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指着远处的船影,“咱们的‘焰潮号’,载着新的火苗出海了。”
陈野握紧她的手,掌心的温度混着江风的凉,像火焰裹着海水,踏实得很。
“嗯,”他说,“不管漂多远,总会回来的。”
回家的路上,路过模型馆,陈野进去看了眼“焰潮号”。
船帆上的金边在灯光下闪着,像撒了把碎金,船尾挂着个迷你的海芋花苞,是林溪临走前粘上去的。
他突然笑了。
原来火焰和海水的故事,从来不是两个人的事。
就像这江,会融进大海;就像这船,会载着新的人往前跑。
火还在烧,潮还在涨,日子就这么热热闹闹地过着,多好。
苏晚在花店门口喊他:“陈野,回家吃饭了,给你炖了排骨汤,补补腰。”
陈野应着,转身往外走。
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和花店门口的海芋影叠在一起,像幅没画完的画,暖烘烘的,带着海水的咸,和火焰的甜。
他们的故事,还在继续。
像江水流进海,像火焰暖着潮,不急不忙,却永远朝着同一个方向,慢慢走,慢慢过,直到时光的尽头。
5、融合的寓言林溪归队后的第二年春天,带着个好消息回来——她和焰焰要结婚了。
婚礼定在江边的小礼堂,不请太多人,就家里的亲戚和几个老朋友。
苏晚忙着绣喜帕,针脚细细密密的,上面是并蒂莲,莲心绣成了小小的船锚形状。
陈野在模型馆赶工,做了艘迷你的“焰潮号”当贺礼,船身刻着“执子之手”,船尾挂着两串铃铛,风一吹就叮当作响,像潮水拍打着礁石。
婚礼前一天,陈野把焰焰叫到模型馆,打开最底下的抽屉,拿出个旧铁盒。
里面是他年轻时的赛车执照、几张褪色的奖状,还有枚磨得发亮的打火机。
“这个给你。”
他把打火机塞进焰焰手里,“当年我用它点过烟,也点过赛车的引擎。
现在给你,不是让你学我野,是想告诉你——火要烧得有分寸,该暖的时候暖,该护的时候护。”
焰焰捏着打火机,金属外壳还带着陈野的体温。
他想起小时候,父亲总把这个打火机放在床头柜,却从不在母亲面前抽烟,说“怕呛着花”。
原来火焰的分寸,从来不是克制,是心甘情愿的在乎。
婚礼那天,阳光格外好。
苏晚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