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您看现在——好。”
我对着空无一人的观众席笑了笑,“开始吧。”
节目录制现场的致命反转我蹲在后台看提词器时,张导的黑皮鞋尖突然戳到我膝盖。
“林策划,”他压低声音,喉结动了动,“有个神秘嘉宾申请匿名出席,非说和你有关。”
我手指在提词卡上顿住。
上周周景川还在粉丝群里骂我“疯狗”,赵美玲的律师函刚被我扔进碎纸机——能和我“有关”的,大概率不是什么善茬。
“把更衣室B的钥匙换了。”
我扯过路过的助理小桃,“用A钥匙,锁芯加道链条。”
小桃点头跑开时,我摸到兜里的监控截图,边角被指甲抠出毛边。
彩排时追光扫过舞台,我盯着空座位中间的空位。
那是留给神秘嘉宾的,此刻像个黑洞。
“三,二,一。”
导播举牌。
聚光灯“唰”地亮起。
观众席传来抽气声——站在舞台中央的,是穿墨绿旗袍的赵美玲。
她鬓角染得乌黑,眼角的泪痣却没遮严,正抓着话筒发抖:“林婉,你毁了我儿子的人生!”
前排观众开始交头接耳。
我捏着话筒走向她,高跟鞋叩在地板上,一声比一声响。
“阿姨,您知道周景川婚礼那天,我为什么没去吗?”
我调出手机里的截图,举高。
监控画面投到大屏上:白墙蓝牌的“消化内科”字样下,周景川扶着赵美玲的胳膊,她手里攥着胃镜检查单。
日期栏明明白白写着“2023.5.20”——本该是我们的婚期。
“那天他说在酒店等我,”我声音发颤,又硬生生稳住,“结果我在酒店等到凌晨,他在医院陪您做胃镜。”
赵美玲的脸涨成猪肝色:“我是他妈妈!
儿子照顾我天经地义!”
“天经地义到要骗未婚妻?”
我后退两步,让镜头对准她,“天经地义到婚礼当天放新娘鸽子?”
她突然扑过来,指甲差点刮到我脖子。
保安冲上来架住她时,她还在尖叫:“你就是个狐狸精!”
我望着镜头里自己发红的眼尾,想起去年冬天在医院走廊,赵美玲拽着周景川的袖子说“婉婉自己能打车”。
想起婚礼前三天,她把我挑的婚纱剪成碎片,说“我儿子喜欢素色”。
“一个连生病都要孩子全程陪着做胃镜的母亲,”我吸了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