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里的孩子。”
“两家已经定好了,等北望出院就结婚。”
“张禾,算阿姨求你了。”
这是陆母第一次对我说这么多话,也是她第一次对我自称阿姨。
她满眼真切的渴望,“你现在也是做母亲的人了,求你理解理解阿姨的难处。”
“你们真的不合适。”
“孩子,你放过北望吧。”
“也放过你自己。”
我摸着已经有些凸起的小腹,转身离开。
“我饿了,回去吃饭。”
陆母给我转了医院,我把自己关在病房,整日吃了吐吐了吃。
孩子需要营养。
我得健健康康的生下它。
期间哭过一次,送饭来的小护士跟同事闲聊,“听说了没,陆首长家那个孙子结婚了。”
“流水席摆十天!
要是能做他的媳妇,我都不敢想有多幸福。”
哭倒不是因为陆北望结婚。
而是,孩子五个月了。
它刚刚真的动了一下,可惜陆北望没摸到。
6后来几个月再也没了陆北望的消息。
一个大雨夜,我疼的几度要昏死过去。
黎明时,终于生下了一个孩子。
只听到了一声啼哭,就被守在门外的陆母抱走了。
一起带走的还有我手腕上的镯子,原来那个镯子是真的。
“是男孩还是女孩?”
“健康吗?”
我拽着接生的小护士追问,但她只是摇头。
“这是陆阿姨叫我给你的。”
汗津津的掌心被塞进五百块钱。
“陆阿姨还说,你要是不希望孩子替你应誓,就永远别再回来。”
若有食言愿糟天谴。
你现在也是做母亲的人了,求你理解理解阿姨的难处。
姜还是老的辣。
我想怨,甚至都不知道该怨谁。
她也只是为了她的孩子。
在医院躺了七天,奶水憋成硬疙瘩发了烧又活生生回了软。
七天之后我带着五百块,从这个城市消失找了个地方重念高中。
靠着这五百块钱,两年后我考上了医科大,四年大学后出国进修。
应邀回国时,我已经三十岁了。
祖国也已日新月异。
“张医生,这次回来是想请您处理一个棘手的手术。”
院方一定要给我接风洗尘,小心翼翼说“家属说想要提前见您一面。”
我向来不喜欢这种人情往来,“转告家属,医者仁心,我会尽全力。”
在饭店门口等车,没想到竟见到郑雅婷,珠光宝气的她一见我顿时皱眉,“张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