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的记录,用共同财产为你购置的奢侈品……所有花销,总计一百三十七万八千六百四十二元整。”
她瘫软在地上,像被抽掉了脊梁骨。
“这笔钱,少一分……”我刻意停顿了一下,满意地看着她身体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
“他的下场,”我抬手指了指法院,冷声道,“就是你的。”
我不再看她一眼,转身上了车。
“孙冰宁,你这个毒妇!
你不得好死,你会有报应的!”
夏禾彻底撕下了伪装,歇斯底里地冲我咒骂着。
我没有回头。
报应?
我的报应,大概就是曾经瞎了眼,把垃圾当成了宝。
而现在,我只是在清理垃圾场。
车厢里很安静,只有女儿偶尔在睡梦中发出的一两声无意识的咿呀。
“手续都办好了?”
爸爸从前排转过头,低声问我。
“嗯。”
我点点头。
我妈看着出生证明姓名上,登记的“孙愿”,眼圈红了,“孙愿……真好听。
我们愿愿以后就是孙家的小公主了。”
我看着母亲强忍泪水的样子,心里那点因夏禾搅扰而生的最后一丝烦躁也消散了。
小家伙不知何时醒了,正睁着一双乌溜溜、纯净无瑕的大眼睛,懵懂地看着这个崭新的世界,看向我时挥舞着手求抱。
“愿愿,”我伸手将她抱在怀里,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我们回家了。”
她的小嘴咂巴了一下,发出一个含糊不清的、奶声奶气的音节,像是在回应这个属于她的重要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