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边的黑暗里,只能靠爹娘偶尔扔下来的一点冷饭剩菜度日。
我听见他们在外面散播谣言,说我不堪受辱,已经离家出走,不知所踪。
我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白欣欣,终究还是靠不住吗?
就在大婚的前一天晚上,我饿得眼冒金星,几乎要昏死过去。
突然,“哐当”一声巨响!
地下室那把沉重的大锁,竟被人用蛮力直接砸开了!
门被一脚踹开,月光倾泻而入,一个修长的身影逆光而立,带着满身的寒气。
是季谨言!
他冲了进来,一把将我从冰冷的地上抱起。
当他看到我满身的污秽和伤痕时,身上的气息瞬间冷了下来。
他紧紧地抱着我,手臂都在发抖,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霜儿,对不起。”
“我来晚了。”
我再也忍不住,埋在他怀里,放声大哭。
他脱下自己的外袍,将我裹得严严实实,打横抱起。
“别怕,我带你走。”
“从今往后,谁也别想再伤你分毫。”
大婚当日,京城锣鼓喧天,热闹非凡。
大皇子府和二皇子府的迎亲队伍,竟然在主街上,狭路相逢。
季洲骑在高头大马上,一身喜庆的红衣,却掩不住他眼中的阴鸷。
他拦住了我们的队伍,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季谨言的轿子。
“二弟,真是巧啊。”他皮笑肉不笑地开口,“听说你那未过门的王妃,前几日失踪了。怎么,今日这么大的阵仗,莫不是找到了?”
他的话里,充满了嘲讽和试探。
我坐在轿子里,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季谨言的声音,从轿外传来,一如既往的清冷平静:“有劳皇兄挂心,我已经找到了真正的命定之人。”
“是吗?”季洲冷笑一声,催马上前,竟想伸手去掀轿帘,“本王倒要看看,弟妹是何等绝色,能让我这瞎子弟弟,如此费心。”
他的动作,充满了挑衅和侮辱。
我紧张地攥紧了手帕。
就在他的手即将碰到轿帘的那一刻,季谨言的马鞭,“唰”的一声,精准地抽在了他的手背上。
一道血痕,瞬间浮现。
“皇兄,”季谨言的语气冷了三分,“请自重。”
季洲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