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你比较合我眼缘吧,你这个小孩,我看着挺心疼的,也没个人来照顾啥的,所以这都是顺手的事。”
徐言澈看着她一副关照留守儿童的模样,没忍住笑了,“你看起来也比我大不了几岁,怎么在我面前说话总这么老气横秋的,好像我的长辈一样。”
“大几岁也是大,你现在还在上学,而且,我经历的事可比你多多了,在你面前当然也算半个大人。”林苗叉着腰,说的头头是道,“虽然,我不知道你家里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想,此刻的你或许需要一个暂时的避风港,所以就把我这里当成你暂时的避难所吧。”
徐言澈愣住,他看着眼前女生爽朗的笑容,思绪翻滚,到最后只剩一片空白,只剩心脏还在强烈的跳动着。
“请允许我提前说声抱歉,虽然这么说,好像不太合适,但是,”徐言澈顿了顿,“我觉得从你的身上好像看到了我妈妈的影子。”
林苗心瞬间抽紧了一下,徐言澈真诚的目光让她不敢直视,她错开眼神,轻声道,“我想,你一定很思念你的妈妈。”
徐言澈点了点头,“是的,自从她离开后,我每时每刻都在想她,偶尔我也会觉得她其实一直在我身边,”徐言澈没有继续深谈,他说完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发现这一折腾都快凌晨1点了,他也没有问为什么这个时候林苗还没有睡觉。
“林苗姐,今天晚上谢谢你的收留,太晚了,休息吧,你锁好自己的屋门,我这就躺下睡觉,不会乱走动的。”徐言澈很有分寸的说道。
林苗其实还想问些什么,但她知道作为邻居,很多话实在是不合适说出口,她只好跟他说了声晚安,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一晚过去,两人几乎都无眠。
早上起来林苗脑袋疼的厉害,她蒙住被子盖住脑袋,企图再睡个回笼觉,她又突然想起还在客厅打地铺的徐言澈从床上弹了起来,她简单收拾了自己,推门出去,才发现客厅已经空无一人,昨晚上的床铺已经整整齐齐的收拾好摆放在了客厅的一角。
“已经去上学了吗?”林苗用手理了理头发,肚子开始咕噜噜叫唤,她走到冰箱旁准备看看家里还有什么剩饭剩菜,却突然发现餐桌上放着还没凉的早点,旁边还贴了一张便利贴。
林苗姐拿起贴纸,只见上面隽秀的字体写着:“林苗姐,我先去上学了,早点放桌子上了,记得吃。”
这小子。林苗嘴角弯了弯,她拿起杯子,喝了几口豆浆,只是还没等高兴几秒,想起了昨天的事,心又沉了下去。徐程时再不再娶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只是安安那里该怎么办,他能过得去心里那关吗?她也不知道现在该如何劝他。
另一头的徐家。
满地的玻璃碎片,打碎的花瓶,摔坏的盘子。保姆和几个打扫阿姨一进门看到屋里狼狈的场面,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下手。若不是刚才徐先生露面了,她们都以为进贼了差点要报警。
李妈见怪不怪,她拿起扫把,把地上的碎片集中扫到了一起,看着还在发愣的几人,安抚道,
“主人家的事,我们不用掺和,做好份内的事即可。”剩下几个人你看看你,我看看你,点了点头,纷纷去收拾了。
李妈话是这么说,心却是提了起来,这几天的新闻她也有刷到过,她就知道,少爷和先生早晚得打一架,看着满地的狼藉,她不由的为少爷担心起来。
“唉。”可惜昨天她做完饭就走了,早知道就多留一会儿了,说不定还能在一旁劝劝。
楼上——
徐程时看着手里发来的讯息,他嘴上还带着淤青,眼神沉沉,
祝婉:感谢徐总这段时间的配合演戏,这几天日记本就会邮寄过去,剩下的东西,等两个月到期后,会全部交给徐总。
他靠在座椅上,疲惫的放下手机,嘴角还传来隐隐的疼痛。
印象里,这是徐言澈第一次真正跟他动手。他们从书房吵到了楼下客厅,到最后甚至动起了手。某些真相他在没弄清之前,并不想告诉他们的儿子,所以他只能告诉徐言澈,网上的所有消息都只是为了炒作,他与祝婉达成了一项交易,并没有任何再婚的想法。同时他也清楚,他的儿子并不信任他。
徐程时拿起桌子上文笙的照片,相框上碎裂的痕迹,昭示着昨天争吵的激烈。他的额头抵着相片,声音嘶哑,
“文笙,你是不是也很恨我,我们的儿子和你一样,恐怕这辈子也不会原谅我。”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拿起电话给秘书打了过去,
“李行,你最近盯着点言澈,我怕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好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