民中有老弱者一力照顾,不得有误,违令者斩,下去吧。”
见探马退出帐外,高简默默坐在床头,此时他已经睡意全无,作为他此战的对手秦鞅,虽然两人没有交过手,但是往日秦家父子征战的故事他知道很多,特别是秦鞅的武功谋略也着实令他钦佩,秦家父子保国多年,诸国没有敢犯边境一步的,若不是这次秦家父子双双被贬,而我军又买通卫王身边的弄臣,恐怕有生之年不会有此一战,得卫国的土地倒没什么,只是可惜这样的将才,明日恐怕就要殒命身死,高简不由一阵黯然,大有英雄相惜之感,但愿明日阵前能好言相劝让他回心转意。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只见南门突然大开,随即闪出一哨人马,为首一员大将带队过了护城河后,在空地将队伍排开,虽然只有不足二百人,隐隐在队伍中透出的杀气,却给人一种压力。
早有军卒报进大帐,此时高简刚刚洗过脸正要吃早点,听见军卒禀报赶忙丢下筷子,披上盔甲来到阵前,远远看着对面军队,一个个仿佛泥胎石铸一般巍然不动,高简心中不由暗暗赞佩。
一带丝缰来到阵前,与秦鞅相隔一箭之地停住,高简高声说道“秦将军请了,久闻将军威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凡,我、、、、、、”秦鞅微微一笑“对面可是高简?两军对阵不必客气。”高简借着晨光仔细的打量一下秦鞅,不由心中一凛,没想到秦鞅只有二十几岁年纪,盛传此将驰骋疆场十余年怎么会如此年轻?
见高简没有说话,身后士兵同时抽出佩刀敲击盾牌,吭吭之声摄人心魄,高简也是一惊忙高声问道“秦将军这是何意?难道要在此刻与我一战?”秦鞅闻言轻轻一抬手中枪,顿时鸦雀无声,这才朗声说道“在下也是久闻高将军大名,今日出兵只求一战,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一事相求,望高将军海量应允。”“哈哈哈,秦将军客气了,你可是要将城中百姓遣散他处?在下早已下令放行,秦将军大可放心凡不带刀剑者一律视作百姓,让他们出城逃命就是。”
闻听此言秦鞅先是一愣,随后不由暗暗点头,看来这高简也非徒有虚名之辈,不由在心中多了一丝敬意,“那在下就多谢了。”对高简一拱手,随后转身对后面吩咐一句“开城。”
随着这一声令下,四门顿时大开,城中百姓涌出城外,虽然匆忙但却未见慌乱,近万难民居然没有嚎呼哭喊者,看来秦鞅是早有安排,这更加让高简佩服。
就在百姓出城的同时,秦鞅翻身下马,将手中枪猛的插入地上,然后将战马缰绳挂在枪尖,自己则按剑而立,双目注视着百姓出城。
此举更是让高简折服,起初他还担心秦鞅用计,想要借百姓之名突围,今日亲见才知当初之虑太过小人了,“秦将军,这城中百姓恐怕不下万人,将军何不回城休息等百姓撤离之后,若将军想战再到阵前如何?”
“呵呵,高将军难道不放心秦某?担心我带兵突围不成?”秦鞅略带讥讽,一句话让高简连连叫苦,两军对阵刚刚那话说出来,看来是被秦鞅误会而以为自己猜疑了,但话说出去也只能解释几句,忙说道“秦将军多虑了,我是担心时间过久,好心让将军休息,万万没有此心。”秦鞅也觉得自己言语有些过了,随即以抬手笑道“多谢高将军美意。”之后再不说话。
几句简短交谈,虽然不多,但却让高简更加喜欢眼前这个对手,而秦鞅心中也对高简多了一份敬佩,高简心中不由暗道“只可惜两军对阵,如果换个场合恐怕两人可以把酒畅谈,更有可能成为知己。”
秦鞅就这样如一杆枪一般站着,百姓搬家瓶瓶罐罐是丢不下的,所以队伍行进非常缓慢,直到正午时分,所有百姓才全部走出了敌军营寨,望着那远去的百姓,秦鞅也只能心中祝愿他们能活下去。
此事已了,心中再无牵挂,秦鞅抽枪上马,顿时一股杀气自他身上发出,就连坐下战马仿佛都肋生了双翅,只要一撤丝缰便会腾云而起。
看到这样的秦鞅,高简不由一阵惋惜,他亲率十万大军围而不攻就是希望能收服此将,只可惜、、、、“唉”高简苦叹一声连连摇头,未发兵时他曾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将秦十七劝降,不能劝降也要生擒,可如今秦十七战死,恐怕收服秦鞅已成泡影,这一战万不可免了。
此时秦鞅已经带马来到阵前,高声喝道“那位愿意与我一战?”这一声脆若钢铃,许多将领只感觉胯下坐骑都不住后退,高简见秦鞅叫阵,忙带出坐骑“秦将军真要以死明志吗?岂不知良臣择木而栖,你又何必太过固执?、、、、、”
秦鞅一抬手中枪冷笑道“难道高将军想与我一战?”高简听到这话,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已经无用,只好再叹一声带马转回,看一眼自己帐下战将轻轻问道“那位将军愿意与秦将军一战?”
刚刚对阵众将便对高简对秦鞅的态度很是不满,但大都是挂在脸上,却有一个心浮气躁的开口说道“不就是一个亡国之将吗?有什么了不起,我家高将军亲自相劝居然一点不给面子,说他秦鞅了得我看也不过一个黄口小儿,恐怕传言未必属实,我愿前去一战。”
高简闻声看去,只见是他麾下大将徐通,此将虽然算不得上将,但也身经百战,不由点头“那就徐将军阵前一战吧,不过可要千万小心,那秦鞅可不是好于之辈。”
徐通一撇嘴冷哼一声,一催坐下马便冲了出去。
秦鞅见对面跑来一骑,将手中大枪在鞍桥上一横,伸手点指“来将通名,本将军枪下从不杀无名之辈。”徐通并不减速手中战斧一举大喊一声“徐通来也。”话音刚落,已经奔到秦鞅面前,战斧随即挥下,他心中暗想,“刚刚陪你在这里傻站半日,面子让你撤的够大,现在我一斧就将你劈在马下,到时候让高简看看你的首级,他还有何话讲?”想到这里不由一阵冷笑。
秦鞅见战斧已经到了头顶,嘴上说着一句“好个无礼的徐通。”手中枪突然一挑,正中徐通斧头,徐通只觉得这看似轻巧的一下却有千斤之力,手中大斧险些脱手,这才知道秦鞅果然高明,单是这一份力气就不是自己能比,他刚要拨马败退,可惜一切已经晚了,秦鞅手中大枪一转,枪尖已经轻轻划过他的咽喉。
徐通两手擎着斧子任由战马带出好远,才一道血雾飞溅,栽倒在马下。
秦鞅身后士兵一见头阵取胜,不由齐声呐喊,并用佩刀敲打盾牌,吭吭之声震人心魄。
就这一枪,让所有人都惊叹不已,很多人都是听闻秦鞅武功了得,但却未曾亲见,今日一枪看来,传说只怕还不够真实。
高简不由失声喊了一句“好枪法。”喊过之后才觉不妥,忙回头问道“那位将军愿意再战?”
早在他说出这句话之前已经有一人飞马奔出,高简定目一看方知,这员战将正是刚刚被秦鞅所杀的徐通的胞弟,此人名叫徐广与徐通一样善用战斧,一样是以力量见长,只见他飞奔阵前并不答话,大吼一声挥动战斧向秦鞅砍去,秦鞅不慌不忙只是轻轻一带马,战马突然横跳一步居然轻巧的躲过了这一斧,随即右手一挥,只听嘭的一声,长枪如同一条怪蟒一般抽在徐广后背,只这一下便抽得徐广盔甲崩裂血肉横飞,当场气绝。
秦鞅横枪立马一声长啸,“难道你离国居然没有一合之将?”此等气概当真是气吞山河。身后士兵再次敲盾呐喊以壮气势。
干净利落的斩杀两将,不由让高简一方士气大减,任他们谁也没想到秦鞅居然会厉害到这种程度。
高简此刻已经有了收兵之意,如果再这样杀下去恐怕军心士气无法收拾。
正在他犹豫的时候,自己阵中突然飞奔出四匹战马,四员战将各举刀枪齐战秦鞅。
这四人虽然不算名将,但也跟随高简多年,而且这四人具是高简堂弟,一奶四胞,此刻见士气受挫便直接冲出,一来想要挽回局势,二来几人都是高简贴身战将,近日不时听到高简夸赞秦鞅,心中早就憋着一股怒火,若说单打独斗也许几人都不是秦鞅对手,但四人擅长合击,数年来不知有多少名将丧命四人之手。
此刻四人兵刃已经到了秦鞅近前,这两刀两枪将他围得密不透风,攻击凌厉又不乏守势,秦鞅也不敢太过托大,忙收拢心神一颤手中长枪拨打对方兵刃。
高简只见战场之上刀光枪影战做一团,已经分不出那是刀枪那是人影,秦鞅在四人的合击之下竟然游刃有余,转眼又是十几个回合,突然听得阵中一声暴喝,己方四员战将纷纷勒马后撤,只见秦鞅手中枪一横,仰天大笑起来“哈哈哈,痛快痛快!没想到离国有你四人,也能抵得一员上将了,今生难得一遇也算是我秦鞅开了眼界,我们再战几合。”
四人听得这话不由连连叫苦,刚刚四人围攻交手数十招竟然都不能取下秦鞅,再拖下去恐怕配合有失被人取了性命,所以四人合力想要以力取胜,那里想到人家只是两膀运劲便将四人兵刃齐齐封出,现在四人手臂还在发麻那里还有心情再战?
听得秦鞅约战四人不由苦笑一声,闪电般抵换眼色纷纷拨马败退,秦鞅此时杀的兴起,纵马直朝一人追去,突然闻听身后一声断喝“小儿秦鞅,看我高勇取你性命。”话音未落只听身后嘎嘣一声弓弦响动,不足十丈距离箭镞如同流星闪电般已经到了秦鞅身后,所有人的心在这一刻都悬了起来。
秦鞅早听见身后声响,随后一股金风袭体,忙一探身俯在马上,同时左手闪电一抄,那支羽箭已经落在他的手中,几乎在这同时,刚刚被追赶的高猛突然拨马回来,抡起大刀闪电劈下。
这一击四人不知平日练习多少次,任秦鞅追赶谁身后都会有人放暗箭,而前面诱敌的人当即回马击杀,这种配合可算是天衣无缝,四人也当这一击必中,可当秦鞅探手抓住羽箭之时,高勇便知不好,忙大叫一声“二弟小心!”话音还未落,只见秦鞅左手轻挥,一道白光闪过羽箭已经穿进高猛口中。
四去其一,三兄弟目眦欲裂,正所谓兄弟连心,此刻一人被杀,其余三人已经近乎失去理智,齐声怒吼超秦鞅狂奔而来。
秦鞅杀死高猛并未停留,而是趁着这个空隙策马冲出十余丈外,此时回马一兜正面对着三人高声喊道“原本见你兄弟合击之术练来不易,本不想取你等性命,没想到你等却用暗箭伤人,当真的卑鄙小人,那就让你们领教一下我的箭术。”
说话间,秦鞅已经摘弓搭箭,只听啪啪啪三声连响,三人再想闪躲已经来不及,三丛血雾几乎同时彪射。
见四位堂弟转眼已成死人,高简大叫一声险些载下马去,此刻他已经由先前的欣赏转成了完全的愤怒,大吼一声“众将齐上,定要斩了那秦鞅,将他乱刃分尸!!!”话到最后已经变成了嘶吼。
不是高简不体恤手下将领,而是他一直抱着收服秦鞅的想法,而如今自己堂弟四人身死,这才当真是切肤之痛,也真正让他决心杀死秦鞅。
高简手下众将得到将令,顿时一拥而上,将秦鞅团团围困,数十员战将围战一人,听起来虽然可怕,但实际能够上前交手的也不过几人而已,其他人也只是手擎兵器在外虚张声势的呐喊。
秦鞅奋力拼杀一丝不显慌乱,而身后战士佩刀击打盾牌,咚咚声仿佛几十面战鼓,在给他呐喊助威。
只见此时秦鞅手中长枪之上银芒闪动,仿佛幻化出无数枪尖分击对手,转眼几十个回合,突然敌将一个失手被秦鞅抓住空隙,大枪在手中一转,迎面几人只觉得眼前万点梅花开放,还没来得及反应已经中枪落马,包围顿时被杀开一条缺口,秦鞅一催坐下马直奔而出。
银枪白马仿佛一道闪电,瞬间已经来到高简面前,只吓得他脸色惨白慌忙举刀迎战,秦鞅冷笑一声,手中长枪一抖分心便刺,高简忙横刀封挡,眼见枪尖到了近前,一用力却什么也没有碰到,这才知道这一招竟然是虚招,高简毕竟身经百战,瞬间便稳定了心神,急忙挥刀斜劈同时带马拉开距离。
两人枪来刀往瞬间几个回合,秦鞅也不由暗暗点头,高简此人果然不俗,此人年已近六旬,依然有如此身手,如果不是自己年轻几岁恐怕还真的是一个好对手。
此时高简手下众将已经追到身后,秦鞅心中一动,变枪为棍招准高简头顶落下,对手只好举刀硬抗,谁承想就在刀枪相击的瞬间,秦鞅长枪突然转向,左手在枪攥上一扭,只听嘎嘣一声,枪樱中暗藏的虎头钩一下咬住了对手刀头,随即两膀一较劲大喊一声“开”,只这一下硬生生将大刀从高简手中夺下,大刀在空中打着转向后飞去,正好拦住冲上来的敌将,而秦鞅手中并未停留,左手横枪一扫,直取高简面门,此时高简双手已经被刚刚那一夺扯得满是鲜血,见一道劲风扑面,只好一个铁板桥仰倒在鞍桥上,秦鞅一催坐马近前一步,右手已经抽出宝剑,手起剑落只听“噗”的一声,所有人心头都是一凉,高简更是面无血色。
时间仿佛静止一般,只余下秦鞅缓缓的还剑入鞘,带转马头横枪而立。
好半天高简才从马上坐起身,颤抖着摸摸全身,却惊奇发现自己并未受伤,等到手扶上头盔时,这才发现盔樱已经被齐根削掉,秦鞅在后冷冷说道“这一剑是还了你放百姓活命之情。”
此时离国众将那里还有心情再战,一拥上去护住高简转头就向大营奔去。
秦鞅横举长枪一声令下,率领手下一百多名军卒随后掩杀。
一连穿过几座营寨,高简才从慌乱中惊醒,这里是自己的大营,大营中可是驻扎了十万军兵。
此时自己大营已经被秦鞅杀的大乱,士兵见手下将领无人能敌,更是无心应战,整个营寨就仿佛打烂的蜂巢乱作一团。
突然一声号角响起,紧跟着角楼之上令旗纷纷摆动,军队有了调度这才渐渐稳住阵脚。
只可惜,此时秦鞅已经带领战士冲出了敌寨,高简登上角楼眼望着远方不由无奈顿足,放走此人今后必成后患,怪只怪自己一心收服他辅佐自己成就霸业,那里知道反被其害。
众将看着秦鞅冲出营寨,再看看高简脸色,一些人长长出了一口气,有人不免后怕,甚至还有人带着幸灾乐祸的神情。
就在众人正准备吩咐整理营寨之时,那里想到秦鞅突然带队杀了回来。
秦鞅原本是想带着这些士兵冲出敌营,然后自己一人再闯营寨,可出去数里之后,跟这些士兵一说,竟然没有一个人同意,任他百般劝说这些人依然愿意跟着他再杀回去,无奈之下只好带着他们又冲杀回来。
见秦鞅带兵杀回,无异向高简心头伤口撒了一把盐一般,连忙吩咐众将各司其职,摆开阵势等待他冲营。
一时间数十里营寨内号角连天,令旗频摆,无论高简变换那种阵型迎战,秦鞅依然如同快刀切豆腐一般穿堂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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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反复直杀了十个来回,秦鞅在敌营中勒住战马,谁承想这一下停下来,战马再也经受不住他的重量,摇晃两下哄然倒地,秦鞅借着长枪点地支撑这才没有摔出去,再看战马身上无数伤痕,躺在地上已经奄奄一息。
此时再看身后,还有十余名军卒跟随,但却个个伤在要害,已经不能再战。
秦鞅一转手中长枪,狠狠的垛入地上,快走两步来到军卒跟前,众军卒眼望着他,“将军,我们不能再战了,是我们拖累了你。”这句话差点让他落下泪来,说到拖累到是自己,“我们冲杀了几次?”“将军整整十次。”“好!好!”秦鞅站起身,看着这片厮杀的战场,只见遍地尸骸,流血已经将大地染红,让斜阳一照更加红的刺眼。
“男儿壮志保四方,十六从军战沙场,、、、、、、、、、、”秦鞅缓缓的读到,身后士兵靠在一起低声吟唱,这是卫国一首军歌,此时听来更是动人心魄,几人歌唱的声音渐渐加大,最后仿佛混成万人的声音,在这流血的战场上回荡。
高简听着这歌声,心头一阵阵发冷,这一战他损失了十几员战将,军兵更是死伤无数,而作为敌人的他们居然还能唱歌。
听着这雄浑的歌声,自己营中的战士都不由冷汗直流,现在只要谁一喊秦鞅来了,恐怕比见到死神还要可怕,原本远远围着的士兵开始渐渐后退。
突然秦鞅的战马一声长嘶,昂起头仿佛要再次站起来,载着主人上阵冲杀。
秦鞅几步走过去,伸手抚mo它的脖颈“踏雪啊,踏雪,主人对不起你,让你受此重伤,你就安心的去吧,一会主人便去寻你。”白马仿佛听懂了主人的话,静静的躺在地上慢慢的闭上眼睛,而眼角却流出了热泪。
身后军卒听到这话都是心头一酸,知道秦鞅恐怕要自刎于此,但他们已经无力劝阻,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片刻便拿定了主意,突然举起手中刀剑往项上一横“将军我们先走一步了!”十余道血雾飞溅、、、、、、
“今日之死,非战之罪,可叹亡国之下唯有忠魂,苍天啊、、、、、、、、、、”秦鞅猛然抽出长枪直向天空投去,长枪化作一道白光消失在天空,随后猛一拔剑,、、、、、、、、、、、、、、、、、、、、、
战场静的出奇,没有人敢过去看个究竟,直过了一个时辰,秦鞅依旧手持宝剑立在那里。
高简壮着胆子在武将陪同下,擎着火把慢慢走过来,只见秦鞅手持宝剑双眼圆睁,仿佛随时会一怒挥剑,只是那颈项之上的伤口鲜血已经流干了。
从那圆睁的眼中看出他心中的不甘,无奈如此战将却无用武之地,最后被忠名所累。
高简心中无比敬佩,不由分开左右上前一跪倒地,突然秦鞅身体晃了晃,然后仰面摔倒,高简不由长叹一声“壮士也。”命手下将所有卫国将士厚葬。
史书记载XX年X月X日,卫国都城失陷,王败走,卫国大将军秦十七奋战力竭,死于乱军之中。
XX年X月X日,卫国上将军秦鞅连闯离国营寨十余次,斩离国战将十六员,杀伤军卒无数,后自刎身亡,目尤睁,立而不倒,离国大将军高简感其气概,拜,乃倒。
XX年X月X日,卫王被宦官杀死于北逃路上,距都城失陷仅三月余,卫国灭。
XX年X月X日,高简起兵,杀离王于宫内,自立为王,定国号鞅。
距离卫国灭三年,高简称王,自号鞅高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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