赅。
我一秒都不敢耽搁,解开安全带,逃命似的下了车。
我刚准备关上车门,跟他江湖不见。
“等等。”
他叫住我。
我身体一僵,认命地回头。
“笼子里那个人,”他看着我,声音平淡,“你打算怎么处理?”
我愣了一下,才想起来,我赢了比赛,也赢了那个被关在笼子里的“彩头”。
“我……”我一时语塞。
我根本就没想过这个问题。
“你如果不管他,他会被拳场的人,打断手脚,扔到后山喂狼。”
秦梵砚陈述着一个血淋淋的事实。
我打了个寒颤。
“把他带回来。”
秦梵砚说,“医药费,算我的。”
我沉默了。
半晌,我点了点头:“好。”
我又重新回到了那个充满了血腥和暴戾的地下拳场。
陆景明已经走了。
拳场的人,正准备“处理”那个笼子里的男人。
我拦住了他们。
“他,我带走。”
我说。
那几个负责看管的壮汉,面面相觑。
其中一个领头的,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眼神轻蔑:“你?
你带走他?
你知道他欠了多少钱吗?”
我没说话,直接从包里,掏出秦梵天之前给我的那张黑卡,扔了过去。
“这里面的钱,够不够?”
那个领头的,显然是认识这张卡的。
他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变了。
从轻蔑,变成了谄媚。
“够,够!
当然够!
您请,您请!”
他一边说,一边手脚麻利地打开了铁笼的锁。
我走过去,将那个蜷缩在角落里,像一滩烂泥的男人,扶了起来。
他的身体很烫,显然是在发高烧。
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从拳场里拖了出来,塞进了出租车的后座。
回到我的小公寓,我又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才把他弄到沙发上。
我累得气喘吁吁,瘫坐在地上,一动都不想动。
休息了几分钟,我才爬起来,去卫生间拿了毛巾和医药箱。
我拧干热毛巾,准备给他擦脸。
我拨开黏在他额前的头发,那股子血腥味和汗味混在一起,熏得我皱眉。
热水沾湿了毛巾,我一点点擦去他脸上的血污。
眉眼露出来,接着是鼻子、嘴唇……我的手停在半空。
这张脸,就算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我也认得。
蒋灵灵。
剪了短发,把自己弄成这副男人不男人女人不女人的鬼样子,她怎么会在这里?
还被人当成牲口关在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