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池水瞬间被搅动,水里的人撩着头发顺然从水中冒出,池水顺着漏水台流出,染湿了大半男人的鞋。
沈璇久似条黑人鱼,透着魅惑和妖冶,一身几乎着不着什么的泳衣贴合着她的曲线。
头骨优越的出水动作,尽显优雅,出水时双手擦着从头上滴落的水。
贺霁云半蹲着,毫不掩饰的欣赏着她,只是眼眸很深了。
带着咄咄逼人的视线。
只见她带起的水快速从她滑落,从一缕缕的小水柱,变成一滴滴,最后变成一丝,悄然滑入她饱满的中间。
美不胜收。
沈璇久知道他可能会来,但没想到这么快,她双手撑在他所在的池边,也不避讳,她既敢穿,就不怕被看。
贺霁云更加坦然的欣赏着。
半晌无声,就这么四目相对,誓死要从对方眼神里看出什么。
最终沈璇久在他好整以暇的目光中最先败下阵来,率先开口。
“你知道我刚刚在底下想什么吗?”
沈璇久知道他在池边很久了,也知她在干嘛,但他没有向别人一样惊慌。
而是给足了她时间。
她没想到他能理解她的做法。
也有了跟他开口的心思。
贺霁云偏了下头,嘴角下弯,眼中含笑,做了个表示不知的姿势,
“愿闻其详。”
沈璇久点了两下头,也坦然,
“其实我在想。”
“要不我们还是离了吧。”
她把着池边的双手,随着水流被一下下冲着,指尖泛白。
她不想步自己母亲的老路。
她不想这段荒唐可笑的婚姻毀去她最后一丝稻草,他们之间可以不相爱,可以相敬如宾,但是不可以以婚姻之名,只单单困住她一个。
绝对不可以。
贺霁云只觉太阳穴突突起跳。
这是她面对他说得最多的一句话,也是提及最多的话——离婚。
看着她潋滟的双眼,已经分辨不清是泪还是水,认真的看向自己。
他强力压下心中不适,还是好脾气的开口,尽量放缓语气,不让气氛弄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