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委屈的抿着嘴。
这一点我倒真要感谢陆北望。
他没有让安安觉得自己没有妈妈,他告诉安安,“有些地方有些人,比我们更需要妈妈。”
感受着怀里衣衫被浸湿,我到底还是摸了摸念安的头发,“想妈妈,就让爸爸联系妈妈。”
“念安可以随时去找妈妈。”
听到我竟语气松动,陆北望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那、那我呢?”
“我、我的意思是,如果念安真的想你,我真的可以送她去见你吗?”
三十岁的人,反到比十几岁时紧张了许多。
沉吟片刻,我微笑,“当然。”
“老朋友找我,我怎么能不欢迎。”
老朋友三个字成功的让陆北望眼中闪动的亮光泯灭。
我愿意承认安安,可不代表我愿意再和陆北望有什么纠缠。
登机提示响起,安安和陆北望都分别拥抱了我。
和陆北望拥抱时,他突然问我,“张禾,你怎么从不问我当初想要跟你说的那句话呢?”
我眉梢轻佻,这倒是忘了。
“重要吗?”
他摇摇头。
我拎着行李箱走过安检转弯时,身后突然有一声声嘶力竭,“对不起!”
“张禾!
那天我想说的是对不起!”
脚步一顿,原来他一直都知道当初的事儿不怪我。
只是十八岁的陆北望不知道,出了那样的事儿,该有谁去承担后果。
稚嫩的肩膀挑不起重担。
“阿禾!
对不起!”
三十岁终于有勇气面对这一切的陆北望看着我的背影,声音哽咽。
三十岁的我只能把这声抱歉带给十八岁的张禾。
但,我无法代替她原谅什么。
脚步向前,不管是十八岁,还是三十岁。
张禾,一直在勇往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