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渊没有丝毫犹豫,拿起一瓶酒就往嘴里灌,极高的酒精度数几乎要把他的胃灼烧出一个大洞,疼的他眉头紧皱,冷汗直流。
无数道鄙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许愿的尤其刺眼。
但沈默渊一点也不在乎。
他缺钱,很缺。
可以说,他的尊严在钱面前,不值一提。
十瓶烈酒下肚,沈默渊的双目赤红的骇人。
他朝那人摊开手掌,“钱。”
那人却转头问许愿:“愿姐,这钱我是给还是不给啊?”
“给呗。”许愿眼中的笑意很淡:“一点小钱而已,就当施舍给路边的乞丐了。”
一张银行卡扔在了沈默渊脚边,他弯腰捡起,转身赶往医院。
有了这笔钱,母亲的手术就能进行了。
可当他赶到医院补齐手术费后,医生却一脸遗憾地告诉他:“沈先生,许总下了死命令,停止医院对您母亲的所有救助,我们也无能为力。”
沈默渊只觉得天都塌了,慌张地拨通许愿的电话,求她高抬贵手。
但话筒那边却传来很轻的讥笑声:“她不是上周的才做的手术吗?少做一次手术也不会死吧?”
“就当是,你害阿砚伤心的惩罚了。”
电话挂断的瞬间,病房里传来刺耳的“嘀”声。
监测仪里那条本该波浪起伏的线,骤然变成一条无力跳动的直线。
啪——
手机掉落在地。
沈默渊双目猩红,猛的扑到床边。
他颤抖地握住沈母的手,却冰冷的让他如坠冰窖。
“妈......”
“妈!!!”
绝望的嘶吼声划破长夜,沈默渊眼神空洞地跪了一天一夜。
直到清晨第一缕阳光洒在病房,他才艰难的接受了母亲离世的事实,
医生沉重的递给他一封信,“沈先生,这是您母亲在弥留之际给您写的信,请节哀。”
信的内容很短,沈默渊却哭成了泪人。
阿渊,快跑,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