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凛舟第一个关乎于名利场的晚宴变成了给我下马威的工具。
巨大的撕裂声后,礼服腰部被撑开。
七个月的孕肚暴露在人前。
微凉的空气将我的鸡皮疙瘩翻出。
抬起头,我看见会场部分男人露出打量轻视的目光。
极度慌乱之中,我才意识到孩子好像从我进会场开始便没有再动过。
傅凛舟已经来到我面前,
“温颂,闹够了就跟沐沐道歉。”
“之前发生的一切我都可以一笔勾销。”
眼泪从我脸上划过,汇集在下巴滴落。
我紧紧抓住傅凛舟的手腕,
“快送我去医院。”
“宝宝……宝宝好像不动了!”
一声轻呵在我耳边响起,傅凛舟嘴角扬起讽刺的弧度,
“我倒要看看,你究竟能演到多久?!”
他抱起叶知沐,抬脚离开了会场。
随着晚宴主人的离去,众人也收回视线慢慢离开。
没有一个人注意到我因为疼痛扭曲的脸以及地下渐渐汇成的腥红一片。
再次睁眼,鼻腔里溢满消毒水的气味。
见我醒了,傅凛舟眼底的担心消散,
“只是让你服个软,何必变成现在这样?”
“我已经让医院重新解冻卵子。”
“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怀胎七月的孩子没了。
曾经无数痛苦在此刻都失去了意义。
傅凛舟这番话像是有一个冷漠的机械臂,不顾我的意愿拼命往子宫里塞着胚胎。
在他眼里,孩子只是我想达成的一个成果,而不是爱情的结晶。
眼泪落下,门口的石榴花多子多福的寓意在此刻显得格外讽刺。
叹了口气,我抬眼望向傅凛舟,
“我们离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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