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爸上柱香吧。”
我接过三炷香,烟气熏得眼更酸。
刚要上香,后面一阵风席卷,“你没资格给我爷爷上香!”
陆北望一把掐断,滚烫的香头跌落烫在我手背。
憋在眼里的泪,终于找到了合适的理由涌落。
“害死了陆爷爷上香没见你哭,现在北望来了你这水龙头倒是拧开了。”
一袭孝衣的陆北望身后,是他的女同学郑雅婷。
我以前进城小住时,见过她。
她曾身着最时兴的裙子,一双眼睛毫不遮掩傲气的上下打量着满身补丁的我,“你这衣服怎么这么紧啊?”
揶揄在我耳边低声,“想勒出你身前那两坨勾引陆北望?”
“村丫头,你可配不上他。”
她的恶意毫不遮掩,倒真显的我几分心虚。
蹭一把眼泪,我不配弄脏陆爷爷的轮回路。
“我送陆爷爷一程…”陆爷爷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月,抢救十几次最后还是无力回天。
弥留之际,他见我被挤在人群最外圈不敢上前,特意撑着最后一口气对我招手,示意我附耳过去。
“丫头,我替、替混小子跟你、跟你道歉…好、好孩子,你受委屈了…我没、没脸下去…见、见你爷爷呀…”所有人都觉得我和二叔狼狈为奸,想子凭母贵生米熟饭。
只有陆爷爷坚定的相信我也是被逼无奈的“受害者”。
可现在陆爷爷走了,这世上再也没人信我。
我手背蹭不干的眼泪,看的陆北望咬紧牙关。
郑雅婷拦在我俩中间,“张禾你走吧!
这里没人欢迎你!”
二叔在外面拿着照片眼神阴狠的盯着我,来之前他告诉我,“姓陆的老头子没了!
要么你留在陆家换钱!”
“要么我就把你卖给东村癞子给你堂哥换彩礼!”
东村癞子年过五十,打死过三个媳妇。
面对陆爷爷的遗照,我甚至不敢直视那双眼。
“对不起。”
低声一句,我迎着二叔要吃人的目光,转身要走。
却突然一阵恶心翻涌。
我捂着嘴阵阵干呕,周围议论一片中,突然一句,“她不会是怀孕了吧?!”
2医生抽了我三管子血,换回一张怀孕证明。
我被接到了陆家。
陆家本打算低调处理,可我二叔却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的“摇钱树”怀上了陆家的血脉。
“你们要是不承认!
我就等她生下这个小畜生!
让她抱着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