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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反派楚绝沈阮无删减+无广告

朱莉安女王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深夜,寂静无声,京中人都睡了,只有摄政王府的新房内灯火通明。沈阮身上的喜服凌乱,头上的金钗也掉了大半,被搂在男人的怀里,虽狼狈,却也难掩绝色倾城:她面若桃李、唇若樱桃,虽无刻意勾引,一双水盈盈的桃花眼里却也满是妩媚和勾人,让人只看一眼,便浑身燥热、意乱情迷。然而抱她的男人却不为所动,他一身红衣妖孽,唇角微勾,笑意却不达眼底。他长指微动,自下而上一寸一寸抚摸着她的肌肤,直至脖颈处停下,微微用力,“公主这样不乖,真该把公主的脖子掐断了,放进水晶棺里,便乖了。”沈阮抖得像深秋最后一片落叶,眼泪无声地流着。直到现在,沈阮都想不明白,她既不是特工,也不是大夫,怎么就穿越呢?……她只是一个废物而已……而且穿谁不好?竟穿成原文男主角的嫡姐,在新婚...

主角:楚绝沈阮   更新:2025-07-11 05: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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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绝沈阮的其他类型小说《诱反派楚绝沈阮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朱莉安女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深夜,寂静无声,京中人都睡了,只有摄政王府的新房内灯火通明。沈阮身上的喜服凌乱,头上的金钗也掉了大半,被搂在男人的怀里,虽狼狈,却也难掩绝色倾城:她面若桃李、唇若樱桃,虽无刻意勾引,一双水盈盈的桃花眼里却也满是妩媚和勾人,让人只看一眼,便浑身燥热、意乱情迷。然而抱她的男人却不为所动,他一身红衣妖孽,唇角微勾,笑意却不达眼底。他长指微动,自下而上一寸一寸抚摸着她的肌肤,直至脖颈处停下,微微用力,“公主这样不乖,真该把公主的脖子掐断了,放进水晶棺里,便乖了。”沈阮抖得像深秋最后一片落叶,眼泪无声地流着。直到现在,沈阮都想不明白,她既不是特工,也不是大夫,怎么就穿越呢?……她只是一个废物而已……而且穿谁不好?竟穿成原文男主角的嫡姐,在新婚...

《诱反派楚绝沈阮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深夜,寂静无声,京中人都睡了,只有摄政王府的新房内灯火通明。

沈阮身上的喜服凌乱,头上的金钗也掉了大半,被搂在男人的怀里,虽狼狈,却也难掩绝色倾城:

她面若桃李、唇若樱桃,虽无刻意勾引,一双水盈盈的桃花眼里却也满是妩媚和勾人,让人只看一眼,便浑身燥热、意乱情迷。

然而抱她的男人却不为所动,他一身红衣妖孽,唇角微勾,笑意却不达眼底。

他长指微动,自下而上一寸一寸抚摸着她的肌肤,直至脖颈处停下,微微用力,“公主这样不乖,真该把公主的脖子掐断了,放进水晶棺里,便乖了。”

沈阮抖得像深秋最后一片落叶,眼泪无声地流着。

直到现在,沈阮都想不明白,她既不是特工,也不是大夫,怎么就穿越呢?

……她只是一个废物而已……

而且穿谁不好?竟穿成原文男主角的嫡姐,在新婚夜被反派摄政王杀死的炮灰女配。

在原书中,炮灰女配逃婚,被反派抓回来,剥了皮制成美人灯,日日挂在床头欣赏。

想到这,沈阮哭得更凶了。

她不想第一章就死。

但她确确实实是脑袋空空的废物。。。

她连逆袭的本领都没有。。。

男人微凉的手指划过女子的面颊,很满意她的泪水,缓缓道,“或者,剥了皮,制成美人灯?”

沈阮吓得脑壳空荡,下意识开口,“不……不行,你不能杀我!”

楚绝玩味地摩挲她裸露在外的娇嫩皮肤,似是威胁,又更像是调情,“为何?”

此时两人离的很近,近到沈阮能感受到他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皮肤上。

沈阮空荡荡的脑壳里,飘过最近看过的一个网络名言——真诚是永远的必杀技。

“因为……我是你娘子……所以你不能杀我……”说完后,她也觉得自己过于蠢,但这已经是废物烧干CPU的极限了。

女子愚蠢的回答,引起楚绝几分兴趣,“娘子?呵,那本王该如何对你?”

“应该……对我好一些?天热扇扇子,天凉暖被窝,亲亲抱抱举高高……”

说完,她觉得这些对于一个杀人如麻的大反派来说太苛刻,急忙改口,“但是王爷的话,只要别杀我就好了……”

楚绝闻言低下头,与沈阮脸贴脸,感受到她身体的冰凉与颤抖,他语气玩味,声音暧昧,偏说出的话却让人浑身颤抖,

“说得倒有些道理——”

“可是……像你这样的娘子,本王已经杀了三个了呀……”

闻言,沈阮眼泪再次决堤——算了吧,废物尽力了,废物决定摆烂了。

她怯生生地问道,“那……我能选个不疼的死法吗?”

由于发病,多日失眠的楚绝,难能见到如此有趣的人。

他轻笑一声,指尖暧昧地描画着沈阮的红唇,故意将炽热的呼吸打在她的颈间,本就敏感的沈阮被他撩弄的战栗连连。

随后,她听到他清冷的声音道,

“恭喜公主,你成功了。”

沈阮,“??”

下一刻,她忽然被掐腰抱起,被迫跨坐在男人腿上,

这姿势,让她直接对上了他的眼——

他双眼猩红,如嗜血困兽。

好像张巨口便能吞她入腹。

她浑身紧绷,偏此时两人紧紧贴合,他也有意不断逗弄她。

沈阮脸瞬间红了,连声音都带了几分喘息,“王爷……别……”

他长指忍不住向下,去感受她越来越战栗的身体,喑哑道,“公主方才也说了自己是本王的娘子,那娘子与本王在新婚夜要做什么,公主应当也知道……”

已放弃挣扎的沈阮,小声与他商量,“那我做了娘子该做的,王爷能不杀我吗?”

楚绝倒是没想到她这时候还与他谈条件,他虽然觉得女子有趣,却也只当是个玩具,好玩儿便把玩一番,不好玩儿便杀了。

“不行。”

沈阮盘算了下,默默远离几分,用喜服将自己裸露在外的皮肤遮好,“那不行。”

“那样,我就亏了。”

楚绝欲念已起,并不想如此放过女子,只轻抚她脖颈,语带玩味,“倘若你不侍奉,马上便会被杀呢?”

沈阮重新盘算了下,又默默把衣服掀开,并且主动岔开腿,搂住他的腰,“那你开始吧。”

楚绝怔忪片刻,最终忍不住笑了出来。

真是有趣的玩物。

让人想忍不住仔细把玩,然后彻底将她弄坏。

他勾起唇,恶趣味般道,“既是做娘子的义务,娘子可不能这样偷懒。”

沈阮想着,既然尽义务,那还是好好尽吧,

也许反派尽兴了,能放过她呢?

她隐约记得,这本书的时空,有一个习俗:为让新婚男女学习哪方面的知识,一般会在枕头下放一本春宫图。

她在枕头下摸了一把,果然摸到了,连忙抽了出来,小声道,“等等……我先学习一下!”

看看古代一般都用什么姿势。

楚绝瞥了一眼画中女子,“没有公主白。”

沈阮手一抖,险些没拿稳春宫图。

突然耳旁又传来男子微凉的声音,“没有公主美。”

沈阮下意识看去,却发现男子正盯着她身上的衣服,“没有公主大。”

她连忙低头,却见到自己喜服已掉下一半,露出白色小衣也兜不住的春色撩人。

她正要整理,耳边却又传来楚绝充满磁性又略带失望的声音,“这样好看的东西,公主竟打算就这样藏私,不与本王分享。”

“真是不乖——”

沈阮想起不乖的后果,连忙停下了动作,然而她这样反复,小衣内鼓鼓囊囊的东西被扯得晃了晃,更显出几分欲拒还迎。

她羞愤地相似,然而楚绝却又坏心思地道,“公主看了半天可学会了?学会了,我们可要开始了。”


虽沈阮没谈过男朋友,却也知道第一次应当很疼,这种情况能拖延一时便是拖延一时。

于是她连忙道,“没!还没学会!”

随后继续去低头看那春宫图。

好在楚绝虽暴戾,在这种事上却难得有几分耐心,只抱着她,看她去看。

沈阮这具身体自小便开始练舞,因此身子柔软,皮肤又娇又嫩,抱起来分外舒服,仔细闻,身上还有股沁人心脾的甜香。

楚绝不过抱了一会儿便上了瘾。

他忽然感觉自己找到了比交欢更有趣的活动,干脆将人如玩偶一般放倒在床上。

沈阮惊诧一声,手中的春宫图也顺势落下。

她惊呼一声,“春宫图!”

下一刻,楚绝的长腿霸道地压在她的腿上。

刚好她腰部纤细,正好有个弯能放下他的手臂,他双臂环抱住她的腰,却总感觉有哪里不太满意,又将脸埋入她胸前的柔软里——

那是她浑身上下香味最浓烈的地方。

抱着她软软的身子,闻着她身上的甜香,长久失眠的楚绝难得有了几分困意,忽然没了心思折腾她,直接闭上眼。

沈阮有些摸不透他的想法,试探性地问道,“王爷?”

楚绝这才又睁开眼,忽然问道,“会唱小曲吗?”

沈阮摇摇头,她的唱歌技术一直被朋友吐槽“别人唱歌要钱,沈阮唱歌要命”。

沈阮不想让这句调侃变成现实。

楚绝也没失望,只又将那春宫图塞入她手中,

“那就读给本王听。”

沈阮的脸又红了,然而楚绝满脸认真,已没了之前的调戏之意。

她只能红着脸去读那上面的文字,

“此姿势为……可节省力道……”

她声音温软,又带了几分颤抖的羞。

按照往常,楚绝本该每晚子时准时毒发,随后彻夜失眠狂躁,然而此时,子时已到,那折磨他十年的毒却并未发作,反而楚绝也难得昏昏沉沉了起来。

他不知为何,却本能地去更加贴近她。

沈阮浑身僵直,好在手中的书上面图示较多,字并不多,所以她没多久便读完了,读完后,她才发现楚绝此时已呼吸均匀,俨然是已睡着了。

被一个杀人狂抱着入睡可不是什么好的体验,然而明日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因此她强逼着自己,跟着一起睡着了。

刚睡着,她便做了个梦。

梦见一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古装少女站在她面前,满眼期盼地看她。

她直觉这是原主,惊诧地瞪大眼,原主却开口,语气轻柔,“请原谅我私自召唤你进来。”

她说话温和有礼,神色却越发悲伤,“你应当也知道,你穿越到了一本书里。”

“这本书中,楚绝是反派,在与我新婚夜当日便将我杀了,所以弟弟一直记恨他,宁可抛弃心爱女子也要与他争斗十年,最终两人一起坠入山崖,弟弟死后,母亲也因悲伤过度而死,姜国也无明君继承,从此国破,百姓民不聊生。”

“我不想弟弟与母亲落得如此下场,因此我一次次重生,却因为我是已经设定好的书中人,所以没办法改变书中的剧情走向。”

说到前世家人的惨状,她眼里已含了泪,沈阮忍不住上前,为她擦去泪水。

“所以我私自召唤了你来到了这本书里,希望你救救我的家人,救救姜国,作为报答,我把我这具健康的身体送给你,让你从此不用饱受病痛折磨。”

突如其来的嘱托让沈阮有些缓不过神来,然而她还没来得及追问,原主的灵魂便已开始变得透明。

原主握着她的手,脸上满是止不住的背上,眼中也忍不住落下一滴泪,“求求你了。”

说完,她彻底消失,只留下一滴滴落在沈阮手背上的泪。

沈阮看着那滴泪心越来越痛,她猛地被惊醒,此时天才蒙蒙亮,她仍被楚绝抱在怀中,他的脸仍埋在她的胸口,炽热的呼吸打在她的皮肤上,让她忍不住战栗。

她强忍住不适,仔细开始盘算接下来要做什么。

原主的要求很简单:1,救沈家人。

2,救姜国。

这书她只囫囵看了一点,大部分剧情都并不知晓,只懵懂知道一些主线。

原书中沈阮的弟弟与楚绝因为杀姐之仇才斗得你死我活,因此若想完成第一条,她首先需要活下去。

至于活下去的方法……

她垂眸。

楚绝作为书中直到大结局才下线的反派,与他硬刚当是行不通的。

而他身为摄政王权势滔天,她不过一个废物小公主,想要逃跑也肯定不行。

想来想去,竟只能与他好好做夫妻,争取能与楚绝培养些感情。

倘若楚绝真能喜欢上她,沈家作为她的娘家,楚绝应当不会让沈家人有事。

沈家人若是能活下来,那第二条拯救姜国便很好完成,毕竟弟弟是本书男主,设定又是明君,还有原女主帮扶。

她只需要快点找到原女主林非霜,与原女主一起扶持弟弟登基,最后将一切事情都交给他们两个就行了。

想着,她又垂下眸子去看楚绝。

他容色昳丽,却暴戾无常,沈阮昨日没敢多看他,而此时仔细一看,才发现他墨发柔顺,睫毛纤长,天生唇角微勾,竟生了一副十足乖巧的模样。

像一直温顺的大狗狗。

她忍不住想伸出手去撸一把,然而下一刻,楚绝睁开眼,方才乖巧的气质消失不见,只剩下浑身的暴戾和妖孽。

他顺势扯过沈阮悬在半空的手。

沈阮心都要被提到嗓子眼,直觉这只手应当是保不住了,连忙解释,“方才我不过是想用手为王爷擦擦脸,不是想谋害王爷,王爷放过我的手吧!”

谁知楚绝只是将她的手捏在手中把玩片刻,随后唇角轻勾,“公主这双手如此白嫩纤细,柔弱无骨,就算真是伸过来要谋害本王的,本王也舍不得折断。”

沈阮松了口气,然而下一刻,楚绝又拉着她的手一路向下,她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忍不住红了脸。

偏楚绝喑哑的声音又传到她的耳边,

“公主这双手,是有别的大用途的……”


沈阮更羞,下意识想抽回手,楚绝却不肯放,恶趣味般拉着她的手细细摩挲,去欣赏她羞到要哭出来的模样。

无比有趣。

终于,他在沈阮真哭出来的前一刻放开了她的手,沈阮只觉无地自容,迅速拉起被子,遮住了脸。

楚绝弯唇。

他昨晚睡得不错,加之这玩具远比他想象的好玩儿,因而他也难得多了几分耐心,去抚了抚她的背,声音里多了几分哄,“乖,小公主,该起床了。”

过了一会儿,沈阮才慢吞吞地从被子里钻出来,

按理说,她应该服侍楚绝更衣,然而古代的衣服繁琐,她连自己的都不会穿,更别提帮楚绝穿了。

因此她只是默默拿出了自己的衣服,试图穿上。

然而原主身为公主,穿的都是华服,她研究了半天,竟毫无头绪,只将衣服囫囵地套上,刚想将带子也随意系上,眼前忽然落下一片阴影。

楚绝已穿戴整齐来到她面前,抬起手将她的衣服整理了一下,又垂眸,长指在她衣间穿梭。

不过须臾,她的带子便已被系得整整齐齐,楚绝也抬眸对上她的眼,“啧”了一声,

“房事不行也就罢了,连穿衣竟也不行。”

沈阮的脸又红了 ——这次是羞愧。

她小声道,“我可以学……”

楚绝却挑眉,“学什什么?学房事还是学穿衣?”

沈阮又羞又恼,“自然是学穿衣。”

楚绝却瞥了一眼她裸露在外的皮肤。

他昨夜抱着她睡了一夜,自然知晓她的皮肤光滑细腻,手感如同最好的丝绸,于是嗤笑一声,

“公主不学穿衣也行。”

沈阮呆愣,并没听懂,楚绝又认真解释,“公主不穿衣也行。”

反正她还是不穿衣服的时候更好玩儿。

沈阮早知他不正经,却未曾想他竟然这样不正经,她恼羞成怒,下意识去轻拍了一下他的手臂。

拍完她才意识到他是反派,连忙扑进他的怀里,准备用昨天的路数,“我是你娘子,你不可以杀我!”

真是……又刚又怂……

楚绝更觉得有趣,想起她昨夜的话,瞥了她一眼,

“明白,本王该天热给公主扇扇子,天凉给公主暖被窝,亲亲抱抱举高高公主,努力做一个好夫君。”

这话明明是沈阮昨夜对他说的,然而今日他在复述,沈阮却怎么听怎么惊悚,连忙道,

“王爷只要别杀我就算是好夫君了!”

只要不杀她,弟弟便不会想要报仇,不会与楚绝同归于尽,她的任务便完成一大半了。

楚绝“啧”了一声,“公主倒是不贪心。”

他见多了重欲之人想一步一步往上爬,难得见了一个只想活命的小废物,倒也觉得更加有趣。

沈阮点点头,“对我来说,只要能健康快乐的好好活下去,便已足够。”

毕竟前世,她出生没多久便染上恶疾,常年重病缠身,看着父母以泪洗面。

楚绝感受到她的悲伤,心里莫名多了几分烦躁,他直觉这样能牵动他喜怒哀乐的人不能留。

然而难得遇到这样好玩又安眠的玩具,他一时又难以舍弃。

沈阮却不知他的思量,她已一天都没怎么吃饭,此时正饿得不行,撒娇地搂住楚绝的手臂,讨好地笑道,“王爷,去吃饭吗?”

楚绝对上少女如小鹿般单纯的眼,终于还是决定再玩些时日再将她杀掉,只点了点头。

这还是楚绝第一次如此好说话,沈阮激动地直接跳起来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语气也忍不住带了几分撒娇,“我就知道王爷最好了!”

楚绝呆愣片刻。

他早知这小公主好糊弄,却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好糊弄,不过答应她去吃个饭,便成了“最好”。

沈阮却以为他是不喜欢被自己亲吻,小心抬起袖子,“王爷若是不喜欢被我亲,我可以帮王爷擦掉。”

楚绝勾唇,将长指放到沈阮的唇上细细摩挲。

方才沈阮的吻不过蜻蜓点水,他未感觉到滋味,此时细抚,才发现她的唇又温又软。

如同上好的糕点。

他勾唇,“自然是喜欢的——”

“只是若是方才公主吻的是别处,那本王定然会更喜欢——”

沈阮立马想起了今早发生的事情,那灼热的触感似乎还留在指尖。

她脸又红了,连忙后退一步,完全没想到这破路楚绝竟也能开车。

好在她的肚子适时候叫了起来,楚绝瞥了她肚子一眼,“走吧。”

沈阮立马跟上。

按理说,新媳妇第一天过门,当给公婆敬茶,然而楚绝身份神秘,三年前忽然出现在姜国,不过一年时间便挟天子以令诸侯,成了一手遮天的摄政王。

他没有家人,敬茶这一步自然是省去了,两人直接去吃饭。

与此同时,王府庭院内,黑衣少年正在争吵。

两人一人叫流金,生得剑眉星目,十足俊美,另一人叫流火,长了一双招人无数的桃花眼,十足的骚包模样。

先是流金嗤笑一声,不屑道,“还赌什么?王爷已经连续三日发病没睡好觉了,正暴怒得很。”

“公主昨日逃婚被抓回来的时候那样骂王爷,此时定然已经被王爷杀了,这次我赢定了,你直接乖乖给银子就好了。”

说完,他直接伸手去要钱,却被流火狠拍了一下手,“去去去,还不知晓答案呢,就想要钱,想钱想疯了吧你!”

两人昨日便下了赌注,流金赌沈阮会死,流火赌沈阮能活,流金觉得自己赢定了,于是抱起双臂,脸上扬起志在必得的笑。

然而,下一刻——

他觉得必死的那位公主,正穿着一身华贵的水蓝色宫装,长发被一支金钗钗起,绝美的脸上扬起甜笑,正走在他们家死神王爷身边。

流金:!!!

他感觉他的世界观在今天受到了重击!

甚至沈阮的长发被风吹到了他家王爷的脸上,王爷都没生气,只伸出手抓住,玩儿也似的在手指上缠绕了几圈,深嗅了一口又松开。

偏巧此时流火笑得灿烂,学他的模样伸出手,“别看了,给钱吧。”

流金不情不愿地给了银子,随后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流火将才赚到手的银子往天上抛了抛又稳稳接住,鄙夷地看着他,“王爷只是会发疯,却到底是个男人,那么一个香香软软的美人,哪个男人能下得去手?”

流金还是懵懂,流火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脑袋,“简而言之,言而简之,咱们王府要有女主人喽!”


沈阮今天心情属实不错。

在现代时她久病在床,已很久没有像今天这样自由走动,唇角忍不住勾起一丝笑容。

她本就生得明媚动人,此时弯唇一笑,更显得顾盼生姿,倾国倾城。

一旁的楚绝见此呆愣片刻,唇角也忍不住学她一样轻轻弯起。

而一旁的府中下人被他这一笑吓得半死。

楚绝虽然生了一副笑颜,却极少笑。

就算笑,也多是冷笑,根本不会像今日这般,真的展露笑颜。

两人很快到了前厅。

摄政王府的饭菜十分丰盛,沈阮之前一直重病在床,因而吃得十分清淡,一见到这样的美食,不由得食指大动,坐下便开始吃。

楚绝却不觉得这饭菜有什么好吃,他从十五岁开始便常年失眠,怪病缠身,日日暴戾痛苦,喜怒无常,根本无心去欣赏美食。

然而沈阮每吃一口,唇角便会微微上扬,桃花眼也微微眯起,做出一副餮足的模样。

楚绝心中微动,不太理解她为何能吃这样香,于是沈阮夹什么,他便跟着夹一块。

然而明明吃的是一样的东西,沈阮却总比他吃得开心。

他心中烦躁,偏眼前的沈阮吃得更加欢快,他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干脆大手一揽,将沈阮搂入怀中准备仔细检查。

沈阮冷不丁被搂过去,刚入口的藕片差点被吓得掉下去。

她连忙嚼了咽下去,瞪大眼去叫他,“王爷?”

他看了半天,没发现沈阮有什么不同,于是他盯上了她的唇,觉得问题一定出在唇舌上,于是命令道,“张嘴。”

沈阮不敢违抗他的命令,她红唇微张,心里却直发怵。

这楚绝该不会是嫌弃她吃饭太多,是个饭桶,所以要把她舌头拔了吧?

楚绝见她乖乖张了嘴,又去仔细盯着她的唇舌看:

那张唇鲜红欲滴,上面还沾着一些油渍,显得更加诱人。

唇齿间的丁香小舌看起来湿湿软软,一看便是很好欺负的模样。

此时此刻,他忽然有了能探知她吃饭香甜的方法——

沈阮被楚绝盯得双手绞紧,浑身微颤抖。

她虽然是废物,却仍觉得自己的舌头还是有大用处的,就在她纠结是否要再对楚绝投怀送抱求求饶时,对方忽然吻上了她的唇。

他的吻如同他的人一样,强势霸道,又带了几分暗欲。

他撬开她的贝齿,与她的唇舌纠缠。

沈阮完全没想到竟然是这种剧情走向,她完全没有接吻的经验,只僵直着身子,下意识去躲避他的纠缠,楚绝却不肯放过她。

她的唇舌上还有方才吃过藕片的汤汁,明明这藕片他方才也吃过,然而沈阮唇齿间的藕片味道就是比他刚才吃到的要香甜。

他更加食髓知味,忍不住想尝到更多。

于是。

她退一步,他就进一尺。

直到她再无路可退。

她也恼了,忍不住尝试着向前一步,楚绝感受到她的主动更加疯狂。

她被吻到缺氧,又怂了,楚绝顺势搂住她的腰,将她从自己的椅子上提起,跨坐在他的身上。

然而就算是坐在他腿上,她也依旧矮了他一截,只能被迫抬头。

此时楚绝已从纠缠她的舌变为吸允她的唇,他的唇很软,动作却并不温柔,尤其她的唇温温软软,让人忍不住想大力吸允、啃食。

她太软太乖,总能唤起男人最嗜血的一面,让人忍不住想破坏,毁掉。

看她张皇、看她痛,看她哭。

然而在咬上去的前一刻,他想起她温软的模样,终究还是心软了,只温和地舔了舔她的唇,将她搂得更紧,想继续加深这个吻。

然而下一刻,沈阮将他推开了。

他的眸子里闪过几分不悦,却听到怀中的人小声解释,“我……有点缺氧……颈椎还有点疼……”

她是真得累了,瘫软在他的怀中小口喘息。

楚绝感受到她清浅的呼吸打在他脖颈上,有些痒,却又觉得还没满足,垂眸看了她一会儿,下了令,

“技术太差,体力太弱,床事不行,接吻也不会,该让教习嬷嬷过来,好好调教。”

沈阮听得头皮发麻,姜国向来男尊女卑,而教习嬷嬷便是专门调教女子的嬷嬷。

这种嬷嬷管教森严,课程苛刻又泯灭人性,女子到了这些嬷嬷手下毫无尊严,只是讨好男人的工具。

她可不想承受这种屈辱,连忙搂住楚绝的脖子,在他怀里弱弱地撒娇,“不要……”

她抬起头,水眸对上楚绝的眼,带了几分楚楚可怜,“求求王爷,不要教习嬷嬷好不好?”

说着,她有些急,为了证明自己可以,她连忙抬起头去吻楚绝的唇。

楚绝却没应,只将她抱起,让她安安分分坐在自己腿上,心情颇好地嗤笑一声,“逗公主的。”

“那些嬷嬷向来没轻没重,公主如此矜贵娇弱,又是本王的王妃,轮不到那些老婆子来管教。”

更何况——他喜欢逗弄她时,她脸红羞耻的样子,就算教,也该是他亲自来教。


沈阮松了口气,她感觉楚绝太过反复无常,在他身边着实疲累,小心翼翼道,“王爷,我可以继续吃饭了吗?”

多吃几口饭,多补充些能量,才能更好地在楚绝手里活下去。

“吃吧。”楚绝很快同意,却并未松开搂她的手。

沈阮感受着楚绝霸道的怀抱,试探性问道,“那王爷可以放开我了吗?”

楚绝却只是自然地夹起一块藕片送到自己口中,“不放。”

“公主比饭香甜,抱着公主吃饭会更有食欲。”

但是她在大反派怀里吃饭吃嘛嘛不香啊!

然而沈阮却只敢腹诽,并不敢表现出来,只默默吃饭。

好在吻过她后,楚绝明显精神稳定了很多,也没有再做出什么惊悚的事情了,他照常去处理公务,沈阮则是叫了贴身丫鬟春画与秋香过来,准备与她们先商议一番。

春画与秋香都以为她死了,昨夜哭了一夜,春画本还打算上吊为沈阮陪葬。

此时两人见到沈阮还活着,都十分激动,不断上前查看沈阮有没有受伤。

沈阮心中一暖,安慰了她们几句,随后郑重其事道,

“我之前确实不想嫁给摄政王,但是如今既然已经嫁过来了,已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好好在这里过日子。”

“然而就算是既来之则安之,我们也要为未来做打算。”

说完,她停顿了一下,随后道,“我想学医,想让你们帮我找些医书来。”

想要帮助弟弟称帝,便首先要有一技之长。

习武,她这细胳膊细腿肯定不行。

权谋,她又没有那个脑子。

想来想去,便只有学医最靠谱,可以为弟弟通过医术拉拢人心。

她从小重病,在医院长大,见多了在病房内呻吟绝望的人,因此很早开始便想学医救人。

那时她虽然身体不允许,却也从小便看了许多医书,学习了许多医疗知识。

加之她出身在医学世家,家里人也时常有意培养她,教导了她许多医学知识。

她记得那时父母常笑着看她,

“等阮阮身体好些,便能继承家业了。”

然而在现代,她父母终究还是没能等到她继承家业的时候,所以到了古代,她想完成现代父母的心愿。

春画与秋香并不能理解她的转变,然而两人头脑简单又忠心耿耿,只连忙应下,并未多想。

而沈阮刚说完,门外便有人焦急传唤,“公主!宫中来人了!”

这声音一听便没什么好事,沈阮连忙到了前院。

来的是太子的奶娘柳妈妈,柳妈妈满脸焦急,一见到沈阮便跪了下来,“求求公主,快救救太子吧!”

听到是有关弟弟的事,沈阮想起原主的嘱托,心中一紧,连忙扶起柳妈妈,问道,“阿烨他怎么了?”

柳妈妈眼都哭肿了,哽咽道,“就在昨日,公主的喜轿出了皇宫后,云贵妃便去凤仪宫刺激皇后娘娘,说公主落到阴狠暴戾的摄政王手里,定然活不下来了,皇后娘娘被刺激到吐血晕倒。”

“太医问诊,说皇后娘娘郁结缠身,一时半会儿醒不来,太子殿下无人庇佑,云贵妃便趁机陷害他下毒,陛下信了她的谗言,今天一早便将太子殿下打入大牢了!”

沈阮听了,心中一紧。

这书虽然她看的不多,但是她清楚地记得原书并没有这一段剧情。

她并不知道是否是她穿书而来改变了剧情,只知道云贵妃和皇后一向是死对头,此时她刚生下皇子,更是恨不得皇后和太子一起去死。

而云贵妃的父亲便是刑部尚书,太子进了大牢,定然是要饱受一番折磨,搞不好还要丧命。

而她此时只是个废物公主,定然是没什么能力去救下弟弟的。

若想救下弟弟,便只有一个方法……

她咬了咬唇,决定去找楚绝。

楚绝此时正在书房处理公务。

沈阮来到书房门口,又担心他并不会救弟弟。

她狠下了心,将自己的华服拉下一截,蓝色华服与雪白的香肩与半截酥胸交相辉映,更显得她柔弱又诱人。

她深知,求人便要有求人的样子,于是一进门,她便直接扑到了楚绝的怀中,特意放软了声音,娇滴滴地叫他,“王爷……”

面对美人的投怀送抱,楚绝自然不会拒绝,他揽住沈阮的腰,将她稍稍提起,坐在自己腿上,手指自上而下,划过她的樱唇、纤颈、雪肩,再往下……

沈阮的脸越来越红,口中娇吟一声,身体也瘫软在了他怀中,楚绝抬起手看了一眼指尖,“啧”了一声,“公主还真是不禁撩,才刚投怀送抱,便已经不行了。”

沈阮被他说得脸红透了。

撩人需要技巧,然而她在现代病得连床都下不去,根本没机会去学技巧。

她只能破罐破摔,玉指去拽他的袖子轻轻摇了摇撒娇,“王爷与我成亲,弟弟便是连襟,求求王爷,看在我的面子上救救我弟弟吧。”

她这娇撒地属实没水平,楚绝却并不嫌弃,只反手握住她摇他袖子的手,手指轻轻撩她手心。

沈阮觉得痒,却只能强忍着,听楚绝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道,

“公主也知,本王不是好人。”

“而想让坏人心甘情愿做事,首先需要有足够的利益。”

他一边说,薄唇一边慢慢靠近沈阮的耳,直至近到无法再近才停下,“而公主,能给本王带来什么呢?”

他这话明显意有所指,沈阮既然选择留在王府与楚绝好好相处,就不会天真地指望自己能守身如玉,一点亏都不吃。

于是,她抬起头认真对上楚绝的眸子——

“王爷应当也知,我虽是公主,却无权无势,我唯一能给王爷的,便是……”

她从未想过自己还有以色侍人的一天,自己说着都觉得羞耻,却仍旧一字一句地说了下去,“鱼水之欢,云雨之情。”

明明是见不得光的交易,却偏偏被她说得大义凛然,颇有一种“以身殉道”之感,楚绝只觉得有趣,忍不住弯唇,

“救太子可不容易,而公主的勾人的技术……”

说着,他瞥了一眼她一碰就轻颤的雪肌,认真地评价,“怕是还没有青楼妓子好。”

就算知楚绝说得是真话,沈阮依然觉得无地自容。

她不光是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连最低级的献身这种事都被人嫌弃。

她觉得自己严重拉低了穿越女的平均水平,磕磕绊绊道,“我……我可以学!”

怕他不救弟弟,她白了脸,小声道,“就算请教习嬷嬷也可以的……”

果然还是姐弟情深,为了太子,沈阮一个小绵羊,竟能主动将自己洗干净送到恶狼怀里。

楚绝忽然有些喜欢那个平时总是讨人厌的太子了,瞥了一眼她雪白的皮肤,轻嗤了一声道,“救太子倒是可以,只是需要公主答应本王一个条件……”

听到有门,沈阮连忙期待地去看他,然而等她听完楚绝的要求,双颊又忍不住羞耻到滴血……


因楚绝常年失眠,一到晚上便会心情暴躁,所以王府的夜向来格外宁静,下人都不敢出声,只能听得几分鸟鸣。

新房内,沈阮咬着唇裹着被子。

因刚洗过澡,她发间还有些湿润,却无东西可擦,她无事可做,今夜又太黑太静,让她有些害怕。

于是她干脆去盯着黑暗中那忽明忽暗的烛光看,直到眼睛都酸了,滴落下一滴泪水来。

她怎么都没想到,楚绝的要求竟然是……

刚想了一半,门忽然“嘎吱”一声被打开,带着凉风,楚绝进入了房间。

沈阮冷得瑟缩了一下,楚绝皱眉,转身将门带上,又走至她面前坐下。

楚绝今日穿了一件红衣,袖口用金线锈了一只展翅欲飞的鸾。

他生得昳丽,配上这件衣服,矜贵又妖孽。

如同天上的神祇。

而此时,神祇双眸微垂,抬起一根手指,指腹轻剐沈阮仍留在脸上的那滴泪。

泪珠顺势落在他指尖。

他手指修长又充满美感,衬得那滴普通的泪珠如宝石般好看。

下一刻,他抬起手,将泪珠送至唇边,轻尝一口,“啧”了一声,

“公主的眼泪若是能留在与本王鱼水之欢的时候,本王该是会更高兴。”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沈阮怕他误会,连忙解释,“没有哭,不过是刚才盯着烛光看得眼酸了,才会流下眼泪。”

“真是蠢笨。”

虽是如此说,楚绝的脸上却并未显露出嫌弃,反而有几分笑意。

沈阮总感觉自己看错了,还想再仔细看看,楚绝便已随手拽过她挂在床边的腰带,蒙住她的眼,又仔细打了个结,

“不过好在,今夜要做的事情,也无需公主用眼看。”

眼前忽然变成一片黑暗,让沈阮的其他感官异常灵敏。

她能感受到楚绝将她搂在怀里,餮足地将脸埋入她的胸前,手指轻抚她的背。

从脖颈,到蝴蝶骨,至后背……

明明这些部位正经的不得了,偏他手指好似有什么魔力一般,每到一处,便能给她带来难耐的撩和痒。

最后,他的手落到了他的腰间,停顿片刻,轻掐了下她后腰的软肉。

姜国女子以瘦为美,尤其女子,腰间有肉是完全不允许的。

然而觉得她腰间这一块肉手感甚好,楚绝又忍不住掐了一把,随后决定以后再给这小公主加一餐。

沈阮被他撩弄了半天,早已无法忍受,如水一般瘫软在楚绝怀中,贝齿死死咬着红唇努力让自己不发出声音。

楚绝觉得她这一副忍辱负重的样子实在有趣,忍不住嗤笑,

“明明本王什么都没做,公主搞得偏像本王欺负了公主一般。”

“要知道——本王可是整个京城出了名的正人君子——”

他说得是真话,在原书中,楚绝连个通房丫鬟都没有。

然而他正在欺负她也是真的——

他正坏心思地继续摩挲沈阮的皮肤,看她绯红的脸颊,想知道她到底能忍耐到什么时候。

终于,在他继续向下的时候,沈阮忍不住去捉他的手,小声道,“别,好痒……”

楚绝并不是这样好说话的人,还想继续,然而沈阮怕极了,紧握着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不让他再动。

她的手白净细嫩,指甲干净,却足比他的手小了一圈,轻易就可以折断。

然而这样没用的手,与他的手十指相扣时却十分般配,好似天生它们就该握在一起般。

楚绝垂眸看了一会儿,最终确定——他喜欢沈阮这样握他的手。

然而下一刻,沈阮却将他的手松开了。

他有些不悦,却见她又换了个更方便楚绝逗弄的姿势,明明声音颤抖,语气却坚定,“我准备好了,王爷继续吧!”

说完,她又下定决心道,“我可以忍住痒的,王爷一定要救救我弟弟!”

楚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他有些后悔蒙住沈阮的眼睛了,不然他又能看到她那“大义凛然”的眼神了。

他难得决定不再逗她,只将她抱坐在自己怀里,轻吻了一下她的蝴蝶骨,“公主倒是真的可爱。”

“若那太子有公主一半可爱,也不至于落魄到如此境地。”

沈阮听了这话,心中忍不住警龄大作。

她的首要目标便是不让太子和楚绝结仇,互斗,书中太子是因为她死在楚绝手中两人才结仇,然而如今听楚绝的意思是,两人本就有仇怨?

她抓住机会试探问道,“阿烨怎么了?他可有得罪过王爷?”

楚绝却好似发现了她的心思,似笑非笑地看她,“本王只答应公主将太子救出来,至于与公主说太子与本王的过往恩怨……”

他低下头吻了吻她的脖颈,直将她吻到浑身战栗才开口,

“那是另外的价钱。”

沈阮纠结了一下,还是觉得这买卖不划算,于是摇摇头,“还是算了吧。”

楚绝早已料到她会如此回答,只轻嗤一声,“公主还真是个小狐狸,一点亏都不肯吃。”

沈阮认真道,“一点亏都未吃,便已自己脱光送给王爷随意揉搓把玩,若是吃了一点亏,怕是要被吞入腹中,直接吃干抹净了。”

“我不比王爷,能耐通天,我这种废物,未来等我的困难还有很多,而我浑身上下便只有这么一点筹码,用一点便少一点,自然需要精打细算些。”

说着,她还多了几分委屈,连声音都带了不少娇嗔。

活像一只委屈巴巴的小兽。

楚绝脸上挂了几分笑意,去忍不住抚了抚她的头,“公主倒是能认清现实。”

沈阮叹息一声,“在王爷手上,认不清现实的人早就死了。”

这小公主看着废物,却远比他想得要聪明。

楚绝难得正色起来,也不再逗弄她,抬起手,将她眼上的腰带摘下。

然而难得见到光明的沈阮此时却觉得此时还是蒙着眼会更好。

实在是——太过羞耻了。

昨日她还有一件破烂的嫁衣与小衣可以遮挡,今日她却只能一丝不挂。

只因楚绝觉得如此抱起来手感更好。

然而楚绝却衣衫整洁,连袖子都未皱,此时,他将她揽在怀中,时不时狎玩一番。

沈阮只能催眠自己是个没感情不知羞的抱枕。

偏偏楚绝并不肯随意放过她。

深夜无聊,他暂且又无睡意,正巧此时,他瞥见了一个有趣的东西——


他伸出手。

下一刻,沈阮险些惊呼出声。

她早知楚绝有恶趣味,却未想到他花样这么多!

她咬着唇,忍受着楚绝不断逗弄她的羞耻感。

偏偏楚绝看着那东西既如糕点般软糯,又如水一般泛起阵阵涟漪,更觉得有趣,忍不住逗弄了许久。

沈阮浑身瘫软如水,靠在楚绝的身上,他的衣袖落在她的身上,鲜红的衣与雪白的肌肤相称,更显得暧昧无边。

直到沈阮的双颊已如同滴血一般红,楚绝知再逗弄,她怕是要恼羞成怒,才幽幽地放开手。

沈阮满脸绯红,轻哼了一声表达不满,随后为了避免自己再遭调戏,决定趴着睡。

偏偏她浑身瘫软无一丝力气,竟直直扑倒在楚绝怀中。

楚绝颇有些无辜地看她,“这次可是公主主动投怀送抱的。”

沈阮更恼,直接趴在床上,将头蒙住,再不理他。

楚绝也不怒,只悠悠脱掉外衣躺下,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又将她头上的被子往下扯了扯,防止她憋着。

沈阮折腾了一天,刚躺下便很快睡着,并且难得做了个美梦。

在梦里,她变成了男人,楚绝变成了女人,她对楚绝上下其手,做尽了猥琐之事。

楚绝每晚都被她调戏地在她怀里嘤嘤嘤,她就是不肯放过他,直到她彻底玩儿腻了,才将他彻底打入冷宫,又迎娶了新人。

而楚绝每日在冷宫哭着等她,却最终还是没能等到她。

然而美梦都是短暂的,第二天一早,她便从美好的梦境中醒来,继续面对残酷的现实……

现实与梦境落差太大,她决定先闭上眼,继续装死。

而下一刻,楚绝却将她整个人从被窝里捞了出来。

昨日他已见识到了她有多废物,今日他干脆先将自己的衣服穿好,又将沈阮抱在怀里,拿起她的小衣,仔细研究了一番。

这动作怎么看怎么羞耻,沈阮将被子扯过遮住了自己的身体,随后小声道,“其实我可以自己学。”

回应她的,是楚绝讶异的眼。

沈阮从那眼神中看到了不信任,连忙又道,“或者可以叫丫鬟过来!”

这次他给出了解释,“本王的房间向来是不许外人进入的。”

沈阮彻底偃旗息鼓,好在楚绝很快便将手中的小衣研究明白,亲自为她穿好,随后又去找了件红色绣着朱雀的衣服为她穿上。

他眼光极好,这件红衣穿在沈阮身上,更显得她皮肤白皙,鲜艳明媚。

女人都爱美,有好看的衣服穿,沈阮自然高兴,她抬起手指了指楚绝身上与她相同颜色的红衣,忍不住眨眨眼,问,“是情侣装吗?”

楚绝不过思索片刻便明白了“情侣装”的意思,“不是。”

沈阮有些失望,“我还以为王爷让我穿红衣是因为喜欢我,想让我与王爷的红衣相配呢。”

楚绝将她衣服上的最后一个带子系好,又抬眸看她,“那怕是要让公主失望了。”

沈阮却摇摇头,认真道,“并没有失望。”

楚绝疑惑,却听沈阮又道,“若是王爷喜欢上一个人有这么容易,那王爷早就被别的女人勾走了,根本轮不到我嘛!”

他哑然,嗤笑一声,语带嘲讽,“公主昨日还避本王之不及,今日倒反过来觉得嫁给本王是好事了。”

她眼睛轻眨,狡黠如小狐狸,“那是因为我昨日还没发现王爷的好嘛,不过好在,今日发现也还来得及!”

明知她是将自己当成个好用的工具人,楚绝还是忍不住唇角微勾,露出三分笑意,“公主倒是油嘴滑舌。”

沈阮却正色了起来,“不是油嘴滑舌,这是真话!”

楚绝并不信,正巧此时沈阮的肚子又开始咕咕叫,他带着她去前厅吃饭。

……

昨日打赌输了后,流金明显不服气,只觉得昨日沈阮不过是运气好,于是今日又拉着睡眼惺忪的流火过来,笃定地说今日沈阮必然会死。

流火打着哈欠,指了指前方正与楚绝并排而走的沈阮,道,“你这人怎么不撞南墙不回头呢?”

流金朝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沈阮正与楚绝一起走过来。

他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激动道,“你看咱们家王爷,是不是精神比以前好了?”

他们家王爷虽然厉害,但是因为常年饱受失眠的折磨,所以性格暴戾,精神也算不得好。

然而今日,楚绝却明显神采奕奕,连看向沈阮的目光都柔和不少,根本不像他们平日里那个杀人如麻的王爷,反而像个……

温和宠妻的好丈夫??

流火乜他一眼,嘲笑他的愚蠢,“这你就不懂了吧?”

流金讶异道,“这你也懂?”

“这我当然懂!”

流火滔滔不绝地对流金道,“你可知,内功有一种修炼方法叫双修……王爷如此神采奕奕,定然是因昨夜他与公主一起双修了!”

流金怎么都没想到竟是这种答案,不可置信道,“你该不会是骗我的吧?”

流火感觉自己的权威遭到了质疑,冷嗤道,“是不是骗你的,你也去娶个娘子双修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他没想到,这话他不过随口一说,流金却当了真,当真去认真去找合适当娘子的姑娘去了。

……

沈阮和楚绝很快吃完了饭,楚绝今日难得没调戏她,只在吃完后,将她搂到怀中亲了一会儿。

今日他心情明显不错,连吻都温柔了许多,沈阮为了弟弟,也开始主动配合,软舌试探性地与楚绝的大舌纠缠在一起。

却没想这一下,竟让楚绝如同野兽开了荤,更纠缠她不放。

她尝到了苦头,又想退,却已退无可退,身子也软了。

她连忙抬起手去搂楚绝的脖子作为支撑,楚绝的唇却顺势一路向下,从她的唇,到下巴,脖颈,直到再往下……


沈阮的身子僵了。

这些日子被楚绝逗弄多了,她有些害怕,潜意识里却又在期待接下来发生的事。

然而楚绝却并没有再多逗弄她,只在最后一刻停了,嘱咐道,“本王要今日要出一趟门,公主在府中可要乖乖的。”

沈阮连连点头。

有晨光落在她的脸上,为她本就明媚的脸多添了几分美艳和乖巧。

像遗落在人间的仙女。

楚绝奖励地轻吻了一下她的唇角,随后将她放开。

楚绝走了,沈阮简直像没了老师监督的学生,快乐到飞起。

正巧今日,春画送来了她想要的医书,她孜孜不倦地读了起来。

这医书只是基础入门,其中很多知识沈阮在现代便已看过,她仔细研读了一天,基本摸清了这个朝代的医疗水平。

是比较落后的那种,这医书有一小部分还是错的。

看了一天书,她已头昏脑涨,眼看外面已夕阳西下,她放下书,准备出去走走。

而她刚走出新房门,便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男孩的叫喊,“放开本宫!你们这些仗势欺人的狗东西,快放了本宫!”

这声音对于沈阮来说还有些陌生,然而到底是血肉之亲,在她大脑还未反应过来时,她的身体已条件反射般朝着声音的源头飞奔过去。

竟是楚绝回来了。

他一身红衣背对着夕阳,夕阳为他的红衣又渡上一层红光,让他看起来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

他脚边有一个麻袋,太子在里面不断挣扎,谩骂,“楚绝你个狗贼!你杀了本宫的阿姐,还要杀本宫!本宫诅咒你不得好死!”

听他谩骂,楚绝矜贵的凤眸里浮现出几分冷意,挥手示意旁边的黑衣人,“打,继续往死里打。”

黑衣人得了令,拿了棒子就要再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太子打上一顿。

小太子倒也有几分血性,大叫道,“楚绝狗贼!你就算打死本宫的身,也打不死本宫的心,本宫就算真死了,也要化成厉鬼来为阿姐报仇!”

沈阮听他一口一个“为阿姐报仇”,不惜得罪楚绝,心里百感交集。

在原书中,小太子便是为了给沈阮报仇,才一步一步忍辱负重与楚绝斗,最终落得与楚绝同归于尽的下场的。

沈阮在现世是独生子女,未曾感受过有弟弟的感觉,此时听小太子如此护她,心软成一团,连忙在棍子落到他身上之前扑到他身前去护他,

“阿烨别怕,阿姐没死!”

说完,她闭上眼,等待着棍子落到身上。

预料中的疼并未传来。

楚绝在棍棒落在她身上前一刻抓住了它,同时示意黑衣人退下。

麻袋中的沈烨听到阿姐的声音连忙激动地挣扎了起来,“阿姐!你还活着!”

他想要挣脱麻袋,去看看阿姐有没有受伤,却始终挣脱不开,沈阮见状,连忙帮他解开麻袋,拽住沈烨,让他从麻袋中爬了出来。

沈烨已浑身是伤,出来的第一刻却还是首先去查看沈阮有没有受伤,见到沈阮没事,他竟直接扑到她的怀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阿娘病倒了,我以为阿姐也死了……”

“阿姐还没死,真是太好了……”

他今年才七岁,本应是仍被父母庇护的年纪,便早早遭到了如此晴天霹雳般的打击,之前都是秉着一口要为阿姐报仇的气撑着,此时见沈阮还活着,这段时间遭受的委屈顿时倾泻而出。

沈阮连忙拍了拍他的背,声音温柔,“阿烨不哭,阿姐没死,阿娘的病也会被治好的。”

原本是姐弟情深的温馨画面,一旁的楚绝却轻“啧”了一声。

这小公主还真是无情,才刚利用完他,见到弟弟,便直接将他扔到一边不管不顾了。

他心中微微不爽,大步上前拽住沈烨的脖领,一把将他提了起来,直接扔了出去。

沈烨被扔了一身灰,大声叫道,“狗贼楚绝!”

沈阮真怕他再得罪楚绝,连忙呵斥,“阿烨,够了!”

然而却有人比她更快,楚绝身旁的一名暗卫直接抬起手点了沈烨的哑穴。

沈烨:“@#¥%……&~”

沈阮松了口气,又怕楚绝生气,来到他身边,抱住他的胳膊小心摇了摇撒娇,“王爷,是阿烨不懂事,我会好好教育他的,请王爷不要怪罪。”

楚绝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沈阮顿时头皮发麻,总感觉今晚她要吃不了兜着走!

好在楚绝很快便转过头,慢悠悠地对沈烨嘲讽,“就算本王是狗贼,本王也照样能将你弄到府里来玩弄折磨。”

沈烨:“@#¥%……&*!!!!”

翻译: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屈服的!

然而沈烨到底还是没能硬气过三分钟。

因为下一刻,他看见楚绝低下头,在他最爱的姐姐的脸上亲了一口,随后又将他姐姐拦腰抱起,直接带走了。

年幼的沈烨还未懂男女之事,自动脑补了一些强取豪夺,姐姐在恶人身旁委曲求全的戏码。

他再没心情骂楚绝,只是“哇”的一声,彻底哭了出来,同时在心中暗暗发誓:

他一定要加倍努力,将姐姐从坏人的身边抢回来!

……

另一边,楚绝将沈阮抱回了屋中,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沈阮顺势搂住他的脖子,小声嗔怪道,“他不过七岁,多教育教育便是了,你何苦这样气他?”

楚绝却不喜她这样为沈烨说情,冷嗤一声,

“不过七岁便指着本王的鼻子骂,等到他十七岁,二十七岁,长了些本事,怕是要追着本王砍才甘心。”

沈阮自知今日是楚绝更占理,费尽心思将人救出来,还要挨骂。

然而两人是仇家,是原书便已设定好的,也是原书的主线,不是一朝一夕便能改变的。

于是她抬起头轻轻吻了吻楚绝的唇角撒娇,“我敢保证,他不会的。”

她低下头,紧握住他的手,“我会告诉他,王爷是个很好的人,让他慢慢开始尊敬王爷,不会让他动杀王爷的心的。”

她一双桃花眼里满是清澈和坚定,让楚绝原本到了嘴边的嘲讽变成了,“公主对于好人的定义,怕是与其他人有所不同。”

沈阮却摇摇头,“那是因为其他人不够了解王爷。”

虽然原书作者给楚绝的人设是:无情无情,暴戾无常,杀人如麻,但是经过她这几日与楚绝的相处,她总感觉楚绝本身不是这样的,不然她也不可能好好活到现在。

楚绝却轻嗤了一声,又用沈阮的话回了她,“那是因为公主还不够了解本王。”

被噎了一下,沈阮也没失望,只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窝在楚绝的怀里,又抬起眸子去看他。

她本就生了三分妩媚,仰头看楚绝时,更是眼尾微微上翘,多了七分撩和媚,

“既然如此,那便请王爷给我一个慢慢了解王爷的机会。”


楚绝挑眉,“呵,公主怕是话本子看多了吧?指望用温柔刀打动本王,公主的功力还差得远。”

虽如此说,楚绝揽她腰的手却更加收紧了。

沈阮顺势拿起桌上的医书依靠在他身上看。

这番把楚绝当成人工靠椅的行为在别人眼中无异于作死,但是经过这几天和楚绝的亲密接触,沈阮发现楚绝十分喜欢和她亲近。

果然,楚绝并未生气,只瞥了她的医书一眼,问道,“你想学医术?”

沈阮点点头,“想。”

她说着,又翻过一页,楚绝看了她一会儿,忽然又问道,“为什么想?”

沈阮老老实实道,“学医能救人,能拉拢人,还能……赚很多钱,赚钱了就能养家养王爷了。”

楚绝忽然笑了。

他恍然间想起,他曾经也问过一个人同样的问题。

那人常年穿梭于各地行医救人,他以为那人会回答些宏图壮志,却没想到那人只说了一句:行医能赚钱,有钱了就能带阿绝过上好日子了。

只是那人已消失在他的人生里许多年了。

从前他还能在梦中看见她,后来他常年被失眠烦躁困扰,已很久没睡好觉,更别提做梦了。

如今已经……连那人的音容样貌都快记不清了。

今日他在沈阮的身上看到了那人的身影,神色不由多了几分温柔,下意识俯首,将头埋入她的怀中聊表亲昵的蹭了蹭,嘴上却道,

“公主学医不如多学学春宫图,学好春宫图,讨好本王,本王高兴了少杀几个,也算救人,至于赚钱,那更是简单……”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摩挲着沈阮脖颈间细嫩的皮肤,直到她因为怕痒忍不住婴宁出声,才轻笑道,

“公主如此冰机媚骨,怕只要是个男人,都恨不得将公主用金屋娇养起来,还用愁赚钱?”

沈阮被他撩弄到满脸绯红,她知他说得是真话,却还是合上医书,转头认真对上他的眼,

“这些我自然是知道的,只是,以色侍人,色衰而爱弛,我的青春只有这几年,我的人生却还有几十年,若只有美色,而无本事,那我余下的几十年该如何?”

楚绝轻嗤一声,又捉住她的手仔细放至唇间细细把玩,“那照你这样说,那些平凡的妇人年老之后便不用活了?”

他弄得沈阮又有些痒,于是反手制住他,继续耐心解释道,

“若我只是个平凡人,嫁的也只是个平凡的夫君也还好,可是我是姜国公主,夫君是摄政王。”

“我有我的使命,我需要比别人更好的活下去。”

“然而以王爷的性格,怕是不会在我毫无用处之后,还能留着我,我至少要在王爷厌倦我的美色之前找到谋生的方法。”

听她解释完,楚绝一愣,“连以后如何应付本王的方法都说了,公主就不怕,本王提前知晓后会故意使坏?”

沈阮抿唇摇头,“王爷如此聪慧,就算我不说,也迟早会知晓我的小心思,不若直说了,在王爷面前留些好印象。”

楚绝忍不住轻笑出声。

这世上口蜜腹剑之人实在太多,倒显得沈阮这样磊落坦荡的人分外可爱。

他忍不住弯唇,将沈阮抱得更紧。

……

沈阮在楚绝怀中又看了半个时辰医书,便有下人来叫他,说朝堂出了事,要他去处理。

沈阮是乐得楚绝忙起来的,毕竟两人在一起时他总是喜欢占她便宜,不是摸摸这里,便是逗逗那里,总惹得她连看书都集中不了精力。

现在他总算走了,她很快便将书看完,默默消化了一下后,去偷偷带了些药找了沈烨。

沈烨被暗卫扔到了柴房,由流火看守,他哑穴早被解开,此时正声嘶力竭地骂楚绝,“狗摄政王!你有什么事就冲着本宫来!放了本宫的姐姐!”

而门前的流火口中叼着一根草,看他叫得卖力,无聊回应了一句,“小屁孩,叫什么叫,现在你姐姐和我们家王爷是夫妻,夫妻之间的有些情趣你们这些小屁孩根本不懂!”

他刚说完,便看见沈阮正往这边走,脸上还有些绯红,明显是听到了。

他尴尬到抠脚,只能仰起头看天,假装无事发生……

好在沈阮并未苛责他,只是上前打开柴房的门。

沈烨看到柴房亮了,还以为是楚绝来了,下意识想继续骂人,一抬头却猛然看见了沈阮的脸,顿时眼前一亮,一瘸一拐的走到沈阮面前,一边检查她全身一边问,“阿姐,那个坏摄政王有没有欺负你?”

沈阮感受到沈烨的关心,心中一暖。

明明他才是那个伤的很重的人,竟然还是把关心她当做第一位。

她之前想救沈烨还只是因为原主的嘱托,此时却已是真心与他产生了姐弟感情。

她抬起手摸了摸沈烨的头,用手中的药为沈烨处理伤口,“没有,阿烨不用担心。”

沈烨这才放心,随后又耷拉下脑袋失落道,“都是我不好,若我有本事,姐姐就不会嫁给那坏摄政王……”

他越说越自责,沈阮却忽然严肃了起来,“阿烨,够了!”

这还是沈阮第一次凶沈烨,沈烨双眸满是失落和不可置信。

沈阮强忍住心软,严厉道,“阿烨,你可知,今日你被云贵妃陷害进入大牢,是摄政王救的你?”

沈烨连忙道,“可是他救我是为了折磨我!”

沈阮叹息一声,细细教育这个弟弟,“他若真想折磨你,大可以将你留在大牢,看云贵妃折磨你,更何况,你现在在王府,除了你骂他,他打了你一顿,他可有哪里折磨过你?”

沈烨懵懵懂懂地点头。

沈阮语气软了些,“所以,摄政王于你有恩,就算他在别人眼里是坏人,你也要记得他的恩情,不可以骂他,不可以再想着报复他。”

沈烨咬着唇,低着头,其实他能理解沈阮说的,然而楚绝坏人的形象在他脑海里太深刻了,他并不是很能接受。

沈阮也不急,慢慢等他消化。

果然,不多时,沈烨便又抬起了头,坚定地拽住了沈阮的袖子,“虽然我仍然觉得摄政王是大坏蛋,但是我愿意听姐姐的。”

沈阮欣慰地笑了,又给他带了些吃的看着他吃了下去,随后回到了房间。

皇后常年重病,云贵妃不许沈烨学习,所以沈烨尽管已七岁,但是许多想法仍旧十分稚嫩。

他若是寻常小孩,自然无所谓,然而他是太子,且姜国如今危机重重,他这种成长速度,太慢了。

原书中沈烨是在她死后忽然觉醒,励精图治,而此时她不能死,没有这种机会,所以若想让他快点成长,得找个好点的教书先生让他开始学习……

而最快找到最好的教书先生的方法是……

沈阮咬了咬唇,脸又忍不住红了。


晚上,楚绝刚办完事,打开房门,便见到沈阮已经沐浴好,正乖巧地拿了一本春宫图在被窝里看。

见他回来,她还如同宠物一般欣喜地扑进他的怀里蹭了蹭。

楚绝见她如此反常,知她定然有自己的小心思,却并不拒绝,只用一只手臂环住她的身体防止她从他怀里掉下来,又用另一只手去拿她放在床上的春宫图。

沈阮见状连忙道,“王爷说让我好好学,我便好好学了。”

说着,她明媚的桃花眼还故意对上楚绝的凤眸,“王爷说,我今日乖不乖?”

楚绝见她邀功的样子实在可爱,却还是忍不住拿起那本春宫图在她眼前晃了晃,幽幽道,“乖是很乖,就是公主这春宫图……拿反了。”

被当场戳破假学,沈阮的脸顿时羞红了起来,匆忙辩解,“是……有的图需要倒过来看。”

楚绝莞尔,却并不打算放过她,“那便请公主说说,哪幅图需要倒过来看?”

他故意在沈阮眼前随意翻动那些图,一边翻,还一边问道,“是这幅?这幅?还是这幅?”

看着那些图在眼前一张张翻过,沈阮的脸红到滴血,只随意指了一张,“就是这张。”

楚绝于是在那张上停住,随后笑道,“好,那以后我们便用这张上的。”

沈阮更羞愧,干脆勾着楚绝的脖子,将整张脸都埋入他的怀中。

如此近的距离,让她身上的甜香味更浓,也让楚绝十分愉悦,他勾唇,抚摸她薄纱下的肌肤,道,

“好了,公主不必再装了,公主这次是又要本王做什么?先说出来,好让本王知道,这温香软玉,到底能不能要。”

沈阮却不想让楚绝这么快知晓她的目的,只窝在他怀中装傻,“不想做什么,只是单纯想王爷了,想和王爷亲近一些,也想让王爷开开心心的。”

这话沈阮自己都说得心虚,不过楚绝倒没拆穿她,只是将她搂在怀里。

他身上还带着外面的凉气,沈阮穿的少,瑟缩了下,楚绝抬手扯下一块薄毯为她盖在身上。

她舒服地眯起了眼,又抬起头在楚绝的脸上亲了一口,双臂摇着他的脖子撒娇,“谢谢王爷,我就知道王爷最好了!”

他“啧”了一声,大手像撸猫一样一下一下轻抚着她的秀发,“公主这是又要本王进大牢里帮公主捞谁?”

沈阮连连摇头,“自然没有,我就那一个弟弟!”

楚绝似是想起了什么,轻嗤一声,“公主的弟弟只有一个,亲人却不止。”

他本意是沈阮那些乱七八糟的亲戚,谁知沈阮听后忽然眼前一亮,紧拽住他的袖子道,“那王爷的意思是?王爷连我母后都能捞过来?”

皇后重病,宫中云贵妃掌权,定不会为皇后好好医治,她早就想找机会让皇后出宫治疗了。

楚绝抚着她的发丝,眼里满是暧昧不明的笑意,“那得看公主能付出什么了。”

沈阮憨笑一声,“付出我这一颗真心。”

楚绝弯唇,长指缓缓游离到她的心口处。

他能感受到指尖轻微的颤抖,“噗通噗通”。

急速又热烈。

良久,他轻嗤一声,指尖轻轻揉捻,直到沈阮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长指才一路向上,挑起她的下巴,“谁知道公主的真心到底值不值钱?”

沈阮与他对视,认真道,“值钱的。”

楚绝却不信,“公主这颗心里装了皇后,太子,甚至还有姜国大业,本王可不敢赌,公主倒不如付出美色来的简单直白些。”

沈阮也不气馁,反正她与楚绝在一起的时日还长,这心,她赌到便是血赚,没有也不至于亏。

只是今日,她到底还有别的目的。

于是她又扬起笑容去勾楚绝的脖子去轻吻他的唇。

楚绝并不拒绝,沈阮性格温和无害,连吻都是软绵绵的,只是用舌轻舔他的唇。

这样本该是毫无感觉的,然而她的唇香甜绵软,这样一下下轻舔,莫名带了几分难耐的撩和痒。

想要更多,想狠狠去吻她,重重去罚她。

于是沈阮这吻才吻了一会儿,便已从主动变成了被动,整个人被抵在了墙上。

楚绝的舌霸道地撬开了她的唇,惹得她闷哼了一声,下意识想伸手将他推远一些,却反而被对方抓住了两只了手腕,举高,控制在了头顶。

他的舌头在她的口腔里不停扫荡,去品味她唇舌的每一寸甘甜,又用另一只空闲的手,去抚摸沈阮的脸,脖颈,香肩……

沈阮的脸越来越热,口中也时不时发出几声闷哼。

好在楚绝很快便放开了她的唇,她以为结束了,刚想靠在他怀中休息,对方的唇却忽然吻上她的脸,又一路向下,到纤细的脖颈,细细啃食。

他温热的呼吸肆无忌惮地打在她的脖颈上,让沈阮几欲尖叫出声,却又强行忍住,楚绝却好似抓住了她的把柄,又向下。

良久,沈阮终于再也无法忍受,彻底瘫软在了楚绝怀中,他才停下,将人搂在怀里,轻抚她的背,莞尔道,“公主今日的表现,也就从本王这里讨要几颗糖的水平。”

沈阮脸更红,忍不住去锤了他胸膛一下,娇嗔道,“谁稀罕你的糖!”

楚绝顺势捉住了她的手,放至唇边轻吻,“当初连在本王面前伸个手都怕的不行,如今竟敢直接动手家暴,公主胆子果然越来越大了。”

沈阮连忙嬉笑一声,搂住楚绝的脖子撒娇,“还不是因为王爷对我好,我才越发胆大的。”

楚绝并不吃这一套,“那本王还是对公主差一些才好,不然公主这样,迟早是要蹬鼻子上脸的。”

沈阮的小脸垮了,“那王爷舍得对我差吗?”

自然是舍不得的。

沈阮生得矜贵,身子又娇嫩,怕是连对她差一点,都是要婴宁哭鼻子的。

然而楚绝却不能助长她的气焰,“若是公主继续这样大胆下去,本王倒不介意狠狠心。”

沈阮顿时讨好地笑了笑,做出一副乖巧的样子,又伸出手,揉了揉楚绝的胸膛,“那我会乖,我给王爷揉揉,王爷还疼吗?”

看她可爱的样子,楚绝心软了些,揉了揉她的乌发。

沈阮乖巧地窝在他怀里。

为了勾引楚绝,她今日特意穿了一件浅金色的薄纱,如今她趴在人怀里,薄纱覆盖在她的皮肤上,加之她皮肤白嫩,平白为她添了几分暧昧的暖光。

薄纱做工精良,价格不菲,算是她压箱底的嫁妆,皇后还曾笑她:只要阮阮穿上这件,根本没有男人不会心动。

楚绝也抬起手,轻轻隔着薄纱抚着她的肌肤,不多时便多了几分困意。

他总感觉沈阮身上有些魔力,从前他每到子时便狂躁难耐,日日饱受失眠的折磨,而自从开始抱着沈阮睡觉后,他竟再没犯过病了,每晚都能安然入睡。

不仅如此,就连白日无聊随意抱抱她,把玩一番,都能眉目清明,少几分狂躁。

然而这些,沈阮却并不知晓,她乖巧地闭上眼躺在楚绝怀里,半天没有动静。

楚绝眨了眨眼,忍不住俯身探到沈阮身前。

眼前的少女脸颊微红,双眸紧闭,红唇轻嘟,呼吸均匀——

竟是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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