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伸过一只手。
“谢谢,不用了。”
那只手却不由分说将我拽起,“张禾!”
与多年前那个年少的音色不同,却是同样的咬牙切齿。
下一秒,我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拽进怀中,我想推开,却根本没了力气。
“十一年!”
“抛夫弃女!
你怎么狠得下心!”
我用尽最后的力气,一脚剁在他鞋面。
看着那张越发棱角分明的脸,我不懂他的委屈从何而来,“陆先生,这是医院。”
“请你自重。”
“陆北望,你不该捅破这层窗的。”
……那日撞破陆北望像是疯了一样,对我围追堵截。
我通通避而不见。
他撺掇念安喊痛,“别的医生都看不好,只有妈妈医生能看好。”
原来那天我没有幻听,念安真的叫我妈妈。
这些年陆北望从未掩饰过我的存在,他拿着我的照片给念安看。
“这是妈妈。”
念安忽闪着一双漂亮的眼睛,“安安真的很痛…”这项手术技术目前在国内还不算成熟。
手术风险极高,术后疗愈复杂。
我怕念安真的不适,只能硬着头破去病房。
强迫自己冷下脸,“说谎的孩子不乖。”
念安一张小脸顿时萎了下去。
陆北望拽着我胳膊把我往外扯,“吓唬孩子算什么本事!”
他好像很有本事,与我当面锣对面鼓,“当初你为什么瞒着我做那样的决定!”
“为什么要签下那种约定!”
“十天流水席,我等了你整整十天,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聒噪。
他聒噪的我头疼,“陆北望,我也有问题想要问你。”
“明明是你一直觉得我上不得台面。”
“明明是你总是轻易相信我就是那种女人。”
“可为什么,你总能装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
8这些年闲暇时,我常想。
我和陆北望之间,到底有没有误会。
最后的答案是,没有。
也许陆北望有那么一瞬间可以为我舍生忘死。
我也曾拼尽全力求见他一面。
其实当初我离开时,除了五百块还有他在医院签了一半的那张化验单。
但我们之间分开没有误会。
就像是陆母当初说的,我们只是,不合适。
他看不到我的苦,我理解不到他的难处。
有缘无分,仅此而已。
那天陆北望回答不出我的问题,他一言不发的离开。
现在鸵鸟是他。
我原以为事情到此为止,却没想到陆母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