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双手，又看向下方浑身浴血、却散发着令天地都为之震颤的混沌气息的苏妄言，声音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无措和脆弱：“妄言……我…我该何去何从？”
失去了天道赋予的“主角”光环和既定的命运轨迹，她像一个突然被遗弃在茫茫荒野的孩子。
苏妄言擦去嘴角不断溢出的黑血（那是强行融合天道抹杀之力带来的反噬），背后的阴影之翼轻轻扇动，托着她缓缓上升。
她看着叶清歌眼中的迷茫，那双幽深的眸子里，没有了之前的算计与吞噬，只剩下一种近乎冷酷的平静。
她伸出手，并非要吞噬，而是……托举。
那对由纯粹阴影凝聚的光翼，无声地延伸、展开，如同最坚实的平台，稳稳地托住了下坠的叶清歌。
“叶清歌，”苏妄言的声音穿透秘境的轰鸣，清晰而有力，不再有“师姐”的虚伪恭敬，“离开这里。
走出天道的剧本，去寻找……只属于你自己的道。
不再是谁的棋子，只做你自己。”
叶清歌怔怔地站在阴影光翼上，感受着脚下传来的、与天道圣光截然不同的、冰冷却异常稳定的支撑力，眼中的迷茫如同浓雾，翻腾不息。
苏妄言转头，目光投向另一边。
萧逸尘手中的“斩妄”仙剑，已然从中断裂。
断口处，再没有清冽的仙光流转，反而缠绕着一丝丝混沌的气息。
他英俊的脸上再无半分清贵孤高，只有道心崩碎又重塑后的痛苦与……前所未有的清明。
他看着苏妄言，眼神复杂到了极致，有痛，有悔，有震撼，最终化为一片沉寂的坚定。
“我的道……” 他开口，声音沙哑，却带着斩断枷锁的决然，“从今往后，只问本心……只为自己而修！”
断剑在他手中嗡鸣，仿佛在呼应着主人新生的意志。
“呵……” 一声带着血腥味的轻笑传来。
夜阑不知何时已退到一块相对稳定的浮空巨石上，血袍残破，脸色苍白，但那双妖异的血瞳却亮得惊人，死死盯着苏妄言周身流转的混沌气息。
“有趣，实在有趣！
这污浊世间，竟真能诞生‘混沌’！
苏妄言，你这条恶蛟，终究是……跃过了龙门！”
他的血灵根与苏妄言的混沌灵根在虚空中产生无形的共鸣，不再是为了利益交换的合作，而是一种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