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导功课叫我一起,郑雅婷来蹭课,从我包里翻出我根本没见过的钢笔,“张禾!
你喜欢我可以送你!”
“可你就算再穷应该也知道,不问自取视为偷!”
十三岁陆北望额头受伤,她抹着眼泪对陆母说,“阿姨,北望要是跟我在一起一定不会受伤的!”
十六岁,陆爷爷想接我进城上初中。
第一天上学郑雅婷从我抽屉“不小心”翻出一条平角内裤。
她嫌弃的用笔挑着,讥笑扔到我脸上。
“你爷都用命帮你绑住北望的自由,还不知足?”
“张禾!
你是多想男人!”
我二话不说拎起书包出学校,陆爷爷拗不过送我回村的车边,陆北望一把顶住车门。
他皱眉问我,倒像是自己受了委屈,“你为什么只会逃?”
我盯着他,“不然呢?
陆北望。”
“你想让我怎么样?”
六岁时的奶糖,大人们说,“雅婷别哭了,她只是没吃过想尝尝。”
十岁,陆父把自己珍藏多年的钢笔给她,“那根脏了坏了咱们不要了,叔叔这根更好。”
十三岁,陆母一把将我推出门外,“你还想害他成什么样?!”
十六岁我脸蒙着内裤,陆北望想要上前却被一句戏谑定在原地,“该不会是陆北望的吧!”
“听说这村丫头是北望的童养媳!”
我可以反抗,但除了给陆爷爷平添麻烦,还有什么用?
一个从小多吃一口饭都要挨白眼的孩子,身后没有任何至亲依靠。
凭什么期待她能凭空生出底气来?
倒也有过那么一次。
十六岁陆北望睫毛扫过我掌心后,他轻声道,“爷爷说,再过两年叫我娶你进城。”
但紧接着他说,“可、我妈不同意…阿禾,要是可以一直像现在这样,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村里的东西再好,进了城也拿不出手的。
我被二叔扔进柴房时,陆北望浑身燥热咬牙切齿,“张禾!
你就这么不要脸吗?!”
“好!
我就如你所愿!”
扯掉外衣,扯不掉我的贫穷原罪。
如今面对郑雅婷挑衅,我转身又要做鸵鸟。
可她却一把拉住我胳膊,“不就是仗着肚子里的野种吗?”
“谁知道是你跟哪个野男人的!”
“不如我帮你处理了!”
她伸手要推我,我反手一耳光抽在她脸上。
身后是刚走过来的陆北望,他听到我字句阴冷清晰,“这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