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疼。
从海洋馆出来,路过纪念品店,陈野非要买个江豚玩偶,巴掌大,软乎乎的。
“给溪溪留着,”他往焰焰手里塞,“等她回来,让她看看‘缩小版’的研究对象。”
焰焰笑着接过来,突然发现父亲的鬓角又白了些,阳光照在上面,像落了层霜。
他想起小时候,陈野把他架在肩上看赛车,那时的肩膀宽得像座山,现在背有点驼了,却比任何时候都让人踏实。
苏晚的花店新添了种蓝紫色的花,叫“海芋”。
她说:“溪溪在信里提过,海边湿地多的是,就进了些,给她留着,等她回来插瓶。”
陈野每天都去花店帮着浇水,看海芋的花苞一点点撑开,像小小的船帆。
有天早上,他突然说:“我给溪溪做个潜水艇模型吧,等她回来,咱们放江里试试。”
说干就干。
他翻出珍藏的钛合金薄片,戴着老花镜一点点裁剪,手指抖得厉害,裁坏了三块才满意。
苏晚坐在旁边剥豆子,听着剪刀咔嚓咔嚓响,像回到了很多年前——他蹲在赛车场的工具箱前,也是这样,眼里只有手里的活计,专注得让人不敢打扰。
模型做了一个月。
潜水艇的舱门能打开,里面放着个迷你的船锚吊坠,是陈野照着给林溪的那枚复刻的。
“这样她在深海里,就像带着咱们家的锚,”他把模型递给焰焰看,“稳当。”
焰焰拍照发给林溪,很快收到回复,是段视频。
林溪站在甲板上,风把她的头发吹得乱舞,背景里有海浪拍船的声音:“叔叔做的?
太厉害了!
等我回去,咱们就去江里放,我带你们看真正的江底!”
视频里的林溪,脸颊晒得有点黑,眼里的光却亮得像海上的灯塔。
陈野盯着屏幕看了又看,突然笑了:“这丫头,跟你妈年轻时一样,浑身是劲儿。”
苏晚凑过来看,眼眶有点热。
她想起自己刚认识陈野时,也是这样,天不怕地不怕,总觉得日子就该像赛车,越快越刺激。
是岁月慢慢教会她,稳比快更重要,就像海芋的花茎,看着柔弱,却能稳稳地撑起一片蓝。
入秋时,林溪突然提前回来了。
不是凯旋,是船出了点小故障,螺旋桨被渔网缠住,在海上漂了两天。
她进门时,胳膊上缠着绷带,是清理渔网时被划伤的,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