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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洗了,都说你是社会大哥完结文

岁岁念念吖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十月的扬市开始降温,老槐树叶子转黄,时不时掉下枯叶。项越蹲在门槛上啃苹果,脚边摆着的录音机里,传来七里香的旋律。“越哥!”巩沙踩着人字拖啪嗒啪嗒跑来,“西头老李家松口了!二百多平的老宅子,二十六万拿下!”项越吐出苹果核,在账本上划掉个名字。这是他收的第五套房子,也是最后一套。不是不想继续收,而是账上的余额,只剩两万多,啥都干不了了。说到老李家这套房子,房可儿是最大的功臣。那天开会之后,房可儿真去找了住建局的主任。查这套房子的资料,现在的厨房和院子,都是违章建筑。拿到这些资料,再去谈判就容易多了。要不降一点卖,要不直接举报上去,等到执法队来拆除违章,到时候可连二十六万都卖不掉了。房主儿子的女朋友怀孕了,结婚提出的条件之一就是不要住老破...

主角:项越纳尼   更新:2025-05-13 16: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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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项越纳尼的其他类型小说《别洗了,都说你是社会大哥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岁岁念念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十月的扬市开始降温,老槐树叶子转黄,时不时掉下枯叶。项越蹲在门槛上啃苹果,脚边摆着的录音机里,传来七里香的旋律。“越哥!”巩沙踩着人字拖啪嗒啪嗒跑来,“西头老李家松口了!二百多平的老宅子,二十六万拿下!”项越吐出苹果核,在账本上划掉个名字。这是他收的第五套房子,也是最后一套。不是不想继续收,而是账上的余额,只剩两万多,啥都干不了了。说到老李家这套房子,房可儿是最大的功臣。那天开会之后,房可儿真去找了住建局的主任。查这套房子的资料,现在的厨房和院子,都是违章建筑。拿到这些资料,再去谈判就容易多了。要不降一点卖,要不直接举报上去,等到执法队来拆除违章,到时候可连二十六万都卖不掉了。房主儿子的女朋友怀孕了,结婚提出的条件之一就是不要住老破...

《别洗了,都说你是社会大哥完结文》精彩片段


十月的扬市开始降温,老槐树叶子转黄,时不时掉下枯叶。

项越蹲在门槛上啃苹果,脚边摆着的录音机里,传来七里香的旋律。

“越哥!”巩沙踩着人字拖啪嗒啪嗒跑来,

“西头老李家松口了!二百多平的老宅子,二十六万拿下!”

项越吐出苹果核,在账本上划掉个名字。

这是他收的第五套房子,也是最后一套。

不是不想继续收,而是账上的余额,只剩两万多,啥都干不了了。

说到老李家这套房子,房可儿是最大的功臣。

那天开会之后,房可儿真去找了住建局的主任。

查这套房子的资料,现在的厨房和院子,都是违章建筑。

拿到这些资料,再去谈判就容易多了。

要不降一点卖,要不直接举报上去,等到执法队来拆除违章,到时候可连二十六万都卖不掉了。

房主儿子的女朋友怀孕了,

结婚提出的条件之一就是不要住老破小,要买市中心的商品房。

不买房就分手,肚子可不等人。

李老头的儿子,成天在家闹。

项越这边又有违建的证据,李老头实在无奈,只能松口。

项越心情很好,直接安排道,

“巩沙,通知兄弟们,晚上去蔡记私房菜吃饭,这段时间辛苦了,大家今晚放松放松。”

“好,我去通知,越...越哥...”巩沙有点吞吞吐吐。

项越:“说,和我有什么不好说的。”

巩沙:“越哥,阿诏说账上没钱了,那个...那个拆迁到现在都没个风声...”

项越抬头,脸上露出温和的微笑。

原来是担心这个,收房子也快收了一个月了。

耗尽资金,却听不到拆迁的风声,手底下的兄弟有担心很正常。

“别担心,你是老幺,不要操心这些事,每天好好吃饭好好长身体就行了。”

巩沙忍不住吐槽道:“越哥,我就比你们小几个月,谁家二十岁小伙还长身体。”

项越一个爆栗过去:“我说你长身体,你就在长身体。”

然后正了正衣领。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这周应该就有消息了。”

项越仔细回忆时间节点,

当时刚过国庆不久,这条新闻就出来了,应该就是这几天定下来。

夜幕如墨,蔡记私房菜馆的灯笼亮了。

项越带着童诏、房可儿等核心成员到了饭店。

六十几个兄弟齐刷刷地站在门口。

“越哥好!”

“行了,大伙应该都饿了,进去吧。”项越大声道。

蔡氏私房菜,是一座隐匿在巷子深处的私房菜馆。

老板是蔡家兄弟,做菜的手艺一绝,听说祖上是官员的私厨。

地方不大,就一层楼,装修的古色古香,里边被隔成十个包厢。

项越率先进门,

老板早已在门口等候,看到项越,大蔡脸上堆满了笑容,

“越哥请,都给您准备好了!三个大包厢连通,兄弟们坐着也宽敞。”

项越微微点头,跟着大蔡往包厢走。

宽敞的包厢里,圆桌上摆满了冷盘。

连虎的光头刚探进来,就被童诏按着后颈:“先让越哥落座。”

项越走进包厢,坐在主位。

又过了片刻,项越环视一圈,

等兄弟们都入座。

项越:“兄弟们,这段时间大家都辛苦了,今晚敞开了吃,敞开了喝,什么都别想!”

话音刚落,兄弟们热闹起来,大家纷纷举杯。

一时间,碰杯声,欢笑声。

服务员开始上菜,一道道精致的菜肴摆满桌。

兄弟们一边大快朵颐,一边谈笑。

项越心中涌起一股温暖。

这些兄弟,上一世跟着他风风雨雨,经历那么多。


上午,扬市机场。

“E1837次航班因天气原因延误...”广播里的女声甜得发腻。

项越倚在接机口栏杆上,原定10;30到的飞机,现在还没到。

他急躁的四处踱步,时不时看一眼手表。

两个弟弟头一回自己出远门,还带着陈文那个不靠谱的家伙,他真怕路上再出什么乱子。

去香江才一天,就被发江湖追杀令,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这一世,他接受不了任何一个兄弟离开自己。

昨夜挂断电话后,项越一夜未眠。

一闭眼就是连虎倒在血泊的样子。

天刚亮,他就赶到机场,就盼着能快点见到童诏他们。

项越盯着玻璃墙外起落的铁鸟,想起前世连虎死的雨夜。

也是在这个机场,连虎被砍成了血人,怎么都止不住血。

他咽气前说的最后一句话:“哥...机场的灯真亮...”

想到这些,项越的手不自觉攥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呼吸也重了起来。

“让让!”一个推行李车的大妈撞过来,

把发呆的项越撞得差点摔倒。

他看了大妈一眼。

“看什么看,小瘪三,再看把你眼睛挖掉,信伐!”大妈出口成章。

常言道,老而不死视为贼,说的就是这种人。

这种老娘们,战斗力堪比暴龙。

能从早骂到晚,词都不带重复的。

更何况她们还有绝招,一哭二闹三上吊。

要是和帕金森似的往地上一躺,嘿嘿,您猜怎么着?

一年都白干了,您就赔吧,一赔一个不吱声。

妈的!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项越默默低下头,往旁边站了站。

这时,童诏的短信蹦了出来:“已落地。”

没一会儿,三人推着行李车出来,一眼就看到项越。

“越哥!”连虎扔了行李跑过来,一下扑到项越身上。

项越接住连虎砸来的拥抱,后退了三步。

两百多斤的爱,项越也顶不住。

童诏和陈文也走了过来,兄弟几人抱在一起。

人越来越多,项越有点不好意思,领着他们往停车场走。

“动手没吃亏吧?”项越问。

“嘿嘿,越哥,我把那古惑仔开瓢了。”连虎边说边比划,

“就那黄毛拿刀比划,俺抄起桌子...”

项越不停地给连虎充当捧哏,

“原来这样嘛。”

“还是虎几厉害。”

“哦呵,对方这么菜。”

项越估摸着,自己要是做儿童心理学,高低能当个导师。

几人说着就到了停车场。

项越刚坐进驾驶座,陈文就掏出个锦盒。

“越哥,这是我找张生要的,黄大仙祠的平安符!”

红绸布展开,里面是一个三角形的平安符,

平安符上面画着子弹和“出入平安”。

项越手一抖,差点撞上收费站。

像是看出项越的不解。

陈文忙解释:“越哥,这是定制款,张生说混社会的戴最合适!”

项越......

人在无语的时候,是真不想说话。

与时并进是好事,但是用在这方面算什么嘛!

怪不得少林寺想在香江上市,这行是真来钱,呵呵,定制款。

不过再怎么样,也是兄弟的一片心意,项越还是把盒子塞进口袋。

等红灯时项越问道:“还顺利?”

童诏:“10号上拍,鉴定师说最起码这个数。”

他伸出一根手指,示意一千万。

连虎在后排傻笑,还回味着刚刚的夸夸夸。

很快就到了槐花巷口,

刘老太带着围裙,不停踮脚,一直往巷子口张望。

上午项越就派人接了老太太。

早点让老太太看到儿子,也省的她一个人在家担心。

“来了来了!”有人喊。

二十几个平头小伙,一下子从墙根阴影里冒出来,齐刷刷对着五菱之光鞠躬。

“欢迎诏哥虎哥小文回家!”

陈文:啥意思!到自己这就小文!

不就是加入的迟点嘛。

不想当大哥的男人不是好男人。

此刻,一个梦想在陈文心里扎根,他一定要敢打敢砍,争取早点上位。

自己也要当大哥!明天就开始学武术!

最后还是刘老太上前,紧紧抱住咱们的小文。

几人进屋,院子里放着两张桌子,桌子上已经放了几道菜。

项越:“这么丰盛,谁做的?”

疤蛇解释上午发生的事。

原来是老太太上午就到了槐花巷,

闲不住的她,带了几个小弟就往菜市场跑。

菜市场离槐花巷不远,卖菜的和买菜的,基本都是槐花巷的街坊。

街坊们好久没见刘老太,正奇怪呢。

今天终于又看到刘老太。

几个大妈刚要上去唠嗑,

一看她后面跟着几个凶巴巴的人,吓的停下脚步。

是新搬来的那群瘟神!

刘老太倒是热情,跟她们打招呼。

“他刘婶...”几位大妈盯着刘老太身后,“这几位是?”

“我家小文同事!”老太太拎起捆茼蒿,“非说要帮我拎菜,现在的年轻人乖的咧...”

疤蛇在后面挤出个笑,脸上的疤略显不雅。

大妈:你看看你适合笑嘛!!!

几个大妈对视一眼,悄悄向远处挪。

刘老太走走停停,计划着今天需要的食材。

“猪肉荣,20斤排骨。”老太太眯眼挑着肉,

“再来10斤前胛,肥瘦相间的”

“行,刘婶。”猪肉荣拿着秤,眼睛不自觉的扫向后面的壮汉。

一个小弟突然拿出甩棍,指着猪肉荣,

“贼眉鼠眼的想干什么,一看你就不老实,可别缺斤少两。”

猪肉荣拿着秤的手都在抖,嘴里一直说着不敢不敢。

谁还能有你们看着不老实!贼喊捉贼!

卖菜大婶们交换着眼色,纷纷在秤上按了个不起眼的按键。

好不容易买完菜,刘老太带人离开。

不知怎的,老太太觉得今天的菜,真重!

可能是自己心情好,刘老太找了个借口说服了自己。

疤蛇等人手上也是满满当当的,这趟真是来对了。

整个市场的人,目送他们的背影,时不时传来吐槽。

“就是刘老太儿子吧,加入黑社会了。”

“他加入他的啊,别害咱们邻里,你看看现在咱们巷子,几步一个混混,都带着武器!”

“作孽哦,陈文以前多好的孩子。”

“谁说不是呢。”

这就是两桌菜的由来。

本来今天项越准备、带着兄弟们去饭店的,好好接个风。

既然现在老太太准备了,也不好推辞。

项越带着众人围着圆桌坐下。

厨房里传来一句,“来个人进来端菜。”

“来了。”连虎第一个应,带着小弟向厨房跑。

后厨蒸汽缭绕。

房可儿抡着铁锅,三斤重的鱼在热油里翻腾。

“盐”她头也不回地伸手。

巩沙哆嗦着递上糖罐子。

“要盐!!!”锅铲被房可儿敲地当当直响。

小弟们捧着调料盒排成一排,嘴里不停念叨着自己拿的是什么,生怕忘记了。

项越扒着门框,

好家伙,平时看不出来,一做饭怎么和母老虎似的。

副局长的闺女做饭和食堂大师傅一样,谁能想到呢。

项越怕引火烧身,轻手轻脚地挪回堂屋。

只能先苦一苦兄弟们了!

半小时后,菜上齐了。

二十几个汉子正襟危坐。

两个桌上都放地满满当当的。

都是用盆装的,量特别大。

您还别说,房可儿的手艺不比刘老太差。

菜做的和饭店口味差不多。

二十几个兄弟狼吞虎咽起来。


半小时后。

房文山推开会议室的门,

“房局早啊。”祝元良站起来向房局问好。

房文山朝他点了个头,没多言,直接走到前面,坐了下来。

祝元良有些奇怪,自己虽然和房文山不是一伙的,但是两人基本的客套还是有的。

今天怎么回事?

自己打招呼房文山都不搭理,祝元良越想越忐忑。

心里排除了半天,自己会犯的事,

也没有啊,自己最近很老实,没得罪房局。

一小时后,会议结束。

祝元良夹着包,正准备上车。

“祝所,留步。”小朱快步走过来叫住祝元良。

祝元良:“小朱,这是?”

小朱:“祝所,房局有请,在办公室等您。”

祝元良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自己刚刚的感觉没有错!房局是真的对自己有想法!

祝元良跟着小朱,来到房文山办公室外。

“咚咚。”

“房局,祝所来了,在门口。”

办公室里传来一声:“让他进来。”

祝元良忐忑的走进办公室,没敢坐下。

房文山低着头,看着手里的打黑除恶进度报告,像是忘记了时间。

祝元良尴尬地站在办公桌前,

没有房局的吩咐,小朱也没敢进来倒茶。

他又不傻,一看祝所就是惹事了,撞到房局枪口上,房局这是故意给脸色呢。

十分钟后,

房文山抬起头,看着祝元良,露出一个惊讶的表情,笑着道:

“你看我,忙昏头了,都没看到老祝你进来。”

祝元良脸上瞬间变得热情,

“看您说的,房局,您辛苦,我恨不得多待会,和您多学习学习。”

嘴里话说的漂亮,心里都快骂开锅了。

都是千年的狐狸,装什么啊,累!

房文山没回这个话,而是递过去一份文件,就是他刚刚看的打黑除恶进度报告。

“老祝,你看看这个,你觉得威胁他人,豪取强夺是什么后果。”

房文山每说一个字,祝元良的心就沉一分。

这是——收自己来啦?

祝元良接过文件,认真翻看,同时内心焦急,静静地等待房文山接下来的话。

过了片刻,房文山叩了叩桌面,随意地像聊家常,

“听说小祝最近在槐花巷搞拆迁?”

祝元良捏紧手上地文件,眼球快速转动。

片刻后,他脸上笑得和煦:“年轻人不懂事,让房局见笑了。”

这时他是真的放下心了。

要是领导对自己不闻不问,那才是真的完了,

现在房局还肯给他脸色,说明他还有价值,提出问题,改正问题嘛。

谁还不是个好同志了。

“历练是好事。”房文山突然调转话锋,“就像可儿昨天非要去城中村调研,结果...”

他指尖轻点按键,录音机里祝州地声音传了出来,

“现在的孩子,做事太毛躁。”

办公室里赫然安静,祝州说的所有话听的清清楚楚,在空气中蔓延。

放到祝州那句“秀明区的天”。

祝元良手中的文件夹掉在地上。

房文山瞥了一眼地上的文件夹,轻轻按了下停止。

“老祝啊,当年咱们在党校...”

他忽然从录音机里取出磁带,拿在手中把玩。

“现在科技发达了,孩子玩的东西咱们都看不懂。”

祝元良死死盯着那盘磁带,他听见自己咽口水的声音,

“房局,我家那小子...”

“年轻人嘛。”房文山把磁带放在桌上。

一句年轻人,给这件事情定了性。

年轻人犯错当然要给机会,哪能一棒子打死。

同样,既然是年轻人的问题,年轻人自己解决,没必要牵扯到长辈。

祝元良懂了,他走到墙边,拎起水瓶。


“明白!要是有人捣乱,我就按越哥教的联系祝州报警!”

祝州坐在一旁:怎么又有他的事。

房可儿叼着铅笔在本子上画猪头,突然被项越点名。

“第三件事,房可儿!”

“到!”房可儿起立。

“夜校上了那么久,我需要你尽快考个人力资源管理证,人事这块以后就交给你了。”

项越甩了本《人力资源管理》过去。

“啊?”房可儿面露难色。

也没人告诉她,现在混社会需要这么上进。

要是早点加入黑社会,说不准她能考个一本。

“啊,啊你个头,能不能做到!”项越给连虎和巩沙使了个眼色。

两人一人搬凳子,一人拿小刀。

表演起了三刀六洞。

巩沙一边假装捅刀子,一边大喊。

“背叛公司者——捅!”

“重大过错者——捅!”

“不求上进者——捅!”

房可儿看到两人的表演,忙不迭的点头。

她大声保证:“半年!就半年!一定考到!”

项越点头。

很好!

孺子可教!

“第四件事,童诏。”

童诏拿起本子,开始记录。

项越朝他竖了个大拇指。

看看阿诏的觉悟,混黑能出阴招,走正道也足够认真。

要是手底下每个人都像阿诏一样就好了。

他扫了眼在座的人。

算了吧,不惹事就行,要求也别太高了。

“明天你带人,去帮所有兄弟录入社保,下个月开始所有人基本工资1000,缴纳五险一金。”

哪怕到2025年,有些私企为了更高的利润,都选择不为员工缴纳五险一金。

更别说这个年代,私企老板法律意识淡薄,不缴纳或者少缴纳,才是常态。

有很多小老板甚至都不知道这是什么。

什么五险一金,不是发了工资了嘛。

项越这个话出口,十来个核心成员窃窃私语起来。

“每个人1000的工资,越哥钱够嘛?要不降一点?”

“诏哥,五险一金是啥意思呀?”

“房姐,我要是被抓了,这劳神子金子,能不能给我妈打个金手镯。”

童诏走到黑板前,开始上课。

“五险一金,分别是——养老、疾病、工伤、失业、生育,公积金...”

连虎突然举手,扭捏着站起来。

“越哥,俺不用交生育险嘞。”

他小麦色脸涨得通红,

“俺个大男人,咋个生宝宝嘛,越哥,省点钱,俺交四个就行。”

连虎这话一出口,底下人皆应和。

“对啊,就房姐交就成,咱们就交四个够咯,男人咋生娃娃。”

说完,他们还怨念地看向童诏。

诏哥也是,这个也能忘记,差点浪费了越哥的钱。

童诏看到他们的目光,气的牙痒。

咬死你们这群文盲啊,混蛋!

童诏的铅笔“咔嚓”折断。

他抓起粉笔在黑板上狂书:“男性参保人可享15天陪产假!配偶难产增加15天!”

粉笔灰呛得连虎直咳嗽:“啥叫难产?”

“就是媳妇生娃遭大罪!”房可儿突然拍桌,“你们这群榆木脑袋!”

童诏拍着黑板,问道,

“听懂了没有!这是为了你们以后娶的媳妇!”

底下这帮大老粗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个个面带羞涩,大家之前都是小混混,没背景没钱。

平时连女孩子手都没这么摸过。

以后交了生育险,岂不是随便找媳妇,这好待遇!

巴拉巴拉巴拉,童诏在白板前足足讲了半小时,把每个词讲明白讲透,才下台。

这下好了,所有人直接沸腾了。

他们哪听过这些东西,

“四水,打我一下,我没做梦吧。”

“天老爷,以后这日子比当官都好嘞。”

“越哥,让我去砍个人吧,我实在不好意思拿这么多。”

项越的手拍在桌子上,

“肃静,继续开会,需要交流散会了再聊。”


回程途中,面包车在坑洼的水泥路上颠簸,后排的兄弟叠着罗汉。

连虎的头撞上车顶,“咚咚咚”的有些喜感。

“越哥,前面修路绕道?”童诏问道。

“右拐进仁丰巷!”项越突然伸手按住方向盘。

车身猛地倾斜,七个兄弟撞成滚地葫芦。

巩沙的脸贴在车窗上:“越哥,以后再买辆车吧...”

项越仿若未闻,瞳孔骤然收缩,

目光死死地盯着巷子里的“老王理发店”。

这是前世CBD喷泉中心的位置!

“停车!” 项越一脚踹开车门,率先下车。

他大步走到理发店前,撕下那张褪色的告示。

老王理发店急售,价格面议。

项越的心跳快了几拍,没记错的话,这里过段时间就要拆迁。

他这两天一直在想、带兄弟们干点什么,小打小闹可养活不了这么多兄弟。

上辈子这帮兄弟对他赤胆忠心,他不能抛下他们。

这下好了,瞌睡有人送枕头,

现在买下几套房,短时间就能翻几倍,到时候他的资金就够做点事了。

自己未来20年的记忆,是他最大的宝藏,

这个年代正是腾飞的年代,一旦事业步入正轨,再来几百号兄弟都养的起。

再说了,这个年代远没有后世规范,各行各业没点关系,会被人欺负的。

兄弟多点不是坏事!

想到这,项越领着几人走进老王理发店。

店内,王师傅手中的剃刀悬在半空,看着项越,结结巴巴道,

“项、项哥!这个月真没生意...”

“买店。”项越拿出告示,“十三万卖不卖。”

王师傅的剃刀“咔嗒”落地,他咽了咽口水,犹豫着开口:“我后面还有院子...”

“你的院子是违建。”项越踢了踢吱呀作响的木梯,“这房子带阁楼才八十二平。”

童诏心领神会,手中的钢笔在账本上飞舞,记录着各项细节。

八个黑西装板寸头,适时堵住门口,连虎的光头最是显眼。

老头枯瘦的手抓住项越袖口,声音微微颤抖,

“十...十五万!我孙子要出国念书...”

“成交。”项越指向墙角的监控探头,“但要签协议,自愿交易,童叟无欺。”

王师傅忙不迭地点头答应,。

项越和童诏低声交待了一番,让他带着老头去签订协议,办理过户手续。

...

603宿舍内,灯光昏黄。

童诏的计算器噼里啪啦地响着,清脆的按键声打破屋内的寂静。

“越哥,咱们为啥要买那破院子?”

连虎咬了口苹果,汁水顺着下巴滴到地契上。

项越笑了笑,“我得到消息,上面要拆那片了。”

“按现行补偿标准,最起码翻三四倍。”童诏眼睛一亮,“如果加上违建面积...”

“违建个屁!”连虎突然扒开衬衫,露出一身腱子肉,

“到时候我拿着刀坐门口。”

巩沙也激动的从床上蹦起来,差点撞翻桌上的泡面桶,

“越哥!到时候我带队!”

项越:“不行!现在开始,咱们是正经生意人!”

连虎愣了愣,脑子还没反应过来,“那...那我还要带刀去吗?”

“带你大爷!”项越扯开领带,丢到一边。

“阿诏,明天去工商局注册个公司,以后咱们就是正规公司了,让兄弟们都收敛一些,别惹事!”

连虎一听这话,兴奋得在床上直打滚,活像只狗熊,

“越哥,公司名必须霸气!叫洪星,洪门的洪,巨星的星!”

说着,他拿出一张关公照片,“我连logo都备好了!”

童诏瞪了他一眼,“工商局会当咱们是涉黑组织...”

“涉个屁!”

项越把脚从板凳上挪下,思考片刻开口,“法人让房可儿当。”

连虎一个翻身,差点从床上滚下来,

“那丫头能镇场?”

“镇什么场!咱们正规公司,她爹可是房局。”

项越拿起手机,对着屏幕哈了口气,“就说带她玩真人版大富翁。”

自己的很多计划,都和房可儿有关系,没办法,只能先委屈她了。

她的背景,在前期能避免很多麻烦。

女生201宿舍。

房可儿躺在床上看小说,最近这本社会文写的可好看了。

“叮铃铃”手机响了起来,

项越?他找自己干嘛?

房可儿想了想,按下接听键。

“啊!明天八点校门口见。”

“真人版大富翁?挣大钱?还得带身份证?”

“嘟嘟嘟。”电话里传来挂断的声音。

房可儿在床上翻滚一圈,气呼呼的捶了下枕头。

项越到底什么意思!

黑社会说话怎么和间谍似的,讲的都是密报,一句都听不懂!

清晨,雾气笼罩校园。

房可儿嚼着泡泡糖,一脚踹响车门,“项越你们怎么这么慢...”

“给大姐大买奶茶!”项越甩出杯珍珠奶茶,塞到她手里。

“快上车,今天签个字,明天全扬市都得喊你房总。”

房可儿听了这话,带着困意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她乖乖坐在后排。

“先说好,我只管收保护...收管理费!”

“放心吧,房总。”项越关上车门。

面包车带着兴奋的房可儿,晃晃悠悠的开往工商局。

一进大厅,连虎就扒着柜台喊,

“我们要注册公司!名字叫洪星!洪门的洪,巨星的星!”

他脖子上贴了张青龙纹身贴,在灯光下泛着油光。

工作人员手一颤,就要报警...

这年头,黑社会都要注册公司了!

童诏抱着一本《公司法》跟在后面,书页间还夹着安保费的账本。

他推了推眼镜,一本正经地解释,

“我们是正经生意人。”

副局长端着茶杯路过,瞥了一眼账本,手一抖,茶水洒了一地。

账单上全是;

台球室保护费2000已到账。

网吧保护费3000已到账...

正经生意人账单上都是保护费!!!

看来还是个大团伙,这是准备开公司洗钱了!

房可儿被项越推到窗口前。

“经营范围是什么?”柜台小妹的声音发颤,钢笔尖在表格上抖出波浪线。

连虎一巴掌拍在柜台上:“当然是收...”

“商业运营管理,休闲娱乐服务、餐饮管理、物业租赁。”

童诏推着眼镜抢答,手指在《经济行业分类》上精准点出几项,“外加文化用品批发。”

房可儿叼着奶茶吸管斜眼,“文化用品?咱们要卖文具?”

项越:“镀金关公像。”他转头冲柜员眨眼,“这叫传统文化周边。”

“房,房女士,请在这里签字...”柜台小妹的睫毛膏被冷汗晕染,又递过去一张表格。

房可儿瞪向项越,“是我办?你早就算计好了是不是!”

项越笑眯眯地弹了弹她脑门,

“这叫资源整合,你当法人,虎子他们负责企业文化,咱们一起做大做强,什么都不付出,你这个大姐大怎么服众。”

房可儿琢磨了一番,觉得有道理。

哪家大姐大不要付出,要想人前显贵,必须人后受罪,她利落的开始签字。

走廊里突然传来骚动,连虎和保安一个跑一个追。

“这纹身是贴纸!不信你搓!”连虎胸口的“忠”字贴纸掉色,染红了白衬衫。

保安一脸惊恐,连连后退。

你不要过来啊!这年头黑社会也不容易,伤成这样了都不去医院,可别想讹自己!

项越抚额,虎子每个月的零用钱都花纹身贴上了吧,怎么品种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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