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牵着手,头顶上是歪歪扭扭的星星,旁边还画了块毛茸茸的 “黑布”,“这是我们,这是保护我们的魔法布!”
苏清媛接过画,指尖轻轻摸着那块 “黑布”,眼眶有点红。
“画得真好。”
她抬头看我,眼里的偏执像温水里的糖,慢慢化了,只剩下甜,“比我小时候那幅,好多了。”
我知道她在想什么。
想那个被继母扔掉的画,想那个没回来的男孩,想那块被墨渍弄脏的地毯。
但现在,她的画里有我,有女儿,有她亲手擦掉的糖渣,有她愿意放下的过去。
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女儿在草坪上追着气球跑,苏清媛靠在我肩上,手里还捏着那块黑丝绒布。
“林墨,”她突然说,“你说,我们会一直这样吗?”
“会。”
我握紧她的手,“只要你别再偷偷藏我画具,别老盯着跟女儿说话的小男孩。”
她笑了,往我怀里缩了缩,像只满足的猫:“那得看他们乖不乖。”
远处,女儿的笑声像银铃,气球在风里摇摇晃晃。
我低头闻着她发间的栀子花香,突然觉得,所谓的完美,从来都不是一尘不染。
就像那块被墨渍弄脏的地毯,像她带着刺的爱,像我们磕磕绊绊却紧紧攥着的手。
有点乱,有点疯,却真实得让人踏实。
“回家吧,”我抱起她,“蛋糕该化了。”
“嗯。”
她搂住我脖子,在我耳边轻轻咬了下,“回家,只回我们的家。”
晚风里,气球的线绕在我们手上,像个打不散的结。
这样的日子,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