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流氓。”
我挣脱他的怀抱,往回走,却被他一把拉住。
“宝宝,别啊,酒吧那种地方又脏又乱,我舍不得你去,以后你都不要去了,再说调戏你的人怕是早就不在了,算了吧。”
果然如此,他怕我过去暴露自己的行踪。
我被这句“算了吧”逗得嗤笑一声。
江景言说的对,算了吧,对他也对我自己。
我靠在江景言的怀里,蔓延的难过让一颗炙热的心渐渐冷了下来。
深爱的人,原来自始至终都把我当做一个对付别人的工具。
真是可笑又可悲。
我假装赌气推开江景言。
“你不让我过去,不会是,视频里的人就是你吧?”
江景言毫不承认自己去过莫洛酒吧,用各种借口哄了我一整晚。
那天过后,他开始一心一意的陪着我筹备婚礼,就连请帖都是他亲手书写。
我看着请帖上的名字怔怔的出神。
三年前,我第一次遇到江景言是在医院,那天我也是这样哭得抽噎。
一场车祸,爸爸去世,让我变成了孤儿。
由于他疲劳驾驶,导致挂车翻下山崖身受重伤,在医院熬了两个小时没抢救过来走了。
保险公司拒不赔偿,说都是非赔付范围内造成的意外。
那个佝偻着背脊的男人,为了一万块钱的货运费,就这样死在了深不见底的山坳里。
我蹲在爸爸尸骨未寒的重症室外哭得声嘶力竭。
江景言就是这时给我递过来一包纸巾。
“老天真不公平,努力生活的人不得善终,坏事做尽的却荣华富贵。”
我抬起头,看见他清秀的脸上也挂着泪水。
那天,江景言唯一的亲人,江爷爷,心肌梗塞,救护车被一个蛮不讲理的富二代堵在半路,错过了最佳的抢救时机,天人永隔。
我和江景言在医院边的天桥坐了一夜,走的时候,他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
“李茉,没事的,你还有我啊。”
为了我爸和江爷爷,江景言忙前忙后。
葬礼上,所有亲朋好友散去,我忍住的泪水又一次决堤。
江景言温柔的扣住了我的手腕。
“想哭就哭出来吧,我陪你!”
这场意外的相遇,仿佛是对我深陷痛苦的一次救赎。
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